城里安静下来了，城外的羌人也露出了喜意。
“报大帅，汉军已经退去。”
汉军午休，就连火炮也拉回营。有战牛拖动，也不废事。
此时中午的阳光很热情，汉军都开始躲回帐篷。
汉军终于消停了，羌人也赶紧回城。
“快点，都把物资运出城！”被汉军炮轰后，答思万也和众多羌民一样，不敢再住在城里，连粮食军械都不敢在安放在城里。
中午一过，汉军又拉着大炮前往城墙下。这次只有一百门小炮再前面警戒，炮兵身后也是跟着两万骑兵。
这下午的炮击不再是城内，而是城墙。汉军作战都是一战而下，要是拖个几天李定国都不好意思汇报司令部。
轰轰轰~~
又是一片片雷声传来，上百红色铁球可都是精钢之铁。
咚~轰~碰~~跑球冲击下，东面石墙整体都摆动起来。石头墙质量不错，用锁连工艺固定的城墙更不会轻易脱落。
抵达西宁后，西路军也开始联络西督府和司令部。汉军粮食补给只余一个月，也需要西督府给运送粮草。不然汉军只能，抢掠牧民的牛羊用以储备军粮。
答思万看了一下汉军炮兵，就赶紧下城离去。
当答思万等将军退到西城墙上观战的时候，汉军的炮击也刚好开始。
城下的羌兵统领也是皱眉凝神，城墙一米处竟然也出现了一丝丝纹路，
一个小时二十轮炮击，也轰出两千铁球。
“大帅，石城虽有不少纹路，但依旧坚挺。”
“开炮。”第二轮打击也很快开始，一百铁球都轰击城门附近，都是打击城墙中上部位。
轰轰轰~~
这次城墙的摇摆幅度更加强烈，羌兵都感受到了石墙的颤抖。
放下望眼镜，林佳鼎也是摇头叹息：“李军长，我们的炮弹可不是很多！看来只能出动战牛炸弹了！”
一个军也就二十头战牛炸弹，没必要时真不想动用。
李定国也是点头：“那好！可能要四头战牛和数百近烈性炸药！”
答思万点头大笑：“哈哈好！汉人设计的石城果然不凡，诸位头领可安心等待大军。恐怕现在汉军的炮弹也不多了。”
“好！太好了！”众族长也安心许多。说不定真能坚持到援军到来，现在他们也不想再灰溜溜的逃命。
……
轰轰轰~~
炮声滚滚，羌兵更是吓的头也不敢抬。
炮声轰响时，四头战牛已经冲向城门洞里。此时城门口的木门已经破碎，连里面的石门也破裂不堪。
“让我去即可。”闲来无事，林佳鼎打算亲自上前指战。
稳重的李定国马上说到：“那好，注意安全！”
林佳鼎点头一笑，他自然知道炸药装甲的可怕。陶瓷钢板等复合材料包裹战牛炸弹，爆炸起来的威力可是非常惊人。炸弹外甲，不只能防火隔热，还能防御火铳的射击。一点燃的炸弹甲，那怕是水也淋不灭。
“咚咚咚~”
“般唵~般~”战鼓大号也响了起来，这是将士为战牛勇士送行。
战鼓声传来，羌兵也都发现了冲来的战牛。
嘛啊~嘛~
轰隆~轰隆~~
四头战牛不多，却冲出了无敌的姿态。
咻咻咻~~
叮叮当当~~
嘛啊~嘛~战牛好像在嘲笑这些蚊子一样的箭支，哪怕有个战牛被射中眼球，它也是淡冷嘲笑。
“快，射箭射死他们。”反应过来的小统领立即下令，虽然还不知道大牛想干什么，但一定不会是好事。
汉军战鼓起，让欢笑的答思万等人立即把目光投向东边。
咻咻咻~一百箭支准确射向四头战牛，然后又是一百多箭支飞出。
亿万火光瞬间包裹城墙两百米，然后大小石头带着上百羌兵一起飞跃起来。
剧烈的热能，瞬间烤熟了眼睛，众多羌兵没能开口就已经死去。
轰隆~轰隆~~冲击波来了，城墙数百羌兵，城下上千羌兵好像被老天爷踢了一脚。
“这，怎么可能！”战牛有护甲不怕弓箭很正常，可都被射中牛眼牛耳甚至牛鼻子，可它们竟然不当一回事。
“这难道汉军要进攻了！”西城墙的松藩族长始终没有把握！汉军的崛起他早有耳闻，如神话故事的汉军，真的是横扫天南地北！
轰隆~轰隆~~
连着天的魔鬼如一颗树，但却气流滚滚不停。
“啊~天神~天神：这是您的天命还是恶魔降临人间？”老族长喃喃自语，如此情况已经不是神国能处理的了。
吐了一点血，爬起来的羌兵立即转身就走。
“啊~不~不~”一口血一口血不停的冒出来，甚至还有碎块。
答思万愣住了，眼睛似乎被固定死了一样。
巨大火球冲上百米高空，然后不知道是石头还是人在空中四处飞舞，随后浓厚黑白黄的硝烟带着石尘组合成了巨大的魔鬼身影。
松藩族长一看人头流动，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快，我们先出城。”
松藩飞快逃离，众族头也瞬间领会其意。
“走啊，快走~”
“啊~救我~快救我？”被大石压爆身子的羌兵还在地上哀嚎着。
城墙硝烟石尘组成的魔鬼就在眼前，一万余羌人将士也开始了自发的崩溃。
到处都是脚步声，混乱的羌兵就如争夺马拉松赛的冠军一样。
城东魔鬼身影淡了些，但却依旧惊人。答思万可以想象城墙的惨状，完了完了！他知道不只西宁完了，连神国都完了。
“哈哈！天神啊天神！你就不看一眼你的子民吗？神王能抵挡汉人吗？抵挡一次，又能挡几次！”高原人口发展缓慢，被蒙古帝国祸害后，如今高原人都不足百万。最多能抽出二十万大军对抗汉军，可如今西宁卫已经战损了几万！
“大帅，我们先出城整军。”
“告辞！”有人还喊两声，但大部分人都是一声不坑的离去。
众族长都走了，城下数千羌兵也赶紧出城。
跪到地上的答思万，这一刻很让人心疼。可副将却没时间给他慢慢祷告。
“大帅，我们快走！一会败兵一来想出城就难了！”几公里的距离，让一万多败兵还没能跑到这边。。
什么神国什么天神，都已经几千年没有显灵。答思万知道羌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走，我们出城！”好在物资和人都在城外，答思万走的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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