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是谁打传呼?”听筒里，曾洢涵的声音礼貌又温柔，完全不像和他说话的样子。
程晓锋忽然有些不敢开口。
刚才那一声喂她没有听出来是他的声音，接下来他一开腔，她听出来了，会不会骂他一句神经病，就挂了电话？
“喂，你好，在吗？”曾洢涵温柔的催促，“谁打传呼？”
“我。”程晓锋提了一口气，语速极快，“你别挂电话，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情，没有别的意思。”
曾洢涵：“……”
不作声的女孩子，很显然是听出了声音主人的身份。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而已。”程晓锋吁了口气，女孩子的沉默让他有些掉面子，语气便漫然了些，“这样说吧，你爸爸就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把我说得那么一无是处。
我想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跟你爸爸说，我是你男朋友。”
曾洢涵没作声。
他挑了挑笑，“我记得最后，你爸爸是被我气走的吧。”
曾洢涵：“……”
“是！”曾洢涵随之应上了，“我骂不过你，我爸爸总可以。他骂你，我心里很爽快。”
程晓锋：“……”
曾洢涵：“……”
心里微讶。
“再见，不，再也不……”
“等一下。”程晓锋急出声，“是不是你爸爸知道了我所谓的轻薄的事情，阻止你为我作证，你不得已向他撒的谎？”
电话挂之后，我们比陌生人还陌生。
拜拜！”
这家伙，这么聪明？
但她肯定不会承认，冷笑：“你写小说的吧，真会编。我就说了，是想我爸爸骂你。好了，程先生，我和你的接触和交往，还有谈话，今生就到这里结束了。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断线声，在夜里听来，有些凄凉。
他挽挽唇角，把听筒挂上。
曾洢涵说完，先挂了电话。
程晓锋：“……”
***
到了老太太的七十大寿。郑青芳是不会回去拜寿的，程晓锋更不会，最后只有程诩诩带了份礼物去参加寿宴。
挺好的！
本就是不该再有任何接触的两个有着天壤距离的人。
程度在生意上有些朋友，为了绷面子，寿宴选择在市区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酒店举办，有些排场。
程诩诩去的时候，正有宾客络绎不绝的进入酒店。程度和周凤两口子穿得非常周正，站在酒店门口迎客。特别是周凤，穿金戴银的，浑身珠光宝气。
老太太一共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大儿子程度，是个小包工头，有点收入。次日程刚，也就是程诩诩的父亲，几年前因病去世。这次寿宴的费用，全全由程度承担。
她平时接触的都是些所谓的有钱人的太太，都是程度生意上的客户或者伙伴，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她肯定是不能掉份的。
脸上化着很浓的妆。
两口子对来宾很热情，笑逐颜开的迎接。
程诩诩拎着礼物，走到两人的面前，开口叫了一声：“大伯，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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