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2月8日。
日军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
日军在珍珠港偷袭、覆灭了鹰酱的太平洋舰队,以为这样就会让鹰酱恐惧,撤离太平洋,不想这时的鹰酱工业能力发达,短短时间内就建造了大量舰炮,打的日本苦不堪言。
而肖途虽然知道日本要偷袭驻扎在珍珠港修整的鹰酱太平洋舰队,但他不知道具体日期,也没有从武藤公馆那得到任何关于这次行动的相关情报,毕竟日本海陆分家,相互都看不顺眼。
他就没法传达这个无法证明是否真实的情报,只能袖手旁观,静待事件的发生。
1942年3月6日,方汉州被“杀害”的纪念日。
肖途在方老师的墓前约见了孙先生,他希望孙先生能回头,不想亲手了结这个合作了3年多的同志。
肖途站在方汉州的墓前,看着这个埋葬着另一个寂寂无名人的坟墓,献上了鲜花,这里他每年都来,希望这个无名者能安息。
在空袭珍珠港之后,日本方面认为自己的轴心联盟天下无敌,军事行动愈发频繁,又在上海频繁抓捕地下党抗日爱国人士,抗日战线遭到了巨大破坏。
肖途刚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日本海军在太平洋战场的胜利刺激了日本陆军,让他们行动迅速;但随着被杀害的地下党人数变得越来越多,他脑海里就浮现了一个人影—孙先生。
孙先生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在儿子被胡一彪抓住而出卖同志的。
“他们到了延安后就被安排了新的工作,因为有保密条例,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干了什么,不过他们应该很安全。”
肖途知道这时的方敏可能已经在澳门爱国商人黄老板的身边,而老师应该在后方教书育人,道:“没事就好,真希望能再见他们一面。”他看着蔚蓝的天空,叹了口气,接着道:“对了,最近汪伪特务科频繁抓捕地下工作者,几次行动都安排得非常隐蔽,就连我也摸不到什么头绪,您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孙先生神色不变道:“应该是他们得到了新的情报来源。”
“方老师在后方知道你这几年的成绩,一定会很欣慰的。”孙先生拍了拍肖途的肩膀,又道:“走吧,我们不能在这边逗留太久。”
孙先生边走边说:“你今天约我来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肖途想了想,道:“孙先生,还没有方老师和方敏的消息吗?”
几天后,肖途在武藤志雄那得到了指示,要他写一篇文章,在第二天肖途会代表日本大使馆在大上海夜总会迎接澳门商贸团。
按照武藤志雄制定的计划,肖途会遭到军统锄奸队的袭击;当然,死的不会是肖途,而是真个澳门商贸团。
午夜十二点,亚辉通讯社只剩下肖途一个人,他正在完成武藤志雄交给他的任务,写一篇澳门商贸团事件的报告,将黑锅扣在锄奸队的头上。
肖途看着面色如常的孙先生,知道他不会再回头了,接着道:“我会再找突破口的!”
孙先生这时才神色慌张了一下,道:“不,现在风头正紧,你先按兵不动。第二号特意传来消息,要我们一定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以后,在没有接到我的指示之前,不要来找我。”
肖途看了他一眼,道:“嗯,我明白了。”
这时候庄晓曼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肖先生是什么时候变得烟不离手的呀!”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打火机递给了肖途。
肖途接过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抽了一口,道:“找我有什么事啊?!”
庄晓曼妩媚一笑,帮肖途整理了一下领带,“肖先生还真是不解风情。”然后换了个严肃的口气道:“那我就直接了当地说了,日本人打算明晚在大上海夜总会对付澳门商贸团,对吧?!”
这次日本人以商业会谈为由,把爱国商人请到上海,然后以军统锄奸队的名义杀害他们,推卸责任,想到日本人一石二鸟的阴谋,肖途满脸嘲弄,他将文章折好,放到了外衣口袋里。
现在他要去杀二个人,孙先生父子。
肖途走出亚辉通讯社的大门,准备点燃一根香烟,却发现自己的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
庄晓曼阅读了肖途的文章,道:“日本人假扮军统锄奸队刺杀你,随后装作刺杀失败,恼羞成怒地丢出炸弹。而最终目标却是商贸团这样一来,不仅除掉了澳门商贸团,还把罪名都扣在了我们锄奸队身上。武藤志雄真是好本事。”
肖途看着眼前的美女,“你打算怎么办?!”
庄晓曼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肖途,“杀了你。”说着挥了挥手里的纸张,又道:“肖先生是这次行动的核心,如果我在这里杀了肖先生,日本人的计划是不是就被打乱了呢?!”
肖途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肖先生果然是武藤志雄的心腹,那么想必肖先生也知道了日本人具体的行动内容吧!”说着又把手放在了肖途的身上,换回了妩媚的语气,“可否分享给晓曼?!”说完用妩媚的大眼睛盯着肖途。
肖途将之前写好的文章递给了庄晓曼,道:“你自己看吧!”
“哦,肖先生打算拿胡一彪开刀,搅乱这次舞会?!”
“嗯,我会引诱他去绑架商贸团的人,这样商贸团就能脱身。”
“好,我知道了。”说着庄晓曼转过身来,关切地说:“对了,把烟戒了吧,对这玩意儿产生依赖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说完她挥手道别,准备转身离开。
肖途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之前从庄晓曼手枪里取出的子弹,示意给庄晓曼看了一下,道:“要动手的话,你就不会说这么多了。而且上次我们喝的还算愉快。”
庄晓曼妩媚的笑着,把纸张还给了肖途,“肖先生对我们军统局的工作如此支持,晓曼岂能恩将仇报。”然后转身准备离开,边走边说道:“肖先生,明日到访的澳门商贸团成员都是秘密抗日的爱国商人,我们锄奸队会誓死保护商贸团的安全,请你务必见机行事。”
“那你们准备一个和胡一彪相似的人,让他明天再大上海歌舞厅外面待命,会有大用!”
庄晓曼站在不远处,把双手都别到了身后,风姿错约。
“这话你只说对了一半,获得嘉奖的只有胡一彪。胡大队长最近顺风顺水,要得力于一条新的情报渠道;只可惜这条线索密不透风。”
肖途笑了笑道:“居然还有庄小姐都查不到的线索。”
肖途这时候开口道:“等一下,有件事情需要庄小姐向我解释一下。”他怕不是孙先生出卖的地下党,所以要问在情报科工作的庄晓曼。
庄晓曼转过身来,“哦?!肖先生想问什么?!”
“最近特务科频频抓捕我们两边的人,率获嘉奖。我想知道你们特务科的情报来源。”说着肖途用手指着庄晓曼。
庄晓曼不知道是职业习惯了,还是真的对肖途有了好感,再次妩媚一笑,“肖先生,您实在是台抬举晓曼了。论情报谁拼的过武藤领事身边的红人啊。”说完直勾勾的盯着肖途,又道:“好了,肖先生。明天的行动您自己可得保重哦!”
肖途看着庄晓曼离开的身影,低头沉思。
他明白了自己共同作战的同志孙先生就是胡一彪的线人,他可能连自己是胡蜂都卖给了胡一彪,自己必须除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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