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飞机，吕梦开始一脸懵逼，没想到接到这样一个任务。
劝前男友跳槽？
也幸亏两人的感情比较稳定，分手以后还是好朋友，不然的话，打死她也不会去求人。
瞥了一眼身边的黄兆有，吕梦忍住怦怦心跳，故作矜持。
说实话，老黄皮相还是不错的。
常年锻炼，身材高大，阳刚气十足。
久居高位，气质儒雅随和。
“黄总，还有别的要注意吗？”
“没了”，黄兆有笑笑。
“好的”，吕梦有点遗憾，姓黄一点风情不懂，很难撩。
“嗯”，黄兆有心里想事情。
黄兆有把自己当作完全不懂这行的人，听对方讲如何做、为什么这么做。
如果能讲清楚，就发offer。
他最近一直在挖人，先在微博上搜索饿了，给饿了公司的一线员工留言、发私信，自我介绍是超人外卖的，能不能简单聊聊。
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
跟他共事的人都对他评价很高，黄兆有就决定把对方挖过来。
吕梦见状，心下很是郁闷。
对方很愿意以同等薪资的待遇过来。
已经挖来饿了十多个人，之后，从猎头那里知道了李爱东。
黄兆有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满脑子都是挖人的事。
怎么说，她是准明星长相，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焦点，没想到竟然被忽略了。
她自然不会主动去迎合对方，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沉默不语。
单身两年多时间里，有需求就自己打电话解决，非常高效便捷，同时把更多精力用在工作上，不会花费太多心思讨好女人。
——
他虽然没有女朋友，***很多。
但是，不和身边的人发生关系，是他一直以来的原则。
关煌按照原有节奏，继续入手十万块比特币。
这是一个长期投资，不在于一时高低，虽然总体价格在上涨，但是波动还是比较明显的。
关煌回到火神公司，看了一眼比特币的价格，128美元，比当初买的翻了不到两翻，投资回报率200%，也算可以了。
莱特币的价格瞄准比特币，略为上涨。
“关总，你找我。”
“嗯”，关煌示意他坐下。
总之，可以投机，不能沉迷。
敲门声起，宋晓东推门进来。
宋晓东心里突了一下，“呃，没有。”
关煌靠在老板椅上，漫不经心说道：“徐霞拿了一个方案过来，让我给否了。”
宋晓东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最近一直在忙尾货的事情，还真不知道老板找他有什么事情。
关煌：“面膜的事，最近有了解没？”
宋晓东没明白，心想“这不是挺好的吗？”
关煌继续说道：“你可能不是学法律的，对这个了解不多，她提的方案：新人加入，购买十套面膜，发展一个下线，拿4%的提成，下线的下线2%，第三级的下线1%，你有没有熟悉感？”
“嗯？”
关煌：“她提出可以搞分级直销，就是下线发展的越多，上线挣得越多。”
宋晓东疑惑：“传销不是空对空吗？我们卖的有实物，也不行？”
关煌耐心解释了下：“缴纳入会费，以发展会员的返利作为报酬，这是传销的典型特征，超过三级三十人就够罪了。”
宋晓东迟疑：“传销？”
关煌点头。
就在刚过去八月，权健拿到了直销牌照。
在接下来的几年，束总会在全国建立600多家连锁医院、7000多家火疗养生馆及800余家本草女人香会所。
宋晓东恍然大悟，随即疑惑：“那直销是怎么回事？雅芳、安利、如新、康宝莱？”
关煌叹息一声，“什么直销不直销，算了，不说别人了，我们做好自己就行。”
宋晓东“哦”了一下。
关煌：“我们可以搞微商，但是传销不能碰，我自然知道徐霞这个建议，短期内会有疯狂的效果，但是，我们要做的是产品，朋友圈只是一个宣传渠道。”
年销售额接近两百亿元。
如果不是后来翻车，靠着直销这个吃人的牌照，束某人的未来不可想象。
早期的微商确实可以挣不少钱，徐霞设计的话术也不算骗人。
但是，传销这种东西。
“是的。”
关煌：“你们之前定的那个兜售暴富的梦想，还算是正轨，现在开始搞下线提成了，我看面膜的事，你还是要管一管，小方太年轻，压不住她。”
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对350家“多级分销”机构做了调研，发现99%的参与人都在亏损。
躺着赚钱，对99%的人来说，是个梦。
如果每个人发展5个人，下一层再发展5个人，只要重复13次，卷入的人数，已经超过地球人口总数。
也就是说，大部分人，是不可能裂变出枝繁叶茂的“多级分销”体系的。
他现在名义上还是面膜组的领导人，徐霞的直属上司。
关煌：“徐霞是一把锋利的刀，用的好，攻城掠地，用的不好，很容易伤到自己。”
而正是这些梦，养活了那1%的人。
宋晓东没有迟疑，直接说道：“好的，关总。”
宋晓东忍住没笑，“据说是因为虚假宣传，被工商局罚了不少。”
关煌好奇：“宣传什么？”
“嗯。”
关煌：“她上次创业为什么失败？”
不过，世面上这种产品多了去，单独罚徐霞，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果不其然，宋晓东继续说道，“太过夸大其词，据说，内衣里面含有负离子芯片，长期穿戴能够降血压、降胆固醇、降血糖、改善睡眠、增加血钙、加速骨骼生长、防止坏血病、佝偻病。对血液和免疫能力都有很大改善。”
宋晓东：“一款能够丰胸的内衣。”
关煌想起对方的搓衣板，这是明目张胆卖假货。
宋晓东注意到老板的目光，也苦笑解释了下：“这个东西，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之前只知道她做女性市场，创业失败，猎头公司也没有给出消息。”
关煌叹息：“这是个人才啊。”
关煌听得目瞪口呆，
这何止是夸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表面来看是猎头长得她，很有可能是她和猎头联手。
还善于隐藏自己。
不但会包装产品，还会包装自己。
如果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对方的底细，他肯定不会同意招聘，现在却是骑虎难下。
这种产品，简直侮辱正常人的智商。
“算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你看好她，不要出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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