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变出了四把椅子，三人在威廉的卧室中坐定。
“说吧，你们这么鬼鬼祟祟找我干什么？”
“不是我们鬼鬼祟祟。”
王一脸不满地开口：
“是莫度！他非要我们穿成这样子，趁着老师不在，从她的圣殿溜过来。”
哈米尔在一旁连忙点头：
“这家伙疯了，他开始怀疑至尊法师了。而且他连个传送门都不敢开，非要这样过来。”
“……”
威廉有些没反应过来：
“怀疑至尊法师？莫度是脑子被驴踢了？”
“威廉，我一直无比信任我们的恩师。”
莫度黑着脸开口：
“那是吸收多玛姆力量后的标志，威廉，你能使用《卡缪斯特罗之书》的魔法，我想你可以证实这一点。”
“见鬼的，你居然偷看了《卡缪斯特罗之书》！”
王在一旁拍了下脑袋，目光奇怪地盯着莫度：
“你是拯救了整个世界的英雄，而且那天我们四个人都在场，我也不说暗话了。”
“相信你们都注意到了，多玛姆降临时，老师额头上的那个黑色印记吧？”
三个人点了点头。
“而且，论偷书，谁有威廉偷的多？当时丹尼尔都在满卡玛泰姬追杀他了。”
“我那是热爱知识。”
威廉有些心虚，将话题扯开：
“否则你怎么知道那是吸收多玛姆力量的标志的？”
“我想你们内心都有怀疑了，老师当时身上散发的能量我们都感觉到了，而我不过是查找了证据而已！”
莫度神色不变：
“要是我当图书管理员，我会把你们的头塞狠狠地进你们的屁股里。”
众人只当没听到，莫度继续发言：
“我们心中的老师光正伟岸，是守护地球的英雄，是法师们荣耀的终点！”
“莫度，你继续说吧，这些都是小事儿。”
“这可不是小事儿。”
王在一旁嘟哝：
威廉点了点头，确认了莫度的话。
“我本来只以为这是冥想法的奥义，可是在见到老师的那一刻，我明白了，这就是自然的真理。”
“威廉、王、哈米尔，我们的老师也有黑暗面，她也不过是一个伪君子！”
“可是她干了什么？欺骗我们，吸收黑暗的力量！”
“威廉，我记得你给我说过，光明和黑暗是分不开的。”
莫度看向威廉，眼中有着一丝崩溃和希望。
可是古一作为莫度的信仰，莫度骤然得知信仰也有黑暗面，这导致了莫度的信仰崩塌。
此时此刻，威廉曾经的话成为了莫度信仰崩塌后的救命稻草。
这也是莫度在威廉一修好传送门后，就急不可耐地来寻找威廉的原因。
“威廉，作为上次拯救世界的英雄，你也有着我远远不及的智慧，我希望你能带领我们，揭露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威廉有些沉默，王的神色低沉了下去，就连古一最忠实的仆人哈米尔内心也开始有些动摇。
莫度对吗？显然是不对的，他依然只是看到了最浅显的事物表面。
“你们想知道八百年前的地球状况吗？”
……
塞丽娜幸福地吃完了美味的晚餐，依然不见威廉从楼上下来。
信仰崩塌如世界崩塌，莫度此时正是最容易走极端的时候。
“莫度、王、哈米尔三位法师。”
威廉出声，打断了他们的思考，吸引了三位法师的注意力：
而且，三个人也没有心情管塞丽娜。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处于了一种听神话的震撼中。
威廉除了将时间宝石这种事没有告诉三人意外，其他的事情基本上都说了。
于是，好奇心旺盛的小姑娘悄悄地打开了一丝卧室的门缝……
屋内的人们当然注意到了门外偷听的小姑娘。
可是这种时候威廉不开口，没有人会管她。
没有圣殿的地球，多玛姆岂不是随意降临？
而且还有无数比多玛姆强大数百倍的纬度魔神全部聚集地球。
他们互相牵制，划分地盘。
“至尊法师”的名号他们知道，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名号的由来。
圣殿守护了地球几百年他们知道，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圣殿建立前的地球。
他们的概念就是：
老师付出了一切，我们怎么会怀疑老师？
“所以说，如今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老师的恩赐？”
莫度的话语有些颤抖，他感觉自己亵渎了心中的信仰。
那时候的地球也一定处在水深火热当中吧？
而老师打跑了所有的魔神，是多么强大？
凡人之躯守护地球，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们不该怀疑老师的。”王惭愧出声。
“至上尊者的所作所为，岂是我们可以揣度善恶的，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热爱这个世界。”
哈米尔也长出一口气。
“莫度，光暗相生的本质意思是，力量并没有正义和邪恶之分，而赋予它们这些含义的都是人心。”
“力量并没有正义和邪恶之分，人心有善恶之分……”
莫度口中不断地喃喃着这句话，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
“你们不必如此，这些也是老师告知我的。”
威廉赶忙回礼：
“两位师兄，哈米尔法师，其实你们如果放下怀疑，去问老师，老师未必会不告诉你们。”
几位目前最出色的法师们细心地理了理衣服，同时站起来，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威廉法师，谢谢你，我们回去后就会向老师请罪。”
三人对威廉同时行礼。
“行了。”
王拍拍莫度的肩膀：
“如果我们不怀疑，也根本不会和你一起来威廉这里的。”
“我不该怀疑老师。”
莫度神情自责：
“还差点拉了你们两个下水。”
威廉抬头看向门口，塞丽娜已经在那里探头探脑了半天了。
门被缓缓地推开，塞丽娜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
“威廉哥哥，对不起，我偷听你们的谈话了。”
哈米尔看了看自己断了的手，陷入了沉默：
他刚才也想拍莫度的肩的。
“塞丽娜，快进来，你吃完了吗？”
“莫度叔叔、王叔叔、哈米尔叔叔，对不起呀。”
屋内的气氛本来有些沉重，莫度三人的心情百味陈杂，大脑混乱，消化着自己听到的消息。
看到塞丽娜不安地低着头的可爱样子，三个从未与小女孩交流过的法师们顿时心都软了。
“没事的，快进来吧，接下来的事情正好与你有关呢。”
威廉轻笑一声，语气轻柔。
塞丽娜小心地走了进来，一副做错事的孩子被抓住的模样：
至于愧疚和沉重的氛围？当然是变淡了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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