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战三将少康发威 第2章 勇突围追兵阵阵 第3章 渡济水男儿本色 第4章 救少康姚朵萌情 第5章 月夜情护心上人 第6章浸身降温被误解 第7章 诉身世心贵相知 第8章 寒浞灭夏仇难平 第9章 高山流水遇知音 第10章 争野兔兄弟结拜 第11章 身世之迷谁能解 第12章 得知真相起雄心 第13章 三元凝气显威力 第14章 苦练功奋发图强 第15章 酿秫酒兄妹相随 第16章 女艾醉酒吐真情 第17章 救兄弟少康献酒 第18章 好口碑智圆行方 第19章 藏实力克敌制胜 第20章 功法无尽人有情 少康紧握拳头,准备迎战。没想到。仍雄耶冲到少康跟前,突然看到了少康身边的女艾,不觉一惊:好俏丽的妹妹!青山不及你眉长,水清不似你目澈,跨过山水几场雨,寻寻觅觅就是——你。 于是仍雄耶停住了脚步,伸出一只手,边看着女艾便说: “心服口服,交个朋友!” 少康随即把手伸了过去。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有些人甚至尖叫起来。 仍雄耶领着家丁走了。可是他对女艾的惦念从此开始:天地间你我相遇,注定演绎一生情缘;不求曾经拥有,但求一生一世相守。 村民也乐滋滋的散开了。对于他们来说,享受了一场武术盛宴,茶饭后的谈资又多了精彩的内容。 “少康哥,好身手啊!”仍义正跑了过来。 “老大,教教我们吧!”仍松也过来了。 “哥,你看,我老被人欺负,是不是考虑收我为徒呢?”仍远很真诚地说。 “今天本来是要焚香祭酒的,没想到变成了收徒仪式!”女艾说。 “但是,焚香祭酒这仪式还要进行。就选在下个月的同日下午吧!怎么样?”少康提议道。 “好!”仍氏三兄弟齐声说。 “我们焚香祭酒之后,以后每个月的同日下午,就是我教你们练武的日子。虽然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不过,日积月累,大家一定会有所进步,你们同意吗?”少康高声提倡道。 “同意!”仍氏三兄弟兴致极好。 以后的日子里,少康和女艾专心学着本领。并在每月约定的同日下午,他们上得凤凰山顶,教“仍氏三兄弟”练武。 虽然每月仅有半日教“仍氏三兄弟”练武的时间,但是,磨砺,让他们迎刃而上;磨砺,让他们越挫越勇;磨砺,让他们兄弟同心••••• “三元凝气”练了一年多,十五岁的少康和十四岁的女艾长高了许多。到了桂月,一阵爽飒的秋风吹过,一棵棵婆娑的桂花树,随风摇曳起来。桂花好似金色的蝴蝶,又好似银色的彩带,缠绵地飘落下来,地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一天,未时练完“三元凝气”。到了申时,姒木秀领着对少康和女艾到了洞外的跳坑边,说道: “‘三元凝气’已经练了一年多,今天到了考核你们的时候了。现在,这个跳坑已经加深到高出你们的身高二尺左右。我要求在你们各自的两条腿上绑上近三斤的铅包。如果你们跳上来了,说明你们的‘三元凝气’之功已经练成。否则,还得磨炼。” “阿爹,我先来!”少康说着,将两个近三斤的铅包绑在腿上,然后跳进坑里,摆上站桩的姿势。女艾和姒木秀看着他,不知结果如何,很是紧张。 少康在丹田聚集着三元凝成的真气:元精徐徐,元气簌簌,元神缓缓。它们如层层叠叠的海涛,前推后拥地形成了一个个巨浪,每个巨浪在跃起到它最高度的一瞬间,便凌空开放一簇雪白的浪花,不断撞击着他的丹田。 三元凝气已到,少康默念着: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快意人生任尔飞。他一运气,一使劲,一下子从坑里跃出坑外。 “少康哥!你过关了!”女艾高兴地说道:“让我来!” 少康从自己的腿上取下铅包,又亲自给女艾绑在腿上。女艾跳到坑里,摆出站桩的姿势,聚集着三元凝成的真气:元精匆匆,元气倏倏,元神丝丝。它们如秋风翩然起舞,一起聚到她的丹田。霎时,丹田成了金色的海洋,腾起了金色的波浪。 ‘三元凝气’已到,女艾一使劲,便想跃出坑外。谁曾想,就要到坑边了,“扑通”一声,她又掉了下去。 女艾的脸一下子红了,在坑里第二次运气,可还是没有成功。姒木秀不动声色,少康连忙请求道: “阿爹,妹妹毕竟是女孩儿!把她的铅包取下来吧!她若跃出坑外,就算过关了!好吗?” “我能行!”不等姒木秀回答,女艾不服气地说道。 她再一次摆上站桩的姿势。她呼气时,似乎看到了大江之水汹涌澎湃的气势;呼气时,好像看到了瀑布一泻千里的磅礴。 意念中:那元精、元气、元神凝成的真气如巨瀑从山巅冲下,泼洒飞流,直入丹田。顿时,女艾热血沸腾。 她默念道:志存高远,天道酬勤,意气风发,舍我其谁? 她一运气,少康喊道: “女艾,上!” 伴着少康的声音,女艾一使劲,竟然跃出坑外。 “太好了!”少康激动得很。 姒木秀的脸上绽出笑容,他温和地说: “少康,女艾,一年多的苦练,已经让你们拥有了‘三元凝气’的功力。这就为了我们练习下一种功法奠定了有力的的基础。” “下一种功法?”女艾有点不理解的样子,继而忧愁袭上脸颊,“阿爹,还要练?”。 “女艾,当然得继续练,仅靠‘三元凝气’打天下,是不够的!”少康很懂的样子。 “对!”姒木秀说,“三元凝气属于内功,练好后,起到强内固本的作用。但是武术中所有的绝招、险招、狠招无不与外功密切相关。所以,无形的练内与有形的练外必须相辅相成。为此,我们需要一年攻克我祖传的第二种功法——三皇神功!” “那一定很厉害吧?”少康憧憬着。 “当然!你们学习了,就知道它的厉害之处了!”姒木秀回答。 “我就喜欢厉害的!”看着少康如此有信心,女艾的勇气也来了。她用爱慕的眼光看着少康,说道,“将来跟着少康哥打天下!” 从此,姒木秀便在山洞继续教他们“三皇神功”。少康和女艾站定后,姒木秀开始了他的教导: “所谓的‘三皇神功’,是天皇伏羲、地皇神农、人皇黄帝创设的神功。这一神功强调‘以气为主,以理当先,上步有情理,脚下有圈劲’。沉稳刚劲,内力充实;快猛巧捷,飘忽轻灵。发力气劲合一,刚柔相济,气势勇猛,常以利斧破硬柴的劲力表现出勇往直前所向无敌的气势。” 第21章 四年磨砺铸人生 第22章 少康出山情缘随 第23章 挑战失败雄耶衰 第24章 驯服烈马展神功 第25章 箭中红心紧相随 第26章 忽提亲心意两难 第27章 含表白月下抒怀 第28章 救香薷见义勇为 第29章 替天行道结仇怨 第30章 言告密父子同谋 第31章 现玉手公主遇刺 第32章 密室商谈定奸计 第33章 追查奸细亲情浓 第34章 依依惜别情意重 第35章 一吻难求有谁懂 第36章 有预兆魂牵梦绕 第37章 搞阴谋宫廷政变 第38章 为除奸兄弟出力 第39章 救后湣浴血奋战 第40章 小野狼刑讯逼供 看着“仍氏三兄弟”驾着后缗公主的车向着凤凰山疾驰而去,仍宏到军营秘密安顿明早卯时围攻丞相府一时。从军营出来,已经是很晚十分。月也朦胧,星也凄迷。仍宏的车正往司马府赶,后面跟着十多个骑马的带刀侍卫。 就在离司马府不远的路上,一对人马拦住了去路,侍卫官正要问明真相,却见一人跃马上前,举刀砍死驾车之人,然后直取侍卫官。 侍卫官提刀迎上,刀光闪烁出耀眼的光芒。接着后面的人马一起涌来,侍卫们奋力阻挡。刀刀相撞,寒光四溅。这个臂上一划,那个腿上一砍,鲜血喷出,惨叫声响彻夜空。 凌厉的撞击声和凄厉的喊叫声,声声撞击着仍宏大司马的心。他知道,这对兵马是冲着自己来的,也定然推断出是仍熙父子的兵马。看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当他还在谋划同盟、谋划策略、谋划时间的时候,仍熙父子已经动手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天不助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对!走为上策!于是,仍宏从车里钻出,乘着侍卫们与敌军混战的时候,驾起马车,朝着司马府狂逃而去…… 眼看仍宏驾着马车逃跑,仍朗天一下子从阵中跃出,纵马向仍宏追去…… 眼看就要到司马府了,府里的家丁们人多势众,那时,自己就有救了。明早卯时,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他扬起马鞭,车声隆隆。 不能让仍宏逃掉,那样,有仍国将是仍宏的天下,丞相府将万劫不复。追上他,擒住他,询问他,折磨他。知道一切后,咬死他。于是,仍朗天策马扬鞭,凶气升腾。 仍宏回头一看,发现追来的是仍朗天,心里一紧,脑门顿时渗出了冷汗。他从剑鞘抽出长剑,准备迎战。仍朗天的马已经与仍宏的车并行,只听仍朗天大喊一声: “仍宏老儿!拿命来!” 举剑向仍宏刺来,仍宏将身一闪,仍朗天刺了个空。仍朗天挥剑再击,与仍宏的剑撞在一起,剑光里凝聚着幽暗晦涩而又凌厉邪魅的冷酷气息。 仍朗天呼唤着真元:狂发乱舞,眸若冷电,长剑如虹,激射抗衡!真气满满,仍朗天一跃,跳上马车,用力一击,仍宏的长剑“当啷”落地。 然后仍朗天上前轻舒猿臂,将仍宏一提,便将他生擒过来。然后他跳下马车,将仍宏反绑在自己的马上,驮着被擒的仍宏,策马向丞相府驰去…… 在丞相府一处幽暗潮湿的地方,仍宏被绑在柱子上。面前是刑讯的工具,触目惊心,仿佛萧索的夜风吹来,带来肃杀的寒意。仍宏不明白为什么仍朗天没有杀他,而把他置于此地,一定是别有用心吧! 此时此刻,生或者是死,对于他来说,是选择不了的。但是即使死,如果是这样的被折磨死,倒不如一死了之。或者,可以垂死挣扎,于是他狂怒道: “仍朗天,我乃有仍国大司马,你胆大包天,竟然如此对我?若被君王知道,定然不饶小儿性命!快将老夫速速放回,且饶你一命!” “呵呵……”仍朗天冷笑着说,“你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什么大司马?什么君王?不都是我砧板上的肉吗?”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与仍熙的狼子野心,众目昭昭。立十二岁的三殿下为王,不就是想控制朝政,将来篡夺江山吗?不过,有仍国的人绝不会放过你们!”仍宏愤怒地揭露。 “说实话,要不是你帮忙,我们单对付那仍袁琪,还真有点困难!你不也是个龌龊之人?”仍朗天用淡漠的语气讽刺道。 “老夫听信仍熙一派胡言,才落得个如此下场,这也是罪有应得!老夫悔之晚矣!”仍宏痛悔道,“所以,请你将老父一刀毙命!以向君王和国人谢罪!” “一刀毙命?哈哈哈……”仍朗天大笑起来,“如果那样的话,追上你那一刻,就可以做到!” “老夫也不知你为何留我性命。”仍宏虽这样说,但是他已经悟出了什么,于是说,“你是个卑鄙之人,一定想从老夫嘴里知道你想要的,是不是?” “你很聪明!”仍朗天冷冷地说,“如果你把想要的告诉我,我可以选择饶你一命!” “你想从老夫这里知道什么?”或许,真能活下去?仍宏想。 “你的二公子仍鹰杰领着我的女人香薷到了哪里?你告诉我!”仍朗天对仍鹰杰和香薷耿耿于怀。 诱饵!告诉给仍朗天他们的行踪,不就是等于葬送了自己的儿子吗?于是仍宏说: “我不知道!他们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我!”仍宏态度很强硬。 “你是他们的父亲,怎么会不知道?”仍朗天“呵呵”一笑,说道,“你派六十多侍卫跟着,难道不知道?”仍朗天太狡猾了。 “不知道!杀了我也不知道!”仍宏知道仍朗天不过是引诱,说了,他也不会放过他,何况儿子的安危,是第一位的。 “用刑!”仍朗天冷酷地说。 一扯衣服,仍宏的胸脯露了出来。用刑之人将仍宏胸脯上的肉一刀一刀地割着,然后把割下来的肉放在他面前。血淋淋的,惨不忍睹。疼得仍宏哇哇直叫,他的汗珠只往下滚落。他央求道: “仍朗天,求求你,杀了我吧!” “我不杀你!”仍朗天进一步引诱道,“你告诉我,我就赐你好死!或者一动心,还会放了你。你不告诉我,我不仅杀掉你,还会杀掉你全家,灭你三族!何况,我只要香薷回来,不要你儿子的性命。怎么样?” “你说话当真?那就对天发誓”仍宏不想死,但也不想伤害儿子。 “我对天发誓!我仍朗天若有虚言!让狼狗咬死我!”为了香薷,仍朗天是会发誓的。 “他们在——昆吾国!”仍宏犹豫着告诉他们。 “在昆吾国?他们住在哪里?仍鹰杰做什么事?”仍朗天步步紧逼。 “老夫只知道在昆吾国。真的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仍宏歇斯底里得喊着。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儿子在昆吾国做什么。 “用刑!砍掉他的手指!”仍朗天岂能罢休? 仍宏被松了绑,然后被两个差役牵着来到砧板前。他们将仍宏的手放在砧板上,死死地困住他的胳膊,使其不能动弹。仍宏挣扎着,使劲直着腰,狂怒地想要挣脱。 仍朗天上得前去,将仍宏的头发一抓,把他的头狠狠一压,牢牢控制住。行刑之人便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切着,仍宏一声声地惨叫着,骇动人心!仍朗天一遍一遍地问,仍宏一遍一遍地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第十个手指都被切下来了,血流如注,仍宏还是“不知道”!看来,仍宏是真的不知道!要知道仍鹰杰也是聪明之人,不可能样样暴露。 面对着被血包围着的仍宏,仍朗天又问: “你将后缗公主和‘仍氏三兄弟’放走,到底是何居心?” “没有——居心!只知道后湣是有仍国公主,不该——死去!”仍宏的声音在颤抖。 “放大狼狗进来!”仍朗天命令道。且对仍宏说:“你不老实交代!就让狼狗撕了你!”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仍宏绝望地喊道。 一条黑色的大狼狗被带了进来。它体形高大,龇牙咧嘴,口涎乱飞,满身的毛根根竖起,瞪着血红的眼睛。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小野狼’!上!”仍朗天给自己的大狼狗起名“小野狼”!可见其狼性的一面。 只见“小野狼”像狼一样的扑了上去,仍宏用胳膊一挡,胳膊上的肉被撕了下来,仍宏惨叫一声。接着“小野狼”疯一般地撕碎了了他的脸。 仍宏狂叫着,他整个人变得血肉模糊,没有了人的样子。模糊中,他看着那“小野狼”吞着肉,津津有味的样子,令仍宏浑身哆嗦起来。 “放后湣回去,到底有何居心?”仍朗天威逼着,引诱着,“说了,就不会让‘小野狼’再咬你了!” “明日卯时围攻——丞相府!”仍宏确实撑不住了。他虚弱地说完,晕了过去。 事不宜迟,赶快行动。仍朗天看着昏过去的仍宏,冷酷地说: “把他杀了!” 有仍国的大司马——仍宏,就这样被仍朗天杀掉了。比恶!谁也比不过仍朗天! 可是这些,躺在驿馆里受着疼痛折磨的少康一无所知,他想着姚朵公主如果回来,拿回解药,自己的伤痛好些,便能偷着回有仍国看望那些亲人。可是他不知道,姚朵公主去卧佛山冈求取解药,也是难上加难。 且说姚朵骑上“黄龙”,带领侍卫官虞林维和九名侍卫前往离驿馆三十里的卧佛山冈。那里有独孤道人,可以寻得解毒之药。虞林维和九侍卫轻功极好,他们很快便到了卧佛山冈。 上得卧佛山冈,他们才知这里壑幽峰奇,山恋叠翠,水清林秀,花木葱茏。泉水叮叮当当,藤萝盘盘曲曲,柳树婆婆娑娑,鸟儿叽叽喳喳,猿猱耍耍玩玩,白云飘飘悠悠,山峰峥峥嵘嵘。 第41章 同清晨两地危情 卧佛山冈东南方向有一寺观,正是独孤道人所居之地。据说香火极盛。 来到寺观门前,姚朵下马,虞林维跟上,一同上前叩门。一童子开门,姚朵说明来意,童子便去回禀。一会儿,一位飘然若仙的男子走了出来。 只见他身着白衣,腰挎古剑。黑发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闪动着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 姚朵赶紧鞠躬行礼,道: “这位可是独孤道人!我的一位朋友中了箭毒,特向道人以求解药,道人可否救人一命?” “施主,求药可以。但是须先为我采药,然后才能求到药。”独孤道人的语气很平和。 “采药?”姚朵疑惑,随后问,“采什么药?采多少?” “采一种叫“乌蕨”的香草!采够七七四十四九天便可!”独孤道人认真地说。 “四十九天?”姚朵和虞林维同时瞪大了眼睛。虞林维生气地说,“这么多天,那中箭之人早死了!即使求到解毒之药,又有何用?” “施主若不能答应,我便不能送药于你们。施主们,请回吧!”独孤道人说完,转身就要离去。虞林维一个健步赶上前去,一把抓住独孤道人的衣领,大声地说: “什么独孤道人!什么“采药”“送药”!不过是掩人耳目、欺骗人心的勾当罢了!。“采药”是真,“送药”是假。夺人劳动是真,救人命是假!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枉为‘道人’这个称号!今天不给我们解药,你就不能回去!” “青天白日,纠缠道人,成何体统?”独孤道人痛斥道,想要挣脱。这时姚朵走上前去,冷笑着说: “道人,你若给药,就放你回去;你若不给,就不客气了!”说完,姚朵便拔出宝剑横在道人的脖子上,威胁道,“我今天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你看——” 顺着姚朵指的方向,独孤道人看到那九名侍卫,虎视眈眈,威严异常。独孤道人便对姚朵说: “好!我给你取药,你们这里等着。” 虞林维放开独孤道人的衣领,姚朵放下横在他脖子上的剑。独孤道人便向寺观的门走去。可是就要到门口了,他突然转身,瞬间拔出古剑,凶神恶煞地向姚朵和虞林维劈将过来。 姚朵用剑一挡,感到那古剑好重。虞林维拔剑砍向那道人,那道人急闪,挥剑击向虞林维。姚朵从背部刺向那道人,那道人翻身从虞林维头顶越过,转身与两剑撞击起来。三剑相撞,声声脆响。 姚朵和虞林维的剑锋,行如飞龙,动若舞凤;道人用古剑左挡右攻,前迎后遮。姚朵和虞林维相互配合,默契无缝;道人剑术灵活,变化翻腾。姚朵和虞林维一下子不能取胜。 此时,虞林维撤出剑来,向那九名侍卫一招手,说: “还不赶快救公子?” 那九名侍卫拔出大刀,大声呐喊着,饿狼扑食般向道人砍来。道人翻身挡住刀,又侧身迎住剑,刀刀剑剑,咔咔擦擦。 毕竟一人难得众手,很快,那道人被围在中间,处于劣势。姚朵说: “抓活的,解药重要!” “砍他的腿!”虞林维道。 一众人等,豪气冲天,一起砍向道人之腿。那道人一跃,竟然游走在他们的刀面上。众人惊诧,忙抽刀再砍。 那道人一个腾空,跃到了寺观的门上。他站定之后,将古剑向上一指,便口念咒语:“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凤凰翔起,助我风力!” 只见天昏地暗,日色无光,一股黑气从天而降,风气呼号,雷声激烈,飞沙走石,雾迷星月。似有滚滚人马,自天而降。 个个钢牙白森森,金眼光耀耀,双眉黑漆漆,头发蓬松松,身躯火焰焰。从远处向他们走来,分明在气昂昂咆哮,雄赳赳高喊。 好风!乾坤播荡,石烈松倒。好雷!振动山川,威势逼人。好闪,钻天飞火,流天照野。好雾!大地遮漫,形影难辨。 看来,这道人在使用法术。姚朵被飞来的石头所击倒,一时不能起身。虞林维一众踉踉跄跄地找着他们的公主,却是难以接近。他们低着头,掩着脸,弯着腰,运足力气呼喊着…… 远处的恶魔呼啸着,似乎就要到眼前了。此时的“黄龙”怒吼着,嘶叫着,挣脱一般,奔向姚朵。姚朵拼命挣扎起来,跃上“黄龙”。随着“黄龙”一声长鸣,风驰电掣般飞离了寺观。虞林维一众看到公主上马,便步步撤退,然后随着“黄龙”飞跑起来…… 跑着跑着……突然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姚朵一揪“黄龙”,他们慢了下来。 “公主,这是哪里?”虞林维问。 姚朵定睛一看:这里,竹篱密密,茅屋重重;参天大树,盎然挺立;小桥柔婉,流水潺潺;道旁绿柳依依,白杨吐翠;果园花开,馨香馥郁;鸟雀鸣叫,悦耳动听;条条道径,牛羊成群;鸡欢狗跳,鸭跑鹅走……好一派美丽的山村风光啊! “我们迷路了!这一定是什么村!”姚朵道。 “我们进去看看吧!”虞林维说。 于是,他们一行向村子走去。姚朵心想:原本是要给少康解毒的,没想到那独孤道人无意救人,还向他们施法,实在是可恶可恨!多亏这“黄龙”,不仅领着少康渡济水,今天还救了她。真是难得的良马! 现在,少康怎么样了?没有解药,昏迷了吗?发烧了吗?是不是毒性发作得厉害了?会不会再见的时候就是……? 姚朵越想越害怕。她决定得赶快回去,尽快想新的办法。 就在同一天的清晨,有仍国空气清新,露珠晶莹。卯时,姒木秀父女和“仍氏三兄弟”策马来到了仍城。此时,城门紧闭。他们以为凭着腰牌可以进城,他们以为会有仍宏的身影出现,他们以为会有仍宏派来的人接应。 可是,没想到城门外一片寂静,静得让人不知所措,静得让人寒意森森。五个人心里,都已有所察觉。姒木秀突然说: “有埋伏!快跑!” 话音刚落,只听得四围喊声震天,城门外伏兵尽出。仍朗天当先出马,高声大叫道: “‘小野狼’仍朗天在此!” 看到四周黑压压的军马,姒木秀父女和“仍氏三兄弟”有些吃惊。他们一起簇拥在姒木秀身后,面对着仍朗天站好。姒木秀首先出马,向仍朗天厉声问道: “为什么是你?大司马仍宏现在何处?” “他已经被我所杀,临死之前还把卯时起兵丞相府之事告诉于我。背信弃义之人,跟他何用?” “你杀了大殿下和王后,又杀了大司马。野心昭昭,路人可知。真是罪大恶极,该当何罪?人人须得而诛之!”姒木秀气愤地说道。 “你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你五人怎能敌我五百铁骑?你还口吐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快快下马受降,保你们荣华富贵!”仍朗天轻蔑的说。 “君子怎能与小人为伍?我们定要与你鱼死网破。那就先从我开始吧!”说着姒木秀就要上前,与之交战。 “慢着!”仍朗天说,“你,不过是个老不死!老态龙钟,老气横秋。我不屑与你作战!倒是那女子,蛾眉皓齿,婀娜多姿。我倒想与她会会。若能将她俘获,让其天天伺候于我,我必夜夜与她厮磨!”仍朗天用手指着女艾,恬不知耻地说。 “无耻!”女艾呵斥着。 “卑鄙龌龊的小人!”仍远奋马跃出,“你欺君罔上!恶贯满盈!满口胡言,令人生恶。与女子征战,怎么显你男人的气魄?我来与你交手,方显我男儿本色!” 仍朗天看看了“仍氏三兄弟”,阴险地说: “你们就是牧正署衙的“仍氏三兄弟”吧?竟然与夏人姒少康结为兄弟!可笑至极!我和你们都是有仍国人,那可是一个氏族的人!你们不帮同姓兄弟,却帮一个外姓的人;甚至为了帮姒少康母亲逃走,昨夜杀掉我十几名武士,包括我的家将仍郭。你们的这种行为,有辱“仍”姓族风。现在,你们三人若下马受降,我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定将尔等三人碎尸万段!” “仍朗天,少康兄虽然是夏人,但是他的品行,好过你千倍万倍。我们与他结拜,实是我们的福分!而你,阴险狡诈,诡计多端,野心勃勃,冷酷残暴!我们有仍国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类?我们三兄弟与你不共戴天,势不两立!现在,我就要给有仍国除掉奸人,接我剑来!”仍远说着,举起剑来,直取仍朗天。 仍朗天挺着战戟来迎,两马相交,战二十个回合,不分输赢。女艾暗暗为仍远称奇。仍朗天如苍狼凶猛异常,仍远像猛虎威风八面。寒光如烈焰一般,杀气漫天。 仍朗天暗蓄真元:山谷中传来凄厉的长啸,那是狼性的贪婪呼唤着血型的凶残。狼性就是狠毒,狼性就是取胜! 第42章 中埋伏被逼上山 第43章 谋权位抛眼送媚 第44章 进柔乡凤妃屈服 几个刀斧手朝着仍熙父子砍来,仍熙父子背对背迎战。父子俩的剑气带着寒意,带着冷酷。在咔嚓咔嚓的声音中,他们的长剑在刀斧手们的脸上划过,给刀斧手们留下醒目的伤痕,带来了冰冷的伤痛。刀斧手们哇哇地惨叫声,让凤妃和小殿下仍让不寒而栗。 赶快逃离!凤妃和小殿下在一些侍卫们的保护下,正往内室方向躲避。 仍熙父子哪里肯放?挟天子,才能号令诸侯!父子俩一鼓作气,杀了出去。乘着双方兵士混战之际,父子俩一起来到凤妃和小殿下跟前。两人的长剑削割如泥,将凤妃和小殿下身边的侍卫全部杀死。 仍朗天将惊慌失措的小殿下仍让交于仍熙,说道: “父亲,躲起来,看好他!” 仍熙领着小殿下,找了一间偏静的屋子,躲了起来。 凤妃正想趁乱逃走,却被仍朗天抱起,夹在腰间,直接向寝宫走去。凤妃使劲挣扎,无奈,只能是挣扎而已。宫女们哄地四下逃散…… 殿内,厮杀声震天,双方兵士刀剑相向,勇猛而激烈。 仍朗天一手提着剑,一手抱着美人,将门一踢,进入寝宫。寝宫里的宫女们一看仍朗天的长剑上滴着血,吓得赶紧就跑…… 仍朗天将寝宫的门用脚关上,然后走向床榻,把凤妃一丢,凤妃便滚入床里。仍朗天将剑一扔,把外面的血衣随手一脱,便也上了床;并把床纱放下,将枕头一拿,躺在了凤妃身边,呼呼地喘着气。 “你……你……你想干什么?”凤妃被仍朗天一丢,有点头晕,看到他躺在身边,没什么动静,便将枕头抱在怀里,躲在床里的一角,惊惧地问道。 “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仍朗天的嘴角略过一丝邪笑。 “你是想强迫我吗?我可是王妃!”凤妃勉强拿出一丝威严来。 “我会强迫你吗?我才二十五岁,你都三十多岁了!凤姐,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仍朗天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这让凤妃很觉得没面子,不知怎么的,一种人老珠黄的挫败感袭上心头。她不服气地说: “想当初,我也是从众多佳丽中脱颖而出。要不,君王怎么会封我为妃?并且有了小殿下仍让。”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当初,你年轻,当然仍葛夭要你。现在,你都是孩子他娘了。觉得自己还有魅力吗?”仍朗天看着她那张富有风韵的脸,故意用激将法。 “那你将我带到床上干什么?”凤妃生气地问。心想:老娘还不屑你呢? “想和你聊聊。”仍朗天知道自己要什么。 “聊什么?”凤妃追问,似乎放松了警惕。 “如果不是我们父子将小殿下推向君王的宝座,小殿下能登基吗?你埋下刀斧手,这不是恩将仇报吗?”仍朗天的声音很温和,虽然有责备的意思。 “但是你又杀了仍宏,下一步该轮到我们母子了。所以,你们罪大恶极,罪该当诛!”凤妃的眼睛充满着仇恨。 “但是你杀不了我们父子!仍雷烈的武功可与姒少康相媲美!我的武士们,个个都是精兵强将。你和我们斗,就像鸡蛋砸在石头上!自取其辱而已!”仍朗天耐心地给她分析。 “那你们也别想着好过!你们已经杀了大殿下、王后、大司马,再杀了我们母子俩,天下人怎么看你们?有仍国人会拥护你们吗?”凤妃也能看清形势。 “我若想杀你们,还会等到现在?还能在这床上心平气和地与你说话?我不过是想做个大司马而已!”说着,仍朗天坐了起来,看着有些放松的凤妃,慷慨而言, “我在这里向你保证,若让我做了大司马,我绝对为你们母子鞍前马后,请你相信我!” “让我相信你的话?”凤妃冷眼观望。 “相信我的行动!”仍朗天步步深入。 “什么行动?”凤妃有些疑惑。 “你可是到了‘三十如狼”的年纪,仍葛夭一死,你就成了无人疼爱的一株玫瑰。不经浇灌,日子久了,就会枯萎。” “你想——怎样?”凤妃的脸突然红了。 “我想做浇灌花儿的护花使者!我对你好,就是对小君王好!我的行动,你会明白!你看——怎样?”仍朗天突然凑近凤妃,笑眯眯地勾弄着她。 “不行!若是传出去!岂不成了天下的笑话!万万使不得!”凤妃躲着他的眼神,有气无力地拒绝着。 “我不嫌弃你人老珠黄,你莫不是嫌弃我年轻强盛?”仍朗天进一步诱惑着。 凤妃偷眼打量了仍朗天一眼:明眸皓齿,风流倜傥,神情坚毅,身躯魁梧,不觉心头一动,说道: “我老了!配不上你!” “你不老!” 说着,仍朗天慢慢靠近凤妃的脸,她似乎没有躲,或者以为躲也没有用。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仍朗天的呼吸变得灼热,将唇凑了上去。她没有躲,或者以为躲也没有用。他们的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 仍朗天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凤妃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甜香中夹杂着妩媚。 凤妃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仍朗天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仍朗天的吻更加地深入。热吻中,他抚摸着她;再之后,他轻而易举地脱掉了她的衣服…… 仍朗天终于得逞了!他和凤妃,早已沉醉其中。倒像是忘了外面的刀剑声声,或许,那声音倒成了对他们的掩护。 刀斧手们手里有刀有斧,他们一个个像凶猛的豹子,刀斧中渗透着磅礴的气势。除了仍雷烈用剑,仍朗天的武士们全部用刀。他们的刀势如狂风怒卷,势不可挡。 霎时间,他们的在大殿里的厮杀若浪潮汹涌,一浪紧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刀斧手们再一次冲了过来,向武士们疯狂发起猛攻;武士们也是面无惧色,刀花好像浪花碎玉似的乱溅开来。 仍朗天仿佛也在“战斗”!自从香薷逃走后,他对自己的行为做了一个全面的反省。香薷是他的意中人,又是从仍鹰杰手中抢过来的。一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便不再怜香惜玉。香薷不从他,他便打了她。要知道,女人是用来哄的,也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 于是,他今天没有用武力,而是用柔哄的方法,取得了美人的芳心。他觉得这是他反省后最大的收获。他有一种胜利者的自豪感,所以,倍加用心。看来,对待女人,哄着来,疼着来!需要追逐她们,嬉戏她们。如春风轻拨琴弦,如暮花飘落柔波。 仍雷烈的长剑狂暴得像个恶魔,剑意翻滚而冒腾,有着均衡的节奏。仍海的大刀如狂潮拍石,向着仍雷烈的长剑席地而卷。二人的刀剑似金钟齐鸣,铿铿锵锵,劈劈擦擦。 仍朗天的“战斗”也未停止。他喜欢在温柔乡里与女人周旋。美女对仍朗天是有极大的诱惑力的。仍朗天不喜欢从一而终,他有妻有妾,而且都是天生丽质。但是他很快便厌倦了。 他喜欢阅尽天下美女,熟悉她们,消磨她们。这个过程,对于他来说,是极大的享受。不过,他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但是,只要他喜欢,他会爱一个,追一个。 此时,他对千娇百媚的凤妃是喜欢的,说她老,其实不老。这不是吗?她在他面前像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她是他心中艳若桃李的女神,在他眼里是那样的明媚。他对她的温存有着海一般的诗韵。 但是,对凤妃的喜欢并不妨碍他继续追逐香薷,继续心仪雪娴公主。未来的那个她,没有得到的那个她,永远是他追逐的对象!这个天下,本就属于男人的! 而对优秀女人的猎取,是贴在男人脸上的荣光!因此,他对凤妃的猎取,似乎是在为荣誉而战!他好像披着柔媚的春光,让略带甜意的风,从身边掠过。在领悟到春的气息里,包含着一种最令人爽心的柔情。 他,对女人而言,是极品!也是珍品!因为,女人就需要男人的滋养!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研究女人的男人! 突然仍雷烈的长剑如白浪横接天地,卷卷而来。仍海的大刀翻腾而起,煞是有威。仍雷烈的剑气猛地张开,扶摇般翻飞,劲儿很烈,超出了仍海承受的极限。 仍海的大刀用力掀起,但是推进艰难,不由大口喘气。就在仍海有所退缩之际,仍雷烈跃起,长剑散开,一剑刺入任海心脏,仍海喷出一口血,倒在大殿上。仍雷烈很快加入武士行列,刀斧手们全部被斩杀。 随着厮杀的停止,在死一般的沉寂中,仍朗天也结束了他的“战斗”!仍朗天与凤妃浑身湿淋淋的,彼此对望着。仍朗天嘴角略过一丝得意的笑意;而凤妃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她推开仍朗天,赶紧去穿衣服。 第45章 硬骨头少康驱毒 第46章 遗腹子横空出生 第47章 凤凰山曙光在前 第48章 青梅竹马未必爱 第49章 心执念错当他吻 女艾抬眼看着仍雄耶,心里没底似的,询问道: “你不是说男人都会对我动心吗?他怎么会不动心?” “动心是一种感觉!”仍雄耶立起身,解释道, “当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对所爱的人动心了,这个男人或者这个女人会认为所爱的人完美无缺,世界上的所有的男人或者女人都会爱上自己爱上的那个人!所以,我才那么说!” “你是说,是因为你对我动心,才会觉得少康哥也会对我动心的!是吗?”女艾似乎有所领悟。 “是!比如说你对少康动心了,也一定会觉得世界上所有女人都会对他动心的!甚至视她们为情敌!”仍雄耶继续深入剖析。 “雄耶哥,你说得我心好乱!”女艾垂下眼帘,泪眼迷蒙。 “爱情中最大的悲剧就是你爱他,他却不爱你。就像我爱上你,你也不爱我,对吗?”仍雄耶试探着说。 “你——爱我?”女艾抬起眼睛看着男性味十足的仍雄耶,茫然而失措。 “我可以对天发誓!”仍雄耶的眼睛里满是柔情。 “可是,我爱的是——少康哥!”女艾看着他,泪流两行。 “可是他爱你吗?”仍雄耶想提醒她。 “少康哥说过,等复国以后,再考虑儿女之事。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复国,一下子转不过来。”少康提到的“复国之后”已经在女艾心中生根发芽。她又对仍雄耶说道, “何况,知道真相之前,我们都以为我俩是亲兄妹!知道真相之后呢……” “你已经爱上他,而他,还把你当亲妹妹!是吗?”仍雄耶打断了女艾的话,接过来说。 “你怎么知道?”女艾惊问。 “都是男人嘛!若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没信心的话,那一定是这个男人不爱她,或者还在等待……?”仍雄耶分析得似乎在理。 “等待什么?”女艾其实也知道少康等待什么,只是不想被自己戳穿而已。 “等待自己是否能够回心转意,或者期待日久生情。”仍雄耶戳穿了少康的心思,也戳穿了女艾的心思。他继续分析道, “对于回心转意,日久生情,估计你俩之间不存在。因为你们俩青梅竹马。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生发出爱情来。在我看来,他不爱你!或者说,想爱也爱不上!” “雄耶哥!不是你说的那样!少康哥是等待复国之后,再考虑我们的事情。”女艾不愿相信,努力辩解着。 “复国?呵呵呵……”仍雄耶从鼻子里哼笑几声,俯下身看着女艾说, “这样的托辞你也相信?当一个男子爱上一个女子的时候,一时一刻离不开她,随时都想拥有她。复国?什么时候?是不是等到白发苍苍才娶你?” “不许你胡说!就是等到白发苍苍,他娶,我就嫁!”女艾的心很执着。 “他若不娶呢?”仍雄耶步步深入。 “不会的!额娘说了,她会做主!父母之命,他怎么会违抗?”女艾把少康娶她的执念竟然寄托在后湣身上。 “你怎么这么傻?等一个不爱你的人!即使他在父母之命下娶了你,就会爱上你吗?与一个不爱你的人过一辈子,你能幸福吗?”面对着女艾的执迷不悟,仍雄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幸福!”女艾执拗地说,但是转而语气有些狐疑,“而且,他也没说不爱我!没准这会儿正想着我呢!”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仍雄耶有些急了,“嫁给一个爱你的人不好吗?抬头看看我!” 女艾抬起头来,看着满含着真情的仍雄耶。只听他深情表白道: “女艾,还记吗?我和少康比掌的那一次,我仅十六岁。比武之后,我们握手言和,因为什么?因为他的身边站着你。自那以后,我慢慢让自己变好。并不时地来凤凰山偷偷地观望你。” “那么早,你就对我……?”女艾惊讶的眼神含着几分感动。 “我二十岁时,想做朝廷牧正。”仍雄耶看到了女艾的感动,继续表白着, “驯烈马时,我曾经骑在马上,也看到了栅栏外的你。发现你更加楚楚动人,我更加心动万分。于是,我更加追随你的踪迹,一直打探你的消息。当得知你们遇险时,我便纠集村民前来相救。如果一个男子爱上一个女子,为了她,定会奋不顾身。今年我二十一岁了。追你,追了整整五年!我想,铁树也会开花了!” “雄耶哥,你对我的爱,我真的好感动!”听完仍雄耶的表白,女艾已是热泪盈眶。她不想伤仍雄耶的心,也实在放不下对少康的爱,于是女艾委婉地说, “你追我五年!可是,我和少康哥,青梅竹马,已经十八年了。自从知道他不是我亲哥哥,我就已经把他当作终身伴侣了。这种感觉是很难改变的!” “可是他向你表白过吗?就像我对你表白一样!”仍雄耶确定少康没有爱上女艾,最起码现在还没有。于是他进一步说, “女艾,我爱着你,追随着你,你为什么不想一想我?不去爱一个爱你的人?” “表白我的人不只你一个!爱我的人也不只你一个!谁对我表白,谁说爱我,我就必须爱谁吗?”女艾有些挣扎。 “还有谁?”仍雄耶本能的反应。 “仍远哥!他早就向我表白了!而且他以为我和少康哥是亲兄妹,还托少康哥做牵线人呢!”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仍雄耶是值得你爱的!”说完,他将女艾一把从凳子上拽起,紧紧搂在怀里。任女艾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出。仍雄耶情绪热烈, “女艾,就是想抱抱你!没有别的意思!” “仍远哥从不这样!”女艾推着他的身子,流着眼泪说。 “那是因为他不懂女人!”仍雄耶解释道。 “少康哥也不这样!”女艾哽咽着说。 “那是因为他不爱你!”仍雄耶一针见血。 “不许你——胡说!”女艾无奈地说着,便伏在仍雄耶的胸前抽抽搭搭地小声地哭了起来。 是啊!也许,正如仍雄耶所言,少康哥真的不爱她,或者,想爱,也爱不上。如果有爱,为什么不去抱一抱她?为什么在临别的时候,她要求一吻,也被他拒绝。虽然也靠近了,但是距离那么远,没有温度,只有割舍不了的亲情。 而自己,魂里梦里都是他,想他那俊美绝伦的脸庞;想他那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想他那乌黑深邃的眼眸;想他那泛着迷人的色泽;还有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性感的唇形;想他那无处不在张扬着的高贵与优雅;想他那挺拔结实的身材;还有那坚韧的毅力和超强的功夫;而且他还会酿酒,那一次酒醉,倒在他怀里,什么感觉,已经记不得了。好像是自己主动。 而这次,仍雄耶强行把她拉入怀中。被男人抱着,而且那么紧,那么热烈,那么温暖。作为女人,是幸福的!但是,为什么偏偏是仍雄耶,而不是少康哥? 这里要是少康哥的胸怀,是多么的舒服,多么的美好啊!想象中,女艾不再挣扎,只是不停地哭,很是伤心。 爱上一个没有爱上自己的人,没有拥抱,没有亲吻,不去靠近,而是渐行渐远。这种滋味,仍雄耶自己仿佛也在经历。 女艾似乎在享受他的拥抱,或许,这时他已经把他当成了少康。能用什么办法安慰她呢?能用什么办法止住她的眼泪呢?她的哭让他很心疼。 尽管他还没有爱上自己,可仍雄耶爱她却爱得疯狂。他于是想大胆地做个尝试,他俯下头用唇滑过她的头发,然后停留在女艾的额头,轻轻地摩挲着…… 女艾仿佛感到了自己置身于一个春风拂面的季节,依偎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徜徉在泼墨山水的诗情画意中,何其愉悦,何其洒脱,何其潇洒!春风掠过万紫千红,发出优美动听的旋律,灵动的音符随风飘荡。这是临别时少康哥的一吻吗?原来他是在意她的。 难道她是对自己动心了吗?为什么没有挣扎,没有动静?任自己的唇在她额头停留这么长时间?仍雄耶的内心涌出一团火,他的唇滑过额头,吻住了鼻尖,停留了片刻,便吻住了女艾的双唇。这一吻,很炽烈,竟然像吸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这一吻,惊醒了女艾。她一下子从仍雄耶怀中挣脱,脸红得像苹果,气急道: “雄耶哥,不许你这样!”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竟然被他碰了,为什么不是少康哥? “我觉得你很享受啊?怎么了?”仍雄耶的眼睛里柔情似火。 “不是这样的!”女艾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摸着自己的额头,想不明白的样子。 “刚才把我当成少康了,对吗?”仍雄耶不甘心的问。 “以后不许你碰我!”女艾声音里的阻挡力似乎没有强度。 “不碰你,你永远变不成女人!充其量只是一个——女孩儿而已!”仍雄耶俯下身,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第50章 意迷离盼他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