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祈墨不悦的看着他们,“退下!”
“是。”他们又出去关好了门。
君祈墨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庞,“他怎么了?”
小凤指着他受伤的地方,啜泣着说道:“他,他这里被人刺穿了,流了好,好多的血。”
君祈墨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去,拍了拍她小小的肩膀,“小凤真坚强,接下来有君神哥哥照顾你师父,你去休息下吧。”
小脑袋摇着,“不,不用了,小,小凤不累,等,等师父醒了,我,我再,再去休息。”
君祈墨施法,小凤倒地,他将她抱起来,放在不远处的小(床chuáng)上,给她把脏了的外(套tào)脱下,盖上棉被。
都已经吞不下东西了?
他在他(身shēn)上啪啪点了两下,他喉结一动,他就知道他吞下去了。
他站在景鹤(床chuáng)前,施法解开了他的衣物,触目惊心的伤口渗着血,他手附在上面,皱眉,神(情qíng)复杂。
他从衣袖中取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但是他就是吞不下去。
他走了出去。
门外的鲛人行礼,“君神。”
给他把衣服穿好,盖上被子,取下他额头上的帕子,旁边有盆冷水,他打湿帕子给他敷上。
看向不远处睡得很不安稳的小凤,叹了口气,真是为难小孩子了,自己都还需要人照顾就要照顾师父了,真是让人心疼。
微服私访?玩就玩,说的那么好听。
“他们知道这里的(情qíng)况了吗?”君祈墨很是不乐意管这些琐事的。
“君茶和古黎呢?”他有些不悦,这种时候他们居然不在。
“皇后今(日rì)和酒姑娘外出微服私访了,皇上处理完公务便寻他们去了。”
掀开她脚边的被子,看着她那细皮嫩(肉ròu)的小腿上青紫红肿一大坨,轻轻的将手覆在她腿上。
她腿明显的缩了下,但是慢慢的消了肿,她吃痛的小脸才放松下来。
“应该知道了吧,族长和暮将军已经找他们去了。”
他叹了口气,走进屋子里,在小凤(床chuáng)前蹲下。
小的时候,自己练功的时候不小心磕到哪里碰到哪里都会自己想办法掩盖起来不让他们发现。
印象最深的一次,她右手脱臼了,她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吃饭的时候问她怎么突然用左手吃饭了,她也只是笑着说想练习用左手,说什么用左手吃东西的人都比较聪明。
这皮(肉ròu)他治好了,骨头还是得养,这一看就是才治过不久,又肿成这样,估计是为了景鹤东奔西跑又受伤了。
小凤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看到她,他就想起了君茶。
她被吓到了,后来只要再受重伤她都会悄悄地找他,小伤他都能给她治,但是练武之人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好在族里不将就什么重男轻女,族里就这么一个女娃,大家都宠着她。
就连有的时候他稍微欺负下她,只要她一哭,他就遭殃了。
要不是母亲一早发现她不对劲,还真被她给蒙混过去了。
她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是脱臼了,还以为只是伤到了肌(肉ròu),后来和她说再晚一点这手啊就没了,
眼前出现了君茶的(身shēn)影,他站起来。
君茶和古黎风尘仆仆的赶来,看到君祈墨在这里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
回想起那段时光,还真是让人怀念。
不知不觉,他妹妹都已经长难么大了。
“我已经给他服下了止血丸,但我医术有限,还是只能看你们的了。”君祈墨走了过来。
古黎拦住君茶施法,自己伸出一只手,金色的光芒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她看着景鹤,“怎么成这样子了?”
那一张脸白得跟死人几乎没什么区别。
鲛翼,“我赶到的时候景先生已经流了很多的血了,后来我废了好大的劲才给他止住了血,以后我就找你们去了。”
君祈墨,“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小凤腿伤到了骨头需要好生调养一阵子,你们好好照顾她。”
过了好一会儿,收回手,“没事了,不过失血过多,这段时间得好生照料,不然,难说。”
酒若颂,“他到底怎么了?”
君茶看向古黎,“要不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若颂照看着不会有事的。”
她照顾他?古黎下意识的摇头,“我不走。”
他在酒若颂旁边顿了下,不过还是离开了。
酒若颂去看了看小凤,掀开脚处的被子,那细皮嫩(肉ròu)的小腿,青紫青紫的,想必又肿了吧,她们走的时候都已经看不出来像是受过伤的样子,现在怎么治都化不开淤血。
暮青岸和鲛翼后面憋着笑,他们最喜欢看自己主子不讲道理吃飞醋的样子了,特别的又种反差萌。
君茶皱眉,看向鲛翼,“他留下来你带着其他人回去。”
君茶一愣,“你明早还要上早朝,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回去还得休息!”
古黎摇头,“不行,我在这儿好歹是个男的,你们两个姑娘家的照顾一个男子,不合适不合适。”
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竹屋。
刚离开没多久他又走了回来。
这样他倒是还能勉强接受,“那你们在这里照顾好自己,照顾他,”他看着景鹤,“就交给鲛翼,你们只管说话便是。”
君茶无奈的笑着点头,“好好好,你赶紧走吧。”
酒若颂,“好的,上次你给我的她都还没喝完的。”
“嗯。”
君茶看着门口的人,“怎么走回来了呢?”
古黎将几包药放在桌上,看向酒若颂,“记得看着她喝药。”
古黎走后,君茶刚想碰景鹤的衣服就被鲛翼给拦下。
君茶不悦的看着他,“鲛族长,你这是做什么?”
君茶哭笑不得
,“行了,你赶紧走吧!”
酒若颂走了过来,“鲛族长,景公子是君茶的好朋友,只是看下伤口,你别太紧张了。”
鲛翼犹豫了下,酒若颂笑着说道:“等会儿小凤醒了肯定会饿的,我这正想去备点吃的,我和君茶也都还吃晚饭的,不如你帮我生火吧?”
“皇后娘娘,皇上临走前有交代,您不能碰景先生。”鲛翼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就是不让她碰。
君茶,“不是,我不碰怎么看他伤势怎么样了啊?我只有看了他的伤口才好对症下药啊!”
伤口在古黎的治愈下已经结痂了,不过这疤是真的吓人,那一周都黑了,想必刺穿他的那柄剑上涂了点什么,毒还没清干净,她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找来纱布给他缠上。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受伤,究竟是什么人能伤了他?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酒若颂做东西哪里需要他生火啊,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鲛翼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们离开了,君茶拿剪刀在君祈墨之前所指的地方的衣服剪出了一个洞。
想来想去,还是得等小凤醒来才知道。
饭菜做好了之后酒若颂将饭菜(热rè)在锅中以免在小凤醒来前就凉了。
难道是之前那伙人?不应该,他们不过是一方城池的霸王,也不过是一群凡人,他们还是伤不了他,那会是谁?毒宗的人?
可能(性xìng)不大,但是也并无可能,毒宗的势力他们已经瓦解得差不多了,但是难免有些漏网之鱼藏于暗处。
酒若颂,“我给他熬了补血的汤药,他现在昏迷不醒,我只能把猪血捣碎了和着一些药材一起熬了。”
君茶点头,“嗯,辛苦你了。”
她先进屋,鲛翼端着碗汤药后一步进屋。
君茶让开位子,鲛翼小心翼翼的给他喂着药。
大家都安静的坐着,各自想着各自的事。
到了半夜,小凤咳了几声,随后慢慢的睁开眼睛。
“不会,你饿了吗?你要是饿了的话就先去厨房吃点吧?”酒若颂想着她还得喝药,但是得先吃点东西。
她摇头,“吃不下,还是等小凤醒了再说吧。”
酒若颂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着她,“乖,不哭了哦,姐姐都在呢,别怕了。”
君茶摸了摸她的头,“小凤饿不饿呀?你若颂姐姐给你做了好多吃的哟。
酒若颂离她近,第一时间赶到她旁边,扶着她坐起来,“怎么样了?还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凤看到她们都来了,眼眶一(热rè),又化(身shēn)小哭包。
小哭包啜泣着看向景鹤。
君茶,“你师父已经没事了,不过失血过多还需要好生照料,所以小凤要快点振作起来哦,后面照顾你师父还需要小凤哦。”
”
小凤眼睛都哭肿了,酒若颂推开她轻轻的擦干她的眼泪,“你看,眼睛都哭肿了。”
鲛翼连忙倒了杯水,但是壶里的水已经凉了,他施法用内力加(热rè)了水,(热rè)的不烫嘴,递给她。
酒若颂喂她喝下,她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很多。
小凤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根本就听不清是什么,声音太嘶哑了。
酒若颂看向鲛翼,“能帮忙倒杯(热rè)水吗?”
酒若颂,“姐姐都还没吃晚饭的,就是在等小凤醒了一起吃,小凤就陪姐姐吃点,好吗?”
小凤点头。
但声音依旧嘶哑得不行,君茶皱眉,“小凤先好好休息,等嗓子好了咱们再说话,好吗?”
鲛翼,“我,我去端过来。”
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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