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被一个男人问“要放水吗”，白果果突然有种想要口吐芬芳，好好的问候一下对方家里所有的女性家属。
不过，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白果果直接将重翼的问话忽略掉了。
“重翼，我问你哈，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山吗？”
“山？”
“对！就是高高的，可以在上面挖洞住进去的那种！”
白果果的眼睛亮晶晶的。
如果有山洞，那可就方便太多了。
不过重翼却摇摇头，“没有。”
“……”
白果果无语。
没有山？
那这些生活在远古的原始人都是怎么熬过冬天的？
“有，再有……”
重翼说着，顿住了，一脸的纠结。
还是说……这里没冬天？
白果果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赶忙又问道：“那你们这里一直都是这么热吗？有没有那种很冷很冷的天？”
“那你告诉告诉我，等天冷的时候，你们都是怎么过的？”
说着，白果果嫌弃的看了一眼帐篷，“就你们这破帐篷，肯定抗不过冬天吧！”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时间的长短。
白果果眨巴眨巴眼，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结果，这才反应过来。
许久，重翼才压着声音说道：“天冷的时候，我们会尽可能的储备一些树叶，还有，尽可能的捕捉一些大型的动物，用它们的皮毛来裹着身体。然后大家相互依偎在一起，这样可以好过一些。”
“……”
提到这个，重翼的眼神突然一暗，整个人显得有些说不出的悲伤。
白果果又懵了，这下是真的搞不动自己到底是哪里让这位大哥不爽了。
“不是，你们都不烤火吗？”
一提这个，重翼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复杂了。
白果果再次震惊到无语。
只是用树叶和皮毛过冬？
白果果一边听，一边分析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
看来等到了冬天，帐篷的密封性会被提高很多。
“一旦下雪，天火会熄灭。我们也尝试过将天火引到帐篷当中保存，但第二天帐篷里的人都……死了，即便没有死，活下来的人也会出现各种不好的感觉。”
最后两个字，重翼说得格外沉重。
同样份量的氧气，没有办法同时维持一帐篷的人正常呼吸和火苗的正常燃烧。
所以，空气里的氧气一旦被火苗燃烧消耗掉，人类的呼吸就会变得困难。
不过这样一来，空气就不会流通。
而火苗对于这些人来说却是要一直保持燃烧的状态，这就导致了火苗燃烧和人类正常呼吸变成了敌对状态。
当然，也有可能出现火苗熄灭的状态。
即便是没有被憋死活下来的人，也会因为缺氧而出现各种不舒服的症状。
尤其是晚上进入到沉睡状态中后，人们的意识没有那么清醒，很容易就这么……憋死过去。
不过，火一旦熄灭，帐篷里的温度就会急速降低，到时候人就不是憋死，而是很有可能会被冻死。
白果果分析出了原因，只是她没办法用自己理解的方式来解释给重翼听。
所以，她只好叹了口气，拍了拍重翼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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