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概述 芜国,奇芜大陆继羌国后的第二大国。奇芜大陆根据经济、军事、政治实力排行依次为羌国、芜国、丘国三国及周边附属国,呈三足鼎立之势,几百年来,各国相对和平,各国维持着贸易友好关系。直至奇芜四纪,羌国拓拔蓬继位成为羌国霸主,拓拔蓬野 心勃勃,欲统治奇芜大陆,打破三国三足鼎立的局面,为此,他策划多年,与羌国相邻的丘国附近的小国已经成为羌国的统治区域,然丘国君主夏羸昏庸无能,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夜夜笙歌,百姓疾苦,奇芜四纪二七年,拓拔蓬攻打丘国,势如破竹,丘国军队节节败退,兵临城下,夏羸依旧在后宫歌舞升平,继续最后的狂欢,一曲舞毕,城门开了,丘国,国倾了.........,芜国岌岌可危,但拓拔蓬几次部兵攻打芜国都无功而返,芜国之所以没有被羌国吞并,是因为芜国有一个战神叶萧,叶萧用兵如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维持着丘国的和平,可以说叶萧就是芜国的守护神。 芜国皇宫,“神女还没找到吗?”一个身穿黄袍的男人震怒的对向他俯首下跪的太监说道。 太监吓得颤颤发抖,头越加贴近地面,仿佛这样可以减轻男人的震怒,太监战战兢兢的回答到“禀皇上,还,还,还没有。” 身穿黄袍的男人大怒,踹了太监一脚。“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朕要你们何用,给朕滚。没用的奴才。”太监吓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是,都怪奴才没用,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细看,这个身穿黄袍的男人头发尚黑,天庭饱满,眉宇间透着皇者之气,可那一双劳累不堪的双眼以及青黄色的面容,不时传来一阵的咳嗽声可知,他快不行了。 三个月前,国师与他密谈,“皇上,最近羌国的动作频繁,拓拔蓬谋划十五年,十个月时间吞并丘国附近的小国,三年时间灭亡 丘国,长此以往,芜国堪忧,不过皇上尚不用担心,有叶将军在,羌国还不敢对芜国下手。” “那朕该如何?难道就等着芜国被羌国打压吗?”皇帝震怒道。 “皇上息怒,臣夜观星象,发现在芜国上空有三垣重现,七星 连珠的异象,此为吉兆,臣想,必有神女降临佑我芜国,只要找到神女,芜国就有救了。” “此话当真?”皇上欣喜若狂的问道。 “绝无半句戏言,上次神女出现还是在一百年前,先皇还未出世,故皇上不知此事也是情有可原,亦是在此危急情形之下,佑我芜国,于是,才有了现在的芜国,臣以性命担保,定有神女降临我芜国,佑我芜国。” “神女该如何寻找?可有何特征?” “臣只知,神女身上有一个形似鸢尾花的花纹,至于如何寻找臣实在不知。” 皇帝大失所望,“只要有迹可寻,朕就不信找不到。” 已经五个月过去了,神女究竟在哪?皇帝想到此处,便心急如焚,不停的咳嗽,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似的。就在他没力气咳的时候,嘴里一股腥甜的味道翻涌而出,是血。他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如果再找不到神女,难道在不久的将来,芜国就要毁在他的手上了吗? 到时他该有何颜面去见泉下的列祖列宗?思及此,他又开始剧烈的咳起来。 命格无双 前因往事 有一苍绿孤山,名曰重锦。巍然屹立,流云泄动。有一长河绕经重锦,十倾波平,名唤寒碧。重锦以北,是喧嚣而繁华的都城安虞。重锦以南,顺着寒碧而下的是如米如星的村落、城镇,中有一烟雨水城,名唤云断,这是一座平凡的小城,里面居住着一群平凡的人们,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复一年,始一而终,没有风花雪月的浪漫和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豪迈,只是有着一份杯酒独酌的淡然。正是在这平凡淡然的烟雨水城却也上演着一段旖旎秾艳、至死靡它的佳话。 云麾使府。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清幽的楼阁上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整个阁楼,雕窗被人从内向外推开,一个少女双手曲肘托着下巴撑在黄花梨木方桌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紫眸转动,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窗外杨柳岸上柳梢沾绿了烟波,绕堤七分暖色,荷塘里晶莹透明的露水在荷叶上晃动, 青石板的小路上上响起早起小贩的叫卖声…… “小姐,起床了。”一个头梳双环髻,眉目秀丽,一身月色的百褶长儒裙的丫鬟敲着房门,脚边木盆里的水还散发着热气。 “进。”女子丝毫未挪动身子,表情也未曾改变,只是托着下巴语气颇为无奈的从嘴里吐出一个轻飘飘的字。 房门被打开。“小姐,您今个儿起的怎么这么早。”丫鬟颇为惊讶的问道。 “紫鸢,你过来。”女子并未答话,待到紫鸢走到窗边才颇有感慨的开口,“你瞧,外边景致如何?朝光无限好,人来自往往,鸟雀自腾飞,似讥缚中闺。”说完嘴角自嘲地扬起一抹笑。 紫鸢心里了然,小姐这是羡慕外边鸟雀和人们的自由自在,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良久,只是小声喃喃道,“老爷也是为了小姐好。” 云卷似是听到,却也没说什么。思绪随着蔚蓝的天空飘到很远很远。 自小,她就有一种异于常人的能力。她能够于梦中见未来之事。梦中所见一一成真。她不知为何她有这种能力,亦不知这是福还是祸。 话说十七年前,顺安皇帝南宫玄睿因嗽喘而被太医诊断为肺痨,最多三载。南宫玄睿也对此深信不疑。南宫玄睿有九子,八龙一凤。宫里人皆知晓此事,一时宫里云谲风诡,谁也不知道哪一个皇子将是下一任君王。而皇子之中也不乏心思诡异之徒。大皇子南宫彦暗中勾结朝廷重臣,招兵买马。这一切都在暗中悄悄进行,无一人察觉。终究还是心急。不过两载便挥兵逼宫。最后仍以失败告终。南宫玄睿对南宫彦大失所望,触及逆鳞。念及父子之情。南宫彦被幽禁在府,终生不得出。三载后,南宫玄睿并未驾鹤西去,传唤太医方知是太医诊断有误,南宫玄睿龙颜大怒,或有逢生之喜悦。只将误诊的太医贬官出宫。 那是一个冬夜。父亲还在安虞任职,手握重权,不像此时有名无实只是个挂名官职。她正值金钗之年。昏昏沉沉的天,下着漫天细雨。寒风似有似无的透过床帏。刺骨的寒冷让她早早的睡下了。冬天的暗夜总是最难猜透的。漆黑而漫长。就像一只野兽伏在天边,藏身于黑暗。不知何时会张开獠牙。往人身上戳几个血窟窿。 她睡的并不安稳,她做了一个梦。梦境之中,一片模糊,四周都是暗沉沉。她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暗沉沉的四周渐渐变得亮堂起来。她看见一个人影偷偷摸摸进了一个房间,她心里大惊,那是她熟悉的房间,那是父亲的书房。她悄悄跟了进去躲在屏风后面。那黑衣人似在翻找些什么,她不动声色的继续盯着。只见他从书篼里找到一个榉木盒子。那黑衣人打开榉木盒子。盒里的物件让她再次震惊。 那盒子里装的是?旌节印?黑衣人满意的看着印章。随即又合上。旌节旌节。旌以专赏,节以专杀。旌节之制,命大将帅及遣使於四方。他盗此物做甚?她思索着。此时黑衣人已经带着旌节印离开了。她赶忙追上去。一直追到兴圣宫。他竟是皇宫中人?她藏在琉璃瓦上,借着月光可以看见黑衣人正对着一个人低声仔细细的说话。那个人背对着她,她看不真切。若旌节印被盗。父亲定脱不了失职之罪。以皇上的多疑,恐有勾结外敌之嫌。想到这,她不禁出了冷汗。她正打算起身靠近些时,只见那人转过身来。那是?二皇子南宫文? 惊讶之余,梦却已醒。窗外的雨早已停了,月光是如此冷清。雨已停而寒风未止。风肆虐的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终是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她将梦中之事告知父亲,父亲听完了然。告诫云卷此事谁也不能告诉,包括她能梦见未来之事。他会将南宫文将反之事禀告皇上。 天靖四十七年腊月十四日。皇子南宫文在安虞起兵造反。因着云羿早已把南宫文将反的事禀告皇上。南宫玄睿知此事后早有准备,所以南宫文造反,败不旋踵。腊月十五日南宫文永囚麟趾宫。皇上对云羿赏以重赏。却被云羿婉拒欲辞官回乡。皇上无奈只好成全。却以劳苦功高的名义保留云羿官位。启程那日,云卷曾问父亲辞官为何。父亲答曰,志不在此,心有昭昭。又问后何为?答曰,寻心向往之,或为商。 腊月三十一,抵云断。抵达的时候阳光正好,风吹的暖软。父亲为护她,严令她禁止外出。她虽心知父亲是为她好。却觉得父亲还有别的原因。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小姐,该洗漱了,水该凉了。”云卷的思绪被拉回。盈盈起身,在她靧面时。紫鸢絮絮叨叨的说,“老爷明日将要启程,老爷让我问小姐物什什么的可收拾妥当?” “明日吗?”云卷轻轻呢喃道。 梦里南柯 "小姐,该起身了。已经巳时二刻了"紫鸢在门外侯了许久却仍未听见屋里有什么响动。不由得慌了神。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小姐?"屋里仍就没有响动。这才慌忙推门进入。直奔绣床。可绣床上空无一人。环顾屋内也不见影踪。唯见那黄梨花木方桌上置有一张茶白字条…… "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紫鸢火急火燎的跑至正厅禀报道。 "何事如此惊慌?"云羿如旧淡定的喝了口茶。在旁坐着的卿墨亦如是询问道"紫鸢,出了什么事?"语气却温柔。 许是夫人的语气太过温柔。紫鸢顺了口气以最快的语速把整个事情道明。 "什么?小姐不见了?"云羿坐不住了。 "是,只留下一张字条"说着便把字条奉上。 "爹爹,娘亲。原谅女儿任性贪 玩。先行一步。请爹爹娘亲放心, 女儿会小心的。敬上" "这个孩子"云羿看完频频叹气摇头。 "字条中说了什么?"卿墨问道。 云羿把字条递给卿墨。看完却轻笑道 "还不是怪你平时太拘着她。这也不让她去 ,那也不让她去。左右拘着她,索性自个儿去寻个自在。管这些腤臜事。这性子倒颇有你当年的影子。你倒烦心?且随她去吧。左右会些武功,也不至于让人给欺负了去。" 说着便把字条塞回云羿手里。 云羿让自己夫人说道了一通,觉得颇有一番道理。气虽消了。嘴上却不肯认输"我拘着她还不是为了保护她" "是是是。"卿墨观察着云羿的表情,知他已消气。只需要个台阶下。便也顺着他"可卷儿也已经长大了,到底不是小孩子了。儿大不由娘啊!左右她翻不出什么花来。即使她翻出来了,不还有你这个爹爹护着吗?" "你呀!惯会护着她。她若惹出祸来,看你怎么办!"说着便用手指轻柔的刮了刮卿墨的鼻梁。一脸宠溺。 "我的女儿我当然得护着,她若惹出祸来不还有夫君摆平嘛。我知夫君定会护着我们娘俩。可对,夫君?"眼中闪过一丝慧黠。 这温柔讨好的表情让云羿心头一软。轻轻拥她入怀。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发下誓言,定护你们一世周全。 "云舒哥哥。"远远就见一个少女正推开竹篱笆,满眼欢喜的望着他。 他也回应着她,予她一个微笑道"晴霜。你怎么来了?"说着,她便已至他跟前。 "云舒哥哥背着背篓是要去干什么呀?"晴霜疑惑问道。 "茯麒山采药。现在正值三伏天。正是天地阳气最盛之时,《素问·四气调神论》曰:‘春夏养阳,秋冬养阴。′ 寒是万病之根,湿是万病之母,风是万病之首,火是万病之华。艾火纯阳,可祛寒除湿,打通经络。" "云舒哥哥旁征博引的我可不懂,但是你去哪我便去哪。"晴霜撒娇的对着季云舒说。 "胡闹。茯麒山山势险峻,你非男子,不可!" "不。我偏要去" "不可" 正僵持不下之间,却听一身呼唤"晴霜来了?外头热怎么不进屋去,在这站着?"说着便见是这一副情景"怎么了这是?好好的,你们闹矛盾了?"秦秀沅开口问道。 "伯母。云舒哥哥不带我去采药。你快说说他。"晴霜可怜巴巴的望着秦秀沅。 "晴霜这你可就是在胡闹了,姑娘家家的,怎可去得,你便安心的在这等云舒回来,陪陪伯母。你看如何?"秦秀沅安抚着孟晴霜。孟晴霜却是不依。正要开口却被季云舒的话堵上,"母亲说的正是。晴霜,你便在这陪陪母亲,待我归来便可。乖。"季云舒的声音温润如暖阳。硬是生生把孟晴霜快到嘴边的话给咽回肚子。又对跟随站在一旁许久的眠香说"照顾好你家小姐。" 说完便只留给孟晴霜一个修长挺拔却又坚毅的背影。 "伯母,云舒哥哥为何总是撇下我?"孟晴霜有些伤心,心底总归还是有些埋怨。 "晴霜,你该学着扶持他,你们从小青梅竹马的,未来也定是他的妻。他是要去干大事的,你怎可拘着他?你还怕他跑了不成?"秦秀沅如是循循教导。 孟晴霜听了秦秀沅这话,心里的怨气也顿时云散烟消。她自小爱慕季云舒,他待她亦是不错。青梅竹马的感情让她的心里定了定。"是,伯母说的是。"嘴上这话倒有些小女儿家的娇羞。 "害羞了这是。"秦秀沅打趣道。 "伯母净拿我打趣。" "哈哈,不拿你打趣了,我们进去吧,外面日头毒。可别中了暑气。" 到达茯麒山山顶时已是日落西山。趁着天色未黑,季云舒腰系绳索,手握药锄,在悬崖峭壁上向着顶山更深处寻找医救世疾的药草。 许久,背着药草满篓下山时已是夜色朦胧。月亮从高高的岩石之巅升起来,月光普照大地,漫天繁星,湖面上泛着淡薄水雾与水面粼粼波光相映生辉。湖心。女子将身子浸没在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徐徐的晚风从身后茂密的树林中传来,生出轻柔的唰唰声。驱散了白日的热浪,清凉萦绕指间。朦胧的月色下,静谧的夜散发着优雅的美,且听风吟。女子似已沉浸其中。丝毫不觉人之将至。 "夜色渐浓。不知今夜可至。母亲和晴霜该等急了吧。得速行才可。"季云舒喃喃自语。怕母亲和晴霜久等忧急。便加快了脚步。却未当心脚下盘龙错综的树根。生生被绊了一跤。泥垢沾染上一袭白衣。季云舒爬起来整了整衣裳,嘴角自嘲一笑"是我心急不当脚下,当踬" 他知旁有一湖可洗摄衣,便向湖去。 刚俯身蹲下欲洗摄衣。便发现湖心有一女子,青丝漂浮在水面之上,心里暗叫不好。当下便卸下背篓扔在一边,只身跳入水中,向女子游去。 云卷猝不及防的被拉进一个有力的怀抱,顿时惊慌失措挣扎起来。 "姑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为何如此不爱惜生命?竟要轻生!"声音温润却带愠色道。 云卷听的一愣,停止了挣扎。"我没有轻生,你,放开我。" 季云舒听罢依言放开了她,云卷转过身来,只见眼前女子头梳垂髫分肖公主髻,简银白珠链额坠垂至额间。一双紫眸如星明动。娇俏琼鼻,明眸皓齿,脸颊消瘦。线条柔美,青丝散落在瘦弱如雪的肩上,小辫若影若现的藏于青丝之中,两鬓碎发顺着消瘦线条柔美的脸颊自然散落下来,颈如蝤蛴。白皙。锁骨分明。堪称人间绝色。季云舒看的有些痴了。 云卷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用着冷冷的语调说道"你,看够了没有。" 季云舒回过神来才惊觉她身无寸缕,白滑细腻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瓷般的光,犹如落入凡间的水精灵,朦胧缥缈,水珠儿顺着她那纤纤玉臂滑下,似珍珠一般又落入水中,激起一阵涟漪。忙避开眼。呆呆的立在那里,手足无措,白皙的脸庞憋的通红。"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要轻生,所以才…" 此时云卷已经上岸。穿好了衣裳。却见他依然呆呆的立在水中,窘迫结巴的向她解释、表示歉意。"你上来吧,水里凉。" 季云舒这才上岸来,对着她承诺"你放心,我定会对你负责的。我必定八抬大轿娶你,三书六礼,鸿雁为信。若姑娘不愿意,也可…杀我泄愤。我绝不反抗。只是在此之前,我家中还有母亲在等。可否让我再去见她最后一面。姑娘放心,我定不逃,不知姑娘,可否?" 云卷怔愣不已。心里惊叹道,倒是一个孝顺敢于担当的君子。懒懒一笑,拢了拢披散肩头的青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只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她慢慢靠近他的身子,认真的凝视打量起他来,眼前的男子如诗似画的眉眼修长疏朗,柔和不失刚毅,那眉宇惊艳众生。如惊鸿一笔,眼睛里的光彩,宛如润玉上那一点微微的莹泽,柔和不失坚韧。鼻梁高挺,唇形绝美,脸庞白皙,棱角分明如鬼斧神工雕刻,颀长的身材如同一株生长在林中的松柏,一袭白衣裹在清隽的长身之上,流水般的线条勾勒此处极好的身颀长的身姿。优雅.风华.飘逸,同时又结合了深沉内敛和深邃……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美,美如冠玉,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季云舒被她如此凝视,慌忙避开眼。她踮起双脚,幽然撩起泽唇款款的弧,天青渲睫末端低垂。附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你不爱我,我亦不爱你。一见钟情,我向来是不信的。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给吗?诺不轻许。" 她音若天籁,却如同飘在云端,空灵而缥缈。他不由得一怔,惊愕喃喃道"一身一世一双人。"忽然颈后一阵吃痛,便晕了过去。 云卷将他安顿在槐树下,确认附近没有野兽,并细心的为他生火确保他不会感冒便收拾好行囊离开了。若是有缘,自会再见。明天醒来便当大梦一场。云卷心道。 翌日,季云舒攸攸转醒。环顾四周却并无一人,昨晚一切了无痕迹,身旁放着药草满篓的背篓。仿佛自始至终只他一人,在槐树下做了一场梦,梦中一切皆为南柯。颈后时不时传来的疼痛却又仿佛在提醒他,昨夜并非一场梦境。似梦非梦,恍恍惚惚,令他不辨真假。 邂逅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