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开学第一天 002军训 003归来 004偷拍 005交个朋友 006摄影技术 007杀青 008同眠 打扫完后,司寇杏去洗了个澡,身上全是灰尘。 出来时,她看着庄瑞白皙的脸颊上灰尘也不少,连镜片上都有,她说“要不你也去洗个澡吧。” 庄瑞犹豫了一下“我没有衣服穿。” 司寇杏跑去衣柜里翻了一通,找出了一件灰色的毛衣,一条裤子。她将衣服裤子递给庄瑞“这件毛衣是你刚走那年,我织的,没织好就没有寄给你,裤子是之前买的,忘了给你。”大一时,班上的女生流行织围巾,司寇杏也学了,学会了之后觉得围巾太过普通,就又学了织毛衣,织的第一件也就是她手里的灰色毛衣没有织好,她就收了起来,后来大二时又织了一件,寄给了庄瑞。 庄瑞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司寇杏现在累得要死,哪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庄瑞出来时,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房间很小,除了床和衣柜就没有多余的空间了。之前在酒店,庄瑞还可以睡沙发,现在,他站在司寇杏的房间里,感觉哪也去不了,就那么站了一会。 司寇杏仿佛是感觉到庄瑞站在她面前,她睁开了双眼,暗黄的灯光从庄瑞的头顶柔和地散下来,背着光,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她说“你干嘛呢?过来睡觉啊。” 庄瑞两步便走到床前,司寇杏往里面挪了一点,腾了一个位置给庄瑞。 随着庄瑞躺下来,司寇杏明显感觉到左边的床陷下去了一点。尽管司寇杏已经躺了一会,体温却还是没有身边的人高,她贴过去,伸手环住他。 庄瑞躺在床上,不挪动分毫,司寇杏也不动了,两个人就这么躺了一晚上,或许谁都没有动了一下。 第二天,庄瑞早早便起了床,他还得赶去学校,上8点钟的课,司寇杏听见庄瑞洗漱时的动静就醒了,但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拍戏期间太辛苦了,难得有时间可以睡个懒觉。 庄瑞走前过来看了还睡在床上的司寇杏一眼,他说“我去上课,上完早上的课来接你。” 司寇杏慢慢睁开眼睛,只能睁到半眯的程度,她说“不用我陪你去吗?” 庄瑞抬手看了一下表6:50,再等司寇杏的话恐怕来不及了,他说“你好好休息,待会我就过来接你。” “好吧”司寇杏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庄瑞笑了一下,起身出门了。 到学校时,7:49,来得刚刚好。 上完早上的课,庄瑞办公室都没有去一下,就直接去接司寇杏了,到时,司寇杏已经洗漱完毕,正在化妆。司寇杏说“你等我一下。” 庄瑞坐下来,打开电脑,看下午的课件,虽然昨天晚上已经备过课,但他毕竟是一个实习老师,多准备准备总是好的。 在庄瑞看完了第二遍之后,司寇杏化好了妆,穿好了衣服,她走到庄瑞身后,说“走吧。” 庄瑞看了司寇杏一眼,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收腰连衣短裙,一双黑色的靴子,腿又细又长,至于脸,庄瑞看不出化不化妆有什么区别,就是嘴巴红了一点,他不明为什么司寇杏每次都要折腾这么久。收了电脑,庄瑞站起身,和司寇杏一起出了门。 两个人先在附近吃了饭,然后就出发去了学校,庄瑞带着司寇杏走进办公室时,之前带着庄瑞上了几节课的张嬬抬头看了两个人一眼。 庄瑞笑着打了个招呼,张嬬也点头示意了一下,司寇杏则盯着对方看庄瑞的眼神。 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统统投来好奇的目光,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男老师啧了一声“小庄啊,今天怎么带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过来。” 庄瑞看了司寇杏一眼,礼貌道“就是带她过来看看。” 司寇杏甜甜一笑“你们好。” “你好。”刚才说话的男老师又开口。 庄瑞拿了课本,对司寇杏说“走吧。” 司寇杏跟在庄瑞身后,到门口的时候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从办公室到教室步行大概要十分钟,一路上,有不少同学跟庄瑞打招呼,大多数都是去教室上课的学生,司寇杏有点不好意思,她说“要不我在学校里转转吧,上你课的学生都看见了。” “也好。”庄瑞看着路上的学生看着他们的眼神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暧昧,他毕竟为人师表,直接把人带进教室的确不好。 到教室门口后,司寇杏看着庄瑞进了教室,看着他上了讲台。 在学校里转了一圈,司寇杏不禁感叹,真不愧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高校,光凭图书馆就可以看出学校的大气磅礴,更何况还有各种风格的教学楼,学生更朝气蓬勃,拿着书本去图书馆的,坐在绿植地里的椅子上大声朗读的。 司寇杏想起自己大学那会,除了专研表演就是在宿舍看剧学习表演,与这里的学生还是有差别的,这里的学生看着更像学生,而她那会看着更像一个疯子,整天做着各种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抱着书本也就是在看剧本的时候。 两个小时结束了,庄瑞该下课了,司寇杏走向刚刚那栋教学楼,在楼下等庄瑞。 看着学生们接二连三地走出来,迟迟不见庄瑞的身影,大概站了十分钟,庄瑞终于出来了,司寇杏走上前,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离庄瑞很近,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和他齐排走着。 “庄老师,我们先走了。”学生和庄瑞打招呼。 “好。”庄瑞点点头。 直到上了车,司寇杏才握住庄瑞的手轻轻掐了一把,她说“你明天课多吗?” 庄瑞说“不多,下午一节。” “那可以晚一点起。”司寇杏笑了起来。 “嗯。”庄瑞发动了车。 司寇杏又问“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说起来,这是庄瑞回国后两个人第一次约会。 庄瑞说“先去吃点东西再去看个电影怎么样。” 司寇杏是没有意见的,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无所谓,她点点头“好。” 庄瑞一直想请司寇杏吃一顿好的,之前一直没有机会。 庄瑞将车停在了一个类似于庄园的英式餐厅前,餐厅的装修风格很复古,就像走进了上个世纪的一个英国庄园里,服务员的穿着也是上个世纪的风格。司寇杏上前拉住了庄瑞的手,她说“随便吃点就可以了,不用这么浪费的。” 很认真的看了司寇杏一眼后,庄瑞握紧了她的手。他说“来都来了,进去吧。” 司寇杏也就不再说什么,说得太多反而显得矫情。进了包间后,服务员过来点餐,司寇杏看了价格后随便点了两个菜,一顿饭吃了她半个月的工资,庄瑞看了一下她点的菜,又加了两个。 知道想拦也拦不住,司寇杏干脆没有动作,服务员下去后,她才看着庄瑞“干嘛要来这么贵的地方,我们去随便找个餐厅吃一顿就行了。” 庄瑞说“我回国到现在都没有好好请你吃一顿,就这一次,算是给我接风洗尘吧。” 庄瑞这么说,司寇杏不好再反驳什么。 009章搬家 010同款相机 011弹吉他的女孩 012醉酒 013祈祷 014刻名同心锁 015他们好像总是在分别 016搭讪 017不能吃辣? 018么么哒 019早晚都给你发消息 020身长玉立的男朋友 021告白 022你好!男朋友 023光明正大地亲一口 024珍惜彼此? 025报复 026竟是一个春梦 027特意等 028回城 拍完这场,司寇杏今天的戏就结束了,傅轼还有一场,卸了妆司寇杏就回酒店了。 她吃了东西后,睡了个午觉,起来后,想着庄瑞这会应该下课了,她给庄瑞打了个电话。庄瑞的声音对她有安心的魔力,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她所有的心烦意乱胡思乱想都消散了。 挂了电话后她又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对于傅轼来说,没有可以让他平心静气地人或物,他拍完最后一场收工后,心烦意乱地回到酒店,经过所在的司寇杏楼层时,他忍不住多看了那个数字一眼,很快,他别开目光。 夜里,傅轼从梦里醒来,他笑了一下,有这么夸张吗?居然梦到她? 再次睡着时,傅轼的梦终于平静了。 接下来的几天,傅轼与司寇杏都没有对手戏了,偶尔在片场遇见她,她大大方方地跟他打招呼,跟他聊一些戏里戏外的事,好像他们之间之前那一点微妙的变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傅轼更加心烦意乱了。 杀青那天,傅轼特意过来跟司寇杏说话,她换了戏服,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头发还是盘着,只是拆了发簪流苏,看起来很素净。 傅轼递给司寇杏一束花“辛苦了。” 司寇杏接过傅轼的花,有几分欣喜“谢谢。” 傅轼看着司寇杏笑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知道以后再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司寇杏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认真地看着戏外的傅轼“是啊,要等到剧上线宣传的时候了吧。” 傅轼说“你是一个好演员,好好拍戏,以后一定会大展宏图的。” 对面傅轼的夸奖司寇杏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我会努力的。” 傅轼又看了司寇杏一眼“走了。” 司寇杏点点头。 傅轼走后,司寇杏将花放在梳妆台上。想起拍戏的这段时间,傅轼大概是这段回忆里最重要的人,他与她默契相当,与她对拍戏有着同样的认知与看法,教会了她许多。 司寇杏抱着花回到酒店,将行李收拾好后,司寇杏又给庄瑞打了电话“你到了吗?” 庄瑞说“到楼下了。” 司寇杏说“好的。”她挂了电话后抱着花,等着庄瑞上来。 三分钟后,庄瑞上来了,司寇杏开了门,将行李箱拖出来“走吧。” 庄瑞接过司寇杏手里的行李箱,看着她怀里抱的花。 司寇杏说“剧组的人送的。” 庄瑞牵起手她的手“走吧。” 两个人出了酒店,打了车,直奔机场。一路上,司寇杏看着庄瑞,也不说话,庄瑞感受到她的目光,轻微地偏了一下头,问她“怎么了?” 司寇杏说“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庄瑞也转过头看了司寇杏一眼“瘦了。” 司寇杏看了看自己,她能不瘦吗,整天吃不饱,又那么累,这就是女演员最艰辛的一点吧。她说“瘦了上镜好看。” 庄瑞说“回去补补吧。” 司寇杏点点头“那你给我做好吃的。” 庄瑞说“好。” 回到B市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出了机场,庄瑞带司寇杏去吃了点东西。司寇杏听话的吃了不少,她想着,先解放自己一阵。 吃完饭,两个人回了庄瑞的公寓,到了公寓,司寇杏终于放下了花,她找了个花瓶把花插了进去,庄瑞看着她细心地用剪刀修剪着那束玫瑰,间或拿近了闻一下。明明已经很累,她却极其耐心。他提着她的行李箱上了楼,她将花瓶摆在桌子上,跟着他上了楼。 司寇杏跟在庄瑞身后“拿进你房间吧。” 庄瑞听言,转身看了司寇杏一眼“好。” 进了房间,司寇杏后知后觉地为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害羞。庄瑞将司寇杏的行李放下“去洗个澡吧。” 司寇杏蹲在行李箱前找了身衣服,她抱着衣服慌慌忙忙地进了浴室,庄瑞转过身,看着司寇杏的背影,他在原地楞了几秒钟后,极轻地笑了一下。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司寇杏湿着头发出来,庄瑞抬眼看了她一眼,他起身揽着她在床边坐下。 她亦看着他,只见他拿出吹风机,插上电。他站在她身后给她吹头发,他用手在她头上轻轻地揉着,她仰着头,凡是他手碰到的地方她的头皮都一阵发麻。 他细细地给她吹着每一缕发丝。 等他关了吹风机,她才又抬眼看着他。他走到他面前,她抬头只能看到他的胸口,他一尘不染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个扣子,若隐若现地露出锁骨。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站了起来“对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什么?” 她走到行李箱面前,在里面翻了一通,翻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这个到了。”她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把银色的小锁递到他面前。 他接过,银色的锁上系着一根红绳,锁心刻着她的名字。‘司寇杏’三个字写得娟秀又工整。 她说“你一个我一个,你留我的,我留你的,收好。” 他放在手心,握住“好。” 她转过身将盒子放进行李箱,他也转过身打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将锁装了进去。 司寇杏看了下表,00:36。 没想到折腾到这么晚了,司寇杏说“你也快去洗澡吧。”说着推着庄瑞进了浴室。 庄瑞从浴室出来后,司寇杏也给他吹了头发,摸着庄瑞柔软的发丝,她的心也软软的,他的头发不比她的,很快就吹干了。关了吹风机后,她从身后抱着他“我们睡觉吧。” 他身体一僵,她柔软的身体隔着两层布料贴着他的,似有似无地轻轻摩擦着。他说“嗯。” 她松开了他,他转过身,与她面对面,她心头一紧,别开了目光。她慢慢地往里面挪进去,他就坐着的姿势将腿拿上了床。她拉开被子转了进去,他也拉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 刚躺下,他又起身关了灯。 整个房间黑了下来,她瞬间看不见他的脸了,也许是因为看不见,她大胆了些,轻轻翻身压在他身上,对着他一通啃咬,他气息越来越粗,她的吻从他脸上落到他脖颈上,锁骨上,再到胸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的脖子和胸前都留下了一串红印,她才停下来,喘着气在他身边躺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的庄老师被亲了之后像钉在床上一样,不动丝毫,他甚至目不斜视,黑暗里,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直到听见司寇杏平稳的气息,确定她睡着了之后,才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闭上眼睛,渐渐的也气息平稳下来。 第二天司寇杏醒来时,庄瑞已经起了床,他整整齐齐地穿着衬衫,可脖子上的红印还是没能完全挡住。 司寇杏下了床,半眯着眼睛进了浴室,她洗漱完出来时整个人清醒了一点,庄瑞坐在书桌前,又看了一遍课件,今天上下午两点的课。 见他端端正正坐着的模样,她忍不住上前抱了他一下,在她抱到他的瞬间,他低下头。本来她还没有注意,他这样欲盖弥彰的行为反而让她多看了他两眼,这时她才看到他脖子上的红印,她目光停留在他脖子上,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用粉底帮你遮一下吧。” 就算这是很正常的事,但他毕竟为人师表,被学生们看见的确不好。 他说“好。” 她放开了他“等一下。” 她在行李箱里翻出化妆包,先拿出水乳给自己擦了个脸,再拿出粉底走到他身后解开了他衬衫扣子,他脖子上的红印一大半被衬衫挡住,她将粉底液挤在自己的手心,一点点往他脖子上涂抹。 他脖子上的皮肤很是白皙,几个红印子也显得相当明显,她涂抹了一阵用了很多粉底液还是没能完全遮挡住,只不过没有刚刚那么明显了,再扣上衬衫的扣子,非要仔细看才能看清楚。 她说“好了。”然后递给他一面镜子“你看一下。” 他接过她手里小巧的镜子,看了一下,确实没有刚刚明显了。 司寇杏用指尖轻点一下庄瑞的肩“我化妆去了。” 庄瑞将镜子交还给司寇杏“去吧。” 司寇杏拿着化妆包坐在沙发上,她偶尔抬头看坐在书桌前的庄瑞一眼,只见那人身形笔直,不为任何事分心。 妆完妆,司寇杏收好化妆包,又收拾了床,她再次走到庄瑞面前“我饿了。” 庄瑞合上书,其实他早就看完了,只是不好催她,于是就端坐着。他站起身“走吧,下去弄点吃的。” 司寇杏跟在庄瑞身后“好。” 平时庄瑞都在学校食堂里吃饭,冰箱里的食材备得不多,打开冰箱,里面只有速冻饺子、面、牛奶以及鸡蛋。说好的给司寇杏做好吃的,只能下次了。 庄瑞下了面,煎了鸡蛋,再放了些简单的调料,做了两碗简单的鸡蛋面,他将面端到司寇杏面前“先吃点垫垫。” 司寇杏在餐桌前坐下“好。” 庄瑞也坐了下来,这碗面,司寇杏吃得很香,吃到最后她连汤都喝得见底。 下午庄瑞去学校上课,司寇杏待在公寓里,难得有这么一个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管瘫着的下午,司寇杏没有浪费时间,老老实实地窝在沙发里看剧。 庄瑞上完课,回来的路上接到易婧的电话“哥,明天我生日,别忘了回来。” 每一年易婧的生日庄瑞都不会忘记,因为易忠贺和王婉若都格外重视,上高中的时候就是如此,每年都会按时按点地给她办,后来在国外,庄瑞的礼物也会一如既往地按时寄到她的学校。 庄瑞说“好。” 易婧语气有些犹犹豫豫的“我听说嫂子回来了,你把她也带过来吧。” 对于易婧的‘嫂子’这个称呼,庄瑞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029生日宴 030搬进家的陌生人 031绯闻 032绯闻(2) 033潜规则? 034试镜 035放下喜欢了八年的人 036分手 037那个说除了他谁都不喜欢的女孩 038新年快乐 039像她一样勇敢大方 040错过 041伤痛过后,归于平淡 外科医生来给李矽筎包扎好了伤口,齐柌守在李矽筎身边,直到她呼吸越来越沉,才起身准备离开,李矽筎却瞬间醒了,她拉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哪?” 齐柌又坐了下来“你睡吧,我不走。” 确定齐柌不走后,李矽筎才松了手,闭上眼睛。 在齐柌答应了自己会负责之后,李矽筎的精神状态慢慢好转。 杨暧的眼泪砸得齐柌的心一阵又一阵地疼。 “我睡了李矽筎”这句话,是对李矽筎名誉的保护。 却是对杨暧的致命一击“什么?” “我必须得对她负责,所以,我们分手吧。” 杨暧摇摇头“我不信,一定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不然,那天车为什么会停在医院的停车场,你骗我,对不对?” “事情就是这样,我会带着李矽筎去美国,你放心,以后,我们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说完这句话,齐柌起身,不看杨暧一眼地离开。 杨暧追了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他“我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齐柌重心不稳地晃了一下,他声音哽咽“杨暧,别这样。” “不管你和李矽筎之间发生什么,我们都可以一起解决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杨暧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紧紧搂着齐柌。 那根救命稻草却被对方狠狠折断,他用力将她的手掰开“还是别了,我自己做的事,自己能负责。”然后,消失在了杨暧的视野里。 两个星期前,杨暧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十九岁的生日竟会这样度过。 齐柌走后,她立马去了酒吧,给靳烙要了一杯又一杯酒,最后,被送到包厢里睡了一夜。 靳烙扶着杨暧进包房时,被她紧紧搂着“你怎么可以就怎么不要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说,你说啊。” 将杨暧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后,靳烙用纸擦了擦衣服,上面有眼泪和口水的混合物。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分个手非得这么大阵仗。” “我找不到他,我找不到。”杨暧还在哭。 靳烙拿了毯子盖在杨暧身上,出去前还贴心地关了灯。 第二天起来时,杨暧先是头疼,然后,她感觉到从心口蔓延而来的疼,疼遍全身。 她坐着,眼泪一滴又一滴流下来。 杨暧从不觉得没有谁活不了,可此时此刻,她真不知道,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不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忆着齐柌同自己说的话,他为了李矽筎,不要自己了? 这样想着,她心口的疼又重了几分,他不要自己了。 靳烙端着吃的进来“醒了。”看见杨暧脸上的眼泪时,他极轻地叹了口气“再伤心也要吃东西的。” 杨暧似看不见进来的人,依然坐着不动。 靳烙将盘子放在桌子上“我放这了,你等下想吃了就自己吃一点。” 出去后,靳烙给齐柌打了电话“来我这喝酒,哭了一整夜。” 电话那头,齐柌说“谢谢你帮我照顾她。” “谢谢我有什么用,你自己来照顾她啊?不是我说,你们到底怎么了?好好的分什么手。” 齐柌说“我也不想的,有些事就是身不由己。” “不是,你玩真的?真分了?” “嗯,真分了。”齐柌说这话时,心口抑制不住的疼,他什么时候和杨暧提过分手的话,以前谈恋爱,动不动就分,分了又和好,可和杨暧在一起,他从没有说过分手这样的话,连这样的心思都没有动过。昨天,他却将分手两个字说得彻彻底底。 杨暧走后,靳烙进去收拾东西,桌上的食物她一口没动。 回到学校时,宿舍里没有人,都去上课了。 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一会,上课的人回来了。 看到杨暧时,王晓玲惊呼了一声“杨暧,你怎么在宿舍?” 杨暧坐了起来,眼睛又红又肿,目光呆滞。 其他人立马察觉到了不对,王晓玲问“怎么了?” 杨暧的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我和他分手了。”她讲话的声音疲惫又沙哑。 “什么?”三个人异口同声。 齐柌与杨暧的恋爱谈得十分高调,如今分手了,只怕看笑话的人会多一点。这是许磬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 杨暧却没有往那方面想,她只在意,那个人竟然是为了一个李矽筎和自己分手,凭什么要受这样的窝囊气,更为致命的是,她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喜欢他,喜欢到,一想到他,心就像被撕碎了一样疼。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喜欢他的?大概是第一次见面时,大概是他冲她轻轻一挑眉时,大概是她喝醉了,他亲她时。 每一个细节都痛得让她难以呼吸。 “杨暧,你别、别太伤心。”许磬坐到杨暧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王晓玲抽了一张纸递过来“别哭了,你眼睛都肿了。” 杨暧拿纸擦着流不断的眼泪。 齐柌没有再出现过,同李矽筎一起消失了。而他与杨暧分手的事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 临近学期末,杨暧没有再接单子,每天按时上下课,有空了还和许磬她们一起去图书馆备考。 图书馆里人很多,但每个人都很安静,杨暧坐在窗边,时不时走神发楞。自从与齐柌分手后,很少再见她笑,个性也不像以前那般张扬。 有时候走在路上,听见有人小声地议论“这不是杨暧嘛,你们听说了吗?她和齐柌分手了。” “全世界都知道了好吗?” “对啊,谈恋爱时那么高调,还不是落得了分手的下场。” 这些闲言碎语杨暧不在意,倒是许磬听了有些温怒“这些人,整天在背后嚼人耳根。” 杨暧说“没什么,说就让她们说去吧,我又不会掉块肉。” 整个校园,在杨暧的眼里,或许只是灰蒙蒙的一片,换句话来说,她再也看不见光。 到底是两个人的快乐,一个人的凄凉。被同学们这么议论,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但日子总得往前,很快,考完了试,大一的第一个学期就这么结束了。 来年开学时,杨暧的状态好了一些,虽然还是不常笑,但该接的活一单都没有少接,该上课就上课,该逃课就逃课。慢慢恢复到了与齐柌在一起之前的状态。唯独,在想到那个人时,心里被人揪着的感觉让她十分难受,但慢慢的,她不再排斥那种感觉,而是去接受它,这样,在每一次想到他时,她那种要将他从脑海里驱赶出去而发疯的心态就不复存在。 伤痛过后,归于平淡。 大学生活,就这么过去了,想一个人,恨一个人,忘不了一个人。对于杨暧来说,这四年很漫长,但再漫长也抵不过想他时的寂寥来得痛苦,那种苦痛几乎不留余地将她吞噬,然后再吐出来,日复一日。 庄瑞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上,劳苦功高,他升职得很快,如今,职位比在他之前进来的张嬬还高。去年,他就已经被评为了外语文学系副教授,学校扩建,给副教授级别以上都设立了个人办公室。 如今,张嬬一个星期也见不到庄瑞一面,她原本以为,只要长时间不与他接触,自己对他的感情就会慢慢淡下来,而然事实证明,见不到他时,想他的心情竟愈演愈烈,她觉得自己快魔怔,有时,会掐着他下课的时间,出现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假装与他偶遇,每当这时,庄瑞总会笑着跟她打招呼,而她总是像不经意看见他一样,回应他,等人走远,她又留恋地看着对方的背影。对于张嬬来说,这样的日子也是日复一日。 爱情里,我们都愿意为对方做日复一日地去做同一件事,并且乐此不疲。 这四年,对于庄瑞来说亦是漫长,他也曾整日整夜去想一个人,甚至,他也曾恨过对方,但他最终还是不怪那个人,好在,司寇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以放弃自己作为代价换取来的是她在娱乐圈的风生水起演艺事业步步高升,所以,他释然了,在想到她时,也只愿她能一生荣华富贵平安喜乐。 可就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却任她随意丢之弃之。有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比一个真心实意爱自己的人要重要,现在的司寇杏当然考量不出,或许,只有到了晚年垂暮时,回忆起这段过往,才能真正判断自己当时的现在是否真的不让自己留遗憾,而那个判断,再也不会有人在乎,遗不憾遗憾也只有自己心里最为清楚,或许,她会痛哭,会流泪,会为自己当时的选择后悔,可是,到那时,她也许连当时的情景都回忆不起来了,她只知道,自己丢失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生活最可怕的不是我们失去了什么,而是我们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失恋时的庄瑞和杨暧就是这般,一度看不到人生的希望,可当太阳再次升起时,死了的心又再度复活,曾经那个让自己爱惨了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有时候,一度恍惚自己生命里是不是真的出现过这么一个人,那个人,是不是自己在梦里杜撰的。 大学毕业后,杨暧没有找工作,依旧从事着摄影行业,在家里人的资金支持下开了一间工作室。 三流大学毕业的学生工作都不好找,王晓玲回老家发展了,许磬没考上研,找的工作一直不如意,最后,去了杨暧的工作室帮忙,至于阮浣,去了一家小公司。 许磬在工作室主要就是负责管管财务,接接单子。 一个摄影师忙不过来,杨暧招了一个男摄影师。最初,工作室就三个人,后来规模大了,又招了一男一女。就这样,四个摄影师,一个财务的摄影团队正式成立。 042偶遇 043第一次见面? 044相亲 045你很好 046谈婚论嫁? 047每一个流浪的人都会有归属 048领证 049新婚燕尔 050我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