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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程筠墨中毒

作者:倾瑾 返回目录
        

楚玥的葬礼声势并不浩大,虽然玉明哲整日里守在灵堂,对一干事情都不过问。


        

但玉家追杀程筠墨的人并没有被撤退,反而变本加厉。


        

不仅人数增加了,还下了死命令。


        

不管用什么手段,只一个要求,杀了程筠墨!


        

程筠墨在逃过一波追杀之后,马不停蹄的往南疆城外跑。


        

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影响她打架实力的发挥了。而玉家派来的人,又都不要命似的。


        

还有毒药的使用。


        

好几次,她差点中毒。


        

而且在她套路的消息中,玉家这次派来的人中,似乎再有玉家的底牌。


        

让流出来的毒血滴落在玉瓶中。


        

玉文溪在做好这一切之后,将绑在景牧身上的绳索解开。看着连站都站不稳的景牧,将玉家主的意思传达道:“这几日二公子就住在秋水居吧,我会请四爷前来守着二公子。”


        

但底牌到底是什么呢?


        

玉文溪拿着刀,在景牧指腹划了一道伤口,玉文溪在不触碰到毒血的同时,小心翼翼的挤压着伤口。


        

“我觉得姑娘说的对。”景牧脸色苍白的笑了笑。


        

景牧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当了这些日子的谋士,将自己的心腹安插在玉家的角落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要用来杀程筠墨?”景牧问道。


        

“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对二公子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玉文溪淡淡的反问道:“二公子觉得呢?”


        

因为他不确定他安插的这些心腹会不会被策反,而他唯一能够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只有不孤。


        

只有不孤永远都不会背叛他。


        

他在派人拦住玉明志的脚步时,用最快的速度写了些东西给不孤,交代好,并没有让人直接送到一笔堂。


        

而是出于谨慎,只让人送到指定的位置。


        

“听说你最近被玉家追杀了?”钱升拍了拍程筠墨的背道。


        

“你怎么来了?”程筠墨问道。


        

不孤每天会定时到指定的位置去看,看看有没有交代他要办的事。


        

景牧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是冷汗连连,头晕眼花。他强撑着走到床边,倒在床上,昏了过去。


        

“去我家,玉家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公然与钱家为敌。”钱升拉着她就要走。


        

程筠墨狐疑的看着钱升,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一遍:“你莫不是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来找你啊?”


        

“找我做什么?”


        

“所以我更不能跟你回去了。”程筠墨沉默了一会儿:“你是他们的独子,是整个钱家的未来,你做的就是钱家做的,何必要蹚这趟浑水呢?”


        

“我们不是朋友吗?”钱升急了。


        

“小孩儿,你父母若是知道你将一个玉家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弄死的人带回家,你确定他们不会打断你的腿?”


        

“我……”钱升被程筠墨看得有些心虚,强撑着道:“我是我父母的独子,他们疼我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打断我的腿呢?”


        

程筠墨吐了一口浊气,安抚道:“快回去吧,别和我待在一起,小心被人误伤。”


        

说完,大步离开,毫不犹豫。


        

“我就是拿你当朋友,所以才不能答应你。”


        

程筠墨静静的看着他:“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还未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而我也未必会到山穷水尽的那一天。”


        

人情债是个很难还的东西,而且她这次的事,并不是一件小事。


        

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牵连无辜之人。


        

“你真不跟我走?”钱升大声喊道。


        

程筠墨头也不回,只是摆了摆手道:“快走吧。”


        

然等对方离开了之后,程筠墨突然觉得自己浑身发软,没了力气。


        

在失去意识之前,程筠墨突然意识到刚刚那个撞她的人有问题。


        

程筠墨买了一些干粮,她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南疆城,只要她出了南疆城,那可转圜的余地就多了。


        

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程筠墨看着不停道歉的人,摆了摆手,让她离开。


        

玉家不愧是用毒世家,这下毒的手段,果然厉害。


        

不孤在找到程筠墨的时候,程筠墨静静的躺在小巷的路旁。


        

只是,为时已晚。


        

千防万防,没想到在这里着了道。


        

不孤心渐渐的沉了下来,他家公子在信里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找到程筠墨并想办法把她带出南疆。


        

倘若出了事……


        

不孤赶忙过去,发现还有呼吸,立刻将她送进附近的药堂。


        

大夫诊了脉,皱了皱眉头道:“这位姑娘中了剧毒,我不会解,也不知是何毒。你们可以再找其他的大夫,但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现在到处都是在找程筠墨的人,如果没有这张面具,不孤担心他们压根儿就出不了这个城。


        

不孤尽量将马车布置的舒适些,也让程筠墨躺的安稳些。


        

眼下只能将她送到闽南程家了,毕竟她是程家的姑娘,以程家的实力,她应该还会有生的可能吧?


        

不孤租了一辆马车,又找了一张面具贴在程筠墨的脸上。


        

“回官爷,是小人的妹妹,得了急症,听闻乡下有妙手回春的江湖郎中,想带她去看看。”不孤陪笑道。


        

官兵将车帘子挑开,往里面看了一眼,确定不是上头要找的人之后,便放行道:“走吧。”


        

他架着马车,来到了城门口,看到守在门口的官爷,十分自觉的将马车停下来,自己下了马车。


        

“车上什么人?”


        

因为时间仓促的关系,不孤拿来的这张面具不但不透气,还十分的厚实。


        

戴久了,有毁容的风险。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不孤万分感激道,然后架着马车,成功出了城。


        

不孤架着马车出了城,跑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在小路边听了下来,进马车里将程筠墨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


        

“大小姐!”程家人看到躺在外面昏迷不醒的程筠墨,大惊失色。


        

不孤在看到程筠墨被人带了进去之后,才转身离开。


        

女孩子嘛,又有几个不爱惜自己容颜的。


        

不孤赶到闽南程家的时候,天色早已黑。不是程家人,很难进程家,他将程筠墨放在程家大门外,敲了敲门,便躲到了暗处。


        

这样即便是有心人察觉出来,他曾经离开过南疆城,他也完全可以推脱成是去进货。


        

楚琤心急如焚的等着大夫出来,程柰在一旁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他没有在闽南停留,而是连夜返回了南疆城。并在进城前,将载人的马车与拉货的马车与在那里等着他的人,换了一换。


        

不孤架着一辆载满书籍、笔墨的车,回到了南疆城。


        

“怎么样了?”在大夫出来之后,程柰问道。


        

“回家主,回夫人,大小姐所中之毒,乃世间罕见。在下才疏学浅,看不出具体是什么毒,眼下只能想办法吊着大小姐的命,然后再慢慢的想办法。”


        

但程筠墨生死未卜,说这样的话,程柰也知道这只是安慰之词。


        

程柰一边安抚着楚琤,一边安抚着同样担心的程亦卿。


        

景牧突然想起来玉明哲将对方骨灰都吞了下去的场景,只觉得一阵胆寒。


        

景牧并没有进去,也不打算进去,他知道玉明哲眼下并不想有旁人在灵堂。


        

楚琤听的一阵眩晕,险些站不住。若不是程柰扶着,怕是要摔倒:“劳烦大夫了。”


        

景牧醒来之后,路过灵堂,看见玉明哲还守在灵堂,仍然是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


        

景牧进了灵堂,听见玉明哲淡淡道:“你这几天病着,不在灵堂,但她是你的外祖母,如今已经不在了,进来磕个头吧。”


        

景牧毒发还不是因为玉文溪拿了他的血,以至于打破了体内各种毒之间平衡的缘故。


        

只是这情深还真是讽刺。


        

虽然景牧没有打算进灵堂,但玉明哲却叫住了他。


        

景牧离开之时,他听见玉明哲对着灵堂一个人道:“那是纾忧的孩子,你的外孙。”


        

景牧顿了顿脚步,然后离开。景牧出了玉家,直奔一笔堂。


        

但如果没有玉明哲的吩咐,玉文溪又怎么会取他的血?


        

景牧十分顺从的依言磕了头,玉明哲似乎也只是进来叫他磕个头,当他磕完之后,玉明哲也不为难他,直接叫他离。


        

景牧到了一笔堂,许是料到景牧会来。一笔堂今日并没有营业,景牧到的时候,不孤正指挥着工人搬东西。


        

不孤在看到景牧的时候,找了个理由道:“都好好干,争取今天上午完工。”


        

因程筠墨大闹玉家的缘故,玉家的侍卫折损了不少。


        

加上他最近的表现很让人放心,所以这次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侍卫跟着。


        

不孤到了他们日常谈话的地方,关上门,行礼道:“公子。”


        

“是。”


        

又找了个人盯着现场道:“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盯着他们,别让他们偷工减料,以免东西不合心意。”


        

“这是在做什么?”景牧淡淡的问道。


        

“进了几个书架子,打算将店里整理的更齐整些。”


        

“你有心了。”景牧夸赞了一句,问道:“程筠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