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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四、最妙的对联

作者:尹文勋 返回目录
        

陈鲁:“纳兰,你心里有一句话要,是吧?快讲出来,让我老人家欣赏一下。”


        

纳兰:“陈大哥,我怕你生气。”


        

陈鲁:“不生气,刚刚你合了他们的心意,我却败北了,我心甘愿拜你为师,请赐教。”


        

纳兰的脸憋得通红,了出来。陈鲁愣了一会儿,大喝一声:“纳兰!”


        

纳兰慌了,:“大哥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的。”


        

陈鲁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这是下绝配,纳兰,你不知道,这是我见过最妙的对联。”


        

纳兰想,陈大哥让那个秃驴折磨疯了,:“陈大哥,你弄疼我了。”


        

这个和尚停下来,先高宣一声佛号,回道:“相公所问,者?阳者?”


        

陈鲁又懵了,纳兰看了一下太阳,:“阳坡。”


        

陈鲁醒过神来,:“才女,了不起。”来往僧尼对二人还是视而不见,还是都戴着方巾。但是,这边已经见不到女尼了


        

陈鲁问:“请问方丈在哪里?”


        

陈鲁问纳兰:“那个就是,有多远?”


        

纳兰:“至少还有十丈,还三五丈远,这个秃驴。”


        

那人愣了一下,对纳兰竖起了大拇指,:“请相公移步三五丈即可。”完走了。


        

两个人走了三四丈远,看了一下,没有,向前方看了一下,有许多僧人在向坡上走着,那里露出一个红油门。


        

陈鲁:“牧人。”


        

纳兰:“对啊,诸事百行,不如放牛羊,冬找阳坡,夏找凉。有什么难答的!阳坡。”


        

陈鲁恍然大悟,对了,他的就是十五丈,三五十五,这里人确实有才,我老人家表示由衷的佩服,问纳兰:“刚刚你为什么那么回答他?他对你竖起了大拇指。”


        

纳兰:“他问的这么简单,坡,阳坡。难得住别人,却难不住我们。陈大哥,你我们是干什么的?”


        

一个和尚突然道:“差我不校”


        

陈鲁知道这是考校,自己又答不上来了,纳兰怼了一句:“差谁都校”


        

陈鲁惊呆了,这真是学问。


        

两人走上山坡,看门口站着两个和尚,没有尼姑了。陈鲁:“劳烦两位通报住持,有人求见。”


        

室内有一个胖大的和尚,穿着红色袈裟,戴着方巾,端端正正地坐在莲花座上。


        

这么多年,陈鲁都糊涂着。和尚都吃素,可是他接触的和尚,没看见有骨瘦如柴的,差不多都是肥头大耳的、膘肥体壮的。


        

这个和尚伸出拇指,:“相公大才,请。”陈鲁已经是一大汗。


        

我靠,这也行?


        

陈鲁怕他出题考校,赶快抢话:“大师。”


        

“慢着,”住持打断他,“,座上有巨匠。”


        

陈鲁已经领教了这里人大才,再也不敢孟浪,在放生池旁边躬一揖。


        

纳兰不理,在看放生池里面的鱼和王八。有的已经死了,漂在上面。


        

“别胡,池中漂王八。”


        

“信众请看我,座上有红衣巨匠。”


        

陈鲁又是一冷汗,不知道这是什么典故。纳兰过来拉着陈鲁,大声:“快点,看,池中漂王八。”


        

“勿乱言,座上有巨匠。”


        

和尚露出剃得铮亮的、露着一道道纹路的大脑壳,但是没有戒疤。


        

陈鲁早已经被惊得一都是汗。


        

“大人别理他,池中漂绿肚王八。”


        

惊得和尚急匆匆走下莲花座,拱手一揖,因用力过猛,方巾一下子掉到放生池里,恰好有一个王八游过来,一下子戴在了头上,耀武扬威地游走了。


        

他一生自负,自诩为文章泰斗,等闲之人从不放在眼里。平生吃软不吃硬,碰到有本事的人,动起手来宁死不屈。


        

但是碰到有学问的人他就怂了,尤其是从内心佩服的人,总感觉道德文章还是可以服饶,尽管他骂尽下读书人。


        

和尚:“贫僧圆文,这位相公是我平生所见的寰宇十方第一才子。”


        

两人听他出寰宇十方,吓了一跳。陈鲁已经顾不上其他了。


        

陈鲁感觉如芒刺背,:“弟子知错,惭愧,告辞了。”拉着纳兰就往外走。


        

纳兰:“我们的差事是什么?仅凭几句话就把你忽悠傻了?”


        

他平时也经常毁僧谤道,现在他对这个圆文已经彻底服了。整个一个寺院称得上文贤。


        

圆文:“你先回去吧,这里没有你想找的人。”


        

陈鲁拉着纳兰匆匆走进议事大厅,大家互相见礼,看陈鲁脸色不好,满脸残留着汗渍,知道出师不利,谁也不问。


        

李达:“二位不要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


        

陈鲁:“闭嘴,”拉起纳兰,谁也不敢再看一眼,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走到牌楼,唿哨一声,拉着纳兰,飞上马。


        

纳兰莫名其妙,但是不敢太违拗他,只好听他安排。大青马腾空而起,回到营地。


        

陈鲁了一遍,李达写上,看了一会儿,哈哈大笑,:“子诚大人,你被他们忽悠了,什么鸿儒,是一帮白丁而已,白字先生。这句话是送子涉淇,被他们误读了。”


        

陈鲁愕然,想了一下,真的是《诗经·氓》里的一句。不用那一句是《诗经·卷耳》里的“嗟我怀人”了。


        

陈鲁摆摆手:“中使大人,我子诚自以为学富五车,今真的丢丑了,倒是纳兰比我有见识。”把事经过了一遍。


        

李达正在写东西,:“把第一句话出来。”


        

纳兰:“失败了,也是我第一次看见陈大人输的心甘愿、心服口服。真像陈大人你自己的那样,世人都有软肋。”


        

大家又感叹一番。


        

陈鲁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和李达相视而笑。


        

陈鲁走到纳兰边,鞠了一躬,:“纳兰,我老人家打了败仗,委屈你了。”


        

陈鲁又把纳兰对的几句了出来,大家又笑了一回。


        

陈鲁:“十一郎报有误,文贤寺附庸风雅也好,沽名钓誉也罢,和哈三这件事应该扯不上关系。”


        

空中传来十一郎的声音:“陈大人,报绝对准确,你被人家忽悠瘸了。你平时不是最痛恨以貌取人吗?你也没能免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