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舟 学神? 初识 橘子味的西柚糖 草莓味的骆荀 舟哥是自由身 初甜 舟哥?我在。 “有会员卡吗?”收银员问他俩。 李蔚舟回,“没有。” “一共消费268元,现金还是刷卡?” “现金” “刷卡”,李蔚舟和骆荀同时说出来。 李蔚舟笑着看骆荀,“我来吧,都说是我做给你吃了。” 骆荀点点头,默默往袋子里装东西,手机突然响了,是骆芯。 -明天下午别忘了去找李医生,我跟你们导员已经请完假了。 -好的,知道了。 收银员看着这两人,心里想两个帅哥真是养眼啊,尤其还这么居家。 骆荀拎着两袋子吃的和抱着锅的李蔚舟走在路上,这次李蔚舟不敢再没话找话,默默跟骆荀走着,听到他说,“明天下午我有事请假了。” 李蔚舟不经思考的直接问,“什么事?”话一出口才发现这样很不礼貌。 骆荀没想到他会问,也停顿了一下,“去看医生。” 李蔚舟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问他有什么病显得不礼貌,要是不再说些什么又很尴尬。骆荀像是猜出他的心思,“例行检查,没什么事。” 到了寝室,李蔚舟开始刷锅洗菜拌肉,骆荀想要帮忙,李蔚舟怕他不会干,“你就坐在这,等会开烤的时候你翻肉就行了。” 骆荀坐在一旁看着他忙来忙去,有些晃神,从前都是骆芯点好外卖或者去外面吃,这样有温度的生活似乎还只停留在他小时候的记忆里,爸爸在客厅边看报纸边听他弹钢琴,骆芯在房间里写作业嚷嚷他太吵,妈妈笑着在厨房里做饭。他揉了揉眼睛,从前温暖的时光对他来说太短暂,不过现在眼前的这个人,重新让他找回家的温暖,渐渐感觉到冰冷已久的心开始融化,被悉心照顾的感觉真好,舟哥,谢谢你。 李蔚舟看他盯着锅一动不动,以为他饿了,赶紧把肉拿上来烤,肉香味逐渐蔓延到整个寝室都是烤肉味。 李蔚舟给他夹了一块肉,“快尝尝怎么样?今天肉腌制的有点短。” 骆荀皱着眉毛,李蔚舟忐忑的问,“不好吃吗?” 他笑着说,“骗你的,好吃。” 李蔚舟松了口气,轻打一下他胳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给你的厨艺首秀失败了呢。”骆荀替他包了一个菜,“没有,真的很好吃。” 看着满眼笑意的骆荀,李蔚舟说,“骆荀,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多笑笑。” 杜兴回到寝室闻到烤肉味,“舟哥,你们吃好吃的竟然不带我!”正在玩保卫萝卜的李蔚舟抬起头说,“谁让到吃饭点时候你一下就跑了,拉都拉不住。” 晚上李蔚舟把蜡烛点上,躺在床上回想今天骆荀给他买早饭、挡阳光,晚上一起去买菜烤肉,还有他的笑容。这样的骆荀,他很喜欢。 骆荀在下面看着哈密瓜味的牛奶久久没有打开,不知道他为什么买这么奇怪的口味,突然很怀念第一天的草莓味,唉,心里各种斗争的骆荀终于还是打开牛奶,一饮而尽。 10. 第二天一早李蔚舟到阳台把门一关,煎了两个鸡蛋还有肠夹在面包片中间,倒了两杯牛奶,看时间差不多叫骆荀起床。 杜兴起床发现桌子上的早饭,“舟哥谢谢啊。” 李蔚舟指了指袋里的面包,“那才是你的。” “这也太差别待遇了啊!” 骆荀听到抱怨,笑着对他说,“什么时候起来弄得,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怕你起来饿,毕竟还要训练一上午。”李蔚舟把水给他,“先喝点水去洗漱吧。” “一,二,三,四!” “腿抬高点,早上都没吃饭啊!”教官背着手走来走去,“就你们一个个的没劲,怎么打军体拳。”又走到骆荀面前,“没阳光了,你退一步归队吧。”骆荀回头看李蔚舟,确定没阳光才退回去。 一声哨子的急促脆响,所有人都坐到地上休息。 “等我,我去买点水!”李蔚舟对骆荀说。 李蔚舟拿着两瓶冰水,看见不远处的骆荀站着等他,正想笑着跑过去,看到两个女生走到骆荀旁边,似乎说些什么,但骆荀并没有看她们。 靠,看见帅哥都这么主动吗。不过很快就听到那两个女生说,拽什么拽啊,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连话都不会说。 李蔚舟憋着笑不愧是骆荀,听到后半句时,李蔚舟挡在那两个女生前面,“这有的人不仅长得丑嘴又臭,还妄想当癞蛤蟆。” 其中一个高个子女生,“你说谁是癞蛤蟆?” “拿镜子照照就知道谁是了,”李蔚舟冷眼看她。 李蔚舟递给骆荀水,“你别听她们说的,一群疯婆子。”骆荀看着他,“我都习惯了,你不用替我说。”李蔚舟搭上骆荀的肩膀,“那怎么行,有你舟哥在,就得罩着你。” 一阵微风掠过,骆荀侧头看向他,就一直这样下去吧。“这风吹起来可真舒服啊,”李蔚舟转过头笑着对他说。 教官吹号,“集合!”李蔚舟拍拍骆荀肩膀,走吧。 “两人一组,互相检查刚才教的动作,半个小时后集体来一次,”教官看着所有人,“如果整齐就提前休息!”所有人听到后都像打了鸡血,半小时后的效果自然不言而喻。 “你们要是每次训练都能这么整齐,用的上要练这么多次吗!解散吧。” 回到寝室,李蔚舟问骆荀下午几点去看医生,骆荀告诉他两点,李蔚舟看时间还早,“中午想吃什么?”骆荀想了一会儿,“冷面吧,好热。” “好!”李蔚舟从桌子上跳下来,“你留在屋里,外面太热了我去买。” 骆荀胳膊支在桌子上趴着看李蔚舟,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啊,他得藏好不能让别人发现。 李蔚舟在路上想,骆荀下午去看医生会不会有事,这两天风头这么紧不能让他一个人去看,可自己也没有理由陪着他去。 “喂,杨哥,是我,李蔚舟。”李蔚舟想了想拿起手机给杨木打电话。 “怎么了小舟,有事找我?”杨木在电话那边说。 “有个事求您。” “求我?你先说说什么事。” “我有一个朋友小时候失手打伤李智的弟弟,最近我听说李智打算解决这个事,您看您能不能跟李智说和解,哪怕出钱也行。” 杨木在电话那边点了根烟,“小舟,你知道这个圈子的大忌是什么吗,多管闲事。李智什么样的人?睚眦必报。更何况你现在不再是这个圈子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管了。” 李蔚舟还想再说什么,又听到杨木说,“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别辜负卢哥的一番苦心,再重要的朋友都不如你自己的生活。” 李蔚舟顿了一下,“谢谢杨哥,我知道了。但他,不一样。”杨木叹了口气挂断电话。 李蔚舟拿着冷面回来,“骆荀,快过来吃吧。” 骆荀看了一眼冷面,“不是你做吗?” “真把我当神仙啦,要是做冷面还得买各种食材呢,我怕你来不及,”李蔚舟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对了,下午我送你去吧,骑着我的小电动。” 骆荀吃着冷面,“那你下午不训练没事吗?” “没事,我也不想自己练,”李蔚舟把自己碗里牛肉夹给骆荀。 两人吃完饭在床上躺着,李蔚舟忽然听到从头上来的声音“舟哥”时,心跳停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叫舟哥,但却是骆荀的第一次。 他清了清嗓子,“在呢。”过了一会儿又听到骆荀说,“舟哥”,李蔚舟笑着回,“我在呢。” “舟哥?”“我在” “舟哥。”“在呢。” 所以当杜兴回到寝室时就听到了诡异的两声,舟哥,我在。 “你俩在搞什么鬼?” 李蔚舟和骆荀同时突然没了声音。 李蔚舟心里想,是时候把杜兴灭口了,“咳,杜兴,你知道电视剧里话多人的下场是什么吗?” 杜兴做了一个封嘴巴的动作,转身出门了。 靠,李蔚舟想我俩又没做什么,他这什么反应,“骆荀,走吧,快到时间了。” “嗯,好的。” 李蔚舟骑电瓶车回头看骆荀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舒服吗?”骆荀愣了一下,脸红道,“什么舒服吗?”李蔚舟指了指腿。骆荀正色说,“哦还好,有点挤。” “医院在哪?”李蔚舟问。 骆荀在地图上搜索给他看,还好不太远,换车的话时间来得及。 骑了一会儿,骆荀发现这条不是去医院的路。 “下车吧,”李蔚舟把车停到了旭哥的二手车行门口。 “这是哪?”骆荀看着周围。 “咱们换个大摩托骑,毕竟只有大摩托才能配上你的大长腿。”李蔚舟拉开门跟他一起进去。 骆荀听到要骑大摩托,笑着说,“是你的腿不方便吧。” 李蔚舟没看见旭哥,便大声喊,“旭哥,我来跟你换车了!” “你小子,我就说你上次骑电瓶车走不行,你还不信,”旭哥手里拿着工具检查刹车片。 “嘿嘿,咱们先说好,这次是买不是借了啊!”李蔚舟看着摩托车,又跟骆荀说,“相中哪个了?” “你朋友?他要买啊。”旭哥看向骆荀。 “嗯,不过是我买,”他一直看着骆荀要挑哪辆车,最后骆荀选了一个全黑的。 “旭哥,就那个了。”李蔚舟指了指骆荀挑的。 “舟子,那款的价格你应该知道吧,”旭哥想劝他再谨慎一些。 “我知道,没事,”他拿出卡给旭哥,又说“之前卢哥定期给这个卡打钱,这么多年我一直攒着没动。” “行吧,想保养了就过来,终身免费啊,”旭哥把钥匙给他。 “好嘞,谢谢旭哥。” 李蔚舟边看着摩托边看着骆荀想这才是好车配帅哥啊,发现骆荀没上车,“怎么了?” “很贵吗?” “嗐你别听他瞎说,不贵啊,再说你舟哥有钱。快上来吧!” 骆荀点点头,看遍周围记住了二手车行的位置。 自从卢哥给了李蔚舟这张卡后,这些年断断续续给他打钱,不过李蔚舟一直没动过,也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只想着以后原封不动还给他。那天金盆洗手宴后,他把卡还给卢哥,卢哥只说这个卡还有房子作为补偿,不收就代表这些年一直没原谅他,李蔚舟只好收下,想着以后作为急用钱。 今天当他看到骆荀选择的那辆车时确实肉疼了一下,但又不想骆荀失望,便咬咬牙动了那张卡。心里想,等过段时间找个兼职做吧。 到了骆荀说的医院后,他发现是家私人心理诊所,骆荀应该不愿意让人知道他有什么心理疾病吧。骆荀正在想要如何向他解释自己是正常人时,便听到李蔚舟对他说,你进去吧,我在对面的咖啡厅等你。 骆荀松了一口气,不是怕他知道自己的事情,而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出来,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和场合,而不是这么随随便便的跟他说。 李蔚舟看骆荀进去后,自己去了对面的咖啡厅,看着心理诊所的门脸,想骆荀小时候经历那个事肯定会造成不小的影响,每个人都有过去,有些事骆荀愿意说便说,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会逼他。再说谁没个灰暗的过去,自己不也是曾在阴沟里生活,心理也不正常过吗。 诊所内,李医生给骆荀倒了一杯柠檬水,“先喝点水吧,”又指向窗外的摩托,“骑摩托来的?” 骆荀点点头,“李医生,我觉得我已经好了,很少有以前那些症状了。” 李医生笑着说,“是觉得自己可以坐摩托这种刺激的事情了吗?” “是的,并且那个梦我现在很少做了,即使做梦醒来后也没有自虐倾向。” 李医生拿了一张测试题,“先把这个做了再说。” 十五分钟后,李医生看着他的测试结果,对他说,“依照测试结果看,你的焦虑狂躁症的确好了很多,最近有环境变化吗?” “嗯,我在寝室住了。”骆荀看着他说。 李医生挑了挑眉,“在寝室住?睡眠情况怎么样?以前不是很排斥除了你自己房间以外的地方吗。” 骆荀脑海里是李蔚舟睡觉时的样子,“睡眠情况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心里又默默加一句,除了每晚要上厕所。 “那就好,现阶段你可以和他人多接触,也要尝试多表达自己的情感,”他又拿了一瓶药给骆荀,“情绪激动时记得还是要吃药。” 骆荀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发现李医生一脸怪异的看着他,“怎么了?” 李医生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你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骆荀也笑着说,“现在我想快点好起来了。” 李医生送他出门看见李蔚舟在门口等他,一脸了然。 “不是说在对面的咖啡厅等我吗,怎么出来了?”骆荀看着他。 “被那的空调吹冷了,寻思外面暖和就出来等你了。”李蔚舟把头盔给他,“坐好了!” 骆荀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刚才李医生说他的症状已经好转很多,只要控制好情绪很快就可以恢复正常了。舟哥,你再等等我,就快好了,到那时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 李蔚舟把车骑到了中心商场,“陪我去买点东西。”骆荀跟他进了商场看着他转来转去,始终没有目的地,实在忍不住问“舟哥,你要买什么?” “就是那个蜡烛啊,我刚才在咖啡厅等你时搜那个香薰蜡烛才发现根本没有那么贵,是那个老板故意骗我,网上说这个商场里有**店。”他看着手机上的位置,转了两圈才找到那家店,“就是这家店了,”他指着说。 骆荀心里有些发酸,叹了口气,“舟哥,谢谢你。” 李蔚舟看他一会儿,“你多笑笑就当是谢我了。” 这次他带骆荀来买就是为了让骆荀挑自己喜欢的味道,刚才他在咖啡厅里一直在查有什么可以缓解受到刺激症状的,发现大多数回答要么是听音乐要么是多接触自然,还有的推荐香薰精油。他想了想骆荀经常听音乐,等以后有时间再带他接触自然,现在就只能让他挑自己喜欢的香薰了。 他拉着骆荀四处看,“你看这还有香薰精油。你闻下哪个好闻,咱们都买一点。” 骆荀只挑了两个香薰蜡烛,“舟哥,这些就够了。” 两人路过超市的时候,骆荀猜到李蔚舟又要去买奶,拉住了他,“不用再买奶了。” “不会睡不着吗?”李蔚舟问他。 为了不再喝奇奇怪怪口味的牛奶,骆荀狠心说,“除了草莓味的都不助眠。” 李蔚舟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哈哈哈哈好我明白了,骆荀你能再可爱一点嘛。” 小王子和他的小狐狸 相依 舟哥是颜狗 男朋友 比赛 15. 他把骆荀带到之前卢哥给他钥匙的房子,两人都是第一次来,李蔚舟开门时手有些抖,毕竟以后就要和骆荀住在这里。 第一次总是要有些仪式感,他想要不要把骆荀眼睛蒙起来给他一个惊喜? 骆荀看他还不开门,推了他一下问怎么了,半开玩笑说,这该不会不是你的房子吧。 李蔚舟看他揶揄的样子,后悔刚才想要给他的惊喜,开门反手把他推进屋里。一进屋李蔚舟愣了,本以为是毛坯房,没想到已经装修好了,看得出卢哥买的都是最好的家具。 他拿出手机发信息,谢谢卢哥。 卢一信看到李蔚舟发来的消息并不奇怪,问了旁边的杨木关于明天比赛的事。他震惊于李蔚舟竟然会为别人做曾经最厌烦的事,他很想看究竟是什么人可以让李蔚舟不顾一切地去保护。 骆荀看着屋内装饰就知道价格不菲,但这种土大款风格的装修又不像是舟哥的风格。李蔚舟发现骆荀在看他,索性实话实说道:“这是卢哥给我的房子,我也是第一次来。以后我们就住在这,离学校也近。” 骆荀心里有很多疑问,为什么会给他房子,为什么会蹲监狱,究竟是退了什么圈子。但他什么都没问,愿意给他时间。 只笑着点头,“好啊,这回我可以天天吃你做的饭了,”又在他耳边小声说,“我看卧室的床也很大呢。” 他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你大爷骆荀! 啊你找他干嘛,我没有大爷,骆荀坐在沙发上笑着说。 李蔚舟顺手扔他一个靠垫,你现在是真皮! 骆荀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他翻个白眼坐过去问干嘛。 骆荀不说话就一直看着他笑,直到快把他笑的毛骨悚然时说,“今天我们回寝室住,最后一天分床睡。” 他一下扑倒骆荀,手先放在他的脑下,用沙发垫捂他脸,“你说我现在杀了你会不会有人知道。” “舟哥舟哥,我错了,我不说了。” 骆荀起身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环顾面前这个小屋,刚刚听他说从此以后就住在这里时心里很感动,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叫卢哥的会给他房子,但他还是想要抓紧赚钱早日有一个真正属于他们俩的家。 看着时间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两个人商量吃什么,想来想去决定去吃涮串。 骆荀看见他挑的都是自己爱吃的,想起了那次在牛肉面馆里质问他是不是每个人吃什么他都记得,其实那次真的很怕李蔚舟说出每个人都吃了什么。 明明是前几天才发生的,却觉得已经过去了好久,再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难以想象他们十一年前就已经认识了。 李蔚舟涮好串后就拿出给他,骆荀马不停蹄的吃,终于再也吃不下时,他问李蔚舟是嫉妒自己的身材比他好吗,像喂猪似的喂他。 他挑出一个串吃下后,嗤笑地看骆荀,我嫉妒你?我是不想你再硌我,把你养胖点我抱着也舒服。 吃完饭后两人把摩托车锁在小区车库,决定散步回学校。 骆荀捂着肚子说以后不能再这么吃了,终于明白吃到吐的感受,李蔚舟抽着烟一脸好笑地看他。 秋天的夜晚凉风习习,吹的人有些舒服,此时除了路灯几乎没有其他光亮,他牵住骆荀的手向前走。 骆荀愣了一下抽出手,舟哥在外面呢。 “我知道,但现在黑天路上也没有人,再说就算看见也不认识咱们,”他又拉回骆荀的手。 两个人手牵手地走在路上,偶尔有人看见,他们也不撒开只默默地看着对方笑。 ~· 王新林在学校旁边租了房子房子和女朋友一起住,很少回来,寝室只剩杜兴,看见他俩满面春风的进来,翻个白眼大声哭喊道,没天理啊,光明正大欺负单身狗。 李蔚舟在一旁讥讽,放心吧,明天寝室就剩你一个,没人再欺负你了。 靠!杜兴不再看他俩。 第二天一早李蔚舟被电话吵醒,发现是导员。 “李蔚舟,8点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他一下清醒,导员要跟他说什么事?是最近经常旷训练还是跟骆荀在一起被发现,卧槽,难不成还要棒打鸳鸯。 他起身看骆荀已经醒了,告诉他一会儿要去办公室,骆荀装作不知道地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 早上两人照旧去早餐店吃饭,骆荀告诉他自己上午要去李医生那,下午帮骆芯看店。 “用我陪你吗?”李蔚舟问。 骆荀吃着油饼说:“不用,胡澜不是还找你呢嘛,我自己去可以的。” 吃完饭后李蔚舟回学校,他走了一会儿回头发现骆荀还在,转过身掏出电话,“别看了,望夫石,后背都要被你看穿了。” 骆荀笑着说,“让我再欣赏一下你帅气的背影,等你走到拐角时我就不看了。” 他看见不远处的拐角,一步两步慢慢走过去,骆荀看着他低声笑,“你这么走,怕是到天黑也走不到。” 李蔚舟也笑着,恢复了正常速度。 骆荀看不到他的身影时又等了一会儿才打车到二手车行。看见旭哥打了声招呼,取完车离开时听见旭哥对他说,舟子如果知道你这么做一定会生气的。 他停下,想了一会儿说,就算生气我也要这么做,之后我会好好哄他的。 李蔚舟到了胡澜的办公室,一脸谄媚的笑着,胡澜抬眼看他,冷嘲热讽的说,您终于大驾光临了啊,我还以为在学校看不到你呢。 他心里有些着急,明天就要比赛了,现在胡澜还在这墨迹。想赶紧承认错误离开,低头说导员我错了,不该不请假就旷训练。 胡澜看他敷衍的态度,气的不打一处来,李蔚舟,我今天一天都会盯着你训练! 他咬着牙厌恶地看她,心里暗骂一句,转身离开。 李蔚舟站在队列里看见胡澜在远处盯着他,趁中间休息买瓶水送给她,“导员你消消气,别跟我一般见识,这太阳这么大再把您晒黑了怎么办。” 胡澜毕竟才刚毕业几年,吃软不吃硬,看他献殷勤地又买水又扇风,气也消了一半,“本来军训我就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一共五天的军训你说你一共练了几天?” 李蔚舟在一旁低着脑袋说是是是,这事确实是他的不对。 “今天是军训最后一天,无论你有什么事情都给我推掉。” 听到这他突然抬起头,但仍面带微笑说,“现在太阳这么毒,下午得更热,您就回办公室盯我吧。”心里腹诽,老子不想做的事谁他妈都别想逼我。 中午他给陆晔打电话说明缘由,让他下午替自己军训,陆晔在电话那边笑着说,操行,我也体验一下大学生活。 当李蔚舟到盘山路山脚时,骆荀刚好准备下山回骆芯那休息,恰好看见了他,心里琢磨怎么与预想当中不太一样。只好戴上头盔拉下护目镜加速骑过去,路过李蔚舟身边,骆荀心虚的没敢看他。 李蔚舟低头给骆荀发信息,感觉有一阵风从身边飘过,回头看到的是一个戴着头盔穿机车服人的背影,没有多想开始认真练习。 太阳快要下山时李蔚舟结束练习,明显感觉骑得更顺畅,对明天的比赛充满信心,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他拿出手机给骆荀打电话,听到电话那边骆荀刚睡醒懒洋洋的声音,笑着问他是去看店还是去睡觉了。 骆荀低声笑,“舟哥,晚上在家里吃烤肉吧。” “好啊,我先回去送车洗个澡,然后再去有间店找你。”他看眼表现在差不多四点半,又说道,“大概六点半到你那。” “好,我等你。” 骆荀立刻从床上起来准备再去骑几圈,骆芯看见他急冲冲出去,刚想问他去干嘛就看不到背影了。 他上午骑了几个小时后明显感觉体力不支,回到有间店后倒头大睡,如果不是李蔚舟的电话,他还会再睡下去。 黄昏将晚时骑车和白天骑车的感觉完全不同,更加刺激,如果不是明天的比赛,他真想好好享受此时此刻。 电话突然响了,他放慢速度停下看是李蔚舟打来的电话,跟他说自己洗完澡要去找他了,骆荀笑着说好的。 李蔚舟到有间店时,骆荀刚好从屋里换完衣服出来,两人视线交汇时互相默契笑了一下。 买肉的时候,骆荀心虚问他胡澜早上找他没什么事吧。 “没事,她本来想盯我一天的,后来被我劝走了,下午我让陆晔来替我的。”李蔚舟一副自己很机智的样子。 骆荀心里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与预计的设想不同了,看着身边的人,这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吃饭时,李蔚舟发现骆荀的腿上还有肘部有红肿的摩擦,骆荀察觉到他的视线,笑着说是今天看店时不小心撞门上了。他发现李蔚舟仍半信半疑,连忙转换话题,给他夹了一个鸡翅,舟哥今天鸡翅烤的特别好吃。 晚上洗完澡后,他确认明天比赛的时间,骆荀躺在一旁看着他,他发现有道炽热的目光,装作没看见继续看手机。过了一会儿,他发现骆荀仍然在看他,忍不住问他准备看到什么时候。 骆荀撑起身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问他是不是不管什么时候,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他都会一如既往的相信。 李蔚舟一脸质疑的看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什么端倪。半晌,他搂住骆荀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信你,不管你做什么我也都支持你。 不一会儿,他发现骆荀半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看着微嘟的嘴唇,情不自禁亲了一下,慢慢把他放到床上,晚安,我的小王子。 第二天早上李蔚舟起床发现桌上摆好了早餐,还以为是骆荀紧张睡不着觉去买早饭,拿起旁边的豆浆边喝边说等会儿看舟哥是怎么赢得比赛。 骆荀边吃早餐边观察他的反应,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李蔚舟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把李蔚舟背到床上盖好被子,轻轻的说舟哥对不起,相信我一定会赢的。 骆荀到了盘山路时发现已经来了很多人,除了旭哥都不认识,旭哥问他准备的怎么样,他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卢一信和杨木到了现场没看到李蔚舟,反倒看见一个穿着红色摩托车服,身材修长,外表俊美冷漠的少年。 卢一信指着骆荀问杨木,那个就是小舟的男、男朋友?杨木看了一眼,光看外表两个人确实挺配。 “李蔚舟呢?”卢一信问旭哥。 旭哥看了一眼骆荀,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卢一信挑挑眼,这小子有点担当啊。 李智见只有他一人,嘲讽道,怎么没见李蔚舟那孙子,派你一个小杂碎来,怎么怕了? 骆荀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表想大概两个小时后李蔚舟就会醒来,醒来后他会生气还是失望。 现在他只想快点结束比赛回去找李蔚舟。 李智跨上摩托车嗤笑说赶快开始吧,我等不及要看这孙子断手筋了! 骆荀厌恶地连看不想看他一眼。 两人把车并排停在停止线边,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举起旗子,骆荀深呼吸发动油门,旗子落下,两人瞬间冲出。 骆荀按照以往的练习速度掌握骑车节奏,稍微落后于李智,但他知道哪个弯处适合超车,他专心目视前方,平静耐心等待那个弯处。就是现在,完美的压弯变速超过了李智,他知道现在最少超越李智三十米,李智气急败坏猛加油门,骆荀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练习时的速度,领先第一圈。 摩登女郎再次举起旗子,第二圈开始,李智设法去撞骆荀的车轮,操,骆荀心里暗骂一句,净他妈玩阴的。他一边回头看与李智的距离,一边加速,没有注意到前方的拐弯处。 此时的卢一信和杨木在山脚下看的很清晰,骆荀就快要冲进前方的丛林,手不自觉紧握。 当骆荀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减速,狠狠地把车头向右压,身体几乎贴近地面,膝盖与地面摩擦出大片火花,膝盖的疼痛只一瞬间,下一秒李智超越了他。 不能慌,还有机会,他集中精力回想接下来的弯道,想起昨晚来骑车时刺激的速度,不由加踩油门,马上,马上就到弯道,他试图从内弯切过,但李智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封住他的前线,骆荀依旧落后李智。 卢一信看着比赛问旭哥谁会赢,旭哥说目前还剩最后一个弯处,如果他在这个弯处能超越李智,那么胜算是百分之八十,但最后这个弯是急转弯,加速入弯非常危险,很有可能冲向旁边的悬崖。 旭哥看着骆荀的车技,很难想象这是两天前连变速都不会的人。手机突然响了,是李蔚舟。他接起电话,听见李蔚舟大喊着骆荀是不是参加比赛了? 他为难地说,是。 操,我他妈就知道。李蔚舟边撂下电话边加大油门。 李蔚舟在醒来时发现骆荀已经出门了,只留下一个小纸条: 舟哥,请你原谅我这样做。有些事情注定是需要我自己去面对的,我希望可以与你并肩前行,而不是一直躲在你身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沼泽,舟哥,你不用拉我,我可以自己出来。 担心、焦急、紧张、害怕,一时间全都涌上他的心头,甚至已经忘了生气。他立刻出门骑车去盘山路,十五分钟的路程,不到十分钟他就赶到。 此时两个人的车轮消耗都比较大。骆荀再次等待时机寻找入弯点,他知道接下来是最后一个弯处,必须要超过才有胜算。马上迎来急转大弯,察觉到李智有些减速的同时自己加速,伸出右腿,手肘已经磨在地上,终于超过了李智! 李蔚舟到山脚时远远的看到骆荀在最后一个弯处超过李智时,心里松了一口气,继续骑向终点线。 骆荀没有分散注意力,接下来都是直道,只要继续加速就会赢得比赛。当他看向前方发现了李蔚舟时,心里无法再平静下去。 马上就到终点线,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李智明白自己追不上,向骆荀的车轮飞出一把短刀,车胎瞬间漏气。 当李蔚舟到终点线时恰好看见骆荀连着车在空中形成一个抛物线,重重的摔倒地上。 晨光 你是星光 Send me a letter tattoo my heart 唯一 小霸王其乐无穷 使命 耗子精 大郎,喝药吧 骆.保温杯.荀 骆荀的专属 离开 相信 初雪 祈愿 舟哥密码 木嘛 分开的第一天 惊喜 竞赛 他来了 温馨提示 该章节已被锁定 骆猫咪 定格 金丝雀 第二天骆荀拉着李蔚舟进一家男装店,李蔚舟看这个店似乎属于更成熟男人的风格。 心里想难道这小子是穿西装穿上瘾了,还是因为上次自己说他穿西装性感… 骆荀忽视他的表情,挑了一条领带让服务员包装好。 “这是我买给吴禹的。” 李蔚舟回忆吴禹又是哪位。 骆荀看着他说:“就是我的师父。他之前送给我一支钢笔,我想着总要回送什么。” “我家骆荀真是懂事。”李蔚舟笑着揉他头发。 拿着包好的领带两人继续闲逛,路过一家按摩仪店时骆荀似乎是想到什么便走进去随意看。 售货员看见眼前帅气男孩,还以为是哪位小鲜肉出来逛街,主动迎上去问,“帅哥,想要买什么?我们的按摩仪在所有系列中是最好的。” 他指着一个类似头戴式耳机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这个是颈部按摩仪,”售货员取下按摩仪给他,“你可以试一下,这个按摩仪贴合颈部,通过脉冲电频传至皮肤,模拟多种按摩手法,戴上很轻盈也不会耽误日常生活。” 骆荀戴了一下,酥**麻的感觉确实很舒服,拿下来递给李蔚舟,“舟哥,你试一下。” 李蔚舟看了眼标签价格,心里叹息唉骆荀总是在价格上给他惊喜。 “二位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全店有优惠活动,现在所有商品一件九折两件八折。” 骆荀点点头,“行,拿一个新的包起来。” 他又随意看了其他的,瞟到之前骆芯在杂志上看的一款美容仪,便问多少钱。听到价钱后,他说一起包起来吧。 李蔚舟在一旁看他土大款的样子,果真还是骆荀,什么勤俭持家啊,在他身上不存在的。 “一共1486。” 李蔚舟拿出卡给她。 骆荀抢走李蔚舟的卡说刷他的,这是骆芯要买的,等回去她报销。 临近中午骆荀对李蔚舟说,吴禹知道他明天要回去,等会儿要请吃饭。 李蔚舟点点头说行,那你去吧,我自己随便吃点就回宾馆了。 “我怎么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吃饭呢,他说让你跟我一起去。”骆荀笑着说。 打车到了吴禹给的地址,是一家隐藏在喧嚣闹市中的老四合院私房菜。门面不大,推开门走进去尽是古香古色,墙壁贴满了照片。 与其说是饭店不如说是照片廊,两人向前走忽然看到林丁丁给他俩拍的照片,惊讶地停下脚步。 这时出来一个人看到他俩,也惊讶地说,原来你们就是我爸今天要请吃饭的人。 三人面面相觑,这都是什么关系。 “骆荀快进来吧,站着干什么呢?”吴禹招手让他们进屋。 “爸,骆荀就是你的徒弟?”林丁丁瞪大眼睛问。 吴禹和蔼地笑着说,“怎么了,太优秀了是吧。你先打住你花痴的念头,他已经有男朋友了。” 又倒了两杯茶给骆荀和李蔚舟,“北京还是有点冷吧,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林丁丁大大咧咧地坐在一边,“我对他俩可没兴趣,只是这世界真小啊。爸,你记得我前天说拍的一个绝美照片吗,就是他俩。” 吴禹也有些惊讶看着他俩,“原来丁丁说的就是你们啊,真是有缘啊。” 骆荀笑着点点头,“我们也没有想到原来你们是父女。” “骆荀的小男友,你叫什么名字?”吴禹温和地说。 “您好,我叫李蔚舟。”听到他说男友,李蔚舟有些吃惊但仍礼貌笑着说。 吴禹点点头陷入沉思,想起曾经他和那个人也这样过,局促地坐在桌前和自己的老师吃饭。 林丁丁看出吴禹的不对劲,笑着说快吃菜吧,尝尝老北京的特色。 吃饭闲谈时知道这家饭店是吴禹出资给林丁丁开的,林丁丁不务正业把饭店当作工作室,平时除了吴禹招待朋友外很少有人来。 临走时,骆荀把领带送给吴禹,笑着说:“老师,这个是拜师礼。” “那说定了,我等你四年后过来找我了。”吴禹收下礼物,又看向李蔚舟,“你也要和骆荀一起来,我徒弟看上的人肯定也不会差。” 李蔚舟认真地说,”您放心,我会带着骆荀一起来的。” 骆荀握紧李蔚舟的手,笑着看向他。 林丁丁送他们到门口,“明天什么时候走?” “上午十点的航班。”李蔚舟告诉她。 林丁丁拿出手机定好闹钟,“行,明天我早上接你俩,送你们去机场。” 除了李蔚舟,骆荀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客气的拒绝林丁丁,“谢谢,不用了,我俩自己走就行。” “嗨,老头子让我送你俩的,不然我睡个懒觉不好吗。”林丁丁指了下屋子,开玩笑地说。 见她这么说,骆荀只好同意,“那麻烦你了。” 去三里屯的路上李蔚舟问骆荀,吴禹怎么对他们俩这么好,看出自己是他男朋友竟也不反感。 骆荀笑着说可能是因为我招长辈喜欢。 李蔚舟佯装恶心的样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能不能要点脸。 下午到了商场,果真不出李蔚舟所料骆荀疯狂购物,“荀啊,你再买行李箱就装不下了,再说这些咱们那也能买到。” “衣服能买到,但鞋买不到啊,好不容易碰见这个配色。舟哥,就最后再买这一双。”骆荀装作可怜地对他说。 李蔚舟无奈点点头,买吧。心里想自己是养了只金丝雀,这购物欲望怎么比女人还强。 晚上回宾馆后,李蔚舟面对满地的购物袋,想了想认真对骆荀说:“我不是不让你买衣服,但你觉不觉得买太多了?你今天一共花了多少钱?” “我以后不买了。”骆荀低头小声嘟囔。 “我不是怕花钱,可你总要计算着花啊。你父母给你留下多少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不能这么挥霍,看见喜欢的就买,那双鞋我记得你有一双同款只不过配色不同。” 骆荀撅起嘴亲他,卖萌眨眼睛看着他,“舟哥我知道啦,今年我不买衣服了。” 李蔚舟本来也没生气,只是觉得骆荀不能这么浪费。现在看他装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宠溺地说真拿你没办法。 趁骆荀去洗澡,李蔚舟把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勉强扣上箱子。剩了双骆荀宝贝的鞋,明天让骆荀自己拎着吧。 他看见骆荀没穿衣服出来,这小子不冷吗,皱着眉头说穿好衣服,别想着**我。 骆荀笑嘻嘻地抱住李蔚舟,“舟哥你都收拾好了呀,我还寻思我帮你呢。” “你啊,就嘴甜。”李蔚舟调高空调温度,把骆荀推到卫生间给他吹头发。 骆荀看着镜子里身高相似的两人,微微蹲下看李蔚舟。 “别乱动。”李蔚舟认真给他吹头发。 骆荀转过身看他认真地样子,白净的皮肤,黝黑如宝石般的眸子,浓密纤长的睫毛,红润的嘴唇。 “舟哥,你真好看。”骆荀情不自禁地说。 四合院里。 “吴叔,你去找他吧。”林丁丁给吴禹倒了一杯茶,小心地说。 吴禹眯着眼睛回忆起从前,淡淡的说:“我答应过你妈要照顾好你的。” “这些年您对我的好,她若在天有灵一定知道。更何况您本就不欠我什么。” “丁丁啊,有些人一旦错失就找不回了。” 吴禹说完后有些凄凉地笑,似是笑他自己懦弱,也笑这命运的不公。 番外篇*吴禹(上) 番外篇*吴禹(下) 六月的夜晚微风习习。 丁煜那天喝的有点多,没过多久就回屋睡觉,只剩我和丁瑾。 “他喜欢你。”丁瑾说。 我愣住了,还说什么,谁喜欢谁? “丁煜喜欢你。” 丁瑾毋庸置疑地语气让我彻底懵了,男人喜欢男人?怎么可能。 “我自己的弟弟,我还不了解吗?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他看你的眼神里有缱绻的爱意,看我就只是单纯的姐弟。” 迎面而来的晚风把我吹的清醒,我喝口啤酒压下心头的讶异。 “丁煜不会说出来的,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以后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 丁瑾碰了一下我的杯子,仰头喝完剩下的酒回屋休息,只留我一人呆楞楞的坐在凉亭里。 丁煜喜欢我?怎么可能呢。 自从知道丁煜的感情后,我常常观察他的眼神和表情,眼里确实有像丁瑾所说缠绵的爱意和留恋。 我越来越害怕,不敢面对丁煜,甚至庆幸他马上开学要离开家了。 我开始逃避丁煜,我常常以做生意为由,当他传呼我一起吃饭时告诉他忙没有时间。 我不知道自己对丁煜什么感情,长期以来的陪伴和保护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我觉得这很变态。 时间慢慢流逝,我从卖录像带转行做食品加工。 有一天我在公司接到电话说丁煜晕倒了,现在正在抢救。 我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看见一同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的丁爸丁妈还有丁瑾。 看着手术室的灯我心里很惭愧,也很内疚。如果不是这次丁煜晕倒,我已经多久没见他了。 两年多了吧。 这两年身边不时有各种女人主动靠近我,有时闻到的那些胭脂水粉味让我作呕,我越来越怀念丁煜身上清香的皂角味。 也时常梦见我和丁煜的点滴,醒来时心里总有一处是空落落的。 我越发不想承认自己对丁煜是有超出普通兄弟感情的。 手术室灯灭了后,护士把丁煜推出来,这是两年多来我再一次见到丁煜。 如果不是苍白寡淡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乍以为丁煜只是睡着了,我静静地看他被推入至病房,双腿如被灌注铅一般沉地走不动路。 听到医生说哪位家属来交钱时,我大声喊到我去交,似乎这样就可以减少我心中对丁煜的愧疚。 医生说丁煜是由于脑出血造成的晕倒,还好出血量和部位不大,等丁煜清醒后会再进行检查。 丁妈本就心脏不好又受到刺激,丁爸担心她身体熬不住,前半夜带丁妈回家休息,留下我和丁瑾在病房看守丁煜。 丁瑾还穿着在片场拍戏的衣服,妆容靓丽仍掩饰不了蜡黄的脸色,她双眼空洞地看着丁煜,眼尾似有细小皱纹。 我恍然想到,丁瑾今年已经30岁了,连自己都26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许久后她点上一支烟,我皱着眉说掐了吧,病房不让抽烟,丁煜也不喜欢烟味。 丁瑾似笑非笑灭了烟说,“丁煜不喜欢?想不到你还记得丁煜啊。” 我低下头,哑口无言。 丁瑾冷笑着说,丁煜终究是看错了眼,信错了人。 “吴禹。”这是丁瑾第一次平静而冷漠地说出我的名字。 我抬头看她,才发现她眼尾微红。 “如果那天我没说出丁煜对你的感情,你是不是还会如从前一般陪他护他?” 丁煜没等我回答继续说,“丁煜年龄最小但却是我们之中活的最通透的,他知道一旦有些话说出来便再也回不到曾经。所以那句话如果我不说,他会永远藏在心里。” “可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如从前待他?两年多来你用尽理由搪塞他,没再见他一次,哪怕施舍他一个眼神也好。” 丁瑾有些凄厉的声音划破我的耳膜,我不敢直视她。 “你知道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感觉吗?这两年的大年三十他都坐在院子里望向门口,他眼里的光渐渐从明亮至暗淡最后变成死气沉沉。” “你心可真狠。”丁瑾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便再也不看我。 我无言以对,丁瑾说的没错。 两年前丁瑾和我说完那句话后,我曾直视过自己的内心。 以为对丁煜长久以来的保护和陪伴是一种习惯,直至午夜梦回,我才知道那不仅是习惯更是一种喜欢。 认清楚自己的内心后,我更不敢面对丁煜,因为在那个年代如果被人发现性取向不正常,就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我只恨丁煜不是女孩,抑或自己不是女孩。 本以为两年的时间可以消磨我对丁煜的感情,可时间越久越放不下,也越不敢面对。 我靠在墙上看丁煜,直至东方鱼肚白时丁煜醒了。 丁瑾欣喜地问哪里还不舒服? 丁煜摇摇头,张口想说还好,发现嗓子沙哑已经说不出话。 我想走向前,可自知无颜面对丁煜。 丁瑾拿出吸管让丁煜喝水,他浅浅地吸一口后,看向我说,哥哥,你来了。 丁瑾眼圈红红的,深吸一口气,点燃一支烟后转身离开病房。 从窗边到床边的距离好似一光年那么长,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会再走了。 丁煜楞楞看我许久,然后像小时候一样,眉毛一皱嘴一撇开始小声啜泣。 我无法再忍下心中的酸痛,哭着说哥哥错了,不要怪我。 医生赶到病房时看到显示的血氧值和心电值,严厉地对我说病人的病情还不稳定,请家属出去! 我站在走廊听见不远处女卫生间的呕吐声,不久就看见丁瑾脸色苍白扶着墙走出来。 我跑过去搀她,她狠狠甩掉我的手,滚! “既然怀孕就别再抽烟了。” 丁瑾转过头眼神狠厉地看我,“用不着你管,我和丁煜与你都没关系。”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在病房里陪丁煜,给他讲这几年我的生活,尽自己所能弥补过去的那两年。 不管我说什么,丁煜总是温和地看我笑,像是要把这两年错失的时间都看回来。 但我们都默契地对这段感情三缄其口,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这两年躲着他,我也没有和他说我知道他喜欢我。 丁煜病好后,我们和从前一样。有时公司不忙时我会去学校找他和他一起听课。 平时他在寝室住,周末我会做好饭等他回来,聊这一周发生的事情。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丁煜脑出血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最为明显的就是言语功能障碍,有时在聊天过程中他就会磕巴,说话含糊。 我找过医生,医生说出现这些症状很正常,以后可能还会有其他后遗症或并发症。 我终于体会到心疼的感觉,如刀绞一般,痛到无法呼吸,我忘记那天我是怎么回到家的。 后来丁瑾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一出生就瞪大眼睛看着周围。 她的出现给我们的生活带来许多乐趣。 丁瑾嫌孩子拉粑粑臭,便让我换尿布,晚上孩子哭时,也是我哄着睡觉。 我们又像从前一般,在四合院里吵吵闹闹。 丁瑾放弃她女明星的光环,像市井女人大喊我的名字,我也会笑骂她是疯婆子,丁煜坐在一旁抱着女娃静静看着我们笑。 丁瑾没有提过孩子的爸爸,不过每隔一个月账户就会多一笔钱。 在孩子三周岁时,丁瑾走了。 只留下一封信。 她说吴禹,孩子和丁煜还有父母都交给你了,孩子姓林,名字你取吧。这些年我经历许多,尝遍了人间百态,我累了。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从小我就欺负你,现在最后再欺负你一次,替我照顾好女娃,你们不要找我。下辈子换你做我哥哥。 丁妈在得知丁瑾走了以后,没过多久心梗去世。 我来不及悲伤,因为丁煜再一次病发。 这次出血点是多个点同时迸发,医生说血管太细止不住了,要做开颅手术但风险很大,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需要家属尽快做决定。 我蹲在走廊里嚎啕大哭,狠狠砸墙,无法宣泄心里的悲伤。 看着丁爸满头的白发,我做了一个决定,同意这个手术。 我在病房外看见医生剃掉丁煜的头发,然后被推进手术室,那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煎熬的时间。 幸运的是丁煜脱离生命危险,不幸的是他丧失了认知功能的绝大部分。 而不幸中的万幸,丁煜只记得我。 他在清醒时会说,哥哥我想吃烤地瓜,哥哥我想捉蜻蜓。 他在糊涂时会说,你知道我哥哥去哪了吗?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就是不爱我。 有一天丁煜在清醒时拉住我的手说,吴禹,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我不想你再是我的哥哥。 我期待地看着丁煜,希望他继续说下去,只要他说下去自己就会答应他。 丁煜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微微摇头,哥哥,以后我会变成一颗星星,你一抬头就会看见我。 我的心突然从炎炎夏日沉到三九寒冬,说什么傻话呢,你的病马上就好了,我们就快回家了。 “哥哥,你说银河里有那么多星球,会有一个属于我吗?” 我使劲点头,“会的,等你好起来我们就申请一个属于我们独一无二的星球。” “哥哥,你还是这么好,可我可能等不到了。”丁煜虚弱着说。 丁煜倦容疲惫但仍坚持笑着看我,缓缓闭上眼睛,安静地像一个天使。 我最爱的人,永远停留在26岁。 从头至尾,我们没有说过一句“我喜欢你”。 丁煜的离开,把我后半生的快乐一并带走了。 后来女娃的名字叫林丁丁。 丁是丁瑾的丁。 丁是丁煜的丁。 勇气 42. 林丁丁送他俩到了机场,笑着说等放寒假再过来,老爷子挺喜欢你俩的。 骆荀客气地点头,“替我向老师谢谢他,有时间我一定会和李蔚舟回来的。” 人来人往的机场里没人注意到有两个少年牵手并肩而行,骆荀侧头说不怕被人发现了吗? “人太多,怕你被挤丢。” 骆荀手指轻点他手背,李蔚舟想起这是骆荀说的那个摩斯密码,也笑着回应他。 吴禹一早开车到陵园,他曾答应过丁煜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知道丁煜最怕孤独,所以每个月的16号他都会带着丁煜生前喜欢的东西来看他。 看着墓碑上年轻男孩照片,一如从前地坐在地上,把烤地瓜皮扒好后放在墓前。 他温柔地说你把自己留在了最好的年纪,独留我一个人老去,等你再看到我时可不许嫌弃我老。 “我收了一个徒弟,他叫骆荀,我猜你要是看到他,你也会很喜欢他。他和我们一样,只是比我们幸运,他有一个勇敢爱他的人。” “丁煜,我累了。”吴禹头靠在墓碑上闭着眼睛说,手轻轻抚摸墓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丁煜还在自己的身边。 照片上的男孩身着白色衬衫,衬的眉眼清秀干净,纯真的笑容显得阳光帅气。 李蔚舟和骆荀回到家中,打开门一股热浪袭面而来,骆荀感叹道哪都没有家好。李蔚舟催他赶紧脱衣服,一会儿寒气跑进屋了。 “舟哥,晚上骆芯开车来接咱俩去吃饭。”骆荀看到骆芯发的信息。 李蔚舟把箱子里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后又挂好骆荀新买的衣服,“行,叫上杜兴一起去吧。” 杜兴?骆荀心里转瞬想到那天李蔚舟说杜兴喜欢骆芯。 骆荀从背后抱住他,笑着说舟哥,你不会是想撮合杜兴和我姐吧? “嗯哼,是有这个想法,毕竟杜兴曾经帮过我们。” 李蔚舟回手捏他的脸,“所以还需要你这个骆芯的亲弟弟助他一臂之力啊。” “行吧,那现在让杜兴过来,我告诉他骆芯都喜欢什么。” “你这么急干嘛?”李蔚舟吃惊的说。 骆荀傲娇地说:“我可不想让杜兴浪费我太多时间,我的时间都是你的。” 晚上骆芯接他俩时看到杜兴也在,有些惊讶但也客气地说那就一起吃吧。 杜兴刚想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李蔚舟轻踹他一脚,“忘了骆荀跟你说什么了?矜持!” 杜兴想起骆荀说骆芯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连忙点头,绅士地帮骆芯开车门。一路上他不停告诫自己骆芯喜欢话少的人,强忍下想说话的想法。 热气腾腾的火锅店里,安静的四个人与周围喧闹的气氛格格不入。以前都是杜兴活跃气氛,骆芯和骆荀话一向少,李蔚舟偶尔应和几句。 李蔚舟见气氛不对,看着杜兴说:“陪我去趟厕所。” “啥?”杜兴诧异看他。 李蔚舟心里想真他妈是孺子不可教也,“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到了厕所,杜兴仍单纯说舟哥,我真没尿。 李蔚舟被他笨得气笑了,“你们学习好的脑袋都少根弦吗?骆荀让你少说话不是让你不说话,刚才气氛低的让别桌怀疑咱们是来吃散伙饭的。” 杜兴挠头感叹,“太难了,你和骆荀当初也这么难吗?” 李蔚舟得意地笑着说:“当然不是,我们俩是两情相悦。” 草,又被迫吃一把狗粮,杜兴心里想。 骆荀见李蔚舟带杜兴离开,缓缓开口对骆芯说:“姐,你考不考虑找个男友?” 骆芯挑起嘴角轻笑,“你什么时候还当上红娘了?” 骆荀忽略她的的嘲笑,淡定地说:“我只觉得你岁数大了,该找个人陪你了。” 骆芯被呛的久久没有说话,“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他太小了。” 骆芯心里很清楚杜兴喜欢自己,但她已经25岁了,她不想陪一个男孩长大然后再离开,她耽误不起,她需要的是安稳。 骆荀知她心倔的要死,多说反倒无益,便只说年龄小不代表不成熟,你认真考虑考虑,杜兴人其实挺好的。 火锅上来后杜兴细心地替骆芯拿筷子,听到骆芯咳嗽便主动拧瓶盖倒水,看见骆芯喜欢吃青笋又多点一份。 火锅的热气熏红骆芯的脸,也暖化她的心。 这段时间杜兴总会去有间店找她,美名其曰替骆荀看店。杜兴虽没有骆荀帅气,但看起来也是阳光干净大男孩,尤其在笑的时候会露出一排大白牙,显得更加青春活力。 杜兴对她的好她都知道。 她随口说想吃生煎,杜兴第二天便带着生煎来找她,骆芯看生煎店的地址基本横跨大半个市中心。 之前有间店跑水,工程队抢修完毕后,骆芯看着满屋的一片狼藉,发了一个朋友圈说生活好难,杜兴知道后逃寝来帮她一起收拾。 … 许多累积起来的小事让骆芯动摇过,被人关心惦念真的很好。但她知道感情更像是毒品,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一旦习惯,便再难以割舍。 姐弟恋本就不靠谱,更何况杜兴小她将近6岁,她不敢用自己的感情下注,去赌一场未知的结局。 窗外飘起雪花,各怀心事地吃完火锅后,骆芯送他们各回各处。 “骆芯…姐,回去慢点开,路上滑。”杜兴支支吾吾地说。 骆芯心事重重地点点头,飞驰而过。 洗完澡后李蔚舟坐在床上看书,骆荀舒服地躺在他腿上,“看什么呢,这么用功。” “朝语书,最近落太多了我得补补。” 李蔚舟看的头疼,但想到再过二十多天就要期末考,总不能第一年就挂科,这也太给自己的学霸男友丢脸了。 骆荀翻身搂住他的腰,“舟哥,我发现两个人能相爱真不容易。” “怎么说?”李蔚舟摸他的头。 “你看明明骆芯对杜兴有好感,却因为年纪问题而退缩。” 李蔚舟放下书,认真地说:“相爱本就不容易,要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遇见一个人,然后相知相爱,期间可能会出现摩擦吵架,都需要两个人共同化解。” 真好,骆荀心里想,和一个通透的人在一起真舒服。 谁是小可爱 铃儿响叮当 圣诞节 机会 上下 人间幸事 烟花 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