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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非然将灵琼带到一个厚重的金属门前，进去需要指纹和人脸识别。
金属门里，分隔成了两个部分。
玻璃里面很空，只有一台机器。
玻璃外面各种仪器，此时不少人正在仪器前操作。
纪非然进去，里面的人同时站起来，“纪先生，都准备好了。”
纪非然指着玻璃门，对灵琼道：“进去。”
平时送她过来，不是打了镇定剂，就是被绑着。
此时见她活动自由，其余人都有点紧张和警惕，生怕她做出什么异常举动来。
灵琼没什么异议，往旁边进去。
“不要。”灵琼拒绝，不等纪非然说话，继续道：“除非你让他们都出去，给你看可以，给他们看不行。”
“……”
纪非然目光定定地瞧她一会儿，“你们先出去。”
在门口被一个人拦住，“把衣服脱掉。”
灵琼眉头微蹙，看向纪非然：“还需要脱衣服？”
纪非然神色没什么变化，“嗯。”
等金属门关上，灵琼乖巧地问：“全部脱掉？”
纪非然静了一秒，心底冒出一点古怪念头，“脱掉外衣就行。”
“哦。”
“纪先生，这……”
“出了事我负责。”
有纪非然这句保证，其余人也就不再多说，依次离开。
纪非然很快收回视线，检查一遍仪器，从旁边柜子里，取出一支针管，拿进里面。
“这是什么？”
纪非然没有回答，握着灵琼手腕，消毒，注射。
里面还穿着贴身小背心和四角短裤，比泳衣还保守许多，根本不算什么。
灵琼把外衣脱下来，推开玻璃门进去。
纪非然一眼就看见她肩膀上那朵黑色的玫瑰，映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
纪非然把仪器上的设备连接到灵琼身上，很快离开，房门被关上，落锁。
灵琼抬着胳膊看一眼，注射的地方已经红肿了一片，好像药物过敏一般。
但身体好像没什么感觉。
灵琼只是看着他，没有反抗的举动。
纪非然注射完，摸了她脑袋一下，笑着夸奖一句，“乖，很快就好。”
“……”
资料上说她一共跑了三次，身体素质高于其他人，每次实验就是一场恶战，镇定剂的量都得加大。
可是从他接触，到现在。
她都没做出任何有攻击性的举动……
纪非然抱着胳膊站在外面，看着仪器上跳动的数据。
不时看一眼里面正转着脑袋，四处看的女孩子。
这个实验体，怎么和他手里的资料有点不符合？
小姑娘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里，仿佛对他有一种信任和依赖。
声音不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纪非然立即走到门边，打开外面的监控。
甚至有点……乖。
砰——
纪非然回神，下意识地往玻璃里面看。
纪非然摁掉通讯，回到仪器前。
他往里面看去，却没看见人。
纪非然一愣，视线下移，刚才站立的人，此时已经躺在地上。
外面走廊上有些骚乱，人员走动很急。
“出什么事了？”
“纪先生，有人跑出来了。”外面的人汇报情况，“很快就能解决，您别出来。”
“江云瑰？”
“江……”
纪非然刚把人扶起来，就见小姑娘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因为看不见脸，纪非然无法看清她此时的神情。
但是仪器上的数据，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波动。
纪非然顾不上数据，赶紧去开门。
纪非然把她扶起来，“我进来又如何？”
灵琼有理有据地：“证明你给我注射的东西，并不是什么传染性很强，或者特别危险的东西。”
“……”
“……”纪非然脾气挺好，“你躺着干什么？”
“我看你会不会进来。”
“……”
女孩子纤细的手指拽着他外套口袋，因为用力，导致指尖有些泛白。
“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面。”女孩儿声音低微，说不上是委屈还是祈求，但就是让人难以拒绝。
纪非然显然不是常人，掰开她的手：“很快就好。”
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聪明。
纪非然双手插进兜里，“没有下次。”
纪非然转身就走，衣服忽地一沉，步伐微顿，扭头顺着那点重量看过去。
灵琼一本正经地说：“你不出去，我就乖乖听你的话。”
纪非然镜片下的眸子微眯，多了几分危险：“你威胁我？”
“没有呀。”灵琼乖巧否认：“我只是给你一个能顺利完成你的工作的选择。”
灵琼：“……”
灵琼抓着身上连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是出去，我就把它们拔了。”
“……”
灵琼歪下头，脸上的笑容单纯无害，“镇定剂应该会影响某些数据吧？”
纪非然：“……”
…
纪非然：“……”
这叫选择？
纪非然：“镇定剂已经准备好了，你觉得我有必要听你的？”
“我可以要一把椅子吗？”灵琼活动下僵硬的手脚，软声软气地说：“站着好累。”
纪非然：“……”
纪非然让人拿把椅子进来。
纪非然叫了一个女同事进来，帮他监测数据，他陪灵琼待在里面。
他不时看下时间，灵琼一直表现得很正常，没有任何其他表现。
纪非然眉头越皱越深，看时间的频率明显增多。
纪非然从里面出来，第一时间去看仪器上数据。
负责监测的女同事摇头，“好像没起效果，是不是因为之前，已经产生抗体了？之前我看过高教授那边的数据，他们实验注射的量很大……”
女同事提醒得非常小心。
椅子很冰，灵琼不乐意，纪非然关心别的，没心思管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求，随手将白大褂脱下来给她垫着。
…
“怎么样？”
“好的。”
纪非然往玻璃里面看，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把他那件白大褂裹在了身上，此时歪在椅子里，竟然睡着了。
纪非然问女同事：“她以前也是这样？”
那些数据纪先生应该也看过。
可是纪先生还是给了最低的量……
纪非然翻看完所有数据，道：“今天给她做个血检。”
“嗯？”女同事顺着纪非然的视线看过去：“不是，以前她很不配合，高教授都拿她没办法。今天好像格外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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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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