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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许栖无并没再见过灵琼。
就连在钟家，他也没碰到过她。
倒是钟鸿志，碰到过两次。
他对床下那盆牛肉很紧张，每天都会来看。
许栖无发现，那东西在床底下放了那么多天，居然一点异味都没有。
不，可以说，连最初的腥味都不见了。
许栖无还发现苏栩栩这两天异常安分，在学校受那么大的委屈，居然没继续闹事。
很快他就知道苏栩栩为什么这么安分了。
周五那天，许栖无去接她，就听有家长说，她那个老师自己辞职不干了。
谁知道这老师居然自己辞职了……
他不觉得苏栩栩能让那老师辞职。
能进这个学校，要么是学历无可挑剔，要么是人脉好。
工资高，待遇好的工作，谁愿意走？
“猗兰意。”
苏栩栩：“没有呀。”
“你们老师辞职的事，是不是她帮的你？”
苏栩栩抱着书包，跟他装傻：“谁呀？”
“……”
她可真能吹。
“苏栩栩，撒谎不好。”
苏栩栩扭下身子：“猗姐姐说，这是为祖国的花朵除害虫。”
“我为什么要想她？”许栖无莫名其妙。
苏栩栩盯着他叹气：“孺子不可教也。”
不过那老师确实……
苏栩栩凑过去，小声问：“哥哥，你不想猗姐姐吗？”
他看一眼，扭头对苏栩栩道：“你自己回家，我有点事要去处理。”
“哦。”
“……”这小丫头片子是皮痒了吧。
就在此时，许栖无手机响了。
国际机场。
许栖无快速穿过人流，在排队安检的队伍中，迅速锁定一个人。
……
……
此时被许栖无抓住，她惊呼一声：“你干嘛。”
许栖无压着声音：“万女士，你不想闹得惊动警察，劝您跟我来。”
眼看那人就要进去，许栖无快速挤进去，在对方进去前，抓住了她。
被许栖无抓住的女人四十来岁，戴着帽子和墨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显然是不想让人认出来。
“你……你有什么事吗？”
“只是想和万女士确定一点事。”许栖无道：“不会耽搁你很久。”
万红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她不认识。
万红明显怕事情闹大，被许栖无半扶半拉着离开队伍。
……
“你们干什么？走不走？我赶时间！”后面排队的人，见两人拉扯，不满起来。
“就是啊，有什么事你们去旁边说，别耽误我们时间。”
万红的行李已经被打开，她并没带多少东西，看上去像是临时起意离开。
她就是照顾钟老爷子的保姆。
……
角落里。
“什么……东西啊？”万红明显不安，但她又有些害怕面前的年轻人。
明明长得这么好看，但总觉得他随时会对自己动手似的。
许栖无皱眉翻着这些东西，然而并没有他预料中的东西。
“东西呢？”
万红听见他不是钟鸿志派来的，并没松口气，反而更紧张，“你说那个啊……被人拿走了。”
“谁？”
“你……你也是钟先生派来的人？”万红试探性问。
“不是。”许栖无：“之前在你这里的一个罗盘，哪儿去了？”
那个人自称是钟先生派来的，万红当时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也怕自己不给，对方会做什么。
因此并没细问，就将东西交给了对方。
“钟……钟先生。”
万红说就在她到机场的时候，有个人拦住了她。
许栖无笑了下。
年轻男人模样俊美，那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发光。
“罗盘是钟鸿志给你的？”
万红点头：“是……是钟先生给我的。”
……
钟家居民楼楼下。
然而万红觉得那个笑，含着怪异的怒气。
……
罗盘看上去和普通罗盘没什么区别，上面的指针正疯狂旋转，像是有意识地想要逃离一般。
灵琼冲年轻人挥挥手。
年轻男人将用黑布包裹的东西交给坐在花坛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掀开黑布，拿出里面的黑色罗盘。
罗盘突然溢出阵阵黑雾。
黑雾迅速成型，变成一张人脸，朝着灵琼咬去。
年轻人冲她微微弯腰，快速消失在居民楼外。
灵琼按住疯狂旋转的指针，也不知是对谁说：“没有跑掉，真可惜。”
灵琼捏着罗盘，冷飕飕开口：“让你透口气你还这么凶，不识好人心。”
罗盘：“！！！”
灵琼一巴掌扇过去，扯过黑布将罗盘包起来。
黑布一盖，黑雾形成的人脸瞬间溃散。
偶尔有路过的居民，忍不住打量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猜测她在这里等什么。
直到西下的夕阳染红半边天空，有一道纤瘦的人影，从夕阳中走来。
灵琼没有上楼。
她坐在花坛那儿，晃着脚等着。
许栖无目光落在她手上的东西上，喉结微微滚动，到底是没有伸手去抢。
……
他踩着夕阳最后一缕光线，站在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仰头轻笑：“许先生，我先拿到哦。”
钟梦南和钟鸿志都在。
两人明显不想和彼此产生过多的接触，离得老远。
……
钟家。
“时机差不多，今天就让老爷子醒过来吧。”
灵琼进门第一句话。
灵琼和许栖无一起进门。
两人同时起身，分别看向两人，都带着殷切的希望。
“麻烦钟先生将床下的东西取出来。”灵琼挑着下巴，吩咐钟鸿志。
“好的。”
钟家兄妹下意识看向彼此。
那眼神并非单纯地为父亲醒过来高兴，还有别的。
罗盘被她先拿到了，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钟梦南皱眉，眼底隐隐有些焦虑。
钟梦南下意识看向许栖无。
许栖无摇头。
“钟先生抱着它，坐到中间。”灵琼指着那一盆红得有些不正常的牛肉。
“你父亲被困在梦里，钟先生进去后，找到老爷子，将他带出来即可。”
然而此时并没人关心她在焦虑什么。
灵琼将房间腾出一块空地，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支粉笔，随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圆。
捧着她的小姑娘，轻声说：“你会知道的。”
被黑布包裹的罗盘已经露出原貌。
钟鸿志见灵琼根本没详细说明，“怎么……怎么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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