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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俊美的男人红眸微微一眯，语调平淡，“你来做什么？”
“想您啊。”灵琼理直气壮：“您都不来看我，只好我来看您了。”
夜轻玄：“想我？”
“对啊。”灵琼往他那边凑了凑，几乎要贴上他：“您不想我吗？”
“不想。”夜轻玄用骨扇推开她，“规矩点。”
灵琼撇撇嘴，哼哼一声，“没事，我想您就好。”
托盘里是些吃食，灵琼将东西摆好，要不是夜轻玄眼神不太友善地盯着她，估计她要直接喂他。
夜轻玄对吃的不感兴趣，也不管灵琼，翻开手边的册子查阅。
她想起那日在韶光殿外听见支罗问魔王的最后一句话。
小姑娘下巴往前一搁，直接压住夜轻玄胳膊，歪了歪头，乌黑的眸里都是好奇：“我问你一个问题呗。”
灵琼趴在旁边看他办公，不过小片刻，托盘里的吃食就被她悄悄摸走一大半，人也离他更近了。
灵琼托着小脸，欣赏崽的盛世美颜。
诛魔阵都杀不死他。
夜轻玄睫羽轻垂，目光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你觉得我是什么？”
胳膊被压着，手动不了，夜轻玄松开册子，“问。”
“您到底是什么呀？”
夜轻玄没好气：“我没见过哪个女孩子像你这样。”不要脸。
“现在见到了。”灵琼还挺得意。
这道题灵琼很会，当即道：“我的夫君呀。”
夜轻玄：“……”
灵琼琢磨这事很久了。
他不是天魔，好像也不是正经的魔族。
“……”
岔开的话题很快又被灵琼拉回来，“那你到底是什么？”
小姑娘眨了眨眼，目不转睛看着他。
好一会儿，她展颜一笑，扬起小脸，“那夫君亲亲我？”
那还会是什么？
“我是……”夜轻玄声音微微拖长，唇角的笑意更浓，清润的声音缓缓落下，“你的夫君啊。”
今天也是白嫖失败的一天呢！
“那些魔族你都杀了吗？”灵琼窝在旁边问。
夜轻玄神色一敛，无情地将她拎到长椅上，“别乱动，不然就出去。”
“……”
夜轻玄觉得只要自己没动手，那就不是他杀的，他对王后的建议还是很听从的。
“人族那边知道魔族的动荡，有什么动向吗？”这么好的机会，人族不趁机搞一把吗？
夜轻玄：“我没杀他们。”
灵琼：“对，你吩咐雁瑶杀的。”
他这次出魔宫，雁瑶等人只以为他是去圣山。
从来不知道，他后面还有计划。
“你以为我在叶城那么久，是在做什么？”魔族再怎么动乱，人族跨不过边境线，有什么用？
灵琼沉默下，“你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魔族吗？”
“没觉得。”这些事都在他掌握中，有什么辛苦的？人族蠢，魔族更蠢。
“……”灵琼无声给他点个赞，摇头叹息：“那你得多孤独啊。”
“信任？”夜轻玄细细品味下这两个字后，反问她：“我为什么要去信任别的魔族？”
“那你一个人不是很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轻玄肩头微微一沉，小姑娘靠在他肩膀上，“以后我陪你好不好？”
夜轻玄翻册子的动作一顿。
夜轻玄看她一眼，移开视线，不再搭话。
大殿静下来，只有书册翻动的轻微声响。
人族少女的告白，如烈焰席卷过心海。
夜轻玄笑了下，任由灵琼靠着他，继续处理堆积的事务。
陪着他吗？
他抬眸望向殿外，肩膀上那点重量可以忽略不计，可不知为何心底却觉得沉甸甸的。
夜轻玄扶着灵琼，让她躺在自己腿上，见小姑娘要醒，抬手轻拍两下，她似乎感觉到身边的人没危险，又沉沉睡去。
“说。”
雁瑶拖着一个魔族从殿外进来，隔着红纱也能看见长椅上还有人，她愣了下，“王……”
这人族怎么跑那上面去了！！
现在各地魔族紧缺。
人族那边若是此时开战，恐怕魔族难以抵挡。
雁瑶：“参与此次事件的所有魔族都已处理干净。王，魔族数量骤减，恐有弊端。”
魔族那些参与的都没想到，魔王真的会将所有参与者赶尽杀绝。
禀报完事情，雁瑶瞅一眼红纱后若隐若现地身影，“王，您近日和凤小姐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我做什么需要你过问？”
“人族不敢跨过边境线。”夜轻玄似乎对边境线很放心，“不必担忧。”
魔王都这么说了，雁瑶能说什么呢？
人族和魔族之间，是世代的仇怨。
“不需要你来提醒。”夜轻玄声音冷了几分：“滚。”
魔王轻瞥过来的目光，似乎含着威压，雁瑶后背一寒，身体不由自主下弯。
即便害怕，雁瑶还是谨记她的身份，“王，她是人族。”
雁瑶皱了皱，那个人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
雁瑶低声应是，退出韶光殿，殿门轰地一声关上，显然魔王生气了。
灵琼在韶光殿赖着，跟夜轻玄用过晚膳，才被他赶走。
回去的路上，灵琼唉声叹气的。
……
……
一道身影从暗处钻出来，拦在灵琼面前。
灵琼掀起眼皮扫一眼，“是你啊。”
小狸不知道她在叹什么气，也不敢问。
“凤青梧！”
上次在红莲亭的事，让狄夕出了个大丑。
灵琼第二天就离开了魔宫，后面又是这么多事，狄夕都没时间找她麻烦，今天可算逮着她了。
狄夕。
“上次的事，是不是你干的？”狄夕怒火滔天，瞪着灵琼，仿佛要将她生吃活剥了。
灵琼耸下肩，“那我走了。”
“站住！谁让你走了！”狄夕呵斥一声，“你有胆做，怎么没胆承认？你对我使了什么妖法！”
“上次的事……”灵琼笑一下：“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自己想给魔王大人跳舞的吗？”
“……”狄夕咬牙：“你闭嘴！”
灵琼笑出声，“我是正儿八经的人族，我会什么妖法？要说有妖法的，也应该是你啊。”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对自己用了什么邪术。
狄夕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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