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他与社会似乎分的很清楚，社会似乎对他什么好处也没有。
但他生活在这个社会，享受着社会给他的环境，享受着社会给他带来的便利。
就有义务回报社会，就算他不回报，也不会有人把他抓起来。
他自己藏着这门手艺就好，烂不烂在肚子里随便他。
但是他非但不藏着，非但不做些有意义的是。
而且还把他的致幻剂放在广誉大楼的循水系统中，他要让大家的精神和身体都出问题。
实实在在的变态。
但这些比起他其他的罪行来还是相形见绌。
他为了试验致幻剂的效果，拿自己怀着孕的妻子下手，导致她流产，精神失常。
又似乎良心发现般的，从孤儿院领养回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黎慕。
他的妻子，养子，亲生儿子，
那些曾经审讯或搜查过他的警察。
也该是多么无辜？
但是鼠舅居然觊觎他，这副昳丽的容颜，应该没人不会觊觎，但是他的身份呢？
养父啊！
就这么恶心变态吗？
黎慕何其无辜，
但又有点微末的幸运，养母应该是有清醒的时候的，她在有意无意的护着他，有时候的打骂也像是伪装，也像是泄恨。
她的打骂是实实在在落在那个稚嫩的孩子身上的，但不管怎么说，因为她的打骂，黎慕躲过了，他没被鼠舅试验。
后来他的妻子被他强暴，以那样的精神状态，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因为她的身体被药剂伤害，她身体和神经都很虚弱，她生下孩子后就去世了。
那个女人……也是多么可怜。
小小的孩子，瞪圆一双暗淡漂亮的猫瞳，拿着烟灰缸朝他砸过去时，心里是有多么害怕，多么恶心。
黎慕逃了出来，但是鼠舅也没死。
他还安然的活着，甚至还想打听黎慕的下落。
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就这么变态。
恶心。
眠洛听到他那粗噶的嗓音缓缓叙述，属实被恶心到了。
她的孩子，也早早被鼠舅注射了致幻剂，现在精神也不正常。
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对妻子下手，还幻想着对养子下手，可以看做他薄情恶毒。
但现在受到伤害的，是他亲生儿子啊。
她以为黎慕被吓到了，心疼得要死，却忘了碎片的体温本来很低。
黎慕垂着长长如鸦羽般的睫，未曾错过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动作都分外小心，像是在照顾一个三岁小孩一般。
“姐姐，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栽种！
她家小碎片，呜呜呜怎么那么可怜？
眠洛指腹摩挲着少年白皙漂亮的骨节，触感很好就是温度太凉。
做了那么多坏事，可不能一死了之。
总得付出代价。
*
少年口吻似乎在撒娇，清冷嗓音低沉轻慢。
眠洛案件审讯的差不多了，她点点头，牵着黎慕离开。
走之前还把电击刑罚的遥控打开。
家，
眠洛现在有点纠结，黎慕什么时候变回19岁呢？还有……如果他变回去，还有记忆吗？
虽然现在这样很可爱，但是眠洛总有种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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