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甘霖持着猎刀割断了那头野猪的咽喉。
野猪失血过多，彻底动弹不得，她也因用力过猛，整条手臂脱臼。
在燕初帮忙将甘霖脱臼的手臂接上。
由于脱臼的手臂失去知觉，无法自控的缘故。
甘霖在尝试恢复手臂运动能力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误伤到了燕初。
甘霖对此深表歉意。
燕初也很淡定地表示不敢不敢。
结果——
刚刚宸光那一问，甘霖怎么也没想到，燕初开口就是野猪撞的。
这一招，着实阴险。
甘霖若是较真解释，那就是她蓄意殴打。
她若是不解释，那理所当然地就成了野猪。
在甘霖一番阴阳怪气的嘲讽之中，燕初依旧波澜不惊。
“殿下放心，微臣不敢欺瞒陛下，一定如实相告。”
“毕竟，山中狩猎，受伤总是在所难免。”
由此可见，燕初表面上高傲冷厉，实际上，阴阳怪气的话术修炼到了顶峰。
只有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只有更加阴阳怪气才能让阴阳怪气无法阴阳怪气。
先不说原主跟燕初结下的梁子，都是血海深仇。
单是他那一箭，再加上现在这阴阳怪气的表现。
甘霖就预料到了结局。
甘霖：“……”
猪撞树上，你撞猪上了吧！
还在骂！
……
甘霖并没有让燕初起身的意思。
燕初并无异议，面色如常，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
如果这位燕大将军如果不懂得什么叫好自为之。
那么有很大可能就要明白。
什么叫英年早逝，不得善终。
甘霖面无表情。
“问你话，会还是不会，何必磨磨唧唧说这么多。”
“……”燕初：“不会。”
她瞥了一眼，问道：
“会泡茶吗？”
燕初：“微臣一介平民出身，久居边疆，并不懂如此高雅之事，殿下见谅。”
“带兵打仗，射猎。”燕初语气平静。
甘霖啧了一声。
如今战事平了，燕初被召回京城收了兵权，看似封了亲王风光无限。
“会琴棋书画吗？”
“不会。”
“那你会什么？”
甘霖的指尖在杯沿轻轻敲了敲，说道：
“你这样不太行啊。”
“……”
实际上就如草原上的鹰被折了翅膀关在金碧辉煌的笼子里，憋屈得很。
怪不得这么喜欢阴阳怪气。
看来是生活不太如意。
“……”燕初说道：“多谢殿下关心，微臣想必不会有这么一天。”
甘霖微笑着说道：
“事在人为嘛，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是吧？”
“我看你骨骼清奇，不如学做菜？”
“……”
“学点厨艺，哪天流落街头，有门手艺傍身，起码也不用担心被饿死。”
“殿下说的是。”燕初依旧淡定，“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微臣得以从一介平民走到如今地步，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往后定然加倍谨慎，以免殿下担忧成真。”
仿佛并未察觉到话语中的威胁。
“……”
两人阴阳怪气，你来我往了半晌。
直到宸皇派人前来召见，燕初才得以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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