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水的质问，所有士兵又一次低头，仿佛因为武器不在手中而感到羞愧。
陆水没有在再看他们，而是一步来到长涯边上。
现在的外魔源地在远离这里，刚刚它受到了一些伤害。
暂时不愿意逗留。
陆水没在意这些，而是转头对着蓝夜国所有将士道：
“畏战吗？”
“为王上而战，无所畏惧。”回应陆水的就是这宏大的声音。
“那么站起来，拿起你们的武器，为本王而战，为本王而死。
而本王将为蓝夜国而战，为蓝夜国而死。”陆水的声音传进所有将士的耳中。
“愿为吾王战死沙场。”
这时洛将军上前道：
这一刻所有将士重新拿起手中的武器，重新站在陆水跟前。
战意滔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就是无法寸进。
陆水转头看向长涯，他没有说话，而是迈步走向长涯。
“王，可是前方的路断了。”
听到洛将军这么说，歌辞他们也想了起来，是的，前方的路是不通的。
真的是一个二阶或者三阶可以达到的程度吗？
焦宇惊骇，这就是当世第一天骄？
陆水一步步踏在长涯的黑暗之上，他每一步踏出都能让周围的外魔颤抖，都能让外魔成为他脚下的踏脚石。
歌辞等人看呆了，这是如何做到的？
步步镇外魔，脚脚踏魔源。
简直不可思议。
他信了。
这种威能，他想都不敢想。
所以他们永远踏不过去。
唯有身为王的存在，才有可能打破这种极限。
这时陆水停了下来，他感觉到了极限，这就是蓝夜国的极限。
是蓝夜国所有将士生前的极限。
若前方遍布黑暗，那么本王将成为光明灯塔，为你们驱逐黑暗。
若你们绝望缠身，那么本王就是你们唯一的希望。
陆水伸手放在界限上，平缓的声音，开始传遍四面八方：
“若前路已断，那么本王将为你们接上前进的道路。
此时陆水五指逐渐拢合。
咔嚓。
本王若在，前路可行。
本王不死，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前路已续。
本王健在。
砰。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前方的阻碍如同镜片般破碎。
“杀。”
这一刻全军剑光闪耀，杀意滔天，如同实质。
全军听令。”
陆水挥手而下：
下一刻无数人化作一道光，冲向外魔。
“愿为吾王而死。”
洛将军化作一道光冲向外魔源地：
“愿为吾王而战。”
歌辞看着这一切，心中思绪万千，这就是蓝夜国的王。
这就是蓝夜国所需要的王。
全军瞬息而动，战意冲云霄，杀意镇四方。
他们无所谓畏惧，无可匹敌。
仿佛他只要站在那里，胜利就在眼前。
他不死，蓝夜国，就永不会败。
仿佛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没有人会感觉到绝望。
仿佛他只要站在那里，希望之火就能在所有人心中点燃。
“师兄？”韶清有些惊讶，她也感受到了。
歌辞立即点头，道：
下一刻歌辞有种沸腾的感觉，他感觉有一股无尽的力量涌了上来。
他的脑中异常清醒，以往出现的修为问题，瞬间明朗。
歌辞跟韶清已然明悟，随后化作一道光冲进无边战场。
惊海等人也已经了解，同样化作一道光冲进战场。
“融入其中，这就是机缘，越融入获得的越多。”
无尽机缘已经涌入，能够获得多少全靠个人造化。
杀了他才能胜利。
下一刻无数的触手冲向陆水。
陆水只是站在那里不曾行动。
而承受了无数攻击的外魔源地，认清了一个事实，陆水才是一切的中心。
他的前方有无数士兵站立，所有人的刀剑都指向攻击而来的外魔源地。
原本会畏惧会恐惧的他们，没有一丝丝畏惧以及恐惧。
陆水站在那里只是看着，不曾有任何举动。
而在触手即将攻击到他的瞬间。
真武真灵也已经出现在陆水身边，这是他们以及身体主人共同的意愿。
王若不死，胜利就属于他们蓝夜国。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守护他们的王。
————
次日清晨。
这一战打了很久。
从天亮打到天黑。
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站在这里，他们只知道这是心中的呼唤。
呼唤着他们看着这一切。
蓝夜国仅存的一些人来到了城墙之上。
他们看着远方，看着黑影所在的方向。
看着那黑影。
那是外魔源地。
没有人说话，就是孩童都没有吵闹。
他们都是安静地看着。
是外魔源地爆炸的光芒。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切，那些大人老者愣愣的看着，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看了许久，而在某个瞬间，一道红光突然照耀了过来。
这光极为刺眼。
日出东方，新生在黎明中绽放。
这一刻原本空旷的城墙站满了人。
光芒散去之后，黑暗并没有袭来。
此时取代红光的，是新生的太阳。
接着他听到了久违的声音，这声音带着笑意：
“小虎，我们赢了。
所有人都身穿盔甲，他们都是蓝夜国的将士。
小虎突然感觉自己的头被什么人按住了。
小虎往侧边望去，可是侧边空无一人。
小虎想到了什么，泪水直接打湿了眼眶。
以后小蝶就交给你照顾了。”
是牛哥。
“没，没有。”小虎的声音有些哽咽，随后继续道：
“牛哥打赢了，以后我们不用担心受怕了。”
小蝶就在他身边，有些不解道：
“虎哥你怎么了？”
这一刻原本挤满的城墙，又一次恢复了冷清。
蓝夜国的所有将士，从一开始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真的？”小蝶兴奋道：
“那牛哥是不是快回来了？”
所有人都已经战死，唯独他还活着。
身为王的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手。
————
陆水站在长涯对面，此时的他独自一人站在这里。
但不同的是，他改变了蓝夜国该有的结局。
他改变的不是那些将士的生死，而是城里那些人的生死。
但是他还是活着，因为所有人都在保护他。
陆水走在路上，他知道这便是蓝夜国最后的结局。
为蓝夜国赢得了生的希望。
生前他们杀不死外魔源地，死后他们获得了王的支持，杀掉了外魔源地。
他还改变了那些将士死前的遗憾。
这里是机缘之地，也是真实之地。
“该出来了吧？国师。”
陆水对着天空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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