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来乍到 2秋香姐 3小试身手 4生财有道 5又被摩擦 6宝物被毁 7有饭可吃 8巡游僧 9纵马上街 10公马秋红 11惹麻烦了 12柳暗花明 13如此检查 14记得你妈 15主播嗷嗷 16不见踪影 17恩怨过往 重墟不敢将孙宝元有可能是杀害二毛元勋的事告诉邱香,只能以学习使用电脑为由,偷着用邱香的电脑查孙宝元的资料。 查过之后发现,孙宝元案底不少,年轻的时候没少干打架斗殴的事。1985至1995年间几乎隔两个月就会因为涉嫌大家进一次警局,给警察们添了不少麻烦。 结合孙宝元的案底和个人资料,重墟对这个人有了崭新的认识。 不得不说,在成为拾荒者之前他曾经辉煌过。 80年代他在北仓注册了7家游戏机厅,为当时全市之最,手底下养着七八十个小弟,可谓呼风唤雨,在白水市北雄霸一方。 1991年,他喝酒时跟人发生口角用酒瓶子戳瞎了对方的一只眼,被警察带走,后来交了150万赔偿款,事情不了了之。 1993年,他又将一个17岁少年打成了弱智,赔了钱又坐了一年牢事情才算过去。 他就这样在北仓胡作非为了十年之久,无人敢惹。直到1995年情况出现转遍。 95年开始,游戏机渐渐落伍,电脑成了年轻人娱乐的首选,网吧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孙宝元没有及时转型,收入大减,小弟也纷纷散去,他的势力大不如前。 他没有认清事实,像破落贵族一样想维护自己的尊严,结果在歌厅因为争风吃醋把人给打开了瓢。 而这个不是旁人,就是二毛。 二毛也是狠角色,挨打第二天一早就带了100多人把孙宝元的游戏机厅给砸了,打得孙宝元一个月没能下床,他的老婆也在那场斗殴中意外死亡。 事后,二毛一伙人找了个替罪羊交给警察,案子就这么结了。 孙宝元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立志重整旗鼓,找机会为妻子报仇。然而这只是开始,未来的时间里警察隔三差五就到他游戏机厅检查,说收到举报说他游戏机厅有未成年人! 游戏机厅就指望赚未成年人的钱,警察天天来查,他的生意无以为继,不但关门歇业,还欠了一屁股债。最终走上了拾荒的道路。 而二毛却与他的没落形成巨大反差,先是开网吧,随后是KTV、迪吧、酒吧……什么新颖他干什么,越干越红火!俨然成了新的北仓之王。 重墟看到这些恍然大悟,“孙宝元杀二毛真正目的是复仇,抢毒品是顺带的事。他与二毛恩怨分明,人间强大的信息系统全部记录在案,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怀疑到他。不行,我无论如何得赶在警察之前找到他,把我的皮衣和角拿回来。” 午夜时分,邱香已经下班,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重墟将大门锁好,手掐法决默念咒语,眼前景物一闪而过,下一刻他就来到了孙宝元家所在的明阳小区僻静的河边。 正要沿着河边小道往G6号楼赶,耳畔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寻声望去看到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正在草地上忙活着。 重墟缩了缩脖,暗暗庆幸对方专注没有看到他现身,赶忙蹿上主路,走出数步觉得那二人实在有伤风化,就扮出老大爷的声音用方言斥责,“干么咧!在草地上啃啊啃滴,你们是羊嚒?” “啊!”青年男女登时大惊,捂着半luo的身子就跑,狼狈的样子逗的重墟哈哈大笑。 “耶!捂下边干嚒,捂脸,下边都一样!” 姑娘听了他的提示果然捂脸,又引得他一阵大笑。 重墟这才心满意足,乘电梯来到G6号楼403室,见走廊无人也没有摄像头之类的装置,穿墙走了进去。 孙宝元的家与402室嗷嗷家基本一致,只不过相比嗷嗷家的凌乱,这里比较整齐,家具各居其位,只是桌面上落了灰,应是孙宝元许久未归所致。 重墟在屋子里搜了一圈,没有找到皮衣和角,挠了挠头心想:“老爹说不能当着人的面用法术,现在没人不算违规。反正破戒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添一次也无妨。” 他径直进孙宝元的卧室,在卧室的床上地下摸索了一阵,捏起一根头发道:“有了!” 接着从百宝囊里取出几张符纸,用毛笔朱砂画了十几张符,将符折成纸鹤后,用锥子戳破手指挤出精血,又用沾了精血的头发为纸鹤画上眼睛。 一串低沉的咒语过后,十几只纸鹤立刻活了过来,精灵一般凌空起舞。 重墟打开窗户,道:“去吧!有发现随时来报!”远远地看到纸鹤飞向夜空,他依稀听到门外走廊上有脚步声,顺着猫眼向外瞧看,是两名警察。 重墟不敢多呆,赶忙用地遁术潜回返。 刚回到派出所办公室,就听到邱香熟悉的吼声,“重墟,开门!你在里边干嘛呢?锁什么门。” 重墟心道:“这娘们有这么敬业吗?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加班?”他赶忙打开门锁,问:“你怎么来?” 邱香也不答话,进门直奔电脑,说:“你是不是用我电脑看乱七八糟东西呢?那玩意儿有病毒,我电脑里有很多重要材料,弄瘫了可怎么办?” “我没看别的东西,就是查了点资料。” “那你干嘛锁门?” 重墟叹了口气:哎!又得撒谎。他说:“查了一会儿觉得困,想睡一会儿,你就来了!大晚上你不睡觉,跑这儿干嘛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谁让你把姐的电话留给嘟嘟的?那娘们大半夜给姐打电话,害得姐连个好觉都睡不了。” 拜访嘟嘟的时候重墟让对方如果听孙宝元家有动静就联系他,留的电话就是邱香的。 重墟道:“我不是没电话嘛!全白水市我就记得住你的电话,不留你的留谁的。” 邱香一听这话忽然改怒为笑,态度转变之快令重墟叹为观止,心道:“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他问:“嗷嗷大晚上找你说有什么事了没有?” “她说402有动静了问咱们要不要去看?” “什么时候的事?” “就半个多小时前。我接了电话立马赶了过来。” 重墟心道:“半个小时前……那不就是我吗?”他点了点头说:“哦,知道了!” 邱香不明就里,催促说:“知道了那就过去看看啊!去晚了孙宝元又不在了可怎么办?” 18警方盘问 19仙人指路 20河底沉尸 21悲情往事 22失而复得 23山雨欲来 24疯满楼 25天真无鞋 26风向急转 27留条后路 28惊现诅咒 刑警和重墟等人有很多问题想问张连金,这个刺杀一事的幕后黑手究竟出于怎样的深仇大恨,要用如此粗暴恶劣的方式去谋害一位年仅24岁的姑娘。 然而,刑警上门要将他缉拿归案的时候,他当着刑警的面晕了过去。 刑警连忙送他去医院抢救,但医生看了看他的生理状况,摇了摇头,说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刑警们立刻嗅出阴谋的味道,“当着我们的面杀人灭口,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此事一经传出立刻引来整个白水警察系统的怒火,市公安局组建专案组,由局长亲自任组长调查幕后之人。 全市的警察都行动了起来,恩威并施,对张连金黑社会团伙的成员进行清查,但是收获寥寥。 张连金的手下只知道他在下令杀人之前,有一个长相极其美貌的女人曾去找过他。至于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找张连金所为何事,他们一概不知。 重墟一直关注着事情的进展,不甘心线索就此中断。他与警方的观点相同,觉得张连金死的蹊跷,绝不会像是法医说的那样,死于突发心脏病。 不是中了毒,就是着了歪门邪道,只不过人间的手段查不出来而已。 他决定亲自一探究竟,连夜潜进了停尸房。 午夜时分,阴森昏暗的太平间里一股股寒流伴着福尔马林的味道在走廊上流淌,重墟讨厌这股味道和地冷的气温,便加快了脚步,用法术限制住摄像头后遇墙就穿,幽灵一般直接闯进停尸房。 打开安放张连金的抽屉,看到毫无血色的尸身,他禁不住咂了咂嘴暗道:“好小的丁丁。”随即将龌龊的想法抛出脑海,对张连金的手、眼、鼻、口进行了一番细致观察,没有发现异常。 他随即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个空烟盒,打开盒盖将守在里面的屎壳郎倒在手心,说:“去看看他肚子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然后回来告诉我。照我说的做,我就把我拉的下一泡屎送给你。” 屎壳郎忙不迭点头,屁颠屁颠钻入张连金口中。与此同时,重墟拿出银针、清水、朱砂等物,先后在张连金身上绘制了清灵咒、驱魔咒等符篆,结果既没有闪红光也没有散黑气,没有任何反应。 搞得重墟一头雾水,“没有中毒,也没有中邪术,难不成他真是被吓死的?” 这时屎壳郎从张连金嘴里钻了出来,挥动触手示意有所发现,紧接着它爬上了张连金的胸膛。 “这儿有问题?” 屎壳郎点头。 “是心脏吗?” 屎壳郎又点头。 “好吧!”重墟在百宝囊里搜了半天,没找到趁手的小刀,只好抽出一把一丈长的朴刀,将法医检查完尸体后缝合了的伤口重新挑开,扒开创口向内张望。“没问题啊,心脏这不好好的?” 屎壳郎摇头,亲自爬到心脏旁边,指了指心尖位置几个不起眼的斑点。 “这应该是霉斑吧?”重墟伸手触摸,感受到了一股能量波动。 能量十分微弱,人断然察觉不到,连身为魔族的一员的重墟都需要细细感知才知道他的存在。 “这是……诅咒?”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医生和他都没能查出原因了。 张连金既不是中毒,也不是中了邪术,而是西方的诅咒术。 “神州大地上怎么会有诅咒?莫非西方的魔族把手伸到这儿来了?” 他却是不知,西方的神和魔不像东方这样各据一方,互不侵犯,2000年来耶和华和撒旦间争斗就没有停止过,而人间就是它们的主战场。 事到如今,随着西风东进越来越多的恶魔闯入东土,而中华大地的神灵依旧过着无为的逍遥生活,九渊之下魔族因为消息闭塞,仍沉寂在纸碎金迷里。 “不行,我得尽快把这事告诉老爹。可是……他不打开地泉之穴我回不去啊!”重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没有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争取早日完成1万件好事,回到魔界让老爹有所防备。 离开医院后,重墟找到李黎,问李黎家附近有没有空房可租。李黎愣了许久才听懂他的意思,结结巴巴问:“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搬到你家附近住。” 邱香道:“你在我那住的好好的,干嘛要搬走?” 重墟解释说:“恶人没有得手,肯定还会对李黎不利,我过去也好有个帮衬。” 邱香质问:“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又没被人追杀!” 邱香鼻尖一红,差点没哭出来,留下句“重墟,算你狠!”摔门而去。 作为一个793岁高龄的年轻魔族,重墟不是情场上的雏儿,怎能看不出邱香对他有意思,生气是因为吃醋?但是他不在乎。 他知道自己只是人间的一个过客,多则两年少则一年,他还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他不想让一个女孩因情伤神,所以快刀斩乱麻将对方的情思扼杀在摇篮之中是最好的选择。 邱香的离去让李黎十分尴尬,她低着头不停的用左脚脚掌揉搓地板,仿佛地上有一块永远搓不掉的皮癣,她稍作沉吟道:“小虫,有些事我觉得跟你说明白比较好!我跟邱香的关系,你也知道,我们是最好的闺蜜。她对你的心思,我不知道你看没看出来,我觉得她是很在乎你的。所以你和我……” 李黎正喋喋不休的说,忽然发现重墟近乎妖异的面庞向她贴了过去,她顿时觉得像是几十只小兔挤在胸口乱跳,喘不上起来,心道:“他这是要吻我吗?天呐!我该怎么办?” 不过她幻想中唇部的温存没有出现,颈部一凉重墟将一枚系着红绳的黑色吊坠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恍惚间李黎有点失落,也又有点兴奋。 失落的是,他怎么没吻我呢? 兴奋的是,重墟好像还从来给别人送过礼物,包括邱香。 她察觉到自己这样的想法后,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觉得自己虚伪、自私,对不起邱香。可是她又觉得人有时候是要自私一点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况且,爱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既然重墟更喜欢我,我又干嘛将他拒之门外? 29福禄与虚伪 30孤儿院 31初遇血族 32人各有命 33魔族过往 34又见诅咒 35烈焰红唇 36少年阿良 37郊外别墅 38将计就计 39如此轻松 40轻松一刻 41母亲的宠物 42巧之又巧 43告一段落 44不速之客 45精英阶层 46一臂之力 47计划不如变化 48铁鸡拔毛 49记住你了 50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