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早晓得那些家伙是警察，我肯定不会开那一枪！”
周择龙有些懊悔，身边的刘艾艾是他的听众。
夜更深了，雨更大了。
周择龙和刘艾艾小心翼翼的避过执勤的警察，去到车站里面休息，他们坐在最里面靠玻璃的位置，玻璃上大雨流淌而下，雨声滴落在地面溅起的声音清晰。
“我问你，我老婆，杨淑君，为什么来不了？”
周择龙缓缓的说，这是，服务员的声音传了过来，说不点东西不能坐在这里，周择龙现在是在逃犯人，不能够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重点在火车站，码头，机场，长途客运站，收费站，全面封锁布控，并向社会发出协查通报。”
“此次对抓捕犯罪嫌疑人周择龙提供重要线索者，警方将给予人民币三十万元奖励，对于此次严重暴力事件，全体干警昼夜奋战，各区县和相关部门都协助作战……”
刘艾艾离开座位，去点了两瓶瓶酒，等待着，电视里放出新闻……
“七月十八号凌晨一点二十五左右，江南区杨家村发生多起电瓶车盗窃事件，公安机关迅速组织附近警力，在赶赴现场途中，与一名持枪嫌疑犯相遇，导致一名干警遇害身亡，市公安局已经对犯罪嫌疑人周择龙实施抓捕。”
“都一天一夜了，人还没抓到，怎么办？”
“目前除了嫌疑人，及其关系人进行排查外，我们还特别对刑满归来人员，不满分子，行为异常的人，进行了逐街，逐楼，逐人的摸排。”
公安局。
警察们聚在一起开会。
“据宠物医院的医生说，他从周择龙左肩的腋下，取出了一枚仿五四弹头，他们逃逸的时候，有意的丢掉了手机，说明他们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从技术组确定的被盗车辆最后消失的位置，和刚刚找到的位置判断，他们应该进入了野鹅塘，目前两三个人的便衣小组，已经向野鹅塘派了三十组。”
“对全市正在施工的工地进行了详细的清点查漏，突击清查，梳理了一批社会人员的聚集地和管控死角，我们还对大量的闲置空屋，拆迁区，进行了搜查。”
“今天上午，武警又支援了一个中队，包围了难免的豆腐山，目前最新的情况是，周择龙被他的两个兄弟，常超和杨智超送到了医院。”
“我说一下……”
“野鹅塘方圆十几公里，地图上面是没有标注的，就是这片白色地带，应该是最近几年形成的城中村，原来就是一块废地。”
“如果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人手还得增加一倍……”
负责案件的周队，穿着短袖，从大家的视线注视下走了进来。
“乐乐岗，胡立，张威；茶几巷，东津，王金，张记；商联村的东大道，冯少宇，赵博……”
周队在给大家分负责区域，每次被叫到名字的人都站起来，也算是让彼此互相认识一下，加快熟悉，这一次站起来的人，来自外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目前我们分析，周择龙是受了枪伤，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跑太远的，很有可能就藏匿在这一带，我们在座的，有蛮多是从周边的县区调过来的。”
“分配监控区域的时候，大家抓紧时间认识一下……”
“人员结构复杂，鱼龙混杂，案件频发，特别是天气好的时候，那些陪泳女就都出来了，她们说是陪泳，有的根本就不会游泳……”
野鹅塘。
“我想问一下，试枪在什么地方方便？我这把枪没怎么用过。”
“可以，特别提醒下，野鹅塘湖区的情况是蛮复杂的，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哪个都想管，但是哪个都管不好，尤其夏季，那里干什么的都有。”
她和其他的陪泳女不一样，她脸色冷淡，没有其他人脸上绽放的那种取悦般的笑容。
……
商铺前面，有个穿着短裤的中年，目光中带有一种原始的欲望，却又被压着，压着压着变得扭曲，配上那张脸看的让人不舒服，但站在他面前的陪泳女们，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笑脸相迎，这是挣钱的门道，很轻松，她们不会放过。
刘艾艾戴着遮阳帽，背着小包，进去商铺，买了包烟。
晚上。
雨一直下。
……
车站。
“找到了。大哥，换个地方吧！”
“监控拍不到这里。郊区火车站，没有几个警力，人越多的地方越安全。杨淑君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我晓得她不想见我……”
刘艾艾拿着买好的啤酒，回到座位，坐在周择龙对面。
“我老婆杨淑君，没找到吗？”
“这个不存在，是这样的，大哥，你听我说。”、
“听到的。”
“不是。”
“难道是你们不想让我见她？”
……
华华结束一天的工作，双手揣在裤兜，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有人从旁边走出来，华华没有慌张，一脸淡定，那是他认识的熟人，杨智超。
“昨天晚上，我们去度假村玩……”
……
“你的意思是说，帮他找淑君？”
“是！”
“华哥……”
“龙哥让你帮忙找他老婆，听说他挨了一枪，估计快不行了。”
“这种事，龙哥可以自己打电话啊。”
“电话早扔了，你以为警察是吃素的啊。鬼晓得家属是不是被盯上了！”
“她是你姐，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啊？”
“我怎么找？找死吗？再说龙哥也不晓得她在哪里啊。你要明白，龙哥相信你。”
……
棉纺加工厂，噪音很大，工人们都戴着耳塞在工作。
“龙哥，在哪里？”
“反正你把淑君找到，然后我带你到野鹅塘碰面，其他的你就别管了。算我求你了，华哥，这件事非常重要！”
刘艾艾来到这里，左顾右盼在找什么，外面是华华站着，两人的视线偶有交汇。刘艾艾和华华的关系本就不错，她进到这里，也算是受到华华的指示。
刘艾艾在工人和机器间穿梭，然后在一个面带口罩之人的帮助下，找到了她想找的人。噪音太大，交流只能够通过用笔写在纸上，互写互递。
她找的人是杨淑君，在这个棉纺加工厂得到了关键线索。
知道了杨淑君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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