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要学习武术，不是出家！”
方晴气愤起身，想起昨晚的决定，又慢吞吞坐下。语气和缓不少。
“程旭，为什么要这样做？”
程旭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我指导你时发生的事情，你不能跟任何人说，就是你父亲想要知道，也必须先跟我说，如果不同意的话，就请回吧。”
“你！”
方晴有点忍受不住程旭的不留情面，可是一边的杜忧却面容沉浸，丝毫不被这边的情况惊扰。
看着他没有神情时反而柔和很多的刚毅面孔，方晴暗暗叹口气。
“杜忧，把你昨天的成就给方晴看看。”
一直闭眼无视外界的杜忧听到这话，便伸出一只手，平静看着方晴。
在方晴惊愕的目光中，杜忧苍白手臂上慢慢涌出一些难以言明的东西。
既然想好了，那别再推据了。
“好。”
程旭和她对视许久，看她神情终于不再转变，这才点头。
方晴想要扑过去看清楚，那东西已经看不见了。她只好扭头，满脸渴求的看着程旭。
“是我太弱了，不能支撑多久。”
对杜忧点点头，程旭慢慢在方晴身边坐下。
像是云，又像风，可这两者都不是。
要是云，怎么会在杜忧手臂上，由他控制呢？
要是风，可怎么能看得见呢？
“对你来说，它还是一种无法言说的东西，它来自天地，来自万物变化。可是对现在的你来说，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永远感受不到，触碰不了的东西。”
方晴目光直直，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试探理解程旭说的话。
“是不是，你的拳风就是这东西，对付那双胞胎兄弟的也是因为这个？”
“这就是你父亲跟你说过的天地之气，不过，我不叫它天地之气，我叫它灵气。”
“灵气？那是什么东西？”
此时的方晴，已经将心理对程旭的抗拒全放开了。
“这什么意思？”
“能给你帮助的东西，但是我只会给你一颗，如果你吃下这颗药，一个月内没有进展，那之后的指导，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狐疑的眼神围着药丸子转了一圈，方晴试探的拿起闻了闻。
程旭没有再隐瞒，点了点头。
“那开始吧！”
方晴麻利的端坐，目光坚定的盯着程旭。可看到他拿出了个黄色的药丸，又有点不明白了。
方晴还在看着药发呆。
尤有司和安静没听到这边模糊的声音了，齐齐好奇看过来。
“他们怎么了？都坐着发呆？”
没有奇怪的味道，反而是清香，闻起来很清淡，可感觉里，却又觉得这香味佷馥郁。
“你想想吧，要是吃下，根据我最先说的调整，感受药丸在体内的变化。”
说完，程旭慢慢端坐，闭上了眼睛。
安静好笑的摇摇头，并不回答尤有司，而是又去看了一眼。
看着程旭的背影，她忽然低低叹口气。
这点点变化没逃过尤有司的眼睛，不怀好意的嬉笑着盯着安静。
安静收回探头的脖子，耸耸肩。
“也许不是在发呆，说不定在冥想呢？”
“冥想？他们平时的事情还不够多？需要到缥缈的境界里消磨？”
“刚刚题目里有这个，你就是没记住，所以做不出来，我看你还是先记下吧！”
好不容易闲谈两句，安静这个学习狂魔又开始了，尤有司也学着她模样叹口气，瞪着书本，好像要将那晦涩的公式扫描到脑子里。
磨蹭了快半个小时，方晴还在犹豫，反而是一边一直像隐形人一样的杜忧开了口。
“安静，你看什么呢？”
“看书！”
安静神情不动，别他一眼，然后指着书的公式问尤有司。
瞪了他一会，方晴眼睛一闭，脖子一伸，将药扔进了口中，直直生吞了下去。
刚要跟程旭报告自己吃下药的事情，腹中忽然涌出温暖感觉在，方晴愣了愣，很快记起程旭的交代，学着他的模样，闭眼，盘腿……
本来说好的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方晴还闭着眼。
“吃了吧，对你没有坏处的！”
“你。”
转头去看杜忧，他还是面无表情，宁静平淡的闭着眼睛。
“不行，要等她自己醒过来，机会不可多得。”
一边的杜忧将视线收回，对程旭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
早就准备走的安静和尤有司围着她转了一圈，又去看程旭。
“程旭，她这是怎么了？还是叫醒她吧，现在也不早了。”
程旭坚定摇头。
生怕程旭拒绝，安静倔强的坐在方晴身边。
这模样，程旭知道，是劝不走了。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尤有司毫不认生的伸手攀住杜忧的肩膀。
程旭颔首，看向尤有司和安静。
“要不，你们也先回去吧。”
“不，我要等。”
“看情况吧。”
程旭淡淡说着，在安静对面坐下。
没人说话，气氛有点僵硬尴尬。
“杜忧大哥，我跟你走，让他们在这里吧，程旭，我先回去了。”
安静看两人都走了，有些担忧的看看方晴，又看看程旭。
“程旭，还要多久啊？”
“还用我教你？你可比我厉害多了，每次都是考第一。”
安静叹口气，望着路灯上暗沉沉的天。
“真希望能早点毕业，这样就不用天天埋在书里面了。”
程旭还好，安静有点忍受不住，先了开口。
“程旭，你究竟是什么人啊，尤有司说你记忆力像怪人一样，老师上课说什么，你不用下课就全能记住。也教教我？免得我每天啃课本死读书。”
这怎么教？自己可是有着非同一般的灵魂神识。
程旭想起她说过的大学，忍不住追问。
“上次你说要考华明大学，那学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吗？”
说起这个，安静立马恢复了本性，多又快的细数了一连串那学校的好处。
什么华明大学虽然不是京都最有名的大学，可是整个国内最早的大学，里面教学资质都是最好的，每年的招收严格，学生素质高到让人不敢相信……
“只是可惜了，去年华明在水城招收的人数只有五个，今年不知道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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