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乘摁着她的头。
不要乱咬啊！
你是狗吗！
他已经看出来，她中了不可描述之药。
愚蠢的女人！
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了吗，一点都不懂得保护自己。
……
苏嬍醒来时，顾长乘正缩在角落里啜泣。
他的头发，很乱，遮住半张脸。
他遮蔽的衣物，很碎。
他的脸，是巴掌印和泪痕。
脑袋里无数的画面闪过。
“喂……”
哭什么哭啊。
多大事。
他不是想要吗？
她都给他了。
喜极而泣吗？
她的声音，像出洞的野兽，让顾长乘缩了一下。
苏嬍坐起身，“别哭了！”
苏嬍眸光骤缩。
她……
顾长乘吓得抖了一下。
遮蔽的衣物滑落，未着半缕的上身，是密布的痕迹。
“乖，别哭了，朕会补偿你的。”苏·渣女·嬍怜爱地哄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说，除了天上的星星，朕都给你弄来。”
顾长乘：“滚……我要你滚！”
这么狠吗？
自己真的那么疯狂吗。
“我不想看见你！你这个脏女人！你自己脏，把别人也弄脏！”
苏嬍面色一沉。
苏嬍佯怒道：“虽然朕要了你，却不是给你骄纵的资格。”
顾长乘曲臂挡住自己的眼。
放松得都有些过头了。
“顾长乘，你……”
她静默地将衣服扣上。
但身心真的很放松。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苏嬍道。
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
顾长乘放下手臂，透着一种残破的美。
他冷冷地看着这个可恶的女人。
为什么，一点都不痛？
完全没有被破的感觉。
那么……
细？
顾长乘，你让我有一点失望了呢！
两世的第一次，竟然给这样一个男人。
走路也很自然呢。
搞什么啊。
顾长乘：“……什么？”
苏嬍冷漠道：“你是第一个侍寝的，理应厚赏，虽然朕感觉一般，但该给的还是会给，贵人之位还是会给你。”
苏嬍想着，突然就有点不爽。
“搬家吧，顾常在。”
又搬家！
冷静、冷静、他一定要冷静下来。
赏赐完，她悠然离去。
顾长乘的表情，寸寸裂开。
轰！
四周所有，全裂开了！
一二三，深呼吸，一二三，深——
啊啊啊！
她回到宫里。
就看到夜七次还守在殿外。
……
顾长乘的发怒，苏女帝自是不知道。
知道事情败露，夜七次脸色一白，跪下道：“陛下，我错了，求陛下宽宥。”
苏嬍淡淡地说：“收拾东西出宫吧。”
苏嬍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目下一派平静，没有生气。
懒得多说，想必赶过来的太监已经听到。
或许太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一定会认真执行陛下的旨意。
“陛下……”
苏嬍：“知道这是死罪吧？放你一马，皆看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份上。”
“公公，陛下刚才去了哪里？”他艰难发问。
为什么，不让他帮忙……
“常在请吧，别让老奴为难。”
夜七次看着紧闭的殿门，深深地懊悔。
夜七次愣了愣。
不是手好看、美味鲜、剑公子。
他可以让她很快乐的。
太监只说了一个人：“顾常在，不，顾贵人。”
陛下想到的第一个人，是那位吗？
果然是帝王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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