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雄你是说，是公司有同事让你代替他去参加葬礼？”
警局休息室内，一名男警察客气地向祝觉询问道。
“是啊，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祝觉假装镇定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打电话去网红公司确认的警察走进来。
“没问题，只是祝英雄走得着急，没有问清楚时间。”走进来的警察看了祝觉一眼，马上道歉说道：
“祝英雄，对不起啊！我们两个便衣不认识你，让你受惊了！”
“没事没事！你们都是为人民服务嘛，理解理解！”
祝觉连忙摆手。
心里此时已经是惊涛骇浪。
还有陈墨瞳的电话，说谭作人就是凶手？
怎么可能？
什么情况！
他刚刚走出谭作人的小区，就被两个便衣警察给按住了。
专案组办公室内
“魏顾问，请对你说的话负责任！祝觉不可能是凶手的！”陈墨瞳义正言辞地说道。
谭作人是凶手，那自己是什么？
现在谭作人也被警察给盯上了？祝觉感觉好乱啊！
这个祝觉跟陈警官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这么维护他？
“陈警官，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可能嘛。”
魏达也是无语了。
“什么？帮同事参加葬礼？这是什么奇葩理由？”魏达满脸不可置信。
陈墨瞳看都没看魏达一眼，直接走向休息室。
“陈警官，魏顾问，那个，祝英雄，他的动机已经确认了……”
此时专案组进来一个警察，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讪讪说道。
警察擦汗：“祝英雄，请你不要乱动，这些都是违反纪律的！”
“祝觉！”陈墨瞳在门口喊了一句。
祝觉正在里面和两名警察研究挂在架子上的防弹衣。
祝觉：“这东西好使么？确定子弹都打不透？”
身后两个警察看得眼睛都直了！
和警花陈墨瞳牵手，多少人的梦想啊！
“嗨墨瞳！”祝觉欢快地答应。
陈墨瞳也不回答，拉起祝觉的手就往警察局外走。
陈墨瞳本人曾到死者涂思思的整容医院里进行摸底调查，发现了死者有被经常家暴的迹象，于是开始把怀疑对象放在了死者的丈夫，谭作人身上……
在知道了谭作人的职业是网络水军之后，警方的电脑高手成功入侵了他的电脑……
“……原来如此！”
一家茶楼内，陈墨瞳简要给祝觉讲解了一下案件的情况：
为了时刻了解谭作人的情况，警方在谭作人家隔壁安排了几个便衣警察……
祝觉恍然大悟。
电脑硬盘里，有关连环杀人凶手的新闻，甚至连邮寄给警局的照片，作案手法的分析与总结，一应俱全……
但是仅仅凭借这些，还不能证明谭作人就是杀人凶手……
“谭作人是这么说的么？那就更可疑了啊！”陈墨瞳看着祝觉说道。
“可疑？对！非常可疑！墨瞳，你们一定要抓到他啊！”
这么一来，自己莫名其妙地闯入警察的蹲点范围，被抓就完全能够理解了！
“不对啊，谭作人明明刚刚还跟我说他们夫妻关系好来着。”祝觉回忆着说道。
必须可疑！
祝觉马上反应过来，他刚才差点就帮谭作人说话了！
可疑么？
可疑啊！
调查线索这件事，还得是警察啊！
谭作人曾信誓旦旦地跟他说自己的电话电脑保密设备，比银行都安全什么的。
“我们也在收集证据，因为谭作人的嫌疑很大，目前还不宜打草惊蛇。”
听着陈墨瞳的又一通分析，祝觉现在是明白了。
谭作人自称是连环杀人凶手的话，他一旦被抓……
他祝觉不就解放了么？
这不还是被警察叔叔给拿下了？
等等！
“不行！那样太危险了！”
“那个凶手不是扬言，在周日的时候会再杀一个人么？正好涂思思的葬礼就定在周日，墨瞳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么？”祝觉借着情绪，趁机一把握住陈墨瞳的手，继续说道：
祝觉现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总之，你们让我去赴谭作人的约，这样不就能试探出他是不是凶手了？”
卧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为了帮助墨瞳你破案，这点风险算什么？！”
“那也不行！”陈墨瞳此时注意力全部都在祝觉的安危上，完全没注意到正在被某人占便宜的事。
祝觉说到舆论，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陈墨瞳哪里不知道舆论的事情。
祝觉想了想，他打算再一次拿网友大军们当一次挡箭牌！
“可是如果我不去赴约，那个凶手改变了计划，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证据啊！墨瞳你看网上现在都传成什么样子了？你得考虑舆论。舆论！”
祝觉为了她……竟然考虑得如此周全？
“祝觉……”
舆论可不是开玩笑的。
损害了市民们心中的潜在安全感，因为数量庞大，所造成的社会影响，远比死人严重多了。
把谭作人当做连环杀人凶手抓获。
那他祝觉不是可以就此洗脱罪名了？
开什么玩笑！
如果能一次性定案。
“祝觉，作为一名警察，我不能拿市民的生命开玩笑，所以这件事就不要提了。”
……
咦？墨瞳怎么不说话了？
“墨瞳，你考虑得怎么样？”
“报告魏顾问，陈警官。”
“便衣警察打电话说，祝英雄他，他去找谭作人了！”
周日早上八点
专案组指挥室内
“报告他们的位置，马上出警，保护市民祝觉！”
早上九点
“什么？”陈墨瞳此时都快被祝觉气死了！
魏达倒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下令：
直播杀人，光是标题就引人注目，很快就吸引了几百人同时观看。
“什么情况？直播杀人？”“这还不给封了？”“管理员呢？”“先看看再说！”
S市郊外，某处空地
谭作人打开手机，开启了他准备已久的直播间。
他从前尝试过直播，最高峰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高的流量！
他，谭作人，今天也终于尝到了被人关注的滋味！
“呵呵，这么多的评论，终于是给我自己的了！”
谭作人一边将外接隐形摄像头粘在自己的胸口，一边看着直播间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这个祝觉死在半路上？
还不都是拜那个连环杀人凶手所赐？
杀人计划已经在他心中推演过无数遍。
自己去郊外的乡下参加老婆的葬礼，有充分的出行借口。
谭作人看着不远处正在小便的祝觉，一脸不屑！
本来是想杀掉那个他一直在关注的偶像蓝奇，但是这个网红经理却自己送上门来。
喜欢杀跟网红相关的人员？
呵呵呵……
祝觉转身面向谭作人，表情天真地问道。
“老谭啊，你说举行葬礼，把我拉到这个地方干什么？”
那就先拿他练练手吧！
“等几个朋友。”
谭作人又一次露出那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手里拿着一瓶饮料，递给祝觉。
“祝经理，先喝口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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