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后，月白寻了附近的庙宇栖身。
风雪灌入破败的窗棂，房梁已成朽木，好在有瓦遮头。
[爷，您要不要换身衣服？]
月白低头，瞧着自己这一身……缓缓应了声。
[您赶紧打开包裹里的礼包，里边儿有衣服，点一下试试。]姬九催促着，语气满是期待。
月白看见了那烟青色的锦衣，还有毛茸茸的白色披肩，照着姬九的话，她抬手向着虚拟屏幕点了一下。
机械系统：是否换装。
是。
“……”
月白愣了下。
锦衣加上披肩瞬间抵御了寒意，她伸手捻了捻料子，触之柔软细滑，带了几分厚度，却轻的察觉不出重量。
终于看见宿主露出好奇宝宝的表情了，好开森(?ˇ?ˇ?)
闭嘴。
月白唇角微微上扬，新奇之外，多了一丝喜欢。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姬九手舞足蹈起来。
用不完的银票和金元宝？
取之不尽的食物空间袋？
月白抬眸，眼底的神色已经敛去。
她看了看礼包里的其他东西……
姬九等着被夸等的笑容都僵硬了，可是等了半天，就等来一句“切换小奶狗的声音”。
[……]老狼狗的嗓音不好听吗？
还有春夏秋冬应季的配套衣衫很多件？
[怎么样怎么样，这些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是不是觉得伦家很体贴吖！]
宿主是不是还没有夸它！
“姬九，我感觉有东西在盯着我。”
它这是被嫌弃了？
不对啊……
香案后供奉的，是月白都未见过的神像。
神像有点丑，龙头人身，瞪着眼。
月白皱着眉，清绝的面容划过一丝凉意。
[没……没有吧……]
原来是它在吓人！！！
好害怕！！！
金漆早已剥落，露出的石头本身的颜色，一条条裂缝，密密麻麻，看的月白抿紧了唇。
什么怪物！
[爷，亵渎神明会不会……]不太好……
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姬九觉得心好累。
灭了灭了！！
月白抡起桌案上的香炉……
月白拍了拍手上微不可见的灰尘，寻着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
一手握着厚厚一叠银票，一手拿着火折子，点燃，上面架了些潮湿的枯枝。
那只是块石头，宿主太残忍了！
不敢说话，瑟瑟发抖。
[您在烧银票！]
嗯。
[……爷，那是银票]
嗯。
姬九心肌梗塞，抢救无效。
烟雾腾腾升起，越演越烈，月白继续往火堆里塞着银票，力求火苗不灭。
月白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
[……]太败家了！
莫沉郁的身边，应该也另外安排了人盯着。
月白不清楚莫沉郁是怎么被天下第一阁盯上的，但是，从那位新阁主给的任务来看，并没有要取莫沉郁性命的意思。
天下第一阁有条规定，凡阁中人在外执行任务死去，尸身必须焚烧火化。
这会儿，那边应该知道她“死了”，正在赶来的路上，准备烧了“他”。
除了呆在莫沉郁身边外，没有任何任务指令……
倒好像是，刻意如此做。
比起旁人九死一生的任务，她似乎过于轻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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