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祯诧异地瞄了齐素雅一眼,猛然做出一副震惊脸。
“丫丫,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秀祯哪有嫌弃你?秀祯喜欢你还来不及。”
他西施捧心,像是受到莫大的伤害。
可,齐素雅:“???”
这家伙撒谎不打草稿,嘴巴像是抹了油。
要不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准得被他忽悠死。
她哼哈答应着:“嗯,嗯,嗯!行,我知道,你没嫌弃。”
但这口吻一听就十分敷衍。
秀祯笑吟吟的,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秀气清润的眸子像是掠过了什么。
……
齐素雅忙着烧火做饭,也没注意秀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之后,她端着一大盆米饭往外走,却见院子里静悄悄的。
隔壁陆家正在收拾那一地狼藉,陆志远闻见香味,又看见了她,登时脸色黑八度。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然后端着米饭往江家正中间的堂屋走。
直至忙了好半晌,一回头才发现秀祯不见了。
饭菜陆续出锅,她把两口大铁锅刷干净,然后用盆子从农家用的那种大水缸里舀了一些水。
她决定烧两锅热水,等吃完饭后正好能拿来洗澡。
……
堂屋里,江雁洲坐在一把凳子上,他浓黑眉宇打了个死结。
秀祯是温柔的,是清润的,也是恬静秀气的。
“你说,她是不是想起来了?”
还没等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道低沉雄浑的嗓音。
正是江二哥哥,江雁洲。
此刻,雁洲回想之前丫丫自称‘齐爷’,他神色深沉地厌烦思索。
两年前,那是一个暴雪天,祖父江老爷子上山捡木枝,却在山里遇见一个胖姑娘。
胖姑娘个子矮,也就一米五出头,体重却有一百八十多斤重。
无论心里有多么阴暗,至少从外表来看,他是干净的,纯粹的,清新又柔丽,还因体弱带着些儿病气。
反观他二哥江雁洲。
面若刀裁,棱角分明,是一副威武凌厉的霸气长相,浑身上下充满十分男性的英勇气息。
但今日,她却自称为齐爷。
……
雁洲琢磨半晌。
当时她身上被人捅了十多刀,昏迷在雪地里,人已濒临死亡线。
江老头把人带回来,还掏出自己的棺材本儿让人帮胖姑娘医治。
可胖姑娘清醒后,却不记得她自己的姓名,不知晓她自己的来历,对她自身的事情一问三不知。
“也许吧。”
不太在乎地答了一句。
想没想起,不重要,没区别,反正都一样。
“秀祯,你说,她是不是想起来了?”
秀祯满身病气儿,他掩面咳嗽两声,然后颤巍巍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他神色恬淡,可眼底却满是疏凉。
秀祯嘲弄地扯了扯唇角。
“狗改不了吃屎,根子上的东西难以磨灭。”
从秀祯的态度来看,他是觉得,丫丫这人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在失忆后,都是一个坏的,恶性难驯。
所谓失忆,是遗失过往,忘记从前的经历,而不会使人心性大变,更不会让一个好人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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