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掏出几片感冒药预防风寒。
之后,她又想起那个跳进河里救自己上来的男人,小表情很是纠结。
“这下子可真是欠了好大一份情。”
钱债好还,人情难还。
她哎上一声,趿拉着毡毛黑面的大棉鞋,团着袖子哒哒往外走。
……
怎么又是他?
看见江雁洲,她脸色不好。
小肚鸡肠的女人很记恨之前的事情,她现在一看见江雁洲,之前挨过一巴掌的脸蛋就开始心理性发痛。
雁洲也眉眼张狂,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可劲地挑衅。
齐素雅同样回以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哼叽一声,冲着对方狠狠翻了个白眼,然后顶着风雪哆哆嗦嗦地朝三房走去。
手里还拎着一根烧火棍,男人个子很高,身材伟岸,躯干昂藏,巍峨挺拔。
他俯瞰着小个子的齐素雅,居高临下,一对又黑又冷的眸子满是厌恶,此刻活脱脱的黑面神一个,就好像拿齐素雅当贼一样防备着。
齐素雅撇着嘴呛声。
她记得雁洲曾往这屋搬热水,因此猜测她那个‘恩人’如果真是江家的,肯定住这屋。
雁洲一个箭步冲过来。
“你想干什么?”
“咋的,又想揍我?来来来,你揍,你接着揍!我告诉你,之前齐爷我好女不跟男斗,大人大量没和你计较,但要是……”
她撇着小嘴儿笑得一脸奸诈。
“但要是再有下一回,正好你齐爷我有动手的理由了,你看我不弄死你。”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什么闲事?人家不稀得搭理你,你难道没看出来?那对眼珠子白长了?”
雁洲抿直了薄唇,深邃锐利的视线落在齐素雅身上。
齐素雅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吊高眼梢,咋气人咋来,她神色特轻慢,而且还挺能得瑟的,并且嘴贱的挑衅。
如今人在家中,就算自己真的近一步挑衅,也会被家里人拦下。
到时候如果她发飙,反而会使家里人受伤。
考虑之后,他眯了下眼,没再冒犯。
她阴测测地磨着牙,心里还挺期待的,就好像盼着雁洲能跟她动手打一架。
雁洲脸色一紧,这个男人眼色乌沉,眸若黑洞,像是能把人吞噬。
他原地审视一圈儿。
两人心境不同,但所行之事异曲同工。
都是巴不得对方先出手,从而实现达成自己的目的。
……
很多时候,就算他不为自己着想,但必须为家中老人和兄弟着想。
见雁洲像个木头桩子杵在原地,齐素雅特别娇气地哼唧一声。
“咋的,不动手?切,孬种!”
因为原主以前的劣迹,她妥协过一次。
有些事再一不可再二,暂时的容忍不代表她真就没脾气。
江雁洲扇她一个嘴巴子,小心眼的她能记他一辈子。
刚来这地方的时候,齐素雅也曾想过。
为了往后着想,要不要争取和江家搞好关系?
但之前她已经忍让过一回。
两人彼此相看两相厌。
忽然嘎吱一声。
楚似瑾听见外面的动静,推门从屋里出来。
同一时间,二房的屋子里,不良于行的苏念初坐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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