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素雅:“……”
瑾哥,原来那个救她一命的人,就是今天早上秀祯曾提过一回的瑾哥,就是那个从城里弄回一小袋小米的男人?
后来小米熬成一碗崔人命的氰化粥,存心置自己于死地。
这么一想,就又感到很讽刺。
怪不得当时瑾哥和自己上岸,在看见自己的长相后就直接变色。
他根本不想救她。
齐素雅脑海转着各种念头,她郁闷地吐出一口气。
“嗯,就是他,瑾哥他有没有吃药?”
这还是秀祯头一回听见齐素雅称呼家中兄弟为‘哥’。
他巧言安抚。
可齐素雅听在耳里,却越发烦躁。
这家伙油嘴滑舌,没一句准话,而且还惯爱忽悠。
“吃了,丫丫要是不提我都忘了,我和二哥来之前,瑾哥还交代我,一定要我替他向你说一句谢谢。”
他轻声慢气的,却滴水不漏。
……
齐素雅内心明白。
看似温驯,实则精明,甜言蜜语,油嘴滑舌,却典型一骗死人不偿命的。
大猪蹄子!
齐素雅闷闷说:“如果他没吃,你提醒他一下。毕竟这大正月的,天冷水冰。真要是病了,对家里而言也是个负担。”
之后,她意兴阑珊地转身。
瑾哥跳水救人,本意不是想要救自己,甚至如果发现溺水的人是她,那个娇媚艳美的男人甚至很有可能会二话不说的扭头就走。
可不论如何,他救了她一命,她欠他一份情,这些是事实。
自今早开始,她一反常态,并且总令自己有一种感觉。
就好像,自己这只惊弓之鸟,草木皆兵。
秀祯望着她背影,徐徐垂下秀气的眸子。
又一次,又一次。
可这,在从前,却是他的保命之法,生存之道。
秀祯的眼色渐渐清凉下来,他凝视紧闭的木门,心中有压抑堆砌。
明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那些防备忌惮却显得可笑。
甚至就连那些警惕和假意的讨好,都显得很不光明,像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家兄弟离开后,又过了好半晌,之前那个贼抱着一捆从山里捡回来的木枝回到木屋。
他推门进来时,冷风一刮,齐素雅打了个哆嗦,旋即很用力地吸了吸有点儿堵塞的小鼻子。
他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
脏乎乎又油腻腻地手捧住齐素雅地脸,然后他低着头,璀璨的桃花眼直白地凝睇她因酸涩发红的眼眶。
“红了,红红。”
傻大个好奇地看着她,忽然手上一松,抱了满怀的木枝掉在地上埋住他脚面。
然后他一步跨出,愣头愣脑地朝齐素雅走了过来。
他薄唇轻启,嗓音意外地好听,那种沉着的音质,就像低音的大提琴,听着特别悦耳,还给人一种近似沉静的安全感。
然后,他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去,一下又一下,讨好地蹭蹭齐素雅地脑门。
“不红,乖。”
齐素雅:“???”
正在因男人优美的音质而恍惚,却被蹭了一脸灰,脸上的粉刺痘痘也被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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