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看着他，转过身去。
她再度问了一遍：“你刚刚叫我什么？”
贺淮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
“回来吧。”他说：“回来好不好？”
黎明没有动弹，目光审视。
她非常淡定，看了眼系统。
系统在棺材里面躺着，仿佛走得十分安详。
可以，装死。
系统本就是个摆设，黎明问道：
“认识？”
仔细想来，其实从一开始就有些问题。
他好像从来没有叫过自己黎明以外的名字。
仿佛是有记忆的。
不过根据平时的表现来看，这份记忆，只能短暂存在。
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黎明淡淡问道：“名字？”
“不好说。”他叹口气，“说了你也会忘记。”
半晌，笑了笑说：
“嗯……算是认识的吧。”
系统很好奇她怎么死的。
其实……
黎明也不是很在意。
“我怎么死的？”
黎明忍不住笑了笑，说：
“自信一点，直接说精神力崩溃不就行了。”
嗯，黎明自己也想不太起来的。
“精神力出了点问题。”他说。
穿越这么多位面世界，就是逐渐将精神力归拢的过程。
至于说反派……
他没说话，抿着薄唇。
精神力崩溃，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无异于死亡。
世界运转耗费的精神力过大。
以至于他自身会开始逐渐失控，干出一些反派的事情。
与其说是自己拯救反派，不如说是反派在帮忙恢复。
这个世界，不出所料，应该都是靠反派的精神力构成。
只不过……
“有个问题。”黎明说：“你是谁？”
如果真的让他这样下去，最后世界崩溃，也会危机他自身的精神力。
他失败了，黎明也凉了。
只不过……
她的人缘可没多好，结仇的倒是一堆。
她很自信，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
因此，那些人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死去。
想让她活着，靠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
不出十个。
不说整个帝国，就是放眼整个星际。
想她死的可以塞满一打，已经不能用行星来计算了，一般是星系。
而且，就算有，也不会是眼前这个人。
不需要知道他的样子，光是散发出来的气质，便感觉很陌生。
这十个里面，还敢冒着自己精神力也崩溃的风险来帮忙……
她觉得没有。
哪怕近在眼前，灯光璀璨。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朦朦胧胧，看不清脸。
“你不用知道的。”他垂下眼眸，避开了跟黎明的视线接触。
大概是他不想让黎明发现自己，精神力遮挡的缘故。
黎明也不多问。
反正是来帮忙的，总不是来害她的。
周围一切都模糊了。
只有对话是清晰的。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她问。
既然暂时恢复，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再好奇，现在问也白问。
反正等自己精神力恢复，重新醒过来以后就知道了。
黎明点点头，转身要进房间。
“没有。”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地说：
“等等。”
她回过头。
“能不能……”他犹豫片刻，“就站在那里，我看一眼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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