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笑容愈发灿烂，浅浅酒窝，白森森的小虎牙都露出来了。
沈无诤看着她磨牙，恨不得一口把人咬死的样子。
不敢继续说了。
他低垂着眼眸，说道：
“你一直想知道，我在越国的内应是谁，对吧？”
黎明撑着下巴，盯着沈无诤。
活像是大型食肉动物，把小白兔给堵在了角落。
眼神很恐怖，凌厉的刀子一般在他身上刮来刮去。
好在。
语气勉强正常。
她说：“不会是王室里的人吧？”
沈无诤微微勾唇笑了笑，低声应道：“是。”
黎明哦了一声。
果然是他。
居次直言自己会辅佐太子孤涂。
这件事情，本该只有在场的三个人知道。
当初沈无诤透露的那件事情。
就是当初单于召见居次，征求她的意见。
除非是王族的。
王族之中，又能被别人不在意的……
除非有人在附近偷听。
仆人，没有可能接近。
想要生存，就只能依靠兄弟姐妹。
在中原还会念着一点手足情谊，越国可不会这样。
也就那个传说中的主角了。
他没有自己的封地，没有仆人，也没有资格上战场攒军功。
他就靠着给别的兄弟姐妹当牛做马。
就连茅厕里挑粪的事情都干过。
在越国，大家都是竞争对手。
要么实力强劲合作，要么就是被各种欺压奴役。
这种被人忽视成背景板，实际上却又是主角的人物。
最适合当内应了。
太子孤涂以及居次，都没少使唤他跑来跑去。
就算是出现在单于的王宫门外，也不会有人怀疑他偷听，只当他是受哪位的命令，甚至都不会禀报。
“他叫玛德。”
黎明：“……”
……
沈无诤说道：
“应该是你的二十四弟。”沈无诤说：“还没资格给自己取中原名。”
“哦……”
她的表情微妙了片刻，这个名字，怎么总感觉是在骂人呢？
她问：“中原名字呢？”
玛德法克，这名字简直妙极了。
沈无诤也没有继续藏着掖着的意思，继续说道：
回去就给他再加个名字。
叫法克。
沈无诤：“……好。”
总的来说。
“我跟玛德只有书信来往……”
“别说名字。”黎明示意他改口，“二十四弟，就这个吧。”
整个越国都知道，这个二十四弟的地位。
看似拥有王族血脉，实际上就是被当做奴隶般对待。
一开始，是沈无诤利用商队，在越国内寻找接应的人。
黎明那个二十四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找上了商队要合作。
于是……
合作长达两年。
再加上就是个小孩子，很好拿捏，没有多少的威胁。
就算他想要反悔，他们也有足够的办法除掉。
不等黎明询问。
沈无诤顿了顿，又说：
沈无诤从他哪里知道了许多消息。
他也从沈无诤那里拿到了许多钱。
“他拿着钱，养兵买马去了。”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彼时的沈无诤还是中原的世子，对此乐见其成，甚至还帮忙推了一把。
越国的格局越乱，对中原更加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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