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概是没有见过这么简单粗暴的操作。
一时间愣住。
黎明看他半天没开窗，也不是很在意。
“算了，不开也没关系。”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话音落下。
少年才反应过来，推开了落地窗，朝着她伸出了手。
“过来。”
黎明看了一眼他的手。
少年的指骨修长，掌心干净，阳光底下还散发着珍珠般的淡淡光辉，仿佛珍贵的艺术品。
一碰就碎了。
黎明原本伸出了手，想了想又缩了回去。
她有点不太放心，生怕把他一起扯下去，自己纵身一跃。
从粗壮的枝桠翻到栏杆里，稳稳落在了平台上。
黎明：“……不会是新生有点名吧？”
先前那个教室，并不是上课。
属于开放式的课堂，新生老生都听一听讲座。
余白面无表情，将手收了回来。
他开口就是一句。
“你没去上课。”
余白扫了一眼黎明的表情。
“没有。”
黎明松了口气。
按理来说，高一到高三那么多人。
不会被发现的……
吧？
他也跟着黎明停顿了好一会儿。
“不过什么？”黎明没忍住问道。
少年才反应过来似的，慢吞吞地说道：
“不过……”
黎明的气又憋住了。
余白：“……”
少年的神色没有丝毫戏谑，依旧淡漠。
要不是知道他的性格本来都是什么都不在乎。
黎明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
“哦，突然忘了。”
“……”
黎明盯着他的表情。
休息室并不算大。
不过，该有的配置都有，反倒像是小型公寓。
他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
……
余白并不是住校的。
不过，由于学校职务是学生会会长，也分配到了一间休息室。
她决定不回答，也来一句自己的开场白。
“你吃了吗？”
余白看着她，眼神淡漠。
开口就是一句。
“今天喝了几杯水？”
黎明一时间噎住了。
互相伤害。
空气一时间都安静了，过了许久。
余白的薄唇一抿，开口打破沉默，说道：
黎明也看着他，眼神无辜。
这。
大概就叫……
在黎明的敷衍下。
话题再次终结。
余白垂下纤长的眼眸，指尖微微摩挲片刻。
“吃了。”
“哦。”黎明点点头。
余白也不可能是跟人找话题聊天的那种。
怪不得会打电话让她过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学生会会长亲自抓人？！
黎明决定装傻。
“那几个人怎么样了？”他问。
这话一出，黎明才意识到什么。
不会是被他全程围观了吧？！
“监控？”
他身子微微向前，靠近了黎明，嗓音淡漠。
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什么人？”
余白瞥了她一眼。
“要我调监控吗？”
那几个菜鸡小姐妹不行啊。
本还以为她们这样的老手，起码能找个偏僻没监控的地方。
现在看来，还真就被抓到了？！
“在这之前，学校也发生过一起事件。”
“所以，全校范围的公共场所，都安装了监控，包括你刚刚出来的地方。”
黎明：“……”
黎明心里慌张，面上依旧毫无波动。
“哦。”
“有监控的话，也没必要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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