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应了一声。
不需要黎明明说，他也知道大概的意思。
不过……
他顿了顿，“会有其他人吗？”
“不了。”黎明望着余白，“两个人，足够了。”
“哦。”
余白没意见了，乖乖点了点头。
黎明又跟余白讲了一些要求事宜，他都没有拒绝，乖乖答应。
除了点头就是点头。
唯一的要求也很简单，只是不喜欢跟其他人过多的接触，更希望有自己独处空间而已……
黎明都开始愧疚起来。
刚开始她还总觉得他变得阴险。
仔细想来，他本来就不带有太多的恶意，其实本质还是纯白一片的。
黎明也不好一次性要求太多。
她说：“就这些了。”
就比如现在。
连连点头，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底线，都不会拒绝。
“我可以按照你的安排，不过每天接触时间不超过……”
“两个小时？”
“那你有什么要求吗？”
余白思索片刻。
很多时候直接通过网络课程就可以提前完成。
最主要的，还是培养能力。
黎明想了想。
这学校，其实上课倒是其次。
面对面的时间都很少，很多时候远程开会就能解决。
就算有要见面的会议。
余白平日里也都不参与学校内部活动。
更多时候都是处理学校跟外面的一些合作。
按照他性格，跟别人多待一秒都是忍耐。
这应该算得上他忍耐的极限了。
其实也不超过半个小时就能搞定。
两个小时……
“安排表？”
“我的作息日程安排。”
“可以。”黎明点点头。
余白说：“你稍等一会儿，我把安排表发你。”
修长的指尖如弹奏钢琴一般，在键盘上跳动。
不到十分钟。
黎明：“……”
余白就在黎明对面。
当初她就在想，余白就像是个披着人皮行走的机器人。
生活极其规律。
黎明的手机震动，收到了来自余白发送的文件。
她看了一眼表格里面的内容，陷入沉默。
甚至还可以掐着时间分秒来计算……
更可怕的是。
现在看来，还真就是机器人了。
这份表格上面的作息日程，时间划分严格。
“怎么了？”
“没什么。”黎明说：“这安排得挺好的。”
她仔细想了想，跟余白接触的这段时间里，好像还真就按照上面的计划来生活。
余白扫了一眼黎明的表情，问道：
“不过我建议循序渐进，你现在连八杯水都不太按照时间来说，其他的事情……”
黎明扯了扯嘴角。
余白说：“要我给你安排一份吗？”
不等黎明说什么，他的嗓音淡淡，给出了一点建议。
全靠随缘。
余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勾，低声说道：
“不用了，循序渐进对我也没什么用。”
她不靠什么安排。
我随口一说你还真就应了吗？！
余白却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也是……”
黎明：“……”
只剩下键盘敲击的清脆声响。
黎明将手机收起，并没有继续看表格上的内容。
大概是觉得谈好了合作，他继续处理起文件。
空气安静下来。
只是，余光瞥见余白低垂的眼眸。
如果一开始就随缘的话，按他性格估计浑身难受？！
啧……
她才懒得记这些。
想了想。
犹豫片刻再次打开表格。
算了。
勉强记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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