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也就只是想一想。
余白的签名都还没搞到手，留着他的狗命还有用。
因此，黎明的力道也不会太重，只是警告泄愤。
余白没有防备。
不过，他平日里除了健身也学过防身，下盘倒还挺稳。
这力道就像是挠痒痒似的。
他的脚步停下，等了一会儿，见黎明没有继续踹。
也懒得看自己裤子有没有沾上脚印，拉着黎明继续往前走。
“要回去吗？”余白问。
“不然呢？都要十一点了。”
现在是晚上时间，将近十一点。
她看过余白的安排表。
到了这个点，他差不多就睡了。
刚刚看似是故意捏黎明的脸，实际上是想要检查。
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哭过。
现在看来。
“你呢？”他问道。
“我？”黎明说道：“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余白：“……”
“什么夜生活？”
“出去蹦迪……”
“不准。”他的语气稍稍冷了下来，“未成年蹦什么迪？！”
她不仅没受什么委屈，心情还特别好。
可惜。
她这么快乐，他的心情有些不悦烦躁，问道：
“那我去逛街……”
“回家待着。”他的手紧了紧。
“不要。”黎明表示拒绝，“家里有什么好待的？就自己一个人……”
“……你不说我都忘了。”
黎明才想起来自己未成年，原本还觉得周围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现在看来……
都是未成年的悲伤。
黎明：“啊？”
……
余白真的是说来就来，直接跟到了黎明门口。
“我不是人？”他反问。
“我又不去你家。”
“没关系。”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我去你家。”
“真的，十一点了。”
“开门。”
“你不困吗？”
他站定在门外，灯光昏黄，一身亚麻衬衣以及肤色却格外亮眼。
少年的嗓音淡淡，说道：“开门。”
黎明叹气。
黎明也懒得计较，直接把门开了。
不等黎明说话。
余白率先进了门，没有任何询问，熟练地换鞋，就开始往里走。
“开门。”
“余律师会哭的。”
“让他哭。”他语气不带感情，仿佛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似的，再次说道：“开门。”
顾小明的父母意外死亡，巨额的赔偿金再加上打拼的积累，遗产并不算少。
只是在寸土寸金的帝都，哪怕余律师有关系人脉。
在短时间内要给她选在适合的地段，只能舍弃掉一些有的没的。
仿佛在视察自己的领地。
黎明也不去拦着他，只是说道：
“你睡客厅沙发。”
最多就睡客厅沙发。
余白没有回答，黎明就当他是听见了，转身去厨房倒水喝。
日常的八杯水打卡完成。
房子装修得精致漂亮，配置该有的都有。
然而就只够黎明自己一个人。
多一个余白，并没有什么客房给他。
一见黎明回来，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
在她房间门口等着。
她回过头，却发现余白并不在客厅。
琉璃般剔透眼眸就这么盯着她看。
疯狂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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