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说挂就挂。
只要她挂得快，就可以当余白不存在。
然而，余白锲而不舍，重新发送通话请求。
这话总算有点态度了。
“你说话就好了。”他说。
“怎么，要不给你整一段单口相声脱口秀？”
“可以。”
黎明觉得扬眉吐气。
之前还嫌弃她说话烦，现在好了吧，终于求着她说话了！
不过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比起不想听她说话。
到现在想听着她说话睡觉，这好像也不太对劲啊……
算了。
黎明也不在意，给余白讲了起来。
先从冷笑话讲起。
“从前有根火柴在路上走着走着……”
结果。
还不到十分钟。
再到经典单口相声《戒酒》。
“南北大街东西走，十字街头人咬狗……”
显然是睡着了。
黎明很失望，她还没讲完……
黎明发现余白已经合上眼眸，睫毛也不再微微颤动。
呼吸声悠长。
“那我先挂了。”
“剩下的下次再讲。”
算了。
反正时间多得是，她也不管余白听没听见，说道：
嗯。
不止是下次。
她挂断了电话。
余白的唇角微微勾起，原本睡姿还很端正，一转头埋在了枕头，遮掩了上扬的唇角。
余白临走前，把房子的权限都交给了黎明。
虽说平时有专门的钟点工打扫。
我们的时间，还多得是。
……
之前离开以后。
才让黎明有时间，可以到他房间里收拾一下。
但他的房间并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当初黎明在的时候，也都没能知道他房间的布置。
整层房子的设计简洁。
可以想见余白的房间也是如此。
黎明欣然接受。
周末一有时间，就准备去围观……不是，去帮余白收拾房间。
黎明把门推开。
眼前浮现出来的画面，却与猜测中的并不相同。
黎明刷了权限卡，输入指纹在门把手以后。
门才咔嚓一声解锁，留出了一条缝隙。
对着门的整面墙，都已经打造成了嵌入式的书柜。
整齐地摆放着，如同图书馆似的，没有一丝空隙。
东西堆了不少。
他的床并不在最中间，处于最角落的位置。
甚至，当她随手抽出几本书的时候，上面都有一些留下的笔记。
有些书应该都很旧了，书脊的线都快要散架，也没有换，只是放到了最底层。
黎明走了过去，仔细扫了一眼。
并不是新拆封的，每本书看样子都有被翻阅过的痕迹。
那个时候也就只有书能陪着他了……
整面墙的书，他应该都看完了。
黎明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那些都快要被翻烂的书，都是当初余白在阁楼时候的读物。
他的阅读量比整面墙还要多，整面墙的书，只不过是经过精心挑选留下来的……
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他看的书涉及到了各种方面，却也不是什么都看。
看样子。
除了那整面墙以外。
其他地方也都散落着书籍。
余白就算是不去当导游的话。
当个图书管理员，应该也还可以……
他的房间面积不小，这里应该是当书房用，往过道再往前，似乎有几间实验室……
嗯。
想想余白的反派性格。
也不知道实验室里会有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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