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误会。”黎明说：“实际上我就是帮你催吐，没干别的。”
顾衡的薄唇微抿。
他认真地说：“我还是会负责的。”
黎明：“……”
真的，但凡他多吃点花生米，也不会醉成这样。
催吐都不太顶用，这会儿怕是又上头了吧？
黎明不打算理会他了。
默默把手里的睡前最后一杯水喝完。
一天八杯水打卡完毕。
她转身要走，顾衡站起身来认真地说道：
“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喝多了。”
“就算喝多了，这也是真心话。”
“我……”
顾衡在黎明面前一向都是披着羊皮乖巧可爱。
喜欢到。
一直都不敢说。
总想着等到自己站在更高一点的地方，再高一些的地方，再跟她说。
抬起眼眸的瞬间，他格外地认真说道：
“我喜欢你。”
“特别特别喜欢。”
“你再说一遍？”
顾衡深吸一口气。
“我说，我喜欢你，真的特别特别喜欢。”
可是大概是酒精误事，也可能是自己实在是没办法等那么久。
他还是说出来了。
黎明看他，皱了皱眉。
他又说：
“你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问出这话以后，他的心脏仿佛化为了活物似的。
一直以来难以开口。
可是当实际说出来以后，他却觉得放松下来。
在黎明面前不再是紧绷到话都说不清楚，结结巴巴的样子。
她很淡定地应了一声以后，就把手里的水杯塞给他。
“你睡在我隔壁客房。”
“睡前多喝点水，你刚刚吐得挺多的，要及时补充水分。”
如同胸腔里钻进来了一只嚣张无比的动物。
横冲直撞，砰砰直跳。
黎明：“哦。”
“不行，你还没回答我。”
“我回答了啊。”
“没有，你骗人。”他委屈起来，仿佛随时都要嘤嘤哭泣似的，“我问你当我女朋友，你都不理我。”
“差不多就这样了，晚安。”
黎明叮嘱完以后，打算绕过顾衡就走。
他有点着急，想一把拦住她又怕生气，伸出手又缩回来，最后可怜兮兮地拽住衣角。
黎明伸出手拍拍顾衡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
“你再问，女朋友就没了。”
“可……我……”
“我回答了啊。”黎明继续说：“我不是哦了一声吗？”
“可是那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拒绝……”
不等顾衡再稳点什么。
顾衡不敢说话了。
他立即捂住自己的嘴，一双眸子盯着她看，轻轻拽了拽衣角。
像是傻白甜的小绵羊生怕被丢下，不敢出声却还是想告诉她一声。
顾衡突然回过神来。
“那你是答应了？”
黎明说：“真的要没了。”
她也不知道顾衡现在到底是酒精上头还是说清醒的状态，推了他一把。
“行了，去客房。”她说：“醒来你要是还记得有个女朋友，那你就有女朋友了。”
“我肯定记得！”
我好乖的。
不要丢下我。
黎明没有办法。
“那赶紧去睡。”黎明催促了一声。
“好。”顾衡又说：“那你一定也要记得。”
黎明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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