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经言和时悦去了警局。
在停车场，他们见到了宋然。
瞬间，付经言懂了。
见到付经言和时悦，宋然朝他们走了过去。
郑重说：“非常对不起！”
付经言没有搭理宋然，径自走去警局大厅。
时悦跟着他。
看着付经言和时悦的背影，宋然苦笑。
对于付家，他心里有万分的歉意。
他也深知，一句对不起换不回一个健康的人。
知道这样的事实，宋然也很难过。
至少，他依然平静不下来。
……
付经言定定看着宋从焕。
本能的，他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状。
他真的好想动手揍死眼前这个混蛋。
……
宋从焕看着付经言。
他是医生，他不知道性命的重要性吗？
他不知道抢救的重要性吗？
如果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一句对不起，就能让妈妈醒来吗？
他满脸歉意。
“对不起！”
他凶恶地瞪着宋从焕，语气坚决。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要走法律程序，给我妈讨回应得的公道。”
刹那间，付经言的俊脸变得黑沉沉，眼部四周的肌肉剧烈抽动着。
他双眼也闪烁着灿烂的火焰。
“……”
宋从焕没有为自己辩驳。
“……”
“你是医生，枉为人！”
他的确枉为人！
“我会承担法律责任的，请你不要憎恨我儿子，他不知情。”
的确是他做错了。
他后悔了。
付经言的俊眉挑得高高的，俊脸也有些狰狞。
“我只要我妈，你能把她叫醒吗？钱……我有的是！钱，能换回我们母子十多年的相处吗？能抚平我心里的伤痛吗？你以为钱是万能的吗？”
“……”
“该赔偿的，我都愿意赔偿。”
“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应该一辈子忏悔。当年，在医院面对我妈时，你还在惺惺作态，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恶心吗？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付经言挺激动，在场的民警劝他冷静一下。
宋从焕羞愧，低着头。
“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
宋从焕还在低头，他没脸见人了。
他也没脸面对这个案子。
时悦抱着他，也安慰他。
得知真相，也是很残忍的事实。
他知道的，都交待了。
但愿能帮到警方破解付明的案子，但愿自己的罪孽能减轻一点。
当年的情况，他都说了。
也清楚交待了秦远是怎样威胁他作假病例。
付经言的鼻子酸酸的，有一股伤感的情绪。
“妈，当年那个肇事司机终于自首了。就是益和医院的前院长，宋从焕，也是当年的神经外科主任。”
……
坐在病房里，定定看着妈妈。
付经言靠在时悦的怀里，他也抱着她。
“谢谢你陪着我！”
“法律会还你一个公道的，爸爸的案子也有了很大的进展，希望你们可以有些许安慰了。”
时悦安慰道：“妈听得见的，他们会以你为傲的，他们会默默地祈祷你幸福安康的。”
时悦也搂着付经言，“别说这样的话，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一起去面对。”
跟付经言比起，时悦觉得自己幸福多了。
她应该勇敢地迈出那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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