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崽，你的崽，你整天就是你的崽。”楚琬弯腰捡起弹到地面的笔帽，“他要真是你的崽就好了，你吃穿不愁，住行无忧。”
“不，要儿砸养自己是为老不尊的表现。我要为我的崽崽努力工作，多多打赏，让他好好码字。”
楚琬：“打赏？码字？又不是直播写文。”
“这你就不了解行情了，我家崽最近几天正准备开一本日常文，不过是在微博上不定时更新。”尹姝放柔了声音，就像回到了青涩的少女时代和初恋表白，“他今天晚上在直播间里说，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呢，就温颖那件事。”
楚琬：“嗯嗯嗯啊啊，OK，好好好，加油，争取早日达成妈妈儿子恋，跨越伦理道德，携手站在舆论的巅峰俯视众生。”
“好啊好啊。”
“营销策略，包装自己，卖卖惨，叫叫苦，也就你们这些小迷妹信了。”
尹姝：“没关系，不管怎样，他还是麻麻的乖乖崽崽。骗我也好，坑我也罢，我就爱这个该死的有魅力的男人。”
楚琬瞥一眼躺在桌角的《辞别》，这男人是有魔力吧……
如尹姝这种感情杀手都败在了素未谋面的他的手里。
楚琬掐断了电话。
再和这花痴聊下去，会精神崩溃的。
系统：【真的挺好看的，信我，我从不坑人。】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系统：【你也想看这本书吗？我已经看完了，要不要我给你剧透一下下，就是一个男的和……】
楚琬：我不想看。
楚琬：少看点这些青春偶像狗血大剧，对脑子不好。
系统：【我咋就不能看了？你这话说得跟我脑子好过似的。】
楚琬：？？？
系统：【我坑的都不是人！】
系统：【今日，本系统夜观天象，发现北斗七星有一颗星往南偏离了那么两厘米，仅有两厘米哦！由此可得，仙仙的气数已尽。再观仙仙，印堂发黑，眼睛发紫，胡言乱语，语无伦次，看来仙仙命不久矣。】
楚琬：……
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楚琬：确实是个讲究的系统。
果不其然。
系统：【嘿嘿嘿，仙仙若是想要化险为夷，唯有拯救楼下的绿人，事成之后，方能活命。】
在系统废话连篇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可能是——系统想要搞事情了。
楼下那位，卖肉的，卖自己的，救什么救？
学医是救不了一只鸭子的。
它总能让她产生一种正在历劫的感觉。
有一句话是——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楚琬：不救。你鲨了我得了。
系统：【你以为我会用自爆威胁你？不！作为一个超超超级反人类设计的系统，从不稀罕一招鲜，吃遍天。作为反仙仙联盟的正式会员，我会把你的无数丑照，秒秒钟上传到你的社交圈子里……】
毕竟，她学的不是兽医。
更何况要医一只鸭子腐朽的内心！
楚琬：算！你！狠！
**
楚琬：你再讲一遍？
系统：【你让我讲，我就讲，我不要面子的？我是不会向你这个恶势力低头的！总之，你不答应，我就搞你心态，我还要搞臭你，最后再控制你的中枢神经，操控你的肢体，去环球中心自爆。Boom！】
楚琬揉搓着双眼，一个鹞子翻身，双脚稳稳踏地。
她需要一个没有羊幂的环境，稳定输出。
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但是，抱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早一点解决呆毛这个破事，早一点获得自由。
思来想去，只有在阮之宁晨跑的时间段，她可以和那个会绿的呆毛单独相处。
真诚地提醒那位爷头顶绿帽，顺便给他留点面子，不扯掉他最后一块遮羞布。
不就完事儿了？
阮之宁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从上到下，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遍楚琬。
得出一个结论——鸽子吃错药了。
“早啊，好巧啊。”
楚琬打着呵欠，扯起一个假笑，站在了大门前。
跟在他身后的人，一脚跨进了电梯。
阮之宁沉下心来思考，究竟是在哪里出问题了。
他伸长了手，扭动门把手。
而后，侧着身，挤了出去。
假设二：鸽子和他有仇，在发现他真实身份之后，想要痛下杀手。比如一起爬山，一起晨跑，一起游泳，都可以成为轻松杀害他这只无辜又可爱的小猫咪的方式。
假设三：昨晚那条消息导致她夜不能寐，干脆起个大早，吊个嗓子，然后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鸽子反常必有刀！
假设一：鸽子是温颖的狂热粉丝，昨晚臭骂他一顿之后，觉得没能解气，处心积虑接近他，伺机再臭骂他一顿。
无数个问号砸向了阮之宁。
顺道把他的假设一二三砸了个粉碎。
电梯抵达一楼。
早已出了电梯的楚琬一只手靠近电梯门，防止门合上：“你腿上灌了铅？脑子崴了脚？还不出来，你是在等风来？好让自己随风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和太阳肩并肩去？”
他拔腿便跑。
没回头，只挥挥手。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嘴臭鸽子。
阮之宁屈了食指，敲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今儿个，这里不对？”
等到楚琬骑着共享单车追上他。
楚琬：“哥哥，武松有话要说！”
不给鸽子大杀四方的机会。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他停下脚步，神情古怪：“你嫂子还在外太空当太空垃圾呢，你有什么话要说。”
这下轮到楚琬发愣了。
阮之宁一愣。
这……武松的哥哥不就是武大郎吗？那个被绿的大郎啊。
是女朋友数不过来还是……
她捏了刹车，脚尖点地。
这人真没女朋友？
那为什么绿了一次又一次？
也许……是系统有问题？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大脸。
望着阮之宁渐渐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上一次，给羊幂租女朋友，芳草天提示“先红后绿”，那时候她还没真正当一回事儿。这一次，阮之宁否认了自己有女朋友，理论上就不存在爱是一道光了。
我叫芳草天。
是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系统。
阮之宁轻咳一声：“你的良心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痛，为昨晚的事后悔了？”
【——芳草天日记——】天气：不热！
万万没想到，我的缺陷最终还是被楚鸽发现了。
但作为一个已经在起跑线上领先了仙仙七百年的强大系统，我这完美设计可是无数科学家呕心沥血的杰作，再加上我与生俱来的自我优化，可以说是天生的坑人霸主。
无论仙仙说什么，我都不会无耻地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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