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兴财和包晓兰又吵了起来。
这回，包成业没有再骂他们，而是一脸落寞地走到一旁。
我跟了过去。
“大师，又让你看笑话了。”包成业露出几分苦笑。
我笑笑，没说话。
“大师，你……你说这个骸局是……谁布的？”包成业犹豫了一下问道。
我想了想，指着别墅，说：“这栋别墅是你自己建的吗？”
包成业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说：“建别墅的时候，我生意比较忙，就把钱给了我儿子，让他在全权负责。”
我点点头，不说话了。
包成业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钱呗。”我说。
梁子白了我一眼，说：“那你知道，他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吗？”
“还赌债？”
梁子很快就来了，带着尸体，和包成业一家人，去了警局。
我也跟着去了。
梁子审讯完了，神秘兮兮地问我：“秋哥，你知道那小子为什么要害他爸了吗？”
“他说他不是赌鬼，或者说不是一般的赌鬼。他赌的是天下！”梁子说。
“天下？”我愣了一下。
“嗯。”梁子点点头，说：
我记得包晓兰是这么说的。
“不是。”梁子摇摇头说。
“那是为什么？”我也来了兴趣。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真有人会信了这么没脑子的骗局。
“既然他已经布了骸局，要害死他爸，那他为什么还要来找我，给他爸去看看？”我想了想，问道。
听了我的问题，梁子很贱地笑了笑，说：
“那小子说，太平天国天王洪秀全的后人——小天王——看中了他，要和他一起夺天下。
他现在投的钱越多，将来得到封赏也就越大。
把他们家全部的钱都投进去，他将来至少能弄个王爷当当。”
我踢了梁子一脚，出了警局，回到了茶馆。
包成业家的事情算是完了。
不过，我心中也不是完全没了疑问。
“他说他找了十几个大师，其他大师不是童颜鹤发，就是穿着唐装，一看就特别有范儿，只有秋哥你毛都还没长齐，应该……“
“应该没啥用，正好可以用来糊弄他爸，是吧？”我接过了话茬。
梁子很欢快地点点头。
两天后，包成业找到了我，他给了我五万块钱的酬劳。
我和他随便聊了两句。
走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想把家产都给捐了，谁都不给了。
比如，那个骸局的布置方法，是谁交给包兴财的。
骗子吗？
我不认为，设计出这么弱智骗局的骗子会懂骸局。
我点了进去。
新闻里说，有人在网上发帖，举报Z大电气专业两个大四的学生，穿着侵华日军军服，在Z大校园里，拍毕业照，要求Z大严惩这两个学生。
我刚看完这条新闻，就有一个姑娘推开了茶馆的门。
——————
这天，我闲的无聊，就坐在那儿，玩手机，刷新闻。
突然，我看到了一条新闻，标题蛮醒目的——精日分子，横行Z大。
不过，她并不是什么精日分子，而是一个有点虎的，对灵异事件很感兴趣的小姑娘。
Z大作为一所历史超过百年的大学，和其他很多学校一样，从来不缺各种灵异故事。
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Z大之江校区，钟楼小女孩的故事。
这个姑娘向我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她名叫郁雨兰。
而且很巧合的是，她也是Z大电气专业大四的学生。
他想大家应该已经都回去睡觉了吧。
以前，他也遇到过，所以就没在意。
他刚想锁门离开，就听到二楼传来了“嗵嗵”的声音。
Z大之江校区有一幢红色的钟楼，从民国的时候，之江校区的前身，之江大学的时候开始，它就立在了那儿。
传闻，Z大96届有个同学，晚上在钟楼自修时，睡着了。
等他醒来，他发现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
就不数一百。
他很好奇，就上前去问了句：“小妹妹，你为什么只数到99啊？”
那个小女孩，
他有些好奇，就想上去看看。
等他到了楼上，他看见一个小女孩正在角落里跳绳。
小女孩一边跳，还一边数：“95，96，97，98，99，99，99……”
他感到很是诡异，就慌忙离开了。
第二天，他宿舍的同学叫他起床上课，发现他已经死了。
他死的那晚正好是月圆之夜。
突然不跳绳了，
抬头看了他一眼，
喃喃道：“100，100，100……”
不过，我面前的这位名叫郁雨兰的姑娘，明显不是一般人。
她觉得自己在Z大呆了四年，一次都没有见过那个跳绳的小女孩，有点亏了，大学生活不是很圆满。
她要弥补遗憾，所以找了一个月圆之夜，悄悄溜进了红色钟楼。
这个传闻是真是假，没人知道。
不过，现在，Z大还有传闻，只要月圆之夜，靠近那个钟楼，就可以见到那个跳绳的小女孩。
只是，一般人都不敢这么干。
一个人都没有了，
很安静，
真的很安静。
她溜进钟楼里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
钟楼里，
除了她，
一步一步，
向二楼走去。
她面前的台阶越来越少。
她，
按照传闻里的说法，
“咚咚咚……”，
她突然停住了，
她的脚迟迟没有迈上去。
她慢慢地贴到墙边，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看了一眼。
当就剩下一个台阶的时候，
只要踏上这个台阶，
她就到了二楼，
她转过身，背向二楼。
她想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安静的二楼走廊里，突然响起了声音。
二楼的走廊，没开灯，只有应急灯亮着绿光。
整条走廊，绿幽幽的，就像通向地府的黄泉不归路。
她有些怕了。
……
“99——”
“99——”
“嗵——”
“嗵——”
“嗵——”
她僵硬地站在台阶上。
她的好奇心又起来了。
她想看看。
“99——”
……
她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腿，慢慢收了回来。
最终，
她还是决定看一眼，就一眼。
她又贴到了墙边，探出去半个脑袋。
可是，
她怕！
她犹豫了。
“嗵——”
“嗵——”
“嗵——”
就见，二楼的走廊依旧绿幽幽的，没一个人影。
可是，
声音却还在！
“99——”
……
这回，
……
“99——”
“99——”
当她一觉醒来，走到阳台上，感受着正午炙热的阳光，她觉得昨晚的恐惧已经离她远去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室友告诉她，
昨晚她们专业的一个学生死在了红色钟楼里。
她真的怕了。
她转身，立刻就跑了。
回到宿舍，她惊恐得一夜没睡，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实在撑不住了，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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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从零到一的伟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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