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奇葩田溪村 2余马旧恩怨 余正常呵呵一笑,消失在门口,只是转身以后,嬉皮笑脸的表情消失了,满满都是苦涩。 算一算,余正常做村长也有十年了,田溪村贫苦依旧,不是余正常这个村长不尽责,而是许多事,他也有心无力。 就拿外出打工这件事来说,田溪村老的就不说了,年轻人也有好几十个,可这几年外出打工挣钱的就一个,余正常的女儿余秀兰,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去年毕业,据说在一家大公司上班,每月给老余家寄不少钱,这半年来,村里许多年轻人都有所意动,偷偷来找余正常问余秀兰电话的,不在少数。 想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电话号码给了不少人,可没见一个后生仔出村的,余正常心里明白,都是因为老马家那两匹犟马。 田溪村余马都是大姓,余正常口中的犟马是前任村长马耀宗一家。 自从十年前自己竞选村长成功后,马耀宗一家就跟余正常杠上了。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你都别想打工!”田溪村东头一栋红瓦小楼,马扬名高声大气的对正在细细研磨水竹的马小丁吼道。 马扬名是余正常口中两匹犟马中的另一匹,前任村长马耀宗的儿子,马小丁他爹。 马扬名跟余正常同岁,两人还一起念过两年小学,以前两人感情还算不错,余正常逮到鱼鳅黄鳝,马扬名上山采到蘑菇木耳什么的,都会互相叫一声,喝上一碗包谷酒,打上两把川牌。 现在两家却是少有来往,倒是马小丁和余秀兰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家人为什么感情日渐淡薄?说到底还是这村长职位惹的祸! 当初竞选村长,马耀宗是一门心思扶儿子上位,余正常受够了马家保守自闭的做事方法,毅然站出来竞争。 当时余正常和马扬名两人年富力强,在田溪村也都颇有人望,双方难分伯仲,最终余正常因为有过当兵的经历,被乡里提拔上来,打那以后,老马家就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作派了。 说回老马家两父子争执,马小丁不屑的一撇嘴,继续细磨水竹,他从小调皮捣蛋,上山撵兔,下河摸鱼,身高窜的飞快,现在马小丁比老爹马扬名高出一头,虽说瘦了一点,但是有把子力气,用句俗话来形容,叫做瘦是瘦,有肌肉。 对老马同志的狠话,文的武的都不虚火的马小丁,那是左耳进,右耳出,搭不搭理全看心情。 马扬名见儿子这个死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正想飞起一脚,突然看到马小丁手里的水竹,一下楞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 “这,这,这是哪来的?” 马小丁潇洒的把水竹在手上绕了一圈: “咱村哪有这水竹,您老人家比我清楚吧?” “你这个混球,我揍死你,”马扬名就是一巴掌呼过去,他信奉的可是黄荆棍下出好人。 马小丁尽管一身腱子肉,可老爹揍他,不能还手啊!不过身手敏捷的他跑还是没问题的,一个矮身躲过老爹的大手掌,一溜烟儿的颠了。 “你给我回来,你把那东西留下,”马扬名又急又气,偏偏还不敢大声嚷嚷。 “算啦!砍根竹子而已,没有人会注意的,”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声音的主人走了出来,正是犟马之一马耀宗,这是一匹老马了,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 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马耀宗他的手,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跟块老树皮似的。 “老汉儿……”马扬名刚开口,就被马耀宗用眼神制止了说话,老马家门口的小路尽头,余正常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老马叔,”余正常一走近就赶紧打招呼,顺手又把烟摸了出来。 马耀宗摆了摆手,从门角拿出一个旱烟袋,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啥事儿?”马扬名倒是不讲礼,直接连烟带盒一把薅过来。 “给我留一根,”余正常也不生气。 烟雾缭绕中,余正常说出了来意,两件事,一是叫马扬名帮忙杀猪,二是让马耀宗主持分猪肉。 这次村里要杀两头猪,一头是余正常私人的,另一个则是公家的,是村里的小姑娘轮流打猪草喂大的。 余正常和村干部决定,公家的杀了分给村民拿走,私人的宰了吃刨猪汤,为田溪村唯一的大学生回村接风洗尘,连吃带拿,算得上是田溪村今年最得劲的事了。 村里杀猪匠好几个,可余正常今年有事想跟马扬名商量,一琢磨,就厚着脸皮上老马家了。 马扬名杀猪技术一般,主要是练习的机会少,田溪村平均一户一年也就养一头猪,也是的,人都勉强吃饱,哪来的东西喂猪,最可怜的就是村里各家的小妹儿了,为了打两把猪草,有的都走出一,二十里地了。 杀猪分肉这是好事,马耀宗痛快的答应了,送走了余正常,老马头又闷着脑袋抽起了旱烟。 “老汉儿,鱼鳅猫人挺不错的,这两年地里收成不好,全靠他上乡里要政策,要救济,这才让大家有个过年猪儿杀,”马扬名微微一叹。 “这是他当村长应该干的,”马耀宗淡淡的说了一句。 “嗯,”马扬名见老爹不爱听这事,也就收声闭嘴了。 “对了,让你去问二妹换亲的事,你问的怎么样了?”马耀宗突然开口道。 “爸,接一下背兜,今天装满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两匹老马的交谈。 门前石板路尽头,有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背着一大背筐猪草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二妹,不是让你别打猪草了吗?那猪明天就要杀了,”马小丁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接过小姑娘背上的竹筐,往自己肩上一扛,两人不知道说了些啥,嘻嘻哈哈的往另一条路上走去。 “二妹今年又考了全年级第一,我想让她多读几年,说不定我们老马家也出个大学生,”马扬名有些心虚的望了父亲一眼。 “命中只有八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马家就没有那个命!”马耀宗的旱烟熄了,摸出包火柴划拉了几根都没点着。 “噢,对了,这是二妹给你买的打火机,”马扬名献宝似的从兜里摸出个一次性打火机递了过去。 3马小丁做笛 4乡宴九大碗 5绝不会同意 6万企帮万村 7猜猜什么鱼 8胡会长遇险 9余秀兰回村 10二百万现金 11路遇刘延芹 12村里的公约 13话不投机了 14差点当曹操 15找回旅行袋 16老马头用计 17马小丁捕鱼 到时候,什么彩礼不彩礼,弄不好老刘家还要倒贴嫁妆,至于马小杨配刘东强,作梦去吧!想到这里,马耀宗哈哈大笑,三十六计没白学呀! 这个计策是有些卑劣,对于一贫如洗的马家来说,也是无奈之举。 这两年马小丁已经长大成人,心思越来越活跃,眼看着两匹老马就要镇不住这小马驹了,必须要想办法让马小丁安下心呆在村里,那结婚成家无疑是最佳选择。 出不起彩礼又不想换亲,马耀宗才利于少女恨嫁的心,想出这空手套白狼的计策,只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婚姻爱情也容不下算计狡诈。 马小丁可不知道阿公为他的婚事布下狡计,他这会儿正兴高彩烈的甩着渔网。 倒不是捕着鱼了,而是余秀兰找他来了,倩生生的站在旁边看马小丁表演。 马小丁收腹扭腰,右手发力,搭在肩上的渔网顺势飞出,完美的展开,罩入水中。 “哇,小马驹子,你这也太帅了,可惜没信号,不然我来场直播,肯定很多人点赞……”余秀兰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也不怕把鱼惊走了。 马小丁一脸傻笑,都已经忘了收网,脑海中嗡嗡响,只记得余秀兰夸自己好帅这句,其实以前余秀兰也老夸他,马小丁除了学习不好,其它方面,确实挺值得人夸。 “来,来,我先用手机拍个视频,到时候往QQ视频上一发,说不定就火了,摆好姿势,笑一笑,” 平时灵敏的像猴子的马小丁,这会儿脸红耳赤跟个木头人一样任余秀兰摆布。 “秀兰你身上香是香,可那是香水味,没有以前好闻,”马小丁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你小子胡思乱想些什么?叫秀兰姐,”余秀兰佯装生气的敲了敲马小丁的头。 这大半年来,余秀兰每天在直播间和人聊天,已经见过许多撩妹的套路了,对于男人的反应,她也清楚的很,马小丁这个样子,余秀兰不用想都知道他喜欢自己。 可余秀兰喜不喜欢马小丁呢?答案是喜欢,不过却是姐姐喜欢弟弟那种,所以余秀兰坚持要让马小丁叫自己秀兰姐,也是希望提醒马小丁这是一份姐弟之情。 “你们俩在干嘛?”刘延芹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 “延芹妹子,你怎么来了?”余秀兰笑道。 “我来的不是时候呗?”刘延芹也是个泼辣直爽的妹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马小丁不满的说道,多好的气氛,杀出个程咬金。 “村里都知道我们两家换亲,你,你年后就是我刘延芹的男人,我当然要管着你,”刘延芹寸步不让,高声嚷道,马耀宗要是听到这几句,那真是要笑咧了嘴。 一听换亲两字,马小丁顿时火冒三丈: “换个屁亲,一群脑残,”脑残这词还是余秀兰教的,马小丁觉得很适合刘家一屋子人。 “延芹,你也读到高中了,难道不觉得换亲很可笑吗?”余秀兰也开口说道。 “哪里可笑,村里又不是没有,别人过得好好的,又没有强迫谁!”刘延芹有些底气不足。 “马小杨才十五,别说荒唐不荒唐,法律上也是不允许的,”余秀兰有些惋惜的看着老同学,几年不见,刘延芹的思想就僵化成这样,还是要带她们出去见见世面呀! 说起来,田溪村也不算太偏僻,从村里走三,四十分钟就有一条通往乡里的柏油马路,每天会有两趟客车路过这里,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云盘乡,云盘乡逢一,三,五,赶集,是个繁华热闹的乡场,再往前一个小时,就是云阳县城,上高速两小时就到了津港市。 余秀兰感叹,四,五个小时车程,田溪村真不能算太偏僻,可这里的人心已经慢慢偏僻了,连读过高中的刘延芹都觉得换亲不奇怪,必须要让更多的田溪村人走出去。 想到这里,余秀兰却是心中黯然,转念一想,外面的世界确实繁华,可是竞争也激烈,自己都没站稳脚跟,这些村民出去端盘子,搬砖头就一定能幸福吗?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刘延芹嫁人耕田难道就一定不幸福? 余秀兰这一年来,经历了许多艰辛努力不成功,尔虞我诈皆失败,心态上出现了问题。 余秀兰苦笑了一声,算啦!不想那么多了,自己回村,最重要的还是调整状态,至于田溪村的是,那是村长老爹该操心的。 “我知道,那不谈换亲,就我俩处对象行不?”刘延芹直勾勾的盯着马小丁。 余秀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说农村女孩怕羞,这个刘延芹刚还说她思想守旧,这追起男人来,比城里妹子还放得开。 “不可能,”马小丁眼角抽抽干脆拒绝。 对刘延芹,他倒不讨厌,一个村这么多年,也算有所了解,之所以拒绝得这么干脆,当然是余秀兰在旁边的缘故。 “好,这件事没完,”刘延芹风一样的来,风一样的走了,哪里像找人谈恋爱,更像是逼婚。 刘延芹一走,余秀兰和马小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余秀兰边笑边说:“看不出来,你个小马驹还走上桃花运了,话说回来,刘延芹其实不错,你就不考虑一下?” “你觉得我该考虑吗?”马小丁收住笑声,转身拉网,他感觉这网会有所收获。 余秀兰楞了一下,也收起了笑声: “我的意见重要吗?” “当然,咱俩不是好朋友吗?”马小丁转头淡定的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余秀兰觉得这匹小马驹比自己想象得要聪明。 “我觉得你不该考虑,也不用考虑,你才二十来岁,该考虑的是如何创业,如何脱贫,你真甘心留在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吗?”余秀兰想跟马小丁说说真心话,灌点心灵鸡汤。 “过完年我就去城里,我要帮二妹挣够大学学费,”马小丁用力拉着渔网,随着渔网浮出水面,一条黑色的乌鱼活蹦乱跳的在里面挣扎。 18秀兰的计划 19胡希铭放手 20竹林遇竹鼠 胡希铭潇洒的念完稿子,在如雷鸣般的掌声中走下了台,他嘴角浮起一丝自信的笑容。 田溪村,他决定了这次“万企帮万村”,两江集团的定点扶贫就是它了,年后就亲自去一趟,也许感情婚姻自己没有处理好,但是挣钱,胡希铭认为几百人的田溪村应该是不在话下。 田溪村可不知道天上即将掉馅饼儿,这会儿村长余正常很头痛,全村人视若珍宝的竹林出怪事了。 余正常跟几位村干部脸色铁青的站在一处竹林边,这几丛竹子与别的地方的竹子大不一样,十来米的粗壮竹身上,布满像龟甲一般的节片,凹凸有致,坚硬粗糙,与其它灵秀、俊逸的竹相比,少了份柔弱飘逸,多了些刚强与坚毅。 这是目前我国非常稀有珍贵的竹子品种龟甲竹,田溪村人这么宝贝这十里竹林,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它。 就在今天一早,有村民告诉余正常,他特意保护的龟甲笋被人刨了,这还得了,余正常立刻带上村干部前往竹林查看。 竹子发笋一般是在立春以后,田溪村地处西南,冬季不是很冷,所以竹笋比别的地方早个把月。 采笋这个事情,田溪村是允许的,但不包括这几丛龟甲竹,这玩意本就矫情,很少出笋,算算日子,余正常也有些年生没有见龟甲竹出笋了。 前些天,好不容易冒出棵龟甲笋,余正常专门弄了围篱把它围起来,还特意用广播通知村民不要眼瞎乱刨了,没想到一转眼就被刨了,这简直是挑战余正常的威信,挑战田溪村人的底限。 “谁干的?查出来我让他在祠堂跪三天三夜,”余正常咆哮如雷。 “村长,这个应该不是人干的,”说话的是治保主任马增久,今年三十五,长的是五大三粗,是马小丁的远房堂叔。 “对的,这好像是什么东西啃的?” 几名村干部围在半截笋子前,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田溪村的村干部总共五人,治保主任马增久,妇女主任杜谷兰,副主任何平立,文书兼会计余姚。 村长余正常其实应该叫村支书,但是村委会主任没人竞选,所以一直是由余正常兼任的,加上村里人都习惯了叫村长,所以也没人去纠结这个称呼。 说起来,这倒是很符合12月28日起施行的《中国共产党农村基层组织工作条例》等中央文件提到的全面推行村党组织书记、村委会主任“一肩挑”。 田溪村别的政策执行的不好,这条倒是挺有预见性。 言归正传,听到众人的话,余正常也冷静下来,仔细一看,可不是吗?留在地面的竹笋上面,啃咬的痕迹非常明显,应该是竹鼠之类的小动物。 这下也不好乱发脾气了,不过这该怎么办?余正常倒也不是没办法! 以前也出现过竹鼠啃竹林的事,田溪村人对付野生小动物那是一套一套的,装夹子,挖陷阱,很快逮到了竹林捣乱的坏分子,进了田溪村人的五脏庙。 治保主任马增久笑嘻嘻的说道:“村长,这事交给我,装狗牙套我最在行,只要耗叽叽敢来,我保准逮了给你下酒。” “嗯!多装几个,给我布下天罗地网,这玩意儿祸害起竹子来可了不得,”余正常心痛的看了眼只剩半截的龟甲筝,背着手离开了。 “要是竹鼠那可老美味了,”马增久嘿嘿一笑,摩拳擦掌的回家整家伙事儿去了。 马增久可没吹牛,田溪村背靠深山老林,野兔,野鸡不少,擅长制作捕措陷阱的马增久每年要弄不少野兔孝敬马耀宗,没错,不是送给余正常,而是他的族叔马耀宗。 马耀宗在田溪村威望比余正常要高,一来马家人多,马耀宗的辈分高,二来马耀宗是个赤脚郎中,虽说没证,可是医术确实有一套,村里人有个头痛脑热,都是向马耀宗那里讨两副草药,小毛病基本药到病除,马耀宗也不怎么收钱,一来二去,田溪村的家家户户,都欠着马耀宗的人情。 再有一点别人都不知道,马增久这个治保主任知道,他的这个族叔那是个懂武术的练家子,小时候马增久亲眼见过,马耀宗一掌拍断过碗口粗的小树,马增久还曾缠着马耀宗教自己打拳。 马耀宗也没有拒绝,利利索索的教了马增久两年,两年后就不再教拳了,还特别叮嘱,马家拳术,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 马增久倒是挺满意田溪村的生活,他老婆能干,田里活家里活一人全包,马增久挂着个治保主任的职务,基本也是个闲差,他每天上山撵兔,下河摸鱼,过的还挺自在。 狗牙套是种常见的活套陷阱,只要猎物踩到套子,就会被当空吊起,越挣扎套得越紧,就像被猎狗死死咬住一样。 马增久忙活了大半天,在龟甲竹周围布下了二,三十个狗牙套,静待哪位调皮的小动物上套了。 第二天一早,准备收获野味的马增久傻眼了,又有一棵龟甲竹被啃了好大一块,看来这个田间野物品味很高,那么多竹子不啃,专啃高档货。 至于狗牙套,压根没一个触发的,这就有点挠头了,马增久是个有经验的家伙,他的狗牙套绝不是随意乱摆的,都是算准了路线,东西南北中皆有之,可事实胜于雄辩,套中空空如也不假呀! 得知马增久的陷阱计划失败,余正常脸一沉:“就知道你个马大个子不靠谱,算了,我自己来。” “伯爷,你有什么高招呀?”文书余姚是余正常的亲侄女,笑眯眯的问道,长的还凑合,就是皮肤黑,去年刚嫁人。 “我去搬救兵,”余正常神秘的一笑。 很快,余正常的救兵到了,两条撵山犬,这是他从别的村借来的。 一顿好吃好喝,余正常就把撵山犬放到竹林里了,果然,撵山犬一到竹林里就兴奋异常,嗷嗷叫着来回嗅着。 狗是好狗,灵水撵山犬,可狗拿耗子,这不是多管闲事吗?很快余正常发现这招行不通! 21找不到真凶 22安上了监控 23奇特的山鼠 24山鼠的克星 25喝点小酒吧 26公共的祠堂 27去到堂哥家 28村委会被盗 29山鼠的来历 “小丁,脸这么白,难道石碑你砸的?”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余秀兰一脸坏笑的出现在马小丁身后。 “你怎么知道?”马小丁瞪大了眼睛。 余秀兰的眼睛瞪的更大:“我了个去,你,你……” 马小杨一脸无语的捂着额头。 三人你望着我的呆脸,我瞅着你的傻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引得周围的村民纷纷往这边看。 “都收了,别笑了,”马小杨人最小,情绪控制却做的最好,率先止住了笑声。 这次的祠堂祭拜由于马耀宗不在,余正常也不出现,最后由何家的一位长辈念了几句祭文,就打开了祠堂,让大家进去烧香烧纸。 马小丁兄妹也匆匆的去烧了几柱香,放了一串鞭炮,就准备回家了,下午母亲陈香菊就要回来了,父亲马扬名让马小丁杀只鸡,熬点鸡汤给陈香菊补身体。 这个年一家人没能聚在一起,多少有些遗憾,好在最让人担心的陈香菊的手术很顺利,马小丁兄妹松了一大口气。 让人意外的是,余秀兰并没有跟过来刨根问底,简直不符合她好奇宝宝的性格。 回到厨房的马小杨却犯了难,除了盐罐里还有半罐盐,别的啥也没有了,油跟米都见了底,唉,马小杨长叹一声,母亲陈香菊的手术,让马家的日子一下变得艰难万分。 有时候马小杨弄不明白,自家的日子为什么这么难,阿公是个有本事的人,哥哥和父亲也很勤快,母亲持家也很节约,可老马家的日子却一天比一天难过。 不光是老马家,许多普通家庭都是这样,平时日子虽然紧巴巴的,只要不遇到大灾大病,都能过的下去,可是家人中有人生病出事,生活就会变得苦涩。 “二妹,你烧水吧,我去杀鸡,”马小丁抓好了鸡,进到厨房拿刀。 看到妹妹黯然的样子,再看看空空如也的厨房,马小丁一下明白了,赶紧安慰道: “没事,我去商店先赊点。” “哥!”马小杨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马小丁笑笑:“别说了,哥明白,你放心吧!我们家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说完转身出门,身后传来马小杨的叮嘱: “顺便去坡上刨点姜,有葱的话也扯一把。” 马小丁要去的商店在村口路边,是副主任何平立两口子开的,也就是卖点油盐酱醋,啤酒饮料。 走到半道,碰到余秀兰了,拎着一桶调合油还有一袋米,看到马小丁,喜出望外的嚷道: “快点过来接住,都是给你家的,哎呀,几年没干力气活,累死我了……” 这两样都是给马小丁准备的,前天余秀兰就到过一趟马家,听马小杨抱怨过,知道陈香菊要回来,余秀兰烧完香就直奔小商店,拎点生活物资,准备给未来的员工马小杨来个贴心慰问。 谁知道,东西老沉了,平时都负责送货的何平立又不在,余秀兰只有苦着脸自己提了,山路曲折,把个不知名主播余秀兰累够呛,好在马小杨及时出现,正好,东西直接丢给他。 马小杨正苦于不知道怎么开口赊账的时候,余秀兰这个雪中送炭着实有些感动他,马小杨决定,从这一刻起,自己就安心当个小弟,跟着余秀兰创业去,不再有非份之想。 “对了,油和米的钱……”马小丁是想说等阿公回来给你。 “在你的工资里扣,你已经是姐公司的人了,”余秀兰潇洒的捊捊头发。 马小丁也不纠结这个事情,两人相视一笑,往老马家走去。 余秀兰搬了个板凳,做在厨房门口,门里是马小杨淘米洗菜,门外是马小丁杀鸡扒毛,暖暖的阳光照在田溪村村花的脸上,温暖,安逸。 余秀兰突然想到城里那无处不在的压力,想到那夜不能寐的失眠夜晚,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不过要等自己挣个千儿八百万再说。 小小的温馨打动不了余秀兰向往富裕的心,她决定找点话说,冲淡这冬日的慵懒。 “对了,小丁,我告诉你一件事,”余秀兰正色道。 “你说,是要告诉我,你男朋友的事吗?放心吧,我受得了,”不知道是不是放下对余秀兰的感情,马小丁现在对着余秀兰坦然很多,都开起玩笑来了。 “滚犊子,”余秀兰俏脸一红,心中暗想:这小马驹子还真是颜值在线,就刚才那坏坏的表情,连她有些失神。 “还记得破坏竹子的那只山鼠吗?” “记得,怎么了?食猫鼠嘛!”马小丁左手鸡,右手刀,手起刀落,鸡血稳稳的滴入碗中。 “我这几天在网上查了很久,发现这只山鼠居然查不到,很有可能是个新品种,你阿公不是说以前见过吗?你想办法问问!”余秀兰大声说道。 “秀兰姐,你查得不仔细吧,我可是知道非洲的莫桑比克就有一种硕鼠,可以长到两尺长,3-4公斤重,正是吃猫鼠的原型,”马小杨在厨房插话道。 “是吗?”余秀兰不好意思的说道,迅速掏出手机查阅起来。 很快,余秀兰就查到了马小杨口中的莫桑比克硕鼠,可是图片上的硕鼠完本不像那只山地鼠,也不会放臭气。 不过关于莫桑比克硕鼠的形成,倒是引起余秀兰的注意。 原来这种硕鼠是因为当地有许多有色金属矿藏,地质结构复杂,长期生活在地下的老鼠体内摄入的微量元素远比其它动物多,其中一些便因此摄入导致变异的微量元素,并形成各种各样古怪的老鼠品种,这就是莫桑比克的硕鼠的来源。 “变异?”余秀兰陷入了思考,会不会田溪村竹林下有什么辐射源,这有点可怕了。 马小丁看着发呆的余秀兰,心道这女人的好奇心可真重,就算新物种又怎样,就那么一只,还进了三虎子它们肚里,想保护已经来不及了。 “哥,你鸡杀好了没有,我这里的水开了,” “好了,舀两瓢出来。” 30几位侦探家 余秀兰转念又一想,这个辐射源的想法应该不对,田溪村山清水秀人长寿,从来没听说过谁生过什么怪病,矿藏一说就更子虚乌有了,余秀兰听老爹余正常讲过一件事。 很多年前就有矿井勘测队来过田溪村,那个年代国家为了找石油找矿藏,派了很多这样的队伍到各地勘探。 当时余正常还小,听勘探队的人说,这个地方风水倒是极好,不过石油矿藏,那是没有一丁点呀! 也不是什么大事,余秀兰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晃晃脑袋,打趣起马小丁来,笑嘻嘻的说道: “我说小马驹子,你为什么要砸石碑呢?是要向封建除旧的思想表示宣战吗?” “你小点声,万一我阿公回来听到了,非扒了我的皮,”马小丁心虚的望了望门前的小路,还好,空无一人。 “现在知道怕啦?我看那个石碑被你砸的坑坑洼洼,下手真狠,”余秀兰一撇嘴。 “我那不是喝醉了嘛!咱忘了这事成不?”马小丁无奈的答道。 “休想,说实话,这村里最值得保护的,就是这块石碑,多有古韵呀!要是我们村能开发,这可是一大景观……”余秀兰噼里啪啦说个没完。 “开发?等你赚了钱回来当村长,我看就能开发了,”马小丁才不怕余秀兰威胁。 “你这个想法有道理!”余秀兰眉开眼笑。 “对了,哥,说到砸石碑,我想到一件事,”马小杨面色严肃的打断了余秀兰和马小丁的叽歪。 “什么事?”马小丁转头问道。 “那天晚上,你砸石碑的铁锤呢?”马小杨脸色有些白。 “今天去没看到啊,被谁捡走了吗?”马小丁说道。 “不会,石碑被砸成那样,谁都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药,不会去占这个便宜,”马小杨分析的有道理。 “不错,不光是今天,就算是昨天,以田溪村人的性格,只会第一时间通知村委会,铁锤如果在,也会交到村委会。” “那会上哪去了?”马小丁不解了。 “只有一个答案,你那晚砸完石碑丢下铁锤,随后就有人捡走了,还记得我追的个黑影吗?”马小杨轻轻的说道。 “这么说来,有人看见小马驹砸石碑了?”余秀兰觉得事情透着一丝古怪,喃喃说道: “有意思,深夜祠堂,黑影铁锤,扶贫款被盗,这分明就是个悬疑片嘛,我要录下来,嗯,先去录石碑现场。” 说着就兴匆匆的冲了出去。 “哥,你说一个人深夜带着铁锤去祠堂,是想干什么呢?”马小杨年纪不大,心思缜密,逻辑思维能力很强,完全是当侦探的料。 这样一个女孩,你想把她弄去换亲,简直是笑死人了。 “干什么?肯定跟我一样,砸石碑,甚至是砸祠堂,”马小丁不傻,听出了妹妹的意思。 “没错,祠堂那边也没种什么菜,这么晚了去那里,妥妥的是准备搞破坏,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村里面呢?”马小杨皱眉道。 “我觉得应该说,我砸石碑,可以说是年轻酒醉,一时冲动,”马小丁倒会给自己贴标签: “而二妹你见到的黑影,却是处心积虑准备毁坏祠堂的坏蛋,必须要把他揪出来。” 马小杨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告诉村里也没用,无凭无据,别人还以为是咱们推脱责任的小计策。” “那怎么办?总不能装作不知道吧!”马小丁盯着妹妹。 马小杨哭笑不得:“你是哥哥呀,你问我?我一个小女生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马小丁面无表情的说道:“鸡腿归你。” 马小杨还是摇头:“我就多看了几本侦探小说,真不知……” “两只都归你,”马小丁咬牙继续开条件。 马小杨笑得真奸诈:“我觉得这事我们告诉阿公,让他伤脑筋去。” “呃,什么破主意,那我铁定挨揍,”马小丁不满意。 马小杨跳起来嚷道:“破主意?第一,我们说的事阿公会相信,第二,阿公比我们聪明,他会有办法,最后,就是你挨揍的事,你怕什么?你是老马家的独苗男丁,阿公不会下重手的。” “分析得有道理,鸡腿归你,”马小丁心服口服。 “对了,叫你刨的老姜跟葱呢?”马小杨想起正事了,这鸡都快下锅了,少了老姜,味道差很多。 “我给忘了,马上去,”马小丁飞奔而出。 老马家后面的丘陵有块梯田,马扬名种了一些姜,夏天收了一些泡咸菜,还留了一些老姜做种。 姜田的边上,还种了一些四季葱,稀稀拉拉的够自家吃。 马小丁一路狂奔来到田边,立马拉长了脸,老姜不知道被谁刨了几块,留下几个大坑,葱也被揪了不少。 见了鬼了,好面子的田溪村刚丢了扶贫款,这又有人小偷小摸起来,真是让马小丁生气。 这些姜葱,甚至青菜,田溪村人有需要时,也会互相摘点,但无一例外都会给主人家说一声,踏点青,收点菜,这在乡下不算什么,不管是先说再摘,还是先摘再说,关键就是你都得知会别人一声。 郁闷归郁闷,家里的鸡还等着作料呢,马小丁弄了点姜葱,气呼呼的回家了。 鸡汤熬得满屋飘香时,陈香菊,马耀宗,马扬名回来了。 “妈,”马小杨眼泪汪汪的冲了出去,短短几天,小姑娘经历了许多事,心里慌着呢。 “爸,阿公,不是说下午才回来吗?怎么到这么早,”马小丁赶紧烧水给长辈们洗个热水脸。 “原本计划你妈出院再去乡上买点东西,下午才回来,你妈说估计家里没米没油了,担心你俩,所以叫我昨晚就去把东西买好了,今早就直接回家了,”马扬名放下背上的背兜,从里面慢慢的往外拿东西,有米有面,还有一大块三馅肉。 “村里出事了,”马小丁边烧火边说道,偷偷瞅了一眼阿公马耀宗。 马耀宗拿出自己的旱烟袋,默默的抽着,烟雾在他周围慢慢散开,一张老脸若隐若现。 31马家的午饭 32一张通缉令 33可怕的来客 34延芹遇危险 35陷入危险中 36危险结束了 37砸石碑的人 38倔强的小马 39尴尬的风俗 40二妹的推理 41扶贫款的下落 42追回扶贫款 43马耀宗发难 44彪悍的妇女 45没人教你乖 46深夜聊隐情 “对,对,你这老大不小了,要是城里没合适的,我托人给你在镇上问一问,”赵梅急切的说道。 余秀兰瞬间无语,余正常这节奏带得好啊,本来想兴师问罪的,这下好,自己眼看要变成被盘问者了。 其实余秀兰在大学勤工俭学的时候,也谈过一个男朋友,当然家里她肯定没告诉,那是同一所大学的师哥,两人都在一家餐厅当服务员,不同的是,余秀兰是为了挣钱,他只是好玩,他是个家境优越的独生子。 两人相识相知,幸福的相恋一年多,男生提出了同居,余秀兰不同意,她毕竟是田溪村出来的传统女孩,就这样,产生裂痕,继尔争吵,直到男生毕业,两人正式分手。 这是藏在余秀兰内心深处的秘密伤痛,她知道也许错过了一段美好的感情,甚至姻缘,因为那的确是个优秀的男孩。 余秀兰并不后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余秀兰认为只有坚守底线,才能够赢得幸福,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 望着满脸急切的父母,余秀兰突然想开个玩笑:“男朋友,没有,喜欢的人有一个!” 余正常和赵梅疑惑的互望一眼,忽然睁大了眼睛,赵梅颤颤巍巍的说: “不会是马小丁吧?” “当然……不是!”余秀兰一晃手机屏保,笑道: “我喜欢的是刘德华。” “死丫头,刘德华,我也喜欢,太帅了,”赵梅看着屏保感慨道。 “吓我一跳!”余正常松了一口气。 哪怕是如此偏僻乡村的中年夫妻,也知道刘德华是大明星,天王的魅力可见一般。 “丫头,你记住一条,田溪村余马两姓不通婚,这个规矩,十年之内不会变,”余正常正色说道。 “爸,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缘故,你告诉我呗!”余秀兰撒娇道。 “不要什么事情都刨根问底,有句话叫好奇心杀死猫,今天爸打你是不对,给你正式道歉,年后你好好出去工作,做什么都行,别丢余家的脸,”余正常颇有些无奈,田溪村的神秘,才是束缚这个村子向前的关键。 “连好奇心会杀死猫这样新潮的词都出来了,老爸,你还真让我意外,好吧!不问就不问,你们放心吧,马小丁,不是我的菜,我只是把他当弟弟,”余秀兰不想为难老爸,今天中午村委会,他已经够为难的了。 赵梅不解的说道:“当弟弟?女儿你傻啦!他马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一屋子的老狐狸,还有你爸也是,我嫁给他这么多年,就见他对马家忍气吞声,也不知道在怕啥?” “不是怕他马家,而是一个村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置那些闲气,当然,这次秀兰的事我绝不会就这样算了,他马家今晚要不来说个清楚明白,后果自负!”余正常阴阴的说道。 “哇,爸,你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个大反派,”余秀兰惊讶的嚷道。 “怎么说话的?爸这是替你出头,”余正常不满的说道。 “你这意思今晚马家会来解释中午的事?”余秀兰好奇的说道。 “他们敢不来,”余正常脸色更深。 “好重的阴谋味道呀,要是他们来了,我必须全程参与,”余秀兰不等余正常答话,捂着脸嚎道: “今天这巴掌可不轻,差点毁容了,我好可怜啊!” 余正常笑道:“好吧,不过,爸也不敢肯定他们会来,等等看吧!” “我去给你煮个鸡蛋滚一滚,这个挨千刀的,”赵梅起身狠狠踢了余正常一脚,煮鸡去了。 “不是在聊你有没有对象的事吗?怎么扯来扯去,又给你糊弄过去了,”余正常是觉得哪里不对。 余秀兰抿嘴一笑,带节奏,那可是主播的基本功呀! 夜深人静,余家堂屋,大桌上摆着好酒好肉,余家父女和马家父子隔桌相望,年轻的男女虽然板着脸,但眼中却是笑意盈盈! 马扬名和余正常都是面无表情,四平八稳的端坐长凳之上。 “怎么的?提着肉,拎着酒,这是上我家赔罪来了?”余正常率先发问。 “呵呵,弟妹呢?”马扬名反问道。 “我妈打牌去了,”余秀兰抢先说道,赵梅这牌瘾也大。 “要不是你个鱼鳅猫犯浑打了秀兰丫头,这顿酒得你请,肉得从你家灶头上割,”马扬名不满的说道。 “胡说八道,你老马家做事卑鄙,拿些乱七八糟的事坏我们家秀兰的名声,还要我请喝酒,你疯了吧?”余正常生气的说道。 “马叔,我给你倒酒,”余秀兰笑眯眯的拿起酒瓶倒了两杯酒。 姑娘心里高兴,只要马家来了,说明白天的事另有隐情,尽管想不通,但余秀兰知道,这就说明余马两家至少不会反目成仇,要说田溪村人为啥都喜欢余秀兰,一大帮娘子军为啥大闹村委会,就是因为这姑娘大气,心地善良。 白天的事,换了别家丫头,早就恨死你马家,哪里会静下心给你倒酒,听你说话,毕竟,毁坏一个姑娘家的声誉,那可是天大的事。 “倒酒着什么急?指不定这老小子说个什么歪理,到时候酒就白倒了,”余正常不满的说道。 “鱼鳅猫啊,鱼鳅猫,你这榆木脑袋是真生锈了,”马扬名一抬手,美美的喝了一个。 “好好说话,”余正常起身直接把酒瓶拿走,不说清楚谁有心思喝酒。 “怪不得,你阿公事先交待不告诉他,看看这急脾气,”马扬名转头对马小丁说道。 马小丁可不敢乱搭话,他只希望老爸有个合理的解释,别让余家记恨。 “余正常,我的余村长,你眼睛就盯着眼前的事,就不能望远一点?”马扬名也不着急,不损够绝不开口说真相。 “谁像你们一家山狐狸,我这个人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直来直去,”余正常想想还是松开酒瓶,看马扬名这样,白天的事,还真是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马扬名示意余秀兰倒酒,轻轻的说道: “你们就没有想想这些视频和文件是谁送来的吗?” 47复杂的盒子 48自己动脑筋 “我受不了了,这次出去,不呆个十年八年,我决不回这鬼地方了,”余家屋外的路边,余秀兰边走边嚷。 “小点声,我跟我老爸今晚过来可是要保密的,”马小丁气归气,正事还是要办好。 余秀兰也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吐吐舌头,收声站好,仰望夜空。 “你说我们到底是不是田溪村的人?”没一会儿,余秀兰就忍不住吐槽了。 “你是不是我不知道,反正我应该是,”马小丁开玩笑的说道。 “滚,啊,我发现你小子越来越放肆了!我可是你未来的老板,当心我扣你工资,”余秀兰一挥拳头。 马小丁笑笑不再说话,尽管答应了余秀兰一起去创业,但他冥冥中总感觉自己这次外出,不一定跟着余秀兰,自从放下对余秀兰的感情,马小丁就能很坦然的分析余秀兰和跟她有关的事。 马小丁觉得,余秀兰是外表成熟稳重,其实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这样的性格真能做生意,当老板?虽说马小丁不是很了解余秀兰说的什么新媒体运营,但是马小丁知道,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立足,需要狡诈如狐,凶猛似虎的强力手段。 余秀兰她在田溪村众星拱月,可出了田溪村就举步维艰,在外半年就工作不下去了,得罪了什么人也不知道,这样的性格,做个贤妻良母还行,办公司!少了一份女强人的气质。 “你想知道什么嘛?”看着余秀兰气呼呼的样子,马小丁无奈的问道。 “我想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我也想知道你们家白天为什么那么对我?我还想知道到底谁要害我?总之,我什么都想知道,”余秀兰赌气的说道。 “其实我已经猜到一些了,”马小丁悄悄的说道。 “那你还不赶紧说,”余秀兰不满的踢了马小丁一脚。 马小丁纹丝不动,余秀兰倒是哎呀一声,好像踢到柱子一样。 马小丁一边帮余秀兰揉脚一边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阿公之所以召集这帮老头开会宣扬这件事,是因为他认为要害你的人就在这群老家伙当中,” 余秀兰大吃一惊:“什么?不可能,村里的老人我对他们都是很恭敬的呀!” 马小丁苦笑道:“你先听我说完,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何平立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为了偷点钱,居然任凭通缉犯进村,为了你我不知道的什么利益,背后捅你一刀,并不是不可能!” 余秀兰叹息道:“说到底,还是封闭的太久,封出些变态心理来,对了,小丁,你说的这个我们不知道的利益,会是什么呢?” 马小丁摇摇头:“这个暂时想不到,我们就大胆假设一下,村里的四姓他们都在共同守护着什么秘密,所以宁愿挨穷也尽量少跟外面接触,而这个秘密,只有村里上了年纪的人才知道,并且很有可能……” 马小丁望着余家紧闭的房门,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 “并且很有可能,约定这个秘密在我爸跟你爸这一代结束,不让我们再背负什么使命之类的。” “嗯,相当有道理,”余秀兰听的两眼放光,其实什么秘密不秘密的,余秀兰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如果有什么大家都知道的事,而自己不知道,那么作为田溪村最受欢迎的人,余秀兰会觉得很受伤。 现在马小丁这个分析听起来很接近真相,余秀兰心情好多了。 “唉,继续往下说呀,你阿公为什么要开会,嗯,批判我!”余秀兰脚感觉好多了,抽来回走了两步,没问题了。 马小丁站了起来,颇有些无语,心想自己在妹妹那里不动脑筋,有问题就开口问,这倒好,余秀兰在自己这里也是一样,根本不自己想,问就对了,真是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既然嫌疑在这些开会的人里面,那就演一出戏给藏在田溪村的坏蛋看一看,我阿公抛砖引玉,逼迫你爸,接着我爸进场,升级矛盾,我阿公冷眼旁观,最好,妇女们也入场,搅乱局面,让那个人觉得目的达到,心下一得意,就会露出破绽……” “对,就像我无意拍到何平立得意暗笑的照片一样,心神一松,脸上就会有所表露,而你阿公这个老狐狸,就可以偷偷确认内奸,”余秀兰总算自己动脑子了。 “内奸?”马小丁觉得词有点不妥。 “就是内奸,伙同外人陷害田溪村最可爱最美丽的姑娘,简直是没人性,”余秀兰斩钉截铁地说道。 “虽然有了防备,但是你还是要注意安全,我们还弄不清楚背后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害你?这两天你别乱跑,我会暗中保护你的,”马小丁认真的说道。 余秀兰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丁,你觉不觉得这像一部豪门恩怨大剧,一帮人绞尽脑汁,争权夺利,真是可笑啊!咱们这里明明是个有名的贫困村,难道心思不应该放在脱贫致富上面吗?” 马小丁也笑了笑:“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你,至于脱贫致富,我觉得,只要田溪村的人摆脱身上的枷锁,摆脱那些莫名其妙的束缚,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余秀兰洒脱的一把搂过马小丁:“说的没错,在这之前,你可一定要保护好你秀兰姐哈!真没看出来,你个小马驹子还是个文武双全的主儿,要不我考虑考虑你做我男朋友呗!” 马小丁懒洋洋的拨开魔爪:“算了吧,余马不通婚,这可是规矩,存在即是合理,秀兰姐,我算是无福消受您老人家了。” 马小丁面对余秀兰的贴身诱惑,面不红,心不跳,看来是真的放下这段感情了。 余秀兰哈哈一笑:“你小子这就移情别恋了所,莫不是那天在坡上心疼刘延芹,产生了感情吧!我得去恭喜延芹!” 马小丁嘴角抽抽:“你信不信我把你热舞的视频,卖给村里的全体男光棍,” 这一招够狠的,奈何余秀兰已经在直播平台修炼的百毒不侵了,一把拽住马小丁: “卖呗!咱俩一人一半,对了,我还有更性感的哟,便宜点卖给你。” 马小丁吓的差点一头栽倒,嘴里憋出三个字: “我服了!” 49计划的缺点 50渐变田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