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气息溜进耳朵，张云凡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屏住呼吸不敢乱动，像只弱小的烤鹌鹑，随时可能被大魔王吃掉。
“这就是欲望魔王吗？好刺激！”
妮可握住张云凡的手腕说道：
“这些符文代表七位魔王，我们能力不同要求也不同，触碰符文就可以沟通，但是初次必须用20点混沌魔能唤醒我们。”
她的手软软的，热热的，张云凡感到心中一阵悸动，可他现在实在没心情，赶忙后退了一步。
妮可松开他，咬着拇指轻声说道：
“记住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魔能是什么，我有多少？”
妮可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魔王姐姐，我跟你很熟吗？
张云凡还不适应她的说话风格，赶紧转换话题道：
很快，冷淡中性的声音响起：
“混沌魔能100点。
“魔能可以兑换物品或能力，在心中默念三遍，那个冷淡的家伙就会告诉你有多少魔能。”
张云凡按照妮可所说在心中默念了三遍。
“只要你诱发人类的欲望，比如爱、愤怒、贪婪，就可以得到不同属性的魔能。
“每个魔王对应一种属性，混沌是中性的，我们都喜欢。
“欲望魔能0点。”
妮可接着解释道：
所以向妮可兑换能力之前最好先赚一些欲望魔能…
可现在的第一要务不是节约而是活命，必须换些保命的能力。
“魔能可以转换，但是有损失，10点属性魔能可以换1点混沌魔能，每点混沌魔能可以换任意5点属性魔能。”
张云凡听懂了，属性魔能是货币，混沌魔能是黄金，魔王代表国家，货币相互转换会被收利息。
妮可回道：
“你现有的魔能太少，我只能给你一枚种子。”
分析完毕，张云凡问道：
“你有什么实用的能力吗？”
“请具体说说。”
妮可进一步解释道：
种子？
这让张云凡联想到了奇怪的东西…
“我只能描述成这样，因为你所熟悉的语言里没有准确描述那种感觉的词汇。
“只要有了这枚种子，你就可以体验到一些…灵性层面的东西。”
“这个种子更像是器官，一个人类没有的器官，可以察觉别人的…情绪、态度？”
她的语气中夹杂着困惑和不确定，继续说道：
可惜在恐怖的“破碎世界”中，种子或许没有作用，毕竟那里都是怪物。
“那么妮可，代价是什么呢？”张云凡谨慎地问道。
张云凡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一个新世界中，感知别人的思绪相当有用，有利于快速获取信息，建立关系，融入环境。
“我有两个种子，代价不同。
“一个是新生的种子，需要成长，另一个是成熟的种子，可以直接让你感知一切。
按照常理，恶魔都是邪恶的存在，他们开出诱人的条件蛊惑人心，最终目的是骗取灵魂，所以必须保持警惕。
妮可回答道：
天上不会白掉馅饼，就算真的掉，也容易把人砸死。
张云凡在冥冥之中有种感觉，那就是成熟的种子会让他付出更高的代价。
“你想要哪个？”
“新的。”张云凡毫不迟疑地答道。
“你还挺机灵，不贪心，这很难得…
“成熟的种子人类难以承受，就算成功，也会因为信息量超载而疯狂。”
新种子需要成长，恰好提供了一个磨合和适应的时间。
妮可发出轻佻的笑声道：
妮可随意地回道：
“新种子很便宜，随处可见…
张云凡点了点头问道：
“我已经选好了，需要付出什么？”
“怎么获得欲望魔能。”
妮可用暧昧的语调反问道：
“就…20点欲望魔能吧。”
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张云凡接着问道：
大量词汇在脑中浮现，欲望是个宽泛的概念。
好奇心、成就感、荣誉感、占有欲、征服欲，都算欲望。
“小可爱，你懂什么叫欲望吗？”
欲望？
“我只需要纯粹的‘爱’欲，你能明白吗？”
张云凡挑起眉毛，一直以来都被妮可牵着鼻子走，现在他决定争取一点言语上的主动权。
人和欲望息息相关，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
妮可没给张云凡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接着道：
“人不大，口气倒不小…
“你理解的‘爱’太过肤浅！”
“虽然我一直单身，但没少看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一定有我懂。”
妮可撇过头轻哼一声道：
妮可没跟他争辩，指着巷外说道：
“看到那个女人了吗？”
张云凡捋了捋碎发嘀咕道：
“说得好像你很懂我…”
这样也行？
张云凡眼睛一亮，有种身处恋爱养成游戏里的错觉。
张云凡探出脑袋瞄了一眼，那是个身穿青色素衣的女人，容貌清秀，满分100可以打75分左右，大概是学校里班花的水平。
“想获得欲望魔能的话，就收了她，心或身都行，随你喜欢。”
把羊留着才能不断薅羊毛。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如果被满足，欲望就会消散。
“不过我劝你克制自己，欲望产生在煎熬之中，你不傻，应该懂我的意思…”
妮可没有进一步解释，不过张云凡猜出个一二：
这哪是件容易的事情？张云凡在心中苦笑。
就搭讪来说，长得帅的叫撩人，长得丑的叫骚扰。
换句话说，就是要让妹子爱上我，然后再拒绝她，若即若离、欲擒故纵…
爱上我…爱上我…
要是能这么快追到她，公司里的妹子早就是我女朋友了。
那样的话，我也不用一个人上天台吃盒饭…
我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点逼数的，就算再自恋也不够70分。
然而有几个妹子不是看人先看脸？
“撩妹不光靠技术，还要靠实力，你看看我这个样子，空有技术，但妹子不给机会啊。”
见妮可沉默不语，他搓着右手拇指和中指接着道：
说多了都是泪…
想到这里，张云凡说道：
“你安排任务前不该先给点好处吗？”
妮可沉默几秒后摆手答道：
“算了，初次见面亏点就亏点，就当是送你的见面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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