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丛林法则 第二章:奇幻之境 第三章:现在开始自由活动! 第四章:类人们生存的秘密 第五章:假如你走进森林,看见了一个木屋…… 第六章:哇,湿,脏,维…… 第七章:飞回家乡 第八章:小三儿的偷窥生活 第九章:“Y”字形通道 第十章:日轮花和奠柏 第十一章:民国二年 第十二章:孟小帅走进了镇子 第十三章:在100年前逛街 第十四章:劫大狱 第十五章:他们遇见了自己…… 第十六章:咒语…… 第十七章:谁在给谁催眠? 第十八章:两个站岗的 第十九章:别怕,那是太阳 第二十章:婚姻辩论会 第二十一章:每顿一块饼干…… 第二十二章:惊险的谈判 第二十三章:恐怖的转化…… 第二十四章:最孤独的一个长夜 第二十四章:最孤独的一个长夜 我们都惊呆了。 我想起了一个关于罗布泊灾难的老新闻—— 1949年,重庆飞往迪化(乌鲁木齐)的飞机,在鄯善上空失踪,1958年在罗布泊东部的盐壳上发现了它,机上人员全部死亡。令人不解的是,飞机本来是飞向西北的,为什么突然改变航线飞向了正南?没人知晓。 这架飞机属于我们这个时间,还是属于外面那个世界的时间? 抑或,它飞着飞着突然闯进了迷魂地,导致了坠毁? 我问孟小帅:“是航班,还是直升飞机?” 孟小帅说:“看不出来,应该是一架小型飞机。” 我说:“有人幸存吗?” 孟小帅说:“肯定没有,摔得七零八落的。不过,我们没看到尸体。” 我说:“你们有没有找到吃的?或者其他物资?” 孟小帅说:“那些残骸温度太高了,有几处还在燃烧着,根本没法靠近!”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明天早上我们再去看看。” 我嘴上没说,心里却感觉很怪异。 茫茫罗布泊10万平方公里,为什么这架飞机偏偏在我们附近坠毁了?难道是这个湖在作怪?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了这样一种猜测——它是给我们送东西来了。 至于它送来了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这天晚上,我对白欣欣和孟小帅讲了讲谈判的经过。 白欣欣不语,孟小帅骂娘。 我想重新分配一下帐篷。 我的想法是——我和章回睡一个帐篷,浆汁儿和孟小帅睡一个帐篷,吴珉和白欣欣睡一个帐篷。我甚至想提议浆汁儿和吴珉睡一个帐篷,理由是,吴珉太虚弱了,浆汁儿正好照顾他。 但是,过去我一直和浆汁儿住在一块,现在提出换帐篷,显得太突然。我打算推迟一夜,明天再说。 这一夜,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本来,今天晚上应该白欣欣值班的,我对他说:“你跑了小一天,太累了,我替你。” 白欣欣说:“谢谢,我确实腰酸背痛。在沙漠上开车,半个钟头就到身体极限。” 这时候你也许会问—— 你决定疏远浆汁儿了? 她曾经被类人掠去,你冒死救她回来,她明明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你却不让别人埋葬,你一定要陪她度过最后一夜。那天晚上,你一直在坐她身旁,轻轻地对她说着悄悄话,直到她奇迹般地起死回生……你忘了吗? 第二次,你潜入了湖里,她一直坐在湖边,哭着等你上岸,十头老牛都拉不回来,最后她为你丢了命……你忘了吗? 当你知道浆汁儿死了,你是那么难过,你把地球上仅有的一块天物送给了她,一起埋进了黄沙之下……你忘了吗? 浆汁儿离开之后,小5坐在你旁边的副驾位置上,你总误以为她是浆汁儿。你是那么的怀念她!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遇到什么都不怕,她离开之后,你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你忘了吗? 当浆汁儿再次出现,你知道死去的原来是复制的她,当时你多么高兴啊,似乎全世界的花哗啦啦都开了……你忘了吗? 浆汁儿又一次失踪之后,你放弃了离开,剩下孤零零一个人,在空天旷地中寻找她,寻找她……你忘了吗? 当你找到浆汁儿之后,你曾答应她,出去之后就和她结婚,你说就是背,你也要把她背到举行婚礼的地方。要是半路走不动了,你们就躺在沙漠上,把天当被,把地当床,紧紧抱在一起……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 我想对你说的是,这就是爱情。 任何事物都是变化的,我们只能相信眼下的心情和誓言。 如果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那么我想说,我认真想过,吴珉说的那些话是正确的,我怕我辜负浆汁儿的信任和爱情,我怕我承担不起她漫长的未来。能看出这一点,是成熟。 从某个角度说,吴珉可能更适合她。就是说,浆汁儿和吴珉在一起,也许比和我在一起更幸福。 如果我爱浆汁儿,为什么不让她幸福呢? 另外,浆汁儿年龄小,并不坚定,当她听到她和吴珉前世是一对儿之后,她明显松动了。 我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你可以说我挑剔,小肚鸡肠,没办法,从小到大,我对异性一直是这个态度。 不过,我还想告诉你另一个真实心态——当我决定疏远浆汁儿的时候,我的心是那么的空落…… 浆汁儿应该感觉到我在回避她,她没有问什么,一个人早早躺下了,她的帐篷黑糊糊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另外两顶帐篷的应急灯先后关闭。 整个罗布泊又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了。 我独自坐在高一点的沙坡上,想心事。 生命没剩下多少天了。 女儿美兮现在在干什么? 她那个国度应该是下午,也许她刚刚放学,乘坐公交车回家。说不定有个帅气的法国男孩正在护送她。 她谈恋爱了吗? 她8岁去法国生活之后,我真的不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了,竟然不了解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我是不是该给她留封信呢? 噢,按照标准说法是——遗书。 我写了,用一块石头压在这片荒漠上,有一天她会看到吗? 如果我没有被困在罗布泊,如果我在正常的世界中,那么,我要死的时候,写下遗书,不管是放在床头,还是装进口袋,还是任意贴到网上,她都会看到。 而现在,我想最后对女儿说几句话,都已经是一件很难实现的事了。 我抬起双手在胸前比了比,做了个“心”的形状,只是两个食指并没有挨在一起,而是离开了一点距离,成了个变形的“M”,M是美兮法语名字的第一个字母,我用这个手型告诉她:美兮,爸爸爱你! 如果有千言万语不知道怎么表达,如果只能选择一句话,那么肯定就是这一句了。 我给季风讲过一个故事,叫《空前绝后》——有一男一女从喜马拉雅山脉下来,发现这个世界上一个人都没有了…… 那个故事里描述的处境,和当下多么相似。 没有人,没有声,没有风。没有光。静得像史前。 在城市里的时候,我们经常被噪音困扰,川流不息的车的声音,沿街大音箱里震耳的流行歌曲的声音,举行婚礼放鞭炮的声音,小孩在小区奔跑叫喊的声音,老人吹萨克斯或者圆号的声音,小贩无休无止的叫卖的声音,城铁驶过的声音,飞机响彻云霄的声音,建筑工地刺耳的电钻声音…… 现在,想听到这些声音已经是奢侈的了,哪怕邻居家锅碗瓢盆的声音…… 我在那个故事里写到了一首悲凉的歌谣,此时此刻,我似乎隐隐听见它再次响起来——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有个读者叫@怪物商店--JIN,他(她)还专门为这首歌谣画了一幅版画,装裱之后,寄给了我。现在这些,我感觉很温馨。 还有个读者,在周德东贴吧写过一篇文章,从这首歌谣里找出了67种杀机。 是啊,追忆那幅版画中的10只兔子,它们有表情,有关系,有语言,有情感,有动作,有阴谋……在这漆黑的夜里,我越想越恐怖。 最后我甚至很害怕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了——它们为什么突然开口说话了呢? 连幼儿园小孩都可以回答我:叔叔!那是童话! 宝贝,叔叔知道那是童话。我在想另一个问题——如果在现实生活中,有那么10只兔子,它们真的开口说话了,难道不会把人吓死吗? 在罗布泊上,其实发生了很多类似的现象。 如果兔子真的开口说话了?我该怎么办? 我只有傻傻地看着它们,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把那个读者送给我的画烧掉! 天亮了。 大家都起来了。 白欣欣显得兴致勃勃,今天我们将重返坠机现场。 章回走过来,对我说:“周老大,你不要去了,补个觉吧。” 我说:“我不困。我很想看看那架飞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章回想了想说:“今天晚上我站岗。” 吴珉的身体一直没怎么恢复,我让他和浆汁儿留在家里,由浆汁儿照看他,我带着章回、白欣欣、孟小帅去。 出发之前,浆汁儿走到我跟前,小声说:“把衣服脱下来。” 我看了看她。 她说:“我给你洗洗,你都穿了一个星期了。” 我说:“没水,不洗了。” 她说:“我用湖里的水。” 我说:“不安全!” 她说:“风和日丽的,不会有事的。脱吧,别找理由了,我都闻到馊味了。” 我就走进帐篷,把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换下来。 白天大量出汗,晚上天一冷,它们又干了。反反复复,现在已经变得像盔甲一样硬邦邦的了。 我把衣服放在帐篷门口,对浆汁儿说:“你把水提回来洗。” 浆汁儿说:“你去吧。” 孟小帅开车,我们出发了。 我们来到坠机现场之后,把那些残骸重新组装起来……猜猜,最后我们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第二十五章:营救人员也撤离了…… 第二十六章:无声的凶杀 第二十七章:一个神秘的声音 第二十八章:捎话儿…… 第二十九章:充满杀机的陷阱 第三十章:分道扬镳的前夜 第三十一章:又一个杀手 第三十二章:碧碧的脸出现在了天空中 第三十三章:有人跟踪小5和碧碧 第三十四章:她跟着小5和碧碧来到了房间里 第三十五章:不翼而飞 第三十六章:三个高中生从天而降 第三十七章:试探 第三十八章:午夜,三个高中生终于露出了马脚…… 第三十九章:天外来客? 第四十章:偷拍 第四十一章:一个意外的人回归了 第四十二章:米豆做了个怪异的梦 第四十三章:不明人 第四十四章:不是“捎话儿”,而是它的谐音…… 第四十五章:转化 第四十五章:转化 章回把网拽上来,又是空的。 他再次把网扔下去。 我说:“你打算怎么办?” 章回说:“让她说实话。” 我说:“逼供?” 章回说:“周老大,我知道你是个文人,下不去手,尤其对女人,这事儿交给我吧。我不管她是什么东西,今天晚上我都要撬开她的嘴。” 我说:“如果她没有恶意呢?” 章回说:“无论如何,她必须实话实说。” 我说:“走,我去看看她。” 章回收起了网,然后拎着射钉枪,带我走向了悍马车。 我说:“你为什么把她锁在车里?” 章回说:“如果她是类人,绳子能绑住吗?万一她会缩骨术,很容易就逃脱了。这个车只要一锁,就是一个禁闭室,她变成蚂蚁都爬不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钥匙,“咔哒”一声,把车门打开了。 我拉开车门,看见米豆坐在后座上,低低垂着脑袋,头发挡住了脸。 我在她旁边坐下来,问:“米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不说话。 我说:“你回来之后对我们讲的,都是谎言?” 她不说话。 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不说话。 我说:“你们被类人困在陷阱里,那是假的?” 她不说话。 我说:“最早你们出现在视频中就是个骗局?” 她不说话。 我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这次回来是和天外人有关,还是和类人有关?” 她依然不说话。 章回说:“周老大,你回去吧,我和她单独谈谈。” 我看了看米豆的黑发,轻声说:“我们都是快死的人了,你知道我们什么都做得出来。你撑不住的。” 她还是不说话。 我下了车,关上车门,走回了帐篷。 浆汁儿、孟小帅、白欣欣都在等着我。 我说:“今天章回捞到了一条大鱼。” 白欣欣说:“在哪儿?” 我说:“在孟小帅的车上。” 白欣欣说:“你说那个米豆啊!” 我说:“你们怎么看?” 白欣欣说:“凭一行脚印就断定人家是敌人?” 我说:“如果她不是,她为什么不解释?” 白欣欣说:“她解释了,章回那暴脾气根本不听!” 我说:“她怎么解释的?” 白欣欣说:“她说她很可能就是在一公里远的地方醒过来的。” 我说:“她不是说她走了两天吗?” 白欣欣说:“一会儿100年前一会儿一百年后的,她的大脑肯定凌乱了呗。” 我看了看孟小帅:“你觉得呢?” 孟小帅说:“我也感觉她没什么问题。” 我又看了看浆汁儿:“你呢?” 浆汁儿说:“她肯定有问题。我早说过了,她不再是过去那个米豆了。” 白欣欣说:“我无所谓。你们要是把她杀了,还能节省一些饼干呢。” 大约两个钟头之后,章回回来了,他的手上有血。 孟小帅递给他一包面巾纸。 我说:“你的手怎么了?” 章回说:“她的。” 我说:“她的?” 章回说:“准确地说,是她和勺子的。” 我说:“怎么样?” 章回说:“她招了。” 我说:“她招什么了?” 章回接过面巾纸擦了擦手,说:“她是个类人。” 我说:“她怎么可能是类人!当时她和勺子、大物被类人困在陷阱里,还是我们把他们救出来的!” 章回坐下来,说:“周老大,正像你说的,所有进入罗布泊的人,都是被命运安排的。他们和我们一样,身上流着类人的血统。所以,当时令狐山没有杀他们,只是把他们关在了陷阱里,让他们自生自灭。” 我说:“既然她和我们一样,你为什么还要关着她?” 章回摇了摇头,说:“她已经转化了……” 勺子和米豆驾车离开,在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婴孩,他们也没有去100年之后,那都是米豆编造的。 他们开着开着,突然听见有人拍打车顶,米豆吓得一缩脖子:“这是谁啊!” 勺子把车停下来,拉开车门,打算下车查看。 米豆预感不妙,喊了声:“别下去!” 勺子已经被车顶那个人扑倒了。 米豆跳下车,绕着车头跑过去,竟然又看见三个活物从沙子下爬出来,他们是类人!米豆撒腿就跑,没跑出几步就被类人控制住了…… 他们被类人捆绑了,还被蒙上了眼睛,他们在沙漠上奔走了几个钟头,终于进入了一个古墓。 古墓里点着火把,“噼噼啪啪”地响着。 勺子和米豆跪在地上。 英俊的令狐山坐在他们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勺子看着令狐山,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沮丧。 米豆说:“你为什么三番五次抓我们啊!” 令狐山说:“我们是敌对关系。” 米豆说:“我们手无寸铁,对你们有什么威胁啊!我们只想回家。” 令狐山说:“只要你们一离开,就对我们形成了威胁,因此,我们是不会让你们回家的。” 米豆说:“那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令狐山说:“你们只能死在罗布泊上。” 米豆看了看勺子,勺子痛苦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米豆说:“求求你,留我们一条命吧,你让我们做牛做马都行!” 令狐山摇了摇头,说:“我们类人从来都反对奴隶制。” 说着,他站起身来:“不过,你们有一个选择。” 米豆不说话,勺子也不说话,都死死盯着令狐山。 令狐山说:“你们可以转化成类人,愿意吗?” 勺子哆哆嗦嗦地说:“愿意!” 米豆说:“我也愿意!” 令狐山说:“不过,你俩只能有一个人被转化,因为这个人需要用三天时间喝掉另一个人身上的血……” 米豆瞪大了眼睛,她慢慢转过头去看了看勺子,勺子也看了看他。接着,两个人都把目光移开了。 令狐山说:“你们商量一下,要么现在两个人一起死,要么有个人主动做出牺牲,献出自己的血,让另一个人活下去。” 勺子和米豆都沉默着。 令狐山说:“我理解,很难做出选择。这样吧,你们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赢了谁转化,就一把,如果你们出的一样,那就说明你们的命不好,必须一起死。” 又过了一两分钟,勺子说话了,声音很小,依然哆哆嗦嗦的:“米豆,我们认识多久了?” 米豆说:“4年了。” 勺子说:“我们做情人多久了?” 米豆说:“也4年了。” 勺子突然哽咽了:“不管谁活谁死,我们都会很孤单。我们一起走吧!” 米豆的眼圈也湿了,她使劲点了点头。 勺子说:“我们都出石头。” 米豆哭着说:“好的。” 令狐山说:“商量好了?我们开始吧。” 一个类人走过来,把他们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令狐山说:“石头——剪子——布!” 勺子和米豆的手同时伸出来。 他们都是诈骗犯。 勺子出的是布,米豆出的是剪子。 两个人互相看着,似乎都愣住了。 令狐山说:“好了,结果出来了。” 他一挥手,两个类人就把勺子拖出去了,勺子大声喊着:“米豆!下辈子再见!” 米豆眨巴着眼睛,似乎呆住了。 接下来,类人为米豆松了绑。 当天晚上,令狐山带着她走了很远的路,来到了一大片枯死的胡杨中。有三个类人跟着他们。 在月光下看,那片胡杨很像太阳墓。他们来到一圈圈胡杨正中央,在四周点起了火把。 这些胡杨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有的立着,有的躺着,整个树林就像一个曾经很华丽的房子,现在门没了,窗户没了,屋顶没了,四面阴风阵阵。 令狐山跪在地上,对着地下喃喃自语,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一直持续了半个钟头,令狐山终于站起来,把米豆拉到了他祷告的位置,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在她的手指上划了一个口子,然后把血滴在了地上。 接着,那三个类人突然开始跳起来,唱起来。 令狐山继续祷告。 米豆完全傻了。 那三个类人的姿势很难看,有点类似韩国那个大叔的骑马舞。米豆也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似乎是咒语,她只听懂了一句:“……北斗星掉下来……” 仪式完成之后,米豆回到了古墓。 勺子是第二天被杀掉的。米豆亲眼看到了那一幕。 刑场在地面之上。 类人像杀猪一样,把勺子绑在一根悬空的胡杨木上,然后用一根长长的铁钎子捅进勺子的脖子,下面摆着一个很大的盆,专门接血…… 勺子十几分钟之后才彻底死去,类人把尸体扛走了,到沙漠上去埋了。 从此之后的三天,米豆再没有吃过食物,每天只喝勺子的血…… 章回说:“现在,米豆已经彻底转化成一个类人了。” 我想了一会儿才说:“她回来干什么?” 章回说:“受令狐山指派,回来探探我们的情况。” 我说:“既然这样,那就放了她吧。” 章回说:“不行,我们得让她带着我们去找令狐山!” 我说:“找令狐山干什么?” 章回说:“现在那张画在令狐山手里!” 第四十六章:她有罪没罪? 第四十七章:四人同行 第四十八章:我们把画烧掉了! 第四十九章:沙漠的隔壁还是沙漠 第五十章:亡者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