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南都边上的仙人与剑客 第二章,我并没有出剑 第三章,起剑式 第四章,你会用剑?我会马语(1) 第五章,你会用剑,我会马语(2) 第六章,你会用剑,我会马语(3) 第七章,安阳城外的年 第八章,悟剑道 第九章,段叔的剑 第十章,真传弟子 第十一章,我有一个办法! 第十二章,师弟,给我开门啊! 第十三章,五行相克 “笨蛋,你这声音暴露了!”另一个声音满是无奈的谴责道。 张小安目瞪口呆的从早就被门口被打出的窟窿上看着门外两可闪闪发光的不知名人形仙草,一个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另一个手里拿着草叶编成的巨大口袋,一左一右,正等待着去开门的小幸运儿。 “师兄我睡了,咱们又是明天再说?”张小安满满的求生欲就要从嘴里溢了出来。 “听见没,老子学的这么好怎么可能被发现?靠边站,看我换个套路。”那纤细的声音正是那高一点的仙草发出的,虽然明显已经降低了音调,但真当自己是聋吗,就隔了一道透风的门,自己怎么可能听不见? 再说,自己这不都看见了? “师弟啊,师兄等你一会也没事,你出来,我看这满地的....” “什么草?”那纤细的仙草转身问道。 “月灵草。” “奥,我看这满地的月灵草,一会你出来,咱师兄弟两个分一分?如何?”话声一落,那纤细的草似乎还咳嗦了几声,润了润嗓子。 这么专业? “不用了师兄,我一会腿疼。”张小安缩在床上一脚,瑟瑟发抖。要不是背后窗户被自己打开了,此时自己岂不是连门外是什么都看不见? 还好有这淡淡的月光。自己没带什么油灯,在这小屋里,全靠地上的映出的月光视物。 等等,这月光里怎么有两个人影。 “干他娘的月灵草!” 张小安还没等回头看,眼前一黑,伴随着这一声咒骂,一张黑布袋子已经盖在了自己头上。张小安被扑倒在地,伸手就要从腰间拔剑,可惜布袋子之外,一根细细的不知什么植物的尖刺扎在了自己的右手之上,转瞬之间,别说右手,没有修为抵挡的张小安,半边身子都陷入了麻木。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门外有草,不晓得身后也有。刚才自己还在专心致志跟门外的对峙,却一个不小心人就没了。 “怎么样老二,咱这分身之术,是不是已经登峰造极了?”在门口的方向,破烂不堪的木门砰地一声,碎了一地。随后一阵叶子哗啦啦的声音传了进来。 “还不是我身手敏捷,一瞬间搞定了他?”张小安身上的仙草虽然不重,但是紧紧的压在身上,也让少年几乎无法呼吸。 随着那一股麻木一阵阵加剧,慢慢的张小安只觉得自己呼吸慢慢都没有了力气,眼前的黑变得更黑了起来。 “别不要脸了,要不是我在门前一人分两角,装傻吸引他的注意,你能有机会偷袭?上次来的老头可是结丹,这次你加大药量了没有。”那纤细的声音满是自豪之感,显然这一手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之术,已经不知道成功了多少回。 “加大了加大了,我这次已经用了百万分之一的毒量了。可是怎么感觉,这人怎么没了动静?以往可是要挣扎一番的?不会死了吧?” “别搞那么多没用的,这个咱们怎么吃,清蒸还是红烧?要不咱们也学一手那些老道士,炼一炉人丹怎么样。” 张小安只觉得那纤细的声音越来越近,说着话还跑到了自己身上狠狠捏了两下。疼痛刺激之下,张小安勉强睁开眼睛,却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力气。 这毒性,曼陀罗?万年曼陀罗? 一阵月光突然照在张小安的脸上。眼前的袋子已经被揭开,可是碍于浑身的麻木,张小安眼睛里进了尘土,都没能眨上一眨。 “完了,这是个凡人,我这一针下去,他可能会死。你看他心跳已经要没有了,呼吸也越来越弱,现在指定是昏迷了,你也不用吓唬他了,他现在多数听不见。”那曼陀罗草摇晃着身子,显然有些慌了神。 “什么!老二咱就是吓唬人,可从来没死过人,杀了人那可是孽障,天劫可是会加雷的啊。走了走了,这可都是你眼疾手快,跟我没有关系。” “你刚刚明明说都是你的功劳!天知地知,你骗不过别人,你走吧,这份业障你背定了。”身上曼陀罗的声音带着些狡诈,明显字字都打在了那细长草药的心坎上。 张小安听着那两棵草药对峙,奋力屏住了呼吸。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以为自己真的死了,这屏气之法,段叔教剑的时候自己就已有小成,憋个一时半会,不成问题。 感受着身上的麻木渐渐扩散,一种奇异的感觉,无比清晰的从自己的血液中散发了出来。张小安知道自己早就不能修仙,正是因为常人的经脉,在自己这里都是闭塞状态,可此刻随着那力量的散发,自己的麻木竟然慢慢的消失了不少。 最让张小安惊讶的是,这一刻,张小安自己已经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的血液,沿着一条条与众不同的经脉在运行。难道自己不是天生平庸,而是经脉不同? 此刻张小安来不及多分析,眼前这两棵草药,看样子并不是想要真的杀人,难道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这两棵草药是害怕有人来到这里,所以故意装成鬼怪,配合这身上这不知道多少年分的成精的曼陀罗的迷幻毒药,吓唬来此地垦荒的弟子? 当真太恶毒了一些! 随着毒性的慢慢缓解,张小安更加努力的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维持在一个极低的水平,这都是出剑的基本功而已。 毕竟一旦用力呼吸,出剑就有了偏差。所以一个优秀的剑客,最重要的就是控制好自己何时呼吸,何时屏气出剑。 见眼前弟子真的愈发不行了的样子,那细长的草药终究还是下没有下定决心走远。 “老二,你欠我一个大人情。”说着那细长的草药从自己的巴上拔下半根胡须,骂骂咧咧的塞进了张小安的嘴里。 伴随着一股浓烈的清苦,在那胡须下胃的一瞬间,一股比刚才浓烈岂止数十倍的疼痛从丹田爆发开来,浓郁的灵气伴随着狂暴的药力瞬间就充满自己浑身的经脉。 “没办法,谁让大哥你是救人的,我要是拔一根胡子,他不就彻底没了吗~”那曼陀罗嘿嘿笑着,再转头一看,张小安的眼睛瞪得好像是凸出来一般,充满了血丝,整个身体的都在不停的渗出血液,嘴角也在不停地一口一口喷着血。 那一根胡子的药力,对于张小安来说已经是湖水灌进小河,河水装进杯子。麻痹的感觉消失了,爆体而亡的痛苦来临了。 “你那根有多少年药力?”曼陀罗的眼里充满着难以置信。 “没多少啊,五百年。”那纤细的高草,摇晃着身子答到。 “刚才还有救,这回彻底无了。你想活活撑死他吗?这回完了,业障全是你的!”那曼陀罗这回是真的着了急。瞬间化成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木屋之内。那高瘦的草药低头看了一眼不停吐血的张小安,连动手都不敢动,连忙跟着也飞了出去。 “你这个没良心的!出了事你就知道跑!” 原本还在屏气的张小安,此刻已经什么也控制不住,只能任由狂暴的灵气伴随着那股奇特的药力冲击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在一阵阵如同潮水的冲击之中,张小安终于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自己嘴里满满的堵塞感,耳边那纤细的声音和曼陀罗的骂声竟然还没有消失。 “老二,啥克木来着?” “金克木,憨批!你属土,刚才喂了木灵芝,现在喂铁树花。”曼陀罗说着,仔细观察着眼前少年的状态。 “然后是烈阳草,最后寒水枝,好了好了,这下好了。”那纤细的声音叹了口气,为了找这些孙子要一条胳膊半条腿,自己可是费老劲了。 张小安自然不知这药材的来历,只觉的五脏六腑被不停地搅动,身体一阵寒一阵热,一阵无力,一阵躁动。在所有的药材都被塞进胃里之后,那活泼地灵气终于慢慢汇成一条,奇异的药力也加入其内,慢慢的修补着刚才那股灵气造成的伤势。 在修补完毕之后,仍然空余的大量灵气无处可去,更因为张小安没有修炼,也没有气海丹田供灵气运转,最后这海量的柔和灵气跟药力只能随着经脉渗入骨肉之中,对张小安的身体进行着一番淬炼。 淬炼过程也是极其痛苦,在两个灵草的注视下,张小安的身体从嫩白到红肿,最后慢慢的排出后天杂粮积攒在体内的污浊之气。 看着张小安这一副样子,那瘦高的草药跟着那曼陀罗走出了房间。 “老二,他这样还要多久?”那瘦高的草药倚在门框上,浑身上下的叶子都在随风抖动,看起来自然无比。唯独有一片叶子,与其他看起来与杂草无异的叶子完全不同。这叶子本来掩藏在最深处,此刻却已经垂在门框上,形状十分特异。 “凡人之躯,至少要三天才能消化这些药力。” “这回完蛋了,咱本是吓吓他们,省的他们总是来扰我们清修,不想竟然害得他九死一生。他要是挺不过去,下一次来了什么更高境界的大能,就麻烦了。” 张小安在屋里滚来滚去,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呻吟。随着药力的散发,让那曼陀罗意想不到的是,这些药力在张小安的体内,也就消化了一个时辰。 “好疼~啊!救命啊!救命...” 屋里的声音还是尖叫不止,只不过此时已经是张小安故意做戏。联想到那只突然惊奇的退后放过自己的血妖,还有段叔说过的话,再加上那曼陀罗号称能干倒结丹修士毒药,竟然也没能彻底把自己毒死。 最最可怕的,还是自己完全不同于常人,以前从来没感受到的经脉。罢了,难道这就是不能修行的好处? 这总归是有些亏。伴随着超级真实的惨叫,还有不停地无规则滚动。门外的两棵草自然没有什么怀疑。 只是张小安想的过多完全没有注意路线,一不小心便一头撞在了门上。疼痛之余,也没忘了故意做戏,原地抱着肚子哀嚎着。 声音之惨,连那高个的药草都不忍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哗啦啦的叶子扫过张小安的头上,搔的张小安有点痒。张小安忍住异样,睁看眼睛,想要瞄一眼路线,却不料一片绿绿的形状极为特殊的叶子从自己眼前飘过,随后便隐回了那瘦高药草的腰间。 这货原来是个赤参! 第十四章,凭年份 第十五章,张小安的计划 第十六章,万象开天诀 第十七章,周苓 第十八章,他算计我 穆三贤意气风发,他虽然不是筑基,但却有着中品法器红霞在手,才可以想筑基一般,勉强御空。红霞本体是一只飞镖,但却极其灵活,速度惊人,因此无论是作为御剑术的法宝驱使,还是当做暗器伤人,都有其过人之处。 此刻穆三贤早已没有耐心去将张小安叫出,慢慢询问。回头看着身后佳人早已经去照看满地的月灵草的时候,穆三贤嘴角上扬,都没去打开那缠满红绳的小屋,便将飞梭从破损的木门之上激射进去。 刹那间,那飞梭化作一阵寒芒,常人几乎难以看清其踪影。 “我的娘诶!谁啊!没有公德心啊什么东西到处乱扔?”纤细的声音传出,穆三贤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一个月不见,张小安的声音变成了这个样子? 此刻屋子里的赤参被红绳捆绑,丝毫无法移动,那寒铁飞梭从赤参的叶子边上划过,直奔床的位置飞去,一闪而过之后,飞梭窗户穿出后回到了穆三贤的身后,其上还滴这几滴鲜血。 “我!穆三贤,执事弟子来此,张小安出来一见。” 屋内赤参刚刚经过惊吓,此时还没等开口,一把木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这可是专门种药的弟子,被他发现了你这棵万年人参,到时候你被煎片还是泡酒,都不是我说的算的。”张小安按着左臂,其上一指长的伤口已显然是是被之前飞梭所伤。 “那可咋办诶,你赶紧放了我呗?”人参憋着气,不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外边的弟子听出来,自己是个赤参。 “放了你,你往哪跑?”张小安刚刚修炼完毕,突然被这飞梭袭击,连气血还未平复,刚刚在自己努力之下,那团本名元气已经被聚散到了第八次。要不是这直冲脑门的匕首,张小安有信心完成第九次运转。 穆三贤感受着匕首上的血液上蕴含的灵力,眼神愈发的寒冷。连吴公子给的消息都说张小安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可以这血液中蕴含的灵气来说,此子修为,怕是不低于凝气七层。 短短一个月,别说是他一个记名弟子。算是宗门老祖的孙子,能有这般进境? 自然不能,那便说明了,这能在吴公子眼底下掩饰修为的人,岂能是一般人。穆三贤越想越害怕,明明是无数弟子都开辟不成的土地,到了他这里,竟成了上等的灵田?假以时日,这人还不一飞冲天?怪不得吴公子宁愿出一枚筑基丹,也要将此子摁在药田里。 这样的人,恐怕不是让其成为杂役就能解决问题。能保自己以后不被报复,保证吴公子交代的事情万无一失的,唯有杀之,以绝后患。 此刻师姐还在探查药草,等一会师姐回来再想下手,便多了很多麻烦。此时出手,务求尽快。 他并不知道屋子里的情况,更不知张小安伤势如何,自然也不敢轻易进门,害怕受了埋伏。此刻穆三贤有一点后悔贸然出手。对付这种人,明显应该骗出来再杀才是。 漆黑的小屋陷入了不断的沉默,正当穆三贤犹豫要不要一剑将木门劈成两半时,屋内纤细的声音终于有了回应。 “师兄为何要杀我?” 穆三贤一愣,没想到张小安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上等灵地的事情,他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想独吞这块灵地这种事情,他会亲口说出来? “师弟,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屋里的张小安闻言,心中顿时有一种难言的愤怒。自己不是没听说过江湖上杀人夺宝,杀人寻仇之事。可自己仅仅是在掌门面前多说了几句,罪可致死? 这一块灵田,最初也是这穆三贤想要整自己,所以才分配到了自己手中。自己九死一生才征服了这两棵万年老妖精。只不过想安稳挣点钱,罪可致死? 这蜀山当真不拿人命当人命? “师兄就不怕我死了,长老怪罪下来?”人参的声音虽然有那么一丝颤抖,但正好有那么一丝恐惧,穆三贤听来毫无破绽。 “哈哈哈,师弟玩笑了,你一个记名弟子,死在了开辟荒地的路上,有何稀奇?你私藏灵田瞒不上报,已是大罪,还不认罪伏法,还要等我进去将你抓出来?”穆三贤语气变得狠厉起来,伴随着其凝气九层的修为爆发,再加上法宝在身边环绕,气势十分嚣张。 张小安感受着门外弟子的气势,心中已经是稍微有了些的底气。毕竟区区凝气,哪怕自己只用刚刚炼体的修为,未必不是此人对手。 只是那人身边的法器,还是要小心应对。自己刚刚若不是反应快,早就被这飞梭抹了脖子。 “师弟?怎么不说话了?听你刚才的声音,不会是被吓破了胆了,走不动路了?” “自然不是!”赤参不等张小安指示,不屑的说道。这么多年来,自己怕过谁?赤参抖了抖叶子,要不是有红绳绑着,别说这区区凝气弟子,金丹长老还不是曾被自己跟老二玩弄于股掌之中? “那你倒是喊一声给师兄听听!”穆三贤话里带着嘲讽,说到最后仿佛都忍不住了笑,言语中的不屑再明显不过。 张小安闻言,瞬间便明白了穆三贤的诡计,想要捂住赤参的嘴,看着眼前参草,有点不知如何下手。 这嘴在那? “我在,我在!你装什么装?”人参声音虽然纤细,但喊起来也十分响亮。张小安看着赤参肆意摇摆的叶子,顿时一阵头痛。 此时来回不及骂他,张小安迅速提起木剑,朝着门外的方向挥出一剑,剑意迸发,那本就脆弱的木门瞬间炸成两半。随着木屑四散而飞的,还有那寻声而来散发着寒光的飞梭。 剑意一冲既止,飞梭应声落地。在飞梭上所附的神识,一击之下几乎破碎,再无起飞的力气。张小安看着眼前破碎的门,故意咳了几声,起身挡住了参草,一脚将其踢到了床下。 “师兄?” “师弟饶命!”穆三贤感受着毫无反应的飞梭,一阵阵后怕冲击着他的心房。自己刚才那神识之上多感受到的剑意,恐怕只有长老才能比肩,别说是自己,那怕加上了周师姐,恐怕都难以与其一战。 穆三贤此刻有些后悔,若是进屋打个招呼,用迷药迷杀,岂不美哉?自己还是太过托大。 “我们没什么血海深仇,何必生死相逼?师兄这地既然已经分给了我,我便当做是当时将这地故意分配给我的赔礼了,如何?”张小安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疯狂磕头的穆三贤,心中有些不忍。 要不是他自己送上门来,不就没了这一番事故?穆三贤还在不要命的磕头,即使是软土地,此时都额头都出了点血。 “穆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感受到这边斗法波动的周苓,急忙遇见而来。却只见在地上求饶的师弟,跟手持木剑站在门口,有些无奈的少年。 “师姐,师弟无事,此地本就是我分配给张小安,如今要给内门弟子,恐怕也要等三年后了。”穆三贤看着张小安的脸色毫无杀气,试探着站起了身子。 “怎么,他本来便是用卑鄙之法骗走了田地,此刻难道不愿意归还?天下哪有这般道理!”说完,周苓从背后拔出自己佩剑,直指张小安鼻尖。 “今日这地,你若是不还,我便为师弟主持公道!” “师姐!”穆三贤趁机拉住周苓的手,“不要争了,这事情都是我不对,咱们走吧。”穆三贤说着这话,拽起周苓,便往远处走去。 “师姐!你听我说,今天若是没有你,我便是拼着受伤,也要跟他理论理论,但是我无能,我打不过,那张小安无恶不作,万一他仗着实力将你我留在那里,对你做了什么禽兽之事!”说着,穆三贤声音中已经有了几点哭腔。周苓闻言,抿着嘴唇,忍不住有一丝丝感动。 “那里毕竟偏远。今天这屈辱...算了。师姐,怪我没能帮上你。” 穆三贤本还想说: 今天这屈辱,我受了便受了,只要师姐你没事。 今天这屈辱,我受了便受了,这些都没有世界你重要。 或者更煽情的话,穆三贤都想的出,但显然,此刻这种意犹未尽,为一个人忍受了委屈,却绝口不提,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周苓闻言,愤怒的想要回去跟张小安拼命,却最终还是被穆三贤拉了下来。 张小安看着眼前的两人拉拉扯扯,有些不明所以。这是要女人给男人出手?明明是自己手下留情,怎么那女人还是一脸不服气得样子? “不服气回来试一试啊,我刚好修炼完,打一打没关系的,我可以的!”张小安感刚刚突破,心情十分不错。要是有个筑基弟子来切磋切磋,似乎也不错。 张小安此话一出,周苓之前在总门内被欺负的回忆迸发而出。 被师兄欺负,被内门弟子欺负,被真传弟子长老欺负,今日自己已经筑基,莫非还要被区区记名弟子欺负? 周苓筑基威压爆发而出,甚至有不顾之前的旧伤的意思,穆三贤见状全力散发着自己力量,终于勉强将爆发的女子拉住,两人最终骂骂咧咧越走越远。 本来想与那女子切磋的张小安见状不免有些失望,不过感受着体内灵气的波动,实力让少年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刚才被划破额一指深的伤口,此时已经在本名元气的潮起潮落中止血结痂,甚至已经在恢复当中。眼前两人的戏码,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这常人需要两个月才能彻底修复的伤口,张小安骨子此时的自己只需要半个月便可以恢复的连自己都看不出来。开心的坐回床上,刚想要运行第九次聚散,床下纤细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王八蛋。他算计我?我堂堂药王。你脾气也太好了一些,他要杀你!他要杀你啊!我要不是被绑住了,非要叫上老二给他打放屁!”又叫骂了一会,见张小安毫无反应,赤参讪笑这终于说出了自己本来想说的话。 “要不,大哥你把我先拿出来,这底下有点黑。” 第十九章,惜命 第二十章,听说这个叫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