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 生命的起源 米勒实验证明,无机小分子可生成有机小分子; 福克斯实验证明,有机小分子组成生物大分子; 奥巴林团具体学说证明,生物大分子形成多分子体系; 然而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多分子有机体系衍变为生命,至今无解。 生死之间,阴阳相隔; 原来生命和物体之间的差距,居然有那么深的沟壑。 那么,能够填平这个沟壑的,到底是什么? 《圣经》有言:神说,要有光,于是,大地之间一片光明。 亚当和夏娃为了创造后代,从地上捡起石头块往背后丢掷,从而,一种以“人类”命名的生物,降临人间。 因此,神创万物。 但是,若是只有神才能创造万物,那么人类,为何又能孕育后代? 《圣经》上说,女人是由男人的一根肋骨创造而成,所以女人是依附男人而存在的。 但是,这个世界上,能够孕育生命的,唯有女人。 她们创造了人类,她们是神吗? 若是有一天神降临人间,是否会以女人的面目出现? 人类不是神,却可以像神一般创造生命。 实验室的客观数据却创造不了生命,研究不了人活着的本质。 那么,人类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人类为何而生,为何而死,为何而战斗? 没有答案。 人类不是神灵,创造一切,把所有掌握在手中;人类,只有迷茫的权利,不断向前奔跑,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时代淘汰。 可是在这世界上的万物面前,人类难道又不是以“神明”自居吗? 饲养家畜并且吃掉它们的肉质,圈养珍贵动物品种并且夺毛来满足自己的虚荣,不惜出高价来品尝一顿野味。 为什么这些动物就该被人类吃掉?同为自然生灵,凭什么人类就能够猎杀它们,认定它们可以被人类所吃? 人类又有什么资格掌握并且把控这些动物的性命? 没有答案。 凭什么那些活了上千年的古木,吸收了天地之精华,为人类创造氧气与栖息之地,就要因为人类的爱慕虚荣而被砍伐,被制作成为精美的家居,被人类踩踏躺依? 人类有有什么权利,逼着这些年纪比自己家族还要苍老,积累的经验要比人类还要多的树木,成为自己的夸下奴? 没有答案。 我们所知道的,只是一个客观真理——人活着,是建立在累累尸骨上的。一个人活着,依靠吸收其余生灵的性命,猎杀它们并且食用它们的尸体。 这只是一个普通人就懂知道的道理。 这是正义吗? 这是仁慈吗? 这是善良吗? 这是公平吗? 如果不是,那么所谓的正义,善良,仁慈,公平,在哪里? 上帝所谓的宽厚,仁慈,博爱又在哪里? 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完整的答案。 人类不吃肉,那么会有大量的猎手和肉制品公司倒闭,从而导致大量的无业游民无法填饱肚子; 人类不伐木,同样会有大量的伐木工人和木材厂倒闭,从而导致大批失去工作的人无法吃饱穿暖。 他们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有需要赡养的老人,有自己需要用来填补的胃。 若是仁慈,他们必须忍饥挨饿,卑微地活着。 这就是人类对万物仁慈的代价。 原来,人类存活,本来就不是一种公平的事情。 上帝高居云端,手握正义天平,指着人类嗤笑道:“你们一旦思考,我就想发笑。” 但是上帝是偏爱他那个名为“人类”的孩子的,给予他们智慧,让天平的一端牢牢地侧重于人类, 可是上帝又蔑那个名为“人类”的孩子的,给予他们野心,站在幕后看着他们因为自己创造出来的财富而厮杀争夺,打的头破血流。 上帝对待人类,一手握着玫瑰,一手持着鞭子。 上帝蔑视人类,但是终究还是因为忌惮人类的力量而毁掉了“巴别塔”,让人类有了不同肤色,不同语言,不同信仰,无法交流,只是为了不让人类齐心协力创造出来传说中能够达到天堂的巴别塔,来动摇自己的地位。 原来,上帝并不是什么都不怕的,人类在他面前也并不是如蝼蚁一般卑微。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但是为什么在科技发达的今日,巴别塔却没有建立,成为了一个永久的传说? 因为歧视,因为斗争,因为不团结。 人类为了自己的野心与欲望,不断地斗争,抢夺领土,视他人性命如草芥,进行种族歧视,抱怨污蔑他人。 有的人过得不幸,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可怜,就开始歧视欺辱比自己身份卑微的人,从而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的弱小,满足自己内心那可怜巴巴的虚荣。 他们从来都不敢歧视那些比自己地位高的人。 因为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人类总是喜欢对于一些不需要付出代价,或者付出微小代价并且能够满足自己内心的事情,甘之如饴。 殊不知道,这是饮鸩止渴。 上帝无疑是聪明的,给了人类七情六欲,给了人类野心与贪婪,让人类为了自己内心的满足而抢夺,而斗殴,完全顾不得再去创造巴别塔来探寻他的真面目了。 然而愚蠢的人类又怎么知道,那些财富,那些虚荣,那些珠宝,不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一如这百年之后,千年之后,曾经名震一时手握天下权的皇帝的坟墓,也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 再多的豪华宫殿,再重的奢华珠宝,再强的权利号召,甚至以天子自称,又有多少用处呢? 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恨,那些惊心动魄的帝位争夺,那些殚精竭虑的精心作战,最终成为了人口相传的历史,成了一本史书的寥寥几笔,孩童课本上的几行蝇头小子罢了。 那些所谓的名利浮华,不过是天上的烟花,稍纵即逝罢了。 所以,这些眼前的浮华,这些稍纵即逝的东西,为何人类又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原来,在这世界上,人类是最强的。 唯有人类自己,才能毁灭自己。 原来,在这世界上,人类团结起来,足够和上帝抗衡。 原来,人类所有的问题,追击根本,全都是发自内心的问题。 原来,人活着的意义,就是给人生一次赎罪的机会。 洗去自己的所有内心污浊,心怀悲悯与怜惜地行走在人世间,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救赎。 身处黑暗,侍奉光明。 作为人类可以主宰动物的生命无疑是一种上帝赐予我们的荣幸,那么就请心怀悲悯,带着它们所给予我们的生命,心怀感激地走下去。 各位客官,这本书,只是一个普通的爱情故事呢~ 我已经准备好开始讲了,你们,准备好听了吗? 嘘,请安静~ 第一章 杀人 今日是个多云天。 太阳早已躲在了云层背后,而厚重的乌云像是一块棉被一般将大地笼罩。云层之下,人间早已没有了光明。 夏日的雨水说来就来,谁也算不清楚爱变脸的老天爷会在什么时候赏给人间一场大雨。尤其是在那场人类浩劫之后,天气变化的尤为迅速,完全没有任何预兆。 天宇预报,彻底变为了天气预言。 即使如此,游乐园的人群仍旧熙熙攘攘。毕竟经历了那样一场灾难,烙印在基因与记忆力的刻骨铭心的绝望与惨痛让活下来的人,开始尽情享受人生。 人嘛,一生不过百年而已。 谁也料不定明日会不会继续那样一场永无天日的海啸。 所以,娱乐至上。 逃离恐龙岛游戏区。 “妈妈,我要打恐龙,我要打,大恐龙!” 小男孩牵着母亲的手,另一只小手在空中挥舞着,比划着,还未从刚才那场全息电影中恢复过来。 电影剧情老套,不过是博物馆展览出来的恐龙逃了出来,以为号称人民英雄的大队长带领着下属身着飞行仪器在空中飞翔着拿着枪扑杀恐龙。 场面血腥暴力,完全以人类视角呈现恐龙的凶残,毫无任何逻辑可言。 “末日来啦,恐龙出逃了,我要打恐龙,我要杀恐龙,我要骑在它们的背上逛街!” 小孩子又跳又叫,胖胖的小手握住塑料玩具的剑在空中挥舞着,对准某一处空虚大呼小叫。 “呀,杀啊——” “小朋友,你要杀恐龙吗?” 背后传来了阴铡铡的声音,有些嘶哑,干涩,像是从一具干枯的尸体里发出来的。男孩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魔术师道具服装站在他背后的位置。 他的帽子很低很低,垂下一片阴影,完全将他的表情覆盖,看不出来脸上的悲喜。明明是凭空出现一般,但是他身边来往行人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 小孩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诡异之处,仍旧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拳头。 “是啊,我要杀恐龙。我要杀——”他顿了顿,随即抬高嗓音,“大恐龙。” 男人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杀恐龙呢?” “因为他们会伤害人类啊。” 他说的理所应当的。 “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会伤害人类呢?” “电影里是这么说的啊。” “可是,如果在现实中恐龙只是因为害怕人类伤害他们而伤住人类,他们伤人只是为了活下去,你还会杀死他们吗?” 小男孩低头想了想,抬起头来两眼放光,双手紧握在空中比划了一番。 “要,因为我要做超级大英雄!” 声音更加坚定了。 男人扶住光滑额头,好似低声喃喃,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啊啊,这大约就是人类吧。自私愚蠢,狂妄自大,傲慢不堪,以为自己是地球上的霸主。” “小孩子没有经历后天的教化,暴露出来的本性就是人类的本能。这大概就是人类的本能吧,扑杀猎捕异类,只要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就杀死。” 小男孩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些什么,抬头呆呆地看着这个怪蜀黍。 只见这个疯帽男人抬手,捂住了小男孩的双眼。 “小朋友,你说你要以恐龙死亡为代价来成为人类的大英雄,那么,叔叔想要以你的死亡为代价,为人类社会敲醒警钟。” “你说,好不好啊?” 他的手指冰凉湿润,好似蚯蚓一般。 乐园另一侧。 几位身着蓝色军服的人正和一位看起来有些歇斯底里的女人沟通。 为首的男人抱歉微笑。 “抱歉,我们是‘肃清部队’的队员,专门处理黑血病患者,没有义务寻找走丢的孩子。这件事情,还劳烦警察出面帮忙。” “你们,你们到底有没有搞明白?我的孩子是凭空消失!凭空消失!就在我身边突然消失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背后有人尖叫: “啊啊啊啊——杀人了啊——” 顿时,场面一度骚乱起来。 第二章 陪葬 为首的阿莲娜听闻喊叫声脸色大变,腰中缠绕的钢鞭已经被甩了出去。 “啪!” “啪!” “啪!” 速度很快,完全看不清动作。 好似几条黑色巨蟒看到猎物以后飞速出击的样子。 鞭子所到之处,所有的物体都被破坏殆尽。 尸体所处的旋转木马已经被鞭子完全击碎,厚重的钢板被击穿后因为牛顿定律而被反弹在半空中,最后在鞭子的缠绕下稳稳地摔在了空旷的地上。 “轰隆——”一声声音巨大,刚发出来就立即消失不见,只见阿莲娜身边的男人手中多出来了几个透明的球。 在他手中飞速旋转,发出“嗡嗡”声。 阿莲娜扭头毫不意外地看着他手中的球,漂亮的眸子里多了几分赞许。 “干得漂亮。” 她嘴角一扬,轻笑道。 达达,“肃清部队”小队队长,能力是控制声波然后攻击。 刚刚他就把铁板摔倒地面上的巨大的声响给收回到了手中,不仅没有让铁板发出巨大的声音吓住普通人,还能够在手中多了随时可以攻击的武器。 不愧是被闫楚珺夸奖过的人。 “哎呀呀,副队长你竟然会笑啊~”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挥手将游乐场中其他声音尽收入手中的声波球体。 “啊——” “啊啊啊——” 穿刺耳膜的尖叫声随着他的控制都变成了手中球的一部分,而他掌心中的高速转动的球速度越来越快,体积越来越大,却丝毫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出来。 阿莲娜冲着他淡然一笑。 她一头淡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翠绿色的眸子里隐隐藏着波动的光泽。 疯帽男人明显被鞭子给镇住了。 只见他“嗤”了一声,将刀子收回到手中,敏锐地跳过地上的尸体,恶狠狠地瞪着阿莲娜。 女人明显是受不住自己儿子就这样死亡了,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捂住脸无助地哭喊。 “我的,我的孩子——” 声音嘶哑凄惨,身子不断地颤抖,阿莲娜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喃喃:“节哀。” 那个尸体实在是惨,被某种锋利的物体分割成了碎块。因而地上的那一滩好似碎肉一般摆放着。 阿莲娜一甩鞭子,看着达达用声波将他们肃清部队的队员和那个疯帽男人笼罩在一起,这才冲上去攻击。 疯帽男人连连后退,突然,从口中吐出了一枚钢针。 “杀了我的孩子,杀了我唯一的儿子,我要你们,我要你们为我陪葬!” 女人猛然挣脱开前来扶她的两名队员,跌跌撞撞地起身,紧紧捂住胳膊上的针眼,身上的伤口流淌出来的血液已经变为了黑色。 她的手指已经化为了尖锐的利爪,牙齿也变得锋利起来,背上长满了浓密的兽毛。 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头人行的狼。 而她脚底那一枚破碎的针管里,还残存着少亮黑色的血液。 “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儿子死亡你们还活着?凭什么?” “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和我一起陪葬!” 刚刚起身,她还因为站不稳而摇摇晃晃的,“砰”的一声脆响,她的头颅爆裂开来。 黑色的血液四溅,她的身子在空中摇晃一圈,飞出的脑浆画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这才“啪”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莳萝大步走来,看着地上的藤蔓,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转了一圈,这才冷声道: “这就是你们和人类的差距。” 她看着女人身上廉价的劳动服和不远处尸体身上的相对昂贵一点的衣服,浓密的睫毛上下翻飞,漂亮的薄唇中轻吐一个词。 “节哀。” 一辆黑色的加长跑车犹如黑夜中滑翔在地面上的巨兽一般停在原地,坐在后排的男人安静地注视着游乐场中的一幕。 他修长的双腿交叉叠在一起,依靠在汽车沙发上,双手十指扣住搭在腿上。尽管穿着运动休闲装,但是腹部的完美倒三角形仍旧顺着柔软的衣物而隐隐露出线条。 “长官。” 司机停好车以后想要下车,却被男人的手势给阻止了。 “不必。” 男人的声音实在是好听,清澈凛冽,夹杂着莫名的慵懒。他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喉结上下滚动片刻,这才开口道: “静观其变。” 第三章 肃清部队 第五章 抹杀 风大雨大。 阴沉了数日的天空终于忍不住了,将腹中的雨水吞吐干净。 一时间,天地之间一片昏暗。远方的群山轮廓湮没在一片雨水之中,影影绰绰的,被雨水雾气环绕,好似莫奈笔下的油画。 寂静而又苍茫。 仅剩的,唯有轰鸣的雨声。 街道两旁的商店纷纷关门谢客,大锁一挂,厚重铁门一关,电子屏幕一闭,这条平日里熙熙攘攘的步行街,就开始变得萧条起来。 偶有几个行人也是撑着厚厚的防护服打伞,将自己裹紧,面色严峻。他们神色匆匆,丝毫不敢在街上停留半步。 一场大雨,好似一场瘟疫。 因为,水是脏的。 就算是在人类安全隔离区,水已经被层层净化系统净化,但是谁也保证不了会不会有人故意使坏,在被净化过的水里滴入感染体,或者,黑化病人的血液。 但凡沾上,就一定能被感染的病原体。 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是的,任谁都知道,几千年前冰川融化,被冻在高龄冰川内部的上古细菌随着融化的雪水纷纷汇入江川湖海,被人类饮用,导致病变。 感染的人实在是多,传染率又极其的高,潜伏期非常长,以至于很快一场大规模的瘟疫开始爆发。 就算是已经到了9912年,人类即将进入万年新历,科技极其发达,艾滋病和癌症都有了解决方法,就算是人类吞咽了百草枯也能被救活,但是对于这种第一次遇见的,人类身上毫无抗体的超级病毒,人类终究没有任何办法。 于是,一场浩劫开始了。 千年以前,人类都知道全球气候变暖会导致冰川融化,但是只有少数人意识到了冰川融化所带来的危机,绝对不仅仅是海岸线的上升,孤岛被淹没的下场。 这究竟是神的动怒责罚,惩罚人类的嚣张傲慢,对待自然的大不敬,还是人类的自作自受,作茧自缚以至于得到的因果轮回,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宗教,在人类如此的困境中,已经变得弥足珍贵。人类需要一个宗教,来给他们答疑解惑,成为在乱世中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哥哥,哥哥......” 一个妙龄少女一身天鹅绒长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一头如瀑长发倾泻,直漫小腿,一双眸子如同溢满秋水一般,明亮透彻,却又掺杂着丝丝的迷茫。 “我的哥哥,哥哥在哪里......” 她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四处打量着,没有撑伞,更没有穿着防护服,任由一头秀发雨水打湿。 走在街上,她神色迷茫,樱桃小嘴轻启,喃喃着一个词。 “哥哥......” 若不是大雨还未来得及冲刷干净她头发末梢的血迹,没有人会相信这就是刚刚在实验室大开杀戮的......姑娘。 很快,一辆黑色武装车停在她身边。 五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下车,其中一名撑着特制的防护伞,走到后排弯腰开门,将伞挡在车的上方,而另外四人,则手握激光武器,撑开激光防护盾牌将伞下的男人牢牢挡住,分别站在四个不同的车角,浑身紧绷,如临大敌,一双鹰眼巡视着街上每一个角落。 总同盟国陆军上将,最年强的指挥官,军衔极高,他们,完全担不起他受伤的责任。 那女孩看着车辆依旧是呆滞的,双眸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是她却因为车辆的靠近而停了下来。 从车内走出来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身材挺拔,一笑起来,五官舒展,丰神俊朗。 “佳音,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女孩一脸呆滞,瞪着一双毫无光泽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轻声道:“你是谁?” 声音甜软,却掺杂着很是古怪的嘶哑声。 闫楚珺不答,低头俯视着她的脸,许久,猛地将她一把搂入怀中,把她的头紧紧摁在自己胸前,从储物戒指内摸出一根针剂。 针头明明晃晃的,好似毒蛇牙尖的死光。 紧紧地将女孩搂在怀中,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她的面容,闫楚珺的喉结上下滚动,眸子里有着片刻的恍然。 好漂亮,如果她活下来,一定也会这么漂亮吧...... 一刹那的记忆如同闪电一般,炸得他四肢发麻,动弹不得。 她,是谁? 对,阿音,他的阿音,被黑化病病人杀死的阿音。 闫楚珺眸中冷光乍起,到底了仅有的温柔,挤出针口的空气,将针头猛地刺入怀中人的脖颈动脉里。 阿音,他的阿音,被黑血病人杀死的阿音。 黑血病人,都该去死! 黑色的血珠子顺着针头渗出,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握住针管的手腕换了一个姿势,避免沾染上病原体。镇管理的液体很快就被完全注入到了血管之中,闫楚珺手腕一侧,拔出针管丢进身边人递过来的清理袋。 怀中人因为尖锐的疼痛浑身一阵紧缩,下意识地扯住他的袖子。 闫楚珺用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背脊,低声安慰着。 “乖,乖,别动。很快就不疼了......” “很快就不疼了.......2037号......” 2037号,她在实验室里的代号。 怀中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却碍于药物影响,没了力气挣扎。 不过是片刻间,她完全呼吸不上来,皮肤呈现出暗红色的缺氧状态。 闫楚珺静静地抱着她,等待着,等待着她在他怀中彻底没了呼吸,这才松手。 “噗通”一声,地上的尸体倒在了地上,溅起水花。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面色平静,眸子里毫无波澜,好似地上的尸体只是一件物体。 “处理掉。”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他冷声道: “实验体出自哪个实验室,负责人去刑堂部门领罚。” 话音刚落,四下顿时安静。 连轰鸣的暴雨声,都小了许多。 任谁都知道刑堂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们也都知道首领动怒了,究竟会是怎样的风云血雨。 没有人愿意承担三年前那场......如同修罗炼狱一般的惨像。 “哎哟,别啊,我还想解剖呢。阿珺,不如留给我,让我好好研究一番?” 戏谑的声音从车内传来,打破了仅有的安静。 只见一双被擦得干净反光的鳄鱼皮鞋从车内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