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战,西三河军势拿下了丸根砦。
天色渐晚,望着砦中不灭的残火,松平元康默默无语。
身后老臣本多重次,低声说道。
“冈部元信带着军势走了,前方的鸣海城反正,她要去协防。”
松平元康点点头。
“鸣海城是尾张伊势湾一线的防御要点,没想到城主早就被今川殿下寝反了,真是厉害的手段。
我军伤亡如何?”
本多重次黯然道。
“足轻伤亡一成,姬武士死二十,残十七,轻伤数十。”
松平元康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才打了尾张边界一座小砦,松平家就损失了一成战力。
“今川殿下派人来了,夸赞了主上您。说是战后准备让您迎娶今川家的公子为夫,正式成为今川一门众。”
松平元康冷笑不语。
西三河军势,到底还禁得起几次消耗。
本多重次见她心情不好,宽慰道。
眼角余光瞄到本多重次身边的少女,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你是那个。。叫平八娘的懒散姬武士。”
乱世之中,实力比什么都重要。
用一丈夫笼络我?还是准备继西三河之后,下一代连松平家也给吞了?今川义元打得一手好算盘。
您不能瞧不起人!”
松平元康惊讶得看着少女,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厉害。
那少女姬武士不服了,说道。
“主上,谁是懒散姬武士,我这次可是斩首两级,有功的。
“本多忠胜。”
“本多忠胜是吗,我记住你了。
初阵斩首两级,算得上是姬武士中的佼佼者。
“你叫什么名字?”
“主上您可别瞎说,我哪敢,我只是觉得今川殿下看不起人。”
本多重次见她编排今川义元,脸色都白了,刚想痛斥,被松平元康拦住。
你刚才一脸不屑,是觉得本多大人的话说错了?”
少女被松平元康吓了一跳,看向自家长辈,果然一脸愠怒,赶忙解释。
松平元康诧异得望着本多忠胜,这妮子看似憨直,说话倒是一针见血。
她淡淡回道。
“为什么?”
“我们三河姬武士是狼,又不是狗,打一下撸一下给谁看呢。”新笔趣阁
“狼就是狼,永远不会变成狗。”
松平元康眼中带着笑意,看向远方。
“也许,养着养着就成狗了。”
本多忠胜摇头。
她本应该招来自己的丈夫浓君,一起载歌载舞一番。
可一想起正事,就想起前田利家,一想起前田利家,就想起斯波义银。
是呀,狼终究是狼,即便忍耐一时,终究是要吃人的。
织田信长在卧室躺了一阵,又坐了起来。
身边只有勉强跟上她脚步的五个侧近旗本,这才不算孤身一人。
一路跑到热田神宫,直接闯了进去。
心里焦躁,连一向相敬如宾的浓君也懒得理会了。
外面天色才稀稀亮起,他直接出了天守阁。不顾身后母衣众的恳求,骑马出城。
“老太婆,你说今天有没有神风来?”
老婆子战战兢兢看着凶神恶煞的尾张之主,点点头。
看守神宫的守门人手中拿着酒壶不知所措,她正在偷懒。
酒壶被信长一把夺过去,咕噜咕噜喝个干净,还打了个舒服的饱嗝。
老婆子苦笑着回答。
“殿下,你自小来这里玩耍,我哪次算错过。只要我的老腿一疼,神风必到。”
织田信长不信了,抓住她的衣襟又问。
“嘿,你别骗我哦?会死的。”
它带来了大自然的威严,让人簌簌发抖的龙吸水,还有。。随之而来的暴雨。。
信长还在沉思,身后传来一阵喧哗。
信长眯着眼,点点头,看向神宫之外的伊势湾。
神风,来自海洋的神风。每个夏天,总有几次神风来到尾张。
懒得听奶姐妹的埋怨,信长说道。
“恒兴姬,你带了多少人来?”
她的母衣众到了,马迴众到了。池田恒兴作为她的亲信统领这些旗本,当然也到了。
“我的殿下,您下次能不能说一声再出门?可把我给吓死了。”
“我不清楚,我听说殿下您出了城,吓得我直接跑了过来,没注意其他人。”
织田信长点点头,看向马迴众中的两个熟人,都是跟她混大的野孩子团成员。
“马迴众我都带来了,二百多人。”
“其他人呢?”
两人出列叩首。
“你们带我的命令去前方,取善照寺砦三百军势,前往斯波桶狭间领。”
“佐佐隼人,千秋四娘。”
“殿下。”
“突袭今川义元本阵,为我去死吧。”
佐佐隼人与千秋四娘对视一眼,她们都是信长的死忠,家中老小早已被信长安排周全。
“是,殿下。到了桶狭间,我们该如何行事?”
信长面无表情地说。
身后,桶狭间领山腰,山涧两村正被她的本阵军势屠戮一空。
旗本低头回报。
“愿为殿下尽忠!”
桶狭间领,今川义元看着四周的风景,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
早些时候到了这里,竟然遇到村民献酒献食。
日本贫瘠,还有这等主动献出粮食的好村落?
“殿下,两村都已经清理干净,附近也搜索过了,没有伏兵的影子。”
今川义元点点头。
结果,自然是斩草除根。
虽然威胁已经解除,但她还有些不安,直觉不对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于是,她下令搜查村落,其中村民果然都是足轻假扮,家里全是精良的武器具足。
“上去,布阵警惕。”
桶狭间山旁的一处山沟里,前田利家与前田利久抬头看着今川义元本阵的行动。
眺望一圈,四周山头林立,看不到远处,自家军势又因为山涧河流分割,无法聚拢。
她指着桶狭间山的顶端,说道。
前田利家沉稳地说。
“当然。解决掉村里足轻的过程太容易了,没有一点埋伏的味道。
见到马印运动,向着山顶行军,前田利久泄气道。
“你赌对了,她真的上山布阵了。”
前田利久愤愤道。
“既然村里这一出反而会让她警惕起来,你为什么还要牺牲整个桶狭间领的平民设局?
今川义元不是好糊弄的庸才,她必然感觉不对劲,上山据守是最好的选择。
今川军势众多,等陆续进了山区,人马稠密,她也就安全了。”
“山顶地方小,她只能带旗本上去,大军势必留在山下被山丘河流分割开,联系不便。
两村人没有白死,她分兵了,身边只剩下本阵旗本。
不是做白用工吗!她这么警觉,我们如何突袭!”
前田利家看了看大姐,说。
“织田殿下远在清洲城,又能有什么办法帮我们干掉今川义元?
我粗估了一下,跟她上山的大概有三百旗本姬武士。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织田殿下的反应。”
前田利久疑惑道。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织田殿下一定会有动作。
我们怎么突袭?今川家可不会让家督遭遇半点危险。”
前田利家摇摇头,说。
因为棋局一旦让她觉得无法获胜,她就会掀翻了棋盘。”
前田利家一脸认真地说着,听得利久嘴角抽抽。
我从小跟着她,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她。
她从来不肯认输,每次下棋我都赢不了她。
“沈兄!”
“嗯!”
夏日炎炎的天空,忽然起了一丝阴暗,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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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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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进入阁楼。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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