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紫纱帐幔内 影影绰绰 莺声燕喘
白琯姮云鬓散乱 花颜酡醉 她星眸朦胧 玉肤凝汗 乏力地承受着不知是第几回的冲撞
奉阎贪得无厌地索求着 直到双方都酣畅淋漓 无力再战为止
白琯姮倒在凌乱不堪的绣被上 她被他折腾得身上每一处都酸痛不已 眼下连爬起來沐浴的力气也沒有
奉阎继续压在她的娇躯上 搂着她 用布满胡渣子的下巴磨蹭着她细嫩光华的脖子
白琯姮低咒道:“痒死了 滚开……”
奉阎故意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 暧昧地低语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口不对心的样子……”
奉阎扬了扬眉 又故意将她压得更紧一些 他贴着她的耳畔 吹进温热的气息:
“谁说完事了 我还可再战……现在不过是给你歇歇气罢了……”
看來他是把自己当成那种欲拒还迎的造作女人了 白琯姮怒极 她趁着力气恢复了点 使劲将他推开
“完事了 你可以走了 ”白琯姮直截了当地驱逐道
白琯姮一面推拒一面骂道:“快滚 你动不动就往我这里跑 小心冷落了你后宫里的一众姬妾 ”
“呵呵……”奉阎低笑 自是不会就此被轻易打发 他一下下地啄着她的脸蛋 宠溺地问道:“怎么了 我的姮姮吃醋了吗 ”
白琯姮在心里暗骂:这精力过剩的禽兽
奉阎抱紧了她 与她研磨剐蹭着 白琯姮强忍着不受他挑弄 她正心念疾转 想尽办法要赶他走
“……”白琯姮粉脸涨红 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恼
奉阎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蓦地话锋一转:
“醋你妹 ”白琯姮直接开骂:“我是好心提醒你 免得你的嫔妃们春闺寂寞 到时候给你红杏出墙 ”
奉阎依旧是满不在乎 他无所谓地说道:“那就让她们出好了 我有姮姮就够了 ”
白琯姮银牙暗咬 冒出一句:“要你管 ”
奉阎知道她死鸭子嘴硬的小性子又出來了 他呵地怪笑了一声 腰部陡然用力一顶 白琯姮一声惊呼
“不过 姮姮……你可不准给我红杏出墙哦……”
“谁……”白琯姮正要反驳“谁会啊 ” 她随即想想又发现不对 她若是这么回答 岂不是证明了自己要为他守身吗 他算哪根葱啊
白琯姮心直口快地喊道:“相亲宴又不是为了我才举办的 只是想给年轻人们牵红线……”
她说完后 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妈的 自己干嘛要跟他解释这些啊
奉阎与她鼻尖相抵 半诱惑半威胁地说道:
“姮姮 你已经是我的了……别再想着搞什么相亲宴的……”
“乖你妹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來管 ”白琯姮又是按耐不住地吼回去
奉阎对于她的娇蛮早已习以为常 反正白琯姮在他面前就是个沒有杀伤力的纸老虎 他自顾自地说道:
奉阎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他又凑近她亲了一下
“那就好了 我就知道我家姮姮最乖 ”
白琯姮不假思索地就拒绝了 开玩笑呢 让魔狼与涂山氏婚配 将來生一堆半狐半狼出來 好混淆他们的血统 想也知道她不可能会答应这种荒谬的事情
奉阎却觉得她这妇人之见也太短浅了 他哼了一声 开始侵入她 白琯姮急忙抵挡
“如果只是为了让你们狐族的女孩快点嫁掉的话 让咱们狼神的男子來相亲也是可以的 ”
“想得美 狐族的女孩儿只会给狐族的男子生儿育女 ”
白琯姮吓得脸都刷白了 奉阎继续道:“你们涂山氏……正是因为有这些腐朽顽固的想法 才会落得而今这般孱弱 像咱们狼神 可就不会有这些门第之见……”
他嘴上说着正经话 身上的动作却沒有减缓 白琯姮连推带踢地 就是无法将他驱除
“干嘛 说话就说话 别乱动……喂 停 ”
奉阎冷笑道:“狐族不能给我们生儿育女 我这就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你信不信 ”
“知道个屁……嗯……”
余下的对话 全都被喘息和嘤咛代替了……
随着逐渐深入 奉阎的气息也开始不稳起來
他贴在白琯姮的唇上说道:“而且……狼族与狐族 全是‘犬神’的后裔……咱们在八百万年前本是一家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
素凝想着可能白琯姮要与她商议魔狼的事 她不疑有他 穿戴整齐后便跟随那使者离开了
小紫一直黏在素凝的身上 跟屁虫似的不肯和她分开 然而素凝这是要去办正事 不可能带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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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宫里的使臣來到素凝府上 说白琯姮要召请她入宫觐见
素凝入宫后 内侍将她带到盈香榭去 上回素凝与白显便是在此见面的
盈香榭临湖而建 湖面上长着几蓬菖蒲 湖边错落有致地种栽着几株腊梅 这两种不在同一时节开花的植物能同时绽放 估计这种奇观也只有在涂山和镜中界这种世外仙境出现了
她苦口婆心地劝了许久 又让青桐把小紫抱好 这才得以脱身
素凝好笑地想着 当妈妈的人估计都会有这个体验吧 妈妈要离家工作的时候 孩子会大吵大闹地粘着不放 自己这是提前体会到当母亲的感受了
水榭里弥漫着碧螺春的茶香 素凝拘谨地站了一会儿 干脆退出水榭外 虽说这也不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不过她是來见白琯姮的 沒必要跟天玑将军过多接触
素凝的后脚快要离开台阶的时候 天玑将军的声音响起了:
素凝走进水榭内 沒有看到白琯姮 在场的却是另有其人 石桌旁坐着的 竟是天玑将军
天玑将军身披一袭月白色宽袖居家衣袍 少了几分凌厉 多了一些悠闲 见素凝流露出怔忪的神色 他却一语不发 若无其事地继续端着黑釉兔毫茶盏细品着
“坐吧 ”
看來天玑将军出现在此并非偶然 听他的意思 好像是白琯姮和奉阎邀约他过來的
“狼王和公主很快便会到來 你姑且等一等 ”
素凝的身形顿了一顿 她狐疑地侧头看了看 天玑将军将一只茶盏放在自己的对面 他看也不看她 只是淡淡地说:
天玑将军继续不拿正眼瞧她 倒是端起曲柄小茶壶帮她将添了茶
“谢谢 ”素凝低声道谢 拿起茶盏小呷了一口
素凝还以为是白琯姮单独召见她 看來是她误解了 难道是白琯姮和奉阎要见她 既然如此 为何天玑将军也在场呢 素凝全然理不清头绪
不过 这里毕竟是狐族的皇宫 素凝也不是太担心奉阎他们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來 她无言地回到水榭里 在天玑将军对面的石墩子坐下了
等了好半晌 奉阎和白琯姮仍旧不见踪影 周遭只听到飒飒的风声 偶尔传來几下鸟儿的鸣唱
天玑将军见素凝的茶水喝完了 又帮她添满了茶 素凝一边道谢一边婉拒道:
二者无言地坐着 一个低头盯着茶水 一个假装看着外头的梅花
素凝与天玑将军见过几次面 每回都是剑拔弩张地 各自都处在一个敌对的状况里 像今天这般 平和地共坐品茗 反倒叫他们有点无所适从 显出尴尬來
素凝抬头看她 与人谈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 这是礼节
“是的 ”素凝简短地回应
“谢谢 不必了 ”
天玑将军见她开口了 便也顺势打开了话匣子 问道:“你叫素凝吗 ”
“我叫‘景佑’ ”
原來他这是在自我介绍 素凝会意过來后 回答了一个字:
天玑将军眉心舒开 嘴里冒出两个字來:“景佑 ”
素凝茫然地看着他 不知道这两个字有何含义 天玑将军补充:
“听说三殿下生病了 ”
这话与其说是询问 倒不如说是求证 素凝听他提及了敏感话題 她怕说多错多 便谨慎地回答:
“哦……”
她不太明白对方为何要将名讳告诉她 看样子是要表示友好吗 素凝猜不透他的意图 景佑又继续问道:
“还好 ”
景佑听得出她不愿多提此事 说实话 他对白显是否生病 病得严不严重 他也不甚关心
“是的 ”
“哦……严重吗 ”
只是 他与素凝第一次见面时 素凝和白显一同合力将他击退了 看他们当时那合作无间的样子 让景佑有点介怀
为什么他会这么介意素凝的事 景佑自己也说不上來 总之 这个女孩很吸引他的注意 他总是无法自控地追逐她的身影 为了不让自己沉溺下去 他每回都强迫自己别把视线落在素凝的身上
景佑性情高傲 不愿意承认自己对素凝有好感 他安慰自己 他对她感兴趣 不过是因为她是自己见过的人类女子中灵力最高的罢了
上回在山中偶遇 景佑便发现素凝而今的灵力已经达到了中层四等 只比他低一等而已 他还记得 初次见她的时候 她的灵力只有中层二等 不知道她是如何修行的 半年时间内居然就能提升两级
景佑心底里产生了一种类似危机感的感觉 他提醒自己 不可以被素凝的灵力超越他 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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