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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作者:六念 返回目录
        

澹台夏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魔头。


        

她手指间开始发麻,背脊也僵硬了,无意识的想要远离他,才往后挪了一寸,后脑勺上就多了一份温度。


        

是司空阳的手掌。


        

他凑近她,呼出的呼吸打在她的唇上,花香又浓郁了几分,她脑袋有些浑浑噩噩了。


        

“还没到洞房呢,别着急。”


        

澹台夏垂眸,他殷红的唇离她的唇很近,她稍微动一下就能吻上去,而背后又被他掌控,她挺直着背,动也不敢动。


        

“来,拿着。”


        

他再一次把酒杯递到她手里,这回澹台夏不敢再有别的动作,颤抖着手接过了酒杯。


        

澹台夏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差点呛到自己,急忙放轻了动作,小口小口呼吸着,甩了甩已经麻痹的手指间,脑子开始重新运作。


        

只是无论她怎么想,都不知道为什么林家主母提议的假戏,到了司空阳这里就要真做了?


        

看上她的美貌了?


        

司空阳看着她的动作,突然笑出了声,澹台夏被吓得手一哆嗦,只有半杯的酒撒了多半,酒液晕染在红色的嫁衣上。


        

“你怕我?为什么怕我?”


        

司空阳拿走她手中的酒杯,走到桌前,拿起酒壶,重新把酒装满。


        

这就解释得通了。


        

她悲哀的想到,司空阳称霸整个玄魔大陆已经几百年了,除了杀人如麻的凶名,他喜欢娈童的怪癖知道的凡人并不多,这几百年间,又有多少孩子惨遭毒手,澹台夏不得而知。


        

想到这儿,她抬头看着坐在旁边的司空阳,忽然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容。


        

或许是,刚刚他才夸过她,这个很不谦虚的认知让她脸烧的要命,只存在了一会儿就消失在她的脑海里——修仙界风华绝代的大美人不计其数,司空阳是得有多眼瞎才能看上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一个可怕的想法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难道司空阳有喜欢娈童的怪癖?尤其喜好她这样刚刚及笄的?


        

都说他阴晴不定,那是别人不晓得澹台夏,他才去倒了杯酒,她就一改之前怕得要死的模样,甚至还能冲他笑。


        

“你又笑什么?”


        

“我先前怕,是因为想到了外面的人口中的你,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死了,现在笑是因为我刚刚发现你一点都不凶。”


        

司空阳挑眉。


        

他不是没接触过女子的圣僧,宫殿中除了侍女,还有一个洛花天天咋咋呼呼,现在他无奈的意识到。


        

可能澹台夏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


        

“你又没惹我,我干嘛要杀你?”


        

“外面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你杀人都是看心情的,如若你心情不好,眼前就容不得一个人出现,连只蚂蚁都见不得。”


        

澹台夏偷偷松口气,好像司空阳还有点吃这一套。


        

澹台夏也不敢打包票司空阳一定吃这一套,她是这么算的,她看过的关于爱情的话本里,那些女的对魔头说这些话的时候,魔头通常都不会杀她了,五十本里大概有四五本会这样吧。


        

如果今天侥幸不死,而司空阳又不吃这一套,那明天她就再换一个。


        

这些年她看过的话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总能找到适用于司空阳的。


        

“你十几年前杀了我全家,又放过了我,那你是等今天杀了我吗?”


        

司空阳屈起手指敲了她脑门一下,听到了清脆的声音后,满意的笑了。


        

“你还当你是那些畜生,要养肥了杀,怎么,我是吃你的肉吗?”


        

司空阳脸上出现了一丝空白,似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无语了半晌。


        

片刻后又轻笑道:“罢了,清者自清。”


        

嗯?澹台夏琢磨了下,这是说外界一直在冤枉他?


        

澹台夏皱着眉看着递过来的酒杯。


        

“你是认真的吗?”


        

“是哪一个步骤让你看来我是不认真的?”


        

那就是她有别的利用价值的意思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不妨碍澹台夏认清一件事——她的生命得到了保障。


        

澹台夏揉着被敲疼的地方,心里的大石头是真的放下了。


        

“疑问都解答完了,现在可以喝合卺酒了吗?”


        

心里念叨完,她接过酒杯,抬眸看向司空阳。


        

他夜幕一样深沉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殷红的唇始终勾着一个温柔的弧度。


        

在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像她不自量力的想法,也像司空阳眼里的万千凡人,渺小脆弱的如同蝼蚁。


        

可这一切,都是错的呀,从她答应林家主母的那一刻,就一切都不对了。


        

父亲母亲,若您们泉下有知,请原谅女儿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她不得不这么想,毕竟上一次想放弃的时候,就出了那事,弄得现在澹台夏有点神神叨叨的。


        

那双他记了十几年的双眸,终究是要被世间的污浊玷染,如同一切都回不去的时光。


        

澹台夏鼓足了勇气,把酒杯举到了他的手边,于是肌肤能感受到他散发的温度,带着不知名的滚烫,让她脸颊红了几分。


        

司空阳看着她泛起红晕的脸颊,少女的娇羞一览无余,这让他的笑又热烈了些许。


        

她低下头,手带着一丝颤抖伸出,酒液在金色的酒杯里摇摇晃晃,映衬出喜床上贴着的囍字,又被摇碎在水光里,恍惚的宛若一场梦。


        

司空阳看着眼前身着嫁衣的小姑娘。


        

小姑娘眉目间还能看出小孩子一样的稚嫩,眸子依旧如同孩童时那样清澈,清澈到他一眼就能看到她的想法,而那身嫁衣又不得不提醒他,她已经及笄了。


        

于是一仰头,辛辣的酒液就顺着喉咙直流而下。


        

这杯酒下去,她会直接醉了吧,澹台夏不信司空阳会与一个醉鬼洞房。


        

不,她压根就不信司空阳还与她洞房。


        

他绕过她的臂弯,澹台夏的酒杯离唇越来越近,浓烈的酒香像烟雾一样萦绕在鼻尖,她已经微醺了。


        

一瞬间,红晕就争前恐后爬上了她的皮肤,她急忙收回了胳膊,拍着胸口咳嗽个不停。


        

“这么着急进行下一个步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