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非臣的事情暂时也没有头绪，萧九寒又想起了刚才是季遥给她发的消息。
她拿出手机又拨了出去，空空的街巷里再次响起手机铃声。
萧九寒寻着铃声，很快就在刚才射箭手藏身的地方找到了一部手机，正是季遥的。
季遥的手机为什么会出现在别人手上？
她一边往停车处走，一边给家里去电话。
接电话的是韩姨。
萧九寒问：“老五呢？”
“五少爷？在家呢！”
韩姨的声音之外，传来季遥的声音：“韩姨，谁找我啊？”
“是大少爷。”
“喂，魔鬼……咳，什么事啊？”
萧九寒眯了眯眼睛：“见到汪芷瑶了吗？”
“当然啊，汪姐可是女主角，她当然要去，不过她的伤还没好。”
季遥还在电话里吧嗒吧嗒地说着，言辞间明显透露着对汪芷瑶的关心。
萧九寒吸了口气，打开车门上车：“你的手机呢？”
“手机？别提了，今天晚上临时跟剧组的人见面，回来就发现手机丢了，也不知道丢到哪儿了。”
剧组的人？
“因为很快，你会伤得比她重得多。”
电话立即被挂断。
萧九寒开车直接回家。
“汪姐那么好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伤好，我是不是应该抽空去看看？”
萧九寒听得心头火起，眼神愈发的冷冽：“我看你没空看她了。”
“啊？怎么了？”
而今天，射箭杀她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汪芷瑶了。
她竟然还是个地阶灵修者。
和寒月宗有关，现在又突然跑来杀她，难道寒月宗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车窗外夜景流光飞驰，光影不断地在萧九寒身上闪过，映出一双清冷冰寒的银眸。
自从第一次见到汪芷瑶，她就总感觉那个女人不简单，聪明得让人不舒服，萧九寒后来也一直尽量不再和她多接触。
后来季遥在安城差点被杀，那一次她更是明白汪芷瑶一定和灵域，甚至极有可能和寒月宗有什么关联。
萧公馆。
季遥抓着电话，脑子里全是萧九寒最后那句冷到骨子里的话。
什么意思？
不，不对，以寒千重的做派，如果知道她还活着，为确保稳妥，一定会亲自来杀她，不会只让一个地阶的人来。
到底是为什么呢？
……
……
另一头。
厉非臣回到自己住的高级公寓，他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很好。
他又做错了什么？
怎么感觉，魔鬼萧的口气好像是要杀回来灭了他？
季遥咽了口唾沫，捂着心口，掉头就跑：“爷爷救命啊！”
“尊上。”手机里几乎没有等待多久，就传来凌雪温柔的声音。
厉非臣摇晃着酒杯，说道：“我的那块腕表呢？”
过了一会儿，他摸出手机。
他没有开灯，宽敞的房间里很暗，却不妨碍他看得清楚。
他寻到酒柜，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靠在落地窗前，看着自己的投影。
凌雪愣了一下：“腕表？尊上您从来不喜欢戴手表，您指的是？”
“那块银色镶钻的铂金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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