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儿心里怀了几分忐忑，去了长秋宫。
结果，却在长秋宫的门口，瞧见了永淳公主。
八岁的永淳公主，穿着一袭绯红色衣裙，正在拿着鞠杖，练习马球。有几名侍卫站在一旁指导，其中就有灵蛇。
灵蛇先瞧见了顾清儿。
“顾美人！”他恭敬向顾清儿行礼。
他“起死回生”，不少人，包括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这段日子，总有人过来检查他的身体状况，尤其是太医院那群人。
他们受了皇帝的命令，灵蛇也不敢拒绝。
灵蛇的身体与常人无异，能走能跳。除了最开始很虚弱，如今都恢复如常了。
灵蛇是很感激顾清儿的。
他后来听飞鹰说过，顾美人不仅仅是缝合了他的伤处，还亲自给了他鲜血。
太医院的人很震惊。
皇帝对此事也非常好奇，因此对顾美人保持几分忌惮和敬畏。
“你今日也在？”顾清儿笑了笑。
她知晓十二暗卫不常在萧禛身边的，除了飞鹰。
大概是巫医的血很管用，他才能真正活过来吧。
他越发敬重这位顾美人了。
如今有了新的密码本，灵蛇的任务减轻了大半。
他也有空时常露面了。
“是。”灵蛇道。
他是管密报渠道的。
顾清儿向她行礼。
“免礼。”永淳公主一副小大人的口吻，“顾美人，我是给你送礼来了。”
他的马球打得很好，太子今日让他过来，是教永淳公主打球的。
永淳公主也瞧见了顾清儿。
及笄时，要梳头、插簪，表示已经成年了。
及笄时候收到的礼物，多半是都头上戴的。
顾清儿不解。
永淳公主一双宝石似的墨色眼睛微微转动了下，很是机灵：“母后说你明日及笄，让我送一支钗子给你。”
永淳公主让她免礼。
她小大人似的，鞠杖顿在地上，笑问她：“我听德妃娘娘说，你会打马球？”
萧禛让她过来，原来是为了此事。
“多谢皇后娘娘，也多谢公主。”顾清儿道。
顾清儿谦虚：“我会一点。”
“那你教教我？”永淳公主眼睛里顿时发亮，“我也要学。”
顾清儿：“德妃娘娘怎么说的？”
永淳公主笑道：“就说你的马球打得特别好，比雍王妃还要厉害。我见过雍王妃打球，她在宗学的时候就很厉害。”
她一张小脸，顿时就垮了。
灵蛇在旁边偷笑。看着永淳公主很受打击的样子，灵蛇觉得自己的教学可以停止了。
“公主，马球不单单是球术，马术也很重要。陛下和皇后娘娘让您骑马吗？”顾清儿问。
永淳公主：“……”
萧禛颔首，示意顾清儿和永淳公主进来，又对灵蛇道：“暂时歇一歇。”
几个人进了内殿，灵蛇也进殿守卫，充当一般的侍卫。
萧禛这时才从殿内走出来。
几个人给他行礼。
“等你再长大一点。”萧禛道，“你如今还没有马高。”
“皇兄，我想要骑马。”永淳公主道，“我还没骑过马。”
萧禛又问永淳公主练得如何了。
“可是，雍王妃也是八岁打马球，她的父兄怎么会同意呢？”永淳公主带着几分委屈。
“她不是公主。她摔死了，也就死了，不值什么，他父亲可以再生无数个女儿。你不行，你是父皇的心头肉。你摔死了，父皇岂不是要伤心？”萧禛道。
永淳公主更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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