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故事还挺圆满的!”殷柒漆黑的眼睛与他对视,淡淡的说道。
她还以为又是什么悲情故事呢……
尊域也轻轻的笑了笑,看着静静望着他的殷柒,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乌黑的头发。这种感觉就又像回到了以前,他们互相扶持,只有彼此的时候!
不过,尊域清楚的知道眼前的景象,他是撑不了多久的!
也或许,就是下一刻……
夜星阑来到太子府,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任何响动!他觉得有些蹊跷,便自己推门而入了。
谁知,府内也是空无一人。“星阑~”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战栗的呼喊。
谁知那人并不回答,而是一脸不可置信双眼朦胧的跑向夜星阑。
用手紧紧抓着夜星阑拿苍澜剑的手,然后又上下打量着,是看了又看,一边看还一边喃喃的,“像,实在是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难怪啊,难怪他不惜一切也要构建了这里!
夜星阑转过身去,是一个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看着相貌还行,可是他却实是不认识啊。
于是问道,“请问阁下是……”
“星阑,是爹没有用,护不住你!”那人声音呜咽,眼泛泪光,眼看着泪水便要决堤而出了!
夜星阑厉声喝道,“休得胡言乱语,我从来都没有什么爹爹!”
夜星阑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他警惕的一把推开了那个在他眼里十分奇怪的人,大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这太子府里空无一人,说!是不是你做的?”
然后拔剑出鞘,指着那人!
夜星阑见到那人露出了真容,连忙收起了剑,语气惊讶“舅舅?”
眼前的人不是夜天乌又是谁!
眼前的人莫不是什么失心疯吧!可他看着又不像,难道藏着什么阴谋诡计?夜星阑更是警惕了起来,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见夜星阑如此不信,那人一把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漏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未等夜星阑回答,他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你的舅舅,而是你的父亲!我与你母亲情投意合,可你母亲是高门嫡女,你外祖父是自然不肯将你母亲嫁与我的!祁国皇室历来与我夜家有嫌隙,若你外祖父将你母亲嫁与我,势必会牵连家人!
我和你母亲不得已只能分开,谁知一年后,你外祖父家派人将你送了过来,该说你母亲已死,望我带着你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他们一家面前!”
“为何舅舅会在这里?”按理说,他此刻应该是在夜家才是啊,昨日他与他用灵犀秘术同信时他还告诉他夜淮晨伤势好转,让他不要担心呢,可从来没有提过下山的事啊!
“星阑,”夜天乌收好了自己的情绪,有唤了一声夜星阑的名字,看着他说道,“有些事情舅舅想要告诉你,你只管听着!”
“也罢,今天就索性一次说个够吧!星阑,你舍命都要救的那个幻魇本来是可以按照你的期许活下去的,可是她不愿,所以待你下葬之后,她便用你的破魇刃,自绝于坟前,性子也是极为刚烈!”
“你走后,夜家没过多久也就不在了!原以为,夜家这一辈出你一个痴情种也就罢了!谁知这夜家世子更甚,为了她毁了整个夜家,如今眼前这一切也皆是他的手笔,我不惜化魇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亲手了结这一切!”
“当时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你交给了夜家家主抚养,也只告诉你我是你舅舅!这些,我从前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过,今天一并说了出来,也就当是了结了我这么多年来的一个心结!”
旁边的夜星阑听着他说起这些话,脸上很是茫然,像是全然听不懂一般!
夜天乌笑了,笑的极为苍凉,“果然,你终究不是他,夜绝尘幻化了一个你,所以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根本就无法作出反应!”
然后快速拿出腰间的破魇刃,结束了夜星阑的生命,本来他五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然后他转身看着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夜星阑,终是不忍的抚上了他的脸颊。
夜星阑轻轻的喊了一声“舅舅!”
夜天乌就这样愣愣的站在原地,站了良久!
突然,本是阳光明媚的天突然就变得乌云密布!
夜天乌看着在自己眼前逐渐消失的夜星阑,虽然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夜星阑,可是心还是不可抑制的抽痛着!
这些话,都是夜星阑生前他没来得及对他说的。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他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夜绝尘,尊域!真是好谋划啊,我五十年来一直苦心寻找,没想到一直要杀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
他语气阴冷,眼神像是淬了剧毒一样,死死的盯着尊域,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一样!
园子里也突然狂风大作,尊域下意识的将殷柒护在怀里!
夜天乌浑身黑气,手中拿着破魇刃缓缓的从天而降。
“下场,无非就是一个死罢了!我又有何惧之,若不是当年你们欺人太甚,我又怎么会如此!”尊域眼神一凌,语气极为不善,“若说执着,乌长老才是最执着的吧!五十年前不放过我们,五十年后仍是纠缠不不休!这样的性子,本该成为我最得力的部下才是,若是你肯听我的,那夜星阑不也早就复活了吗?”
夜天乌看见殷柒冷笑了声,“真是痴心不改啊,没想道你真的将这丫头重生了!如此狂孛,逆天而行!你可知你会是个什么下场?”
“乌长老?”殷柒轻呼一声,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在钟灵山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说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殷柒听到这话猛的看向尊域,他脸上冷漠的神情让她觉得陌生的可怕!一种可怕的猜测在她心里隐隐成形!
“你个夜家的逆子,苍生的祸害!一个述凡就屠了整个城的人!夜家的多少弟子都是丧生于你手,可怜我百年夜家,一夕之间尽毁于你手……”夜天乌说起心里就是隐隐的痛,仿佛回到了五十年前的那一天,他只能看见夜家的人一个一个在他面前倒下却无能为力!
“毁于我手?简直可笑!若不是你们逼死了她,我又怎么会如此?夜家对你们来说极其重要,那她又何尝不是我一切!你们为了除掉她,不惜联合祁国皇室,不会还痴心妄想我对你们会有半分仁慈吗?”尊域厉声吼道,就因为她是幻魇,所以世间便这么容不下她吗?当年他苦苦哀求,却换不来半分仁慈,既如此,就休要怪他不仁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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