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还这么横啊?你以为迷住了我儿子,就能在我面前这么横了?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拿一万星币,我还跟你没完了。我儿子好好儿的,我把他养这么大不容易,凭什么就被你小件货糟蹋了?”
黄寡妇说完,就直接往地上一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起来了,“季晏宁这个件货不要脸啊,小小年纪就勾引我儿子,我可怜的儿子,才多大了,就被这坚韧勾引得连我这亲娘都不要了!”
门栋外面,不远的地方,胡源源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她甚至还用个人终端拍了视频发给万若琳,“琳姐,这叫杀人不见血,看以后季晏宁这蠢货还怎么蹦跶,名声臭成这样,谁还敢要她呀?”
“我女儿没有做这些事,她一向都很乖巧,她今天就算对你们说了不中听的话,那也是你们逼的。黄姐,你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我很佩服,你也是做当妈的,今天要是有人也这么污蔑欺负你家孩子,你会怎么想?”
胡瑞春和老公儿子是听对门通风报信后才匆忙赶下来的,这一幕简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谁家的闺女也受不了这样的污蔑与陷害,她女儿多好的孩子,要是想不开,这叫她一家子怎么活啊?
黄寡妇这么抹黑她的女儿,这根本就是把她女儿往死里逼。
这的确是很好的一招,比打了她,杀了她,还让人解恨。
一个妇人似乎格外有正义感,指着季晏宁,根本不管胡瑞春都要气疯了,不管不顾地道,“瑞春,我们看你平常也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你怎么管教起孩子来,这么糊涂呢?有你家季晏宁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啊?我们这些当大妈的说她两句,还不能说了,凶什么凶?”
“现在的年轻人虽然开放,可是开放成这样的,还真是少见,我滴天,这种女孩子,倒贴给我儿子我都不敢要哦!”
更何况,她和黄毛虽然住在同一个街区,从头到尾见过黄毛的次数都不过三次,记忆中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现在,黄毛的妈上赶着说她和黄毛有过什么什么,这不是要把人往死里弄?
但此时,黄寡妇的算盘似乎要落空了,她猛地一眼撞入了季晏宁那如地狱深渊一般的眸子里,那是一双死神才会有的眼睛,里面闪动的冰冷的光辉,如同一把利剑,逼向了她的脖子,令得一向怼天怼地怼神灵的她,全身不停地打颤,屁股在地上朝后磨去。
“我儿子?你觉得我儿子能做出你女儿这种不要脸的事?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听到我儿子勾搭过哪家的姑娘?你怎么还好意思说啊?自家闺女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当妈的,不但不觉得羞耻,还护着,要我是你,我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黄寡妇是什么人?站在街上,砧板刀一拿,哐当几声响,一开骂,能够从街头骂到街尾,排比句一组接一组,连气儿都不带喘的,一整天下来,都不带重复一句的。
如果季晏宁还是原来的季晏宁,黄寡妇这番操作,绝对是可以把季晏宁骂死,骂不死,等她骂完了,季晏宁也会主动去跳楼。一个平常人家的小姑娘,十七八岁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污蔑羞辱?
她的脚尖朝黄寡妇的脖子点了过去,后者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后倒去,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季晏宁,就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喉咙里上上下下咕噜噜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种低贱的生命根本就不值得她用手,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有资格让她出手的。
冰冷的,如风刀霜剑一般具有极度杀伤力的话,从她殷红的极美的唇瓣里吐出来,“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你,你,你要做什么?”
“你这样无知的蓝星生命居然也敢对我不敬,既然你活得不耐烦了,我就大发慈悲地成全你!”
没有人看到她是如何移动的,只觉得眼前一晃,原本被季裕民和季晏灼护在中间的人,便已经到了黄寡妇的面前。
“呜呜呜呜……”黄寡妇拼命地想要挣扎,但全身无力,季晏宁的脚尖微微下点,她便断了一口气,嘴巴长到了极致,一脸青乌,眼珠子上翻,眼白外露,吓死人了!
“季晏宁,你在干什么?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你欺负我妈做什么?我妈也是为了我好,你要是敢欺负她,你就别想我再要你!”
就在众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到脑梗心无力的时候,门栋里挤进来一个人。
黄寡妇的全身都在哆嗦,原本一张红润的,拥有一身可以骂死一城人的旺盛的气血的人,此时面色乌青,胸脯急剧起伏,呼哧呼哧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好似一个破烂的风箱在被人抽动。
所有人都惊呆了,特别是季家三口人,他们太清楚季晏宁是什么人了,平时走路怕踩死了蚂蚁,说话都不敢大声,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现在居然敢毫无心理负担地杀一个人!
很明显,她踩住了黄寡妇的气管,让她一时间不至于死,但时时都有窒息的危险,这种手段,比杀了人还要令人可怕!
一头杀马特黄,左耳上挂着一个亮闪闪的圆环,让人无端就想起了《西游记》中牛魔王鼻子上的装饰,一件花T恤,露出的手臂上黑乎乎的纹身,不必介绍这人的身份,就知道他处于社会的什么阶层。
“主人,是黄毛!”霄宁宫及时拍摄了这人的面相,连接到了联邦的网络上,提取了这人的身份。
这人一来,就很不见外地去抓季晏宁的手腕,季晏宁身体往旁边一让,脚挪开了,而脚底下的黄寡妇一声破空的呼吸声,差一点就去阎王那里报道的她,缓过了气来。
黄毛扑了个空,及时地收回了手,连地上的老娘都不管,而是扭头看向季晏宁,一脸伤心难过失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声音也带着沉痛,“晏宁,我知道你爱我爱到不可自拔,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我,我也从来没想辜负你,我都跟你说了,我妈妈看不上你,我会跟她好好谈,让她同意我们,你又何必这么迫不及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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